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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书店的坚守 从辉煌到独特


  日前,上海的一家外文旧书店因装修而暂停营业引发“乌龙”事件,不少读者误以为该专业书店“关张”,为专业书店逐渐消失而唏嘘感怀,这再一次让专业书店这种曾经“小众却红火的书店”进入了公众视野。外文书店、工具书店、古籍书店……这些专业书店都曾作为文化地标在过往的年代里影响了几代人的文化生活,随着图书销售渠道的改变,实体书店经营进入冬季,体量和规模渐渐萎缩,在民营书店开始入市“逆袭”的过程中,这些尚存的专业书店中的坚守者们如何在风雨飘摇中继续前行?

  外文书店武健:“做一粒石子,留待后人去看。”

  外文书店有点儿孤独“从东马路方向进入和平路,第一家就是新华书店的和平路门市部,后来改为素质教育书店,往前走靠右手是少儿书店,紧挨着的是科技书店,工具书店在哈密道路口,不远处是教育书店,邻近交通饭店的是国际书店,也就是外文书店的前身,光明电影院旁边是新华书店滨江道门市部,现在的小吃街附近是新闻图片书店……”天津市外文书店经理武健谈起滨江道附近专业书店曾经历的繁荣时期十分感慨。读者根据自己的需要进店选书,而如今,这些专业书店也出现在电商网站的分类上,不少读者都愿意动动手指买书。全国范围内不少专业书店消失了,天津市外文书店是硕果仅存的专业书店之一。

  走进佟楼的外文书店,干净明亮,装修也十分典雅,除了英语读物,俄、德、法、西、日、韩等小语种图书也是现在外文书店主营特色之一。原版进口、国内版外语图书基本都是专业精品读物。“来看书的人很大一部分是大学教师,还有一些专业人士来选购原版进口书,这几年,随着童书市场的火热,外文书店也引进了不少优质外文童书,吸引了一些家长。另外,我们也为在津的外籍人士准备了很多对外汉语类的读物,这里离外院很近,不少天大、南开的留学生会常来。”

  大客户所剩无几

  用专业能力拼市场

  武健提到读者群也不乏忧虑,因为中学生的比例在不断下降,过去,周围中学的学生中午休息和放学之后常来逛书店,如今,学生们习惯网购图书,青少年读者越来越少,主力读者的年龄基本都在中年以上。

  几十年前武健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外文书店拥有800多个本市集团客户,而到了几年前他接手掌舵的时候只剩下3个。过去,出版社会抢着来外文书店铺货,如今,只有拿着现金将适销对路的书买回来。为了能够保持销量,这几年,外文书店在业务上增加团购的份额,大专院校、各个区县的专业类图书馆的供书,外文书店也在努力参加各种招标,武健希望用外文书店的专业性来拼市场,把选书的专业能力完全体现出来。

  全国各地的外文书店都在消失的过程中,压力可想而知,武健选择坚持:“做一粒石子,留待后人去看。”

  古籍书店赵春山:“还能动,就要守下去。”

  天津古籍书店曾名扬海外

  提到天津古籍书店,赵春山是一个重要的名字,从师从孙金梦做学徒开始,他在古籍书店工作了42年。据赵春山回忆,在当年,全国各地都有古籍书店,比如北京的中国书店、上海的古籍书店、天津的古籍书店名气都很大。20世纪上半叶,天津古籍书店的前身以一个个店铺的形式在劝业场二楼聚集,经营古书旧书,名扬亚洲,来津的文人墨客都要到劝业场逛逛。50年代后公私合营,古籍书店成为新华书店的一个部门。辉煌时期,古籍书店有上千平米的规模,曾搬到烟台道,后来劝业场恢复老字号,古籍书店又回到了劝业场六楼,三年后再次迁出,几经波折,可以算是颠沛流离。

  天津古籍书店现在有三个营销点。和平书店较好地保持了古籍书店最原始的形态——“经营古籍旧书”。“全国很多古籍书店都消失了,一些书店也名不副实,库房的老资源接近消失,以经营新书为主。”赵春山说,如今全国“说得起”的古籍书店也就是北京、上海、天津。云南的古籍书店也在尝试恢复,还曾到天津古籍书店来取经。

