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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奇案:因为一文钱,导致连环荒唐奇案,前后共有11人丧生!

江西景德镇一直以烧造的瓷器质地优良闻名于世,当地的老百姓大都以烧造陶瓷谋生。清末镇上住着一位烧瓷能手,名叫邱乙。邱乙和妻子高氏,日子过得还挺富裕。高氏容貌秀丽,跟当地一男子关系暧昧,邱乙一直蒙在鼓里。他们有个儿子名叫邱再旺,今年十四岁,长得笨头笨脑,整天呆在家中,无所事事。

有一天,高氏突然觉得肚子疼痛难忍,想喝姜汤,就给了再旺一文钱,让他去买姜。再旺走出家门没多远就遇到了邻居杜三的儿子杜长占,杜长占今年十三岁,但机敏狡猾,最善于耍机弄巧。长占见再旺过来,就把他叫住说:“咱俩来赌铜钱吧,好玩着呢。”

再旺说:“我身上没带钱,只有一文钱还是我娘肚子疼,让我去买姜冲姜汤喝的。”

长占哪里肯放,说道:“一文钱也可以玩嘛,咱们把两个铜线扔在地上,都是背就算你赢,都是字就算我赢。字、背相间就算平。你若是赢了,就算你运气好,即使输了,我也会借你一文钱去买姜。”

再旺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两人你来我往地玩了起来,起先,再旺运气不错,一连赢了十二文钱,心里好不高兴,提出不玩了,要去买姜。长占哪里肯容他赢了就走。再旺没办法,只好又跟他玩了起来。这回是再旺背运,两人一来二去地玩了二十多次,中间虽各有胜负,但到最后,再旺不但把赢来的十二文钱输了个精光,还把买姜的一文钱也搭了进去。再旺没了钱也没法再玩了,就对长占说:“刚才你说过我输了你就借给我一文钱去买姜,现在就给我吧。”

长占恼恨他刚才赢了十二文钱就要走,现在正好出气,就故意一蹦一跳地跑了。再旺急得哭了起来,上前追上了长占,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高氏在家里,左等右等也不见再旺回来,到后来,肚子疼也逐渐减轻了,于是走出门去张望,没想到刚出门就看见儿子和长占扭打在地。高氏上前一声大喝,两人却松手,放开了对方。高氏问买的姜在哪儿。再旺含泪道:“买姜的一文钱被长占抢去了。”长占分辩道:“是他跟我玩铜钱输给了我的……”

高氏本来就非常护短,哪里肯听他分辩,不问青红皂白一边骂,一边打长占,正好抓住了长占的衣兜,长占一挣,二、三十文铜钱撒了一地。高氏说道:“只还给我们那一文钱就行了。”不提防再旺突然从背后抢出,抓起一把铜钱就往家里跑。长占哪里肯依,高氏赶紧追入屋中,叫儿子把钱还给长占。再旺把钱往外一扬,铜钱顿时撒得满地都是,长占一面哭,一面捡钱。捡完后一数,发现少了好几枚,也没敢再同再旺索要,哭着回家了。

再说长占的母亲阎氏,名叫阎三娘,生来最心痛儿子。阎三娘性格暴躁,口齿伶俐,打街骂巷,更是拿手好戏,是镇子两头有名的“母狮子”,人送外号“阎狮娘"。今天,阎三娘看儿子衣衫破烂地哭着跑回家门,知道长占一定是在外面受了气,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待问明白因由后,立即带着儿子直奔邱家。

她家与邱乙家只隔着三、四间房子住着,早就听说高氏在外面有个相好,这次听儿子说在外面挨了高氏的打骂,顿时火冒三丈,还没到邱家就开始高声叫骂不止:“姓高的,你给我出来,你自己在外面偷野男人,给邱乙戴绿帽子,你以为没人知道吗?还有脸骂我儿子……”阎兰娘一个人在街上直骂到天黑,街上无人了,才总算消减了怒意,扬长而去。

高氏害怕邱乙烧瓷回来听到这些叫骂,所以一直忍住在家里没敢吭声。肚子里的气没处发泄,就拿再旺出气,把个再旺打得鼻青脸肿,大哭不止。

其实,邱乙早就从窑上回来了,还没到家就听见阎三娘在自家门前叫骂,他想听个明白,就一直躲在附近的一棵大树后面。阎三走后,邱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回家里,一声不吭地喝了几碗酒,上炕睡觉去了。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邱乙把高氏叫醒,狠狠问道:“你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你相好的那个野男子到底是谁?”

高氏一听这话,顿时凉了半截,明知自己理亏,哪里还敢吱声。邱乙又接着说道:“今天,你必须说个明白,不说明白你就去吊死在阎三娘家的门口,来证明你的无辜,也算是替我摘掉了这顶绿帽子。”

高氏坐在炕上一动不动,只是流泪。邱乙仗着醉意,上前就给了她三记耳光,之后又把她拖出门外,扔过去一根绳子,然后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再旺想去开门,却被邱乙暴打一顿,

高氏被赶出了家门,走投无路,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己不对,再加上心中愤恨阎三娘,一时想不开,竟真吊死在了杜家的家门口。

话说杜家的隔壁住着一个铁匠名叫林厚忠,林铁匠每天四更天起来打铁,这天早上一开门,看见门上吊着一个妇人,这妇人正是高氏,早已死去多时了,高氏没想到竟吊错了地方。林铁匠看见高氏的尸体不禁吓了一跳,想了一下,壮着胆子把尸体从门梁上解下来,背到另一家的墙外,使劲往里面一扔,就立即逃回家中,所幸没被人看见。

邱乙第二天醒来后,总感觉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想起头天说过的话,就出门到杜三家门前查看一番,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又到四处查找了一回,也没发现高氏的踪迹。回到家里,看见再旺还在睡觉,禁不住气不打一处来,立即上前打醒再旺,喊道:“你娘已经被阎狮娘逼死了,你不去讨命,还有心在这里睡觉。”

再旺一听娘死了,顿时哭了起来,急忙穿好衣服,跑到杜三家门前叫骂:“母狮子!你出来!你逼死了我娘,你还我娘!”

阎三娘听到叫骂,哪肯示弱,立即跑出来揪住再旺的头发就要打,看见邱乙就站在不远处,才放开了手。邱乙也忍不住气恼大骂起来,阎三娘和邱乙展开对骂,越骂越凶,眼看着又要拳脚相加,邻里们出来强把他们劝开了。邱乙回到家里,找人写了状子,让再旺在家看门,自己到官府控告阎三娘和杜长占骂人逼死了妻子高氏。

官府准了状词,派差人下来调查。阎三娘平时在四邻中名声不好,经常骂街,得罪过很多人。所以差人调查时,邻居们都偏向邱乙讲话,说了阎三娘许多不是。差人信以为真,错认阎三娘把高氏尸体藏了起来,就到杜家去搜查,但并没找到尸体。差人回去后禀报了官府,官府命令先把阎三娘押入牢中,等候定罪。

再说林铁匠把尸体扔去的那家姓王,主人叫王柏,六十多岁,和老母秦氏以开小酒店为生。店里还雇有一个小伙计,名叫金小二。那天夜里,三人正在熟睡,王柏猛听院内“扑通”一声,就叫醒金小二,让他去看看到底院里发生了什么事。金小二来到院内,只见地上正躺着一个死去的妇人,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尖叫一声跑回到屋里,告诉了王柏。王柏听后,也吓得魂不附体,就和金小二抬了尸体,一口气来到了河边,这时天已微明,远远望去不远处似乎有人正打着灯笼朝这边走来,两人怕被他们看见,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尸体扔下就往回跑。

那打灯笼走来的人是本镇的大户常府里的老爷常得富,常得富为人奸诡多端,最喜无事生非,打官司是他平生的一大癖好。去年年底,他曾与隔壁县的一个大户人家冯家争田。

今天早晨,正是要领着十几个家人去有争议的田里割稻。家人郝广孝突然惊叫道:“不好,这里有个死人!”常得富看过后,心里顿时生出不良之念,忙叫道:“你把她脖子上的绳索解下来,把尸体背到船上去。”郝广孝只好依言照办。常得富一看今天所带家人中没有妇女,就又吩咐郝广孝,让他立刻回家,带五、六个妇女一起来。郝广孝不解主人用意如何,又不敢再问,只得回家去叫人。