  古书修复与线装书

  经营者得是行家

  不同于普通书店,古籍书店对经营者的专业水平有着极高的要求。店里的师傅要十分内行,看版定品全凭眼力,不仅如此,修缮古籍也得在行。赵春山代表的古籍书店线装书的修复技艺是本市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牌匾就挂在店里。他告诉记者,十几岁进入收购部工作后,修补古籍就是必修课,如今能修补古籍的人不少,简单的补虫眼、溜口很多人都会,但是谈到能做出“旋风装”“蝴蝶装”等高深活计,不仅要“见得多”还得“做得多”,宋版书、元版书已经成为天价,而能完美修复的人在全国已经不多见,古籍书店原来的老师傅都有这水平,可大多作古,技艺传承在全国都是大问题。

  利用这门老书店人的手艺,赵春山也带领着年轻员工做出版,出版了《御题棉花图》《御旨耕织图》两套线装书,这种销售加出版的模式很像现如今很多独立书店的做法。

  让赵春山十分欣慰的是,古籍书店的年轻读者越来越多,京津一带的大学生,很多都来看书。古籍书店在孔夫子旧书网上的网店也吸引了不少年轻读者,如果愿意到书店来聊聊,赵春山总是尽可能打折。他说:“经营古书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只要我还能动,就要一直坚守。”如今他带的一个徒弟,业务上已经比较精专,目前正在学习修补,这也让他放心许多。

  专业分类于50年代

  书店迎来高峰期

  专业书店在天津有着漫长的发展历史。在上个世纪的后半叶,专业书店经历了从产生到辉煌的发展时期。根据当年文化部《关于改变新华书店体制的通知》,1958年8月18日开始,省市新华书店由新华书店总店领导划归地方领导。新华书店的名称由“新华书店天津分店”改为“天津市新华书店”。与此同时,新华书店除了和平路门市部,还有科技门市部、外文门市部、滨江道门市部、古旧书门市部和服务部。包括区店,当时共有39个门市部和13个书亭。这些也就形成了老百姓(603883,股吧)口中常常提到的专业书店门市部——“外文书店”、“科技书店”等书店的前身就是这些“门市部”。到了1962年,科技、外文、古旧书等门市部仍直属新华书店的天津总店管理。1974年3月经过再次调整,科技书店、外文书店与古籍书店逐渐在百姓心中确立了自己独特的存在位置。

  据有关记录,“到1959年底,市内六区及塘沽、汉沽两区共有图书网店57处,同时,从1958年开始,依靠社会力量大力发展工厂、学校、商店、街道各系统的民办书店共520 处。”我国在当时也迎来了书店发展的第一个高峰时期。

  科技书店曾率先发力

  少儿书店曾年销百万

  科技书店是当时首先获得重视并发展迅速的专业书店。科技书在20世纪60年代左右伴随着经济建设和科技事业发展的社会环境,有了一个蓬勃发展时期。仅仅在1956年5月,配合“全国向科学进军”的热潮,天津新华书店依靠一个“科技书宣传月”就销售了科技图书61456册,这个数量在当时来说十分惊人。当时要求“科技书门市部”也就是“科技书店”品种要齐全,而且以“高深”为主。除了大众销售市场,科委、工业局、科研院所、市级图书馆等120个需要科技书的单位被列为重点单位,都是由“科技书店”负责供应图书,当时的火热可见一斑。

  1953年和平路204号成立了新华书店“少年儿童读物门市部”,就是天津市的儿童书店。仅仅在1955年,通过各种方式发行的少儿读物就有上百万册。后来曾一度停业,1981年6月1日,“少年儿童书店”招牌被悬挂重新开业。

  80年代“高教”、“工具”产生“音像书店”是最后一章

  1984年,新华书店一分为四,分别成立天津市新华书店、天津市外文书店、天津古籍书店、新华书店天津发行所。1985年底,市区的集体个体书店、书摊就已经有393家。

  1986年根据不同情况新华书店规划小核算单位,首先将八里台门市部升格为区店级的高等教育书店,实行独立核算。据知情人介绍,当时的高等教育书店主要服务周边的天津大学、南开大学以及天津师范大学,读者群十分稳定,改制当年销售就实现成倍增长。1987年又将和平南开区店划分为两个区店和两个专业书店,都是独立核算,这就是教育书店和工具书店,后者专营各类工具书。

  到了2003年6月,天津市新华书店(集团)和天津市北洋音像出版社共同出资组建的天津新华金碟音像制品销售有限公司,就是在河东区店原址的基础上扩建的。这是我市第一家大型音像制品批销中心。

  天津的“音像制品营销”实际出现得更早,滨江道的外文书店一楼就是最早的“音像书店”,当时那里负责天津市的音像总代理,广州太平洋(601099,股吧)公司等大公司的制品都在这里销售,费翔等人的音乐磁带都是从这里走进天津的百姓家,黑胶唱片、空白录音带都是最早在这里带给天津爱好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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