等郝广孝带人前来时,天已放亮,常得富命人把船系在离稻田只有半里之遥的一棵小树上,只留下郝广孝一人看船,命令所有的人都下田割稻。自己站在岸边打眼放哨。

离景德镇不远的鱼桥村,有一个大户人家,姓冯。大哥冯迁过去曾借过常得富的银子,说用三十余亩地顶那些银子,之后冯迁又把这三十余亩地卖给了弟弟冯远,与常得富争田的就是这冯远。冯远有地契在自己手里,三十余亩地都种上了水稻。不想近日冯迁病故,因此,常、冯两家争田不止。

这冯远也是个不怕事的闯祸之徒,他做梦也没想到常得富竟敢在大白天领着男男女女二十多人下田割起稻来,所以当他听到家人的禀报后,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立刻召来二十多个家人,有男有女,直奔稻田而来,一拥而上打了起来。常家的人也不甘示弱,两家男男女女四十多人打成一团,纷纷落入水中,妇女们都挣扎上了岸,男人们在水中继续厮打。

就在这时,郝广孝趁人不备,把高氏的尸体推入水中,高喊:“不好了,冯家把常家的一名媳妇打死在水里了!”冯家人一听这声喊,都跑上岸,落荒而逃了。常得富挥手喊道:“眼下不用再割稻了,而应把尸体抬到冯家,再作论处。”众人把尸体捞出,郝广孝认作妻子,假意哭啼片刻,众人抬了尸体,齐往冯家而来。

且说那冯家人跑回冯府禀报冯远常家被打死了人。冯远虽然好打官司,但死了人毕竟不是小事,顿时吓得酥软了半边,又听家人继续回来报告:“常家人已经抬了尸体前来问罪了。”冯远更是吓得口眼发直,动弹不得。还是冯远的儿子冯增寿急中生智,说道:“爹爹不要慌张,小儿自有对付他们的妙法。”然后又对家人说:“你们都埋伏在两旁,等常家人把死人抬进来之后,听我鸣锣为号,留几个人紧守门口,其余的人都进来抓人,一个人也不能放跑。打官司,见这么多人进来抢劫,这人命案也会减轻的。”

家人们出去之后,冯增寿凑到冯远跟前,低声说:“现在只能这样了……”冯增寿说完立即转身把各处门窗关好,然后找来一把斧头、一根棒槌、两扇门板,准备完毕,叫来自己的心腹贾生民,让他把厨房里的老冯老头叫来。这老冯老头六十来岁,已经头昏眼花,本是冯家的一个远亲,他刚一进门,冯增寿就提起棒槌,对准太阳穴,狠狠一击……可怜那老冯老头一声没哼,就翻身倒地,一命呜呼了。

冯增寿动手时,以为没人看见,不料家人田牛的老娘田婆刚好从厨房走到前屋,正撞上老冯老头翻身倒地的场面,只吓得蹲倒在地。冯增寿急忙迈出一大步,对准田婆的头顶也是一棒槌,田婆当时就脑浆迸裂,送了性命。

冯增寿让贾生民帮忙把两具尸体抬到了内堂屏门的后面,用两扇门板压好。冯增寿看一切安排就绪,又嘱咐贾生民说:“一切不可说出去,把家产分你一股,够你一辈子花的。否则,到时候就告你也是合谋参与者。”贾生民哪还敢说半个不字,只有唯命是从的份。

正说着,听见外面人声喧泄地闯进来一群人,是常家的人到了。冯远、冯增寿,贾生民三人赶紧退入侧室,掩门偷看。

且说常家人扛着尸体,一直闯进冯家中堂,常得富命家人把尸体放在堂外,先把冯远抓出来。众家人一起动手,把内堂一阵乱打,没打几下,屏门就离地倒下,盖在尸首上的门板上。众人只顾向前拥,哪知道底下有死人。这时,冯增寿在侧室看见屏门已倒,立即敲起锣来。冯家人一听锣声,立刻从外面涌入,与常家人打在了一起。只听冯远大喊道:“不好啦!田牛,你妈被砸死了。”众人一听这喊声,顿时又都住了手,忙凑过来看,果见下面露出两具尸体。只听冯远讲道:“她和老冯头刚才走出来问我话,正赶上屏门倒下,要不是我躲得快,也得被砸死。”田牛顿时捶胸跺足,失声痛哭起来。

常得福立即感到事情不妙,一着急,抬腿就往外跑,常家人也跟着要逃走,没想到冯家大门有人守着,一个也没跑掉。冯增寿命人把常家人一个个捆绑起来。此时,冯家出事的消息已传遍远村近场,冯家的亲戚佃户齐都赶来观看,冯远把他们全让到后屋,备上酒席,款待一番之后,冯远写了证词,亲戚佃户写了公证,一起前往源山县衙去告状。

虽然景德镇属江西省,而鱼桥村却在源山县,源山县属陕西境内,因而冯家的状词告到了源山县衙。源山县县令姓祝,名叫祝任发,为官正直清廉。

这天祝知县听见击鼓喊冤,就立即升堂。祝县令看完状词,立即派人去验尸。不一会儿,验尸结果呈上:其中两具尸体是击伤脑部致死,另一具尸体身上无伤,颈下有一条血痕,纯属勒死。祝县令又传常得富进堂。祝县令问道:“这年轻妇人是你什么人?

常得富回答:“是家奴郝广孝的妻子。”祝县令又传来郝广孝,让他辨认。郝广孝点头认可。

祝县令又对常得富说:“常得富,你不但打死了冯家的两条人命,连这年轻人也是你打死的,你必须从实招来。

常得富还想狡辩,祝县令大喝一声:“胡说!郝广孝和你串通一气,休想在我跟前撒谎。给我夹起来。”这常得富虽好打官司,但哪里受过如此酷刑,只一会就从头道出了原委,但不承认这妇人和冯家人是他杀的。祝知县哪里肯信,再施以重刑,常得富熬不住,只得屈供,承认这些人统统是自己所杀。郝广孝见主人都已屈招了,也都如实招来。

县令命令左右衙役把常得富、郝广孝各打四十大板,判成斩罪,下到死囚牢里。其余的常家人都各打二十大板,亦各下监。稻田判给冯远,但冯远要替冯迁还清常得富的银子,以后两家各在各县,不得再往来。

常得富虽然被下入死牢,但心中哪能咽得下这口气。趁儿子常顺来探监之际,常得富让他重新写状子,往省里告,常顺依照父亲的指示,回去写了状词,派人送到省里。

却说酒店里的伙计金小二。原以为帮助王柏扔了尸首,王柏定会给自己点银子或其他好处的。可是过了许久,王柏依旧只字不提。金小二心中有气,忍不住当面质问王柏,谁知王柏本来就是个极吝啬的人,一听金小二的意思是管自己要钱,顿时恼羞成怒,上前就打。金小二没提防,结果一跤栽出了门外,磕破了后脑勺,鲜血直流。金小二要钱不成,反挨了打,禁不住胸中怒火中烧,拣起块砖头,就朝王柏打去,没想到正好打在王柏的太阳穴上。王柏一声没哼,一跤跌倒,立时毙命。

王柏老母秦氏近前一看儿子被打死,不由得放声喊道:“打死人啦!”金小二一看出了人命,转身就要跑,被纷纷赶来的邻居们抓住,七手八脚将金小二打得昏死了过去,方才住手。

金小二被邻居打昏之后,秦氏和邻居们拖着金小二来到县衙,金小二知道自己罪责难逃,所以只经过简单的审讯,就一一招认了。县令吩咐先打三十大板,下入狱中,问成死罪。金小二原已被邻居打得不轻,再加上那顿板子十分厉害,到了狱中,没过几天,以血崩身亡了。

再说邱乙正为找不到妻子的尸首而内心烦闷,一天从林铁匠门前经过,只听见里面叫天叫地地啼哭。原来那林铁匠自那天晚上将高氏尸体扔到别人家的院子里后,回来就得风寒,开始发烧,一连数日,高烧不退,到今天也一命呜呼了。

邱乙寻找尸首下落的消息很快传到源山县县衙。祝县令立即派人传来邱乙、杜三等证人,并押出阎三娘,到衙门去认尸,牢中流传瘟疫,死了很多人,阎三娘虽命大,但是身体差了很多。到了源山县衙,邱乙一眼认出了高氏尸首,禁不住高声恸哭。杜三和阎三娘也证实是高氏的尸体。祝县令询问细情,邱乙说:“小人妻子是因为阎三娘登门辱骂,气恨不过,才上吊自杀的。”杜三、阎三娘苦苦申辩。祝县令哪里肯信,就令人打阎三娘三十大板,阎三娘本来大病初愈,身体很虚弱,哪经得住这顿打,只打了二十几下就已经神色大变,死于非命了。

杜三见妻子死于杖下,顿时悲痛欲绝,昏死了过去。祝县令对邱乙说:“你妻子与阎氏口角而死,现在阎氏已死,两命相抵。你二人现在各领尸体回去安葬去吧。”两人只得从命离去。

常得富的儿子虽然把状子告到了省里,省里却批回源山县县衙审判。祝县令一接到状子就传来常顺,问道:“为什么又来告状?”

常顺道:“我爹当时是屈招,冯家那两个人不是我们常家人打死的,虽然屏门能砸死人,但怎么会那么巧,砸到的都是六七十岁快要入土的人呢?”

祝县令一听常顺的话有些道理,告诉他先回去听信。

常顺回到家中,哪知当天夜里,狱中就来人通知,常得富和郝广孝被押到死囚牢中日久,染起病来,又沾着了瘟气。二病夹攻,双双于黄昏时分一起死去了。

再说那个冯远听说常、郝已死,以为万事大吉,无所畏惧了,拈花惹草的毛病又犯了。冯增寿有个偏房名叫巧玲儿,因为在冯增寿面前不太得宠,就被冯远叫到自己房内与他同睡。这冯远年老体迈,日子久了,巧玲儿也烦了。这时,巧玲儿发现冯家心腹贾生民倒是身材高大,人物乖巧,而且尚无妻室,不几天两人就勾搭成奸。一晃就是几个月过去了。

有一天,巧玲儿对贾生民说:“不如我们远走高飞,做个永久夫妻。”

贾生民说道:“你如果跟我真心,就是在这儿我们才能做得长久夫妻!去年冯老头和田婆是冯大少爷用棒槌给活活打死的。当时大少爷让我帮他抬尸,还答应我,事平之后,分我一股家产,那棒槌一直藏在我这儿。明天我就跟少爷说,那份家产我不要了,只要给我一个住处,把你许配给我,我们不就可以在这儿做永久夫妻了?”

巧玲儿听罢,高兴地说:“事不宜迟,你明天就找少爷去说。”

第二天,贾生民看见冯增寿一个人在堂中闲坐,就过去把事一说,冯增寿回答:“我知道了,待我跟老爷商量一下再说。”到了晚上,冯增寿来到冯远房中将贾生民的话都说了一遍。两人一商量决定:砒霜入酒,毒死贾生民!

但二人万万没想到隔墙有耳,被巧玲儿偷听了去。

巧玲儿听到冯家父子的对话,偷偷告诉了贾生民。贾生民不听则已,一听顿时从头直凉到脚跟,当天夜里,他拿着棒槌找到了田牛,告诉了事情真相。田牛一听娘是被冯增寿打死的,就要去打死冯增寿,还是贾生民较冷静,让他不要声张,忍到天亮后起告到官府。

第二天天还没亮,贾生民和田牛就来到了源山县县衙,两人将事情经过向祝县令讲述一遍,更拿出棒槌作为证据。祝县令接过棒槌,看上面血迹虽干,但鲜明如初。祝县令问道:冯增寿的偏房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之间一定有奸情。”贾生民知道隐瞒不住,只得供出实情。

冯远、冯增寿还没等派家人去买砒霜,就发现贾生民和田牛不见了,正感到纳闷,一群衙役闯了进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冯远和冯增寿捆绑了起来,把他们押到县衙。到了县衙,冯远、冯增寿一看贾生民和田牛也都在,顿时心中明白了一切,还没等县令命人动刑,两人就已经瘫倒在地上,一一招供。

祝县令判定:冯远、冯增寿害死田婆、冯老头,诬陷致死常得富和郝广孝,血债累累,死有余辜,依法处斩。贾生民知情不报,打板二十,下至狱中,关押一个月。

这就是清末景德镇冤案始末,前后共有十一人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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