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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说没有钱壮飞,中共历史要改写?顾顺章叛变危及哪些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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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08 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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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党隐蔽战线的天才人物,功勋卓著的红色特工,“伍豪之剑”的杰出代表。

1931年4月,秘密潜伏在敌人心脏的他,于关键时刻化解了一场险些改变我党历史的生死危机。

每念于此,周恩来总是深情感慨:如果没有他,我们这些同志早就不在人世了。

而国民党中统头子徐恩曾则愤恨不已,连叹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重用了他。

然而天妒英才,谁知他竟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留下绚烂后悄然谢幕,生命永远定格在39岁。

弹指一挥间,近一个世纪过去了。2009年,他心心念念的新中国迎来60岁华诞。

在普天同庆的日子里,人们没有忘记1921-1949艰苦卓绝的28年革命历程中英勇牺牲的先行者,评选出“100位为新中国成立做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

他的名字赫然在列:隐蔽战线的无名英雄——钱壮飞。

投身革命

钱壮飞,1896年出生在浙江湖州的一个商人家庭,父亲经营生丝生意,母亲操持家务,生活富足,红红火火。

天有不测风云。在钱壮飞读中学时,钱父突然得急病去世,家中失去了顶梁柱,也断了生活来源,钱家的日子一落千丈。

为了维持生计,在钱母的操办下,18岁的钱壮飞迎娶了当地大布商的女儿徐双英。

或许是包办婚姻的缘故,尽管新娘子温柔贤淑,通情达理,但钱壮飞心里并不满意。

中学毕业后,钱壮飞选择了继续求学,报考了北京医科专门学校。

或许撇下妻子和刚出生的女儿远走他乡,是钱壮飞心中无声的抗议吧。

一晃四年过去了,钱壮飞在学校完成了学业,同时还收获了自由恋爱的果实。朝夕相处下,他和女同学张振华相爱了。

担心家中母亲和妻子的干预和反对,钱壮飞先斩后奏,在北京举行了婚礼后才通知家里。

得知丈夫另有新欢,善良的徐双英没有责备他,只是默默地带着女儿和婆婆一起投奔钱壮飞。

一家人在北京团聚了,对钱壮飞来说,可谓喜忧参半。

喜的是,徐双英和张振华居然和睦相处,让自己减轻不少尴尬和内疚。

忧的是,不久后张振华也生下一子,这下家中六口人的生活开销,真的让他招架不住。

无奈之下,钱壮飞干起了兼职。除了医生本职外,钱壮飞还做过教书先生、报社编辑、客串演员等等。

有段时间,甚至和朋友一起开办过电影公司,每日里到处奔波谋生计,让他尝尽酸甜苦辣。

这段艰难的日子,让他积累了丰富的社会阅历,磨练出坚毅的意志品格。

1919年前后的北京,成为中国新文化新思想发源地,各种“救亡图存”的思想学说广泛流传、

马克思主义渐渐在最有革命精神、最朝气蓬勃的年轻群体中传播开来。

恰巧,妻弟张暹中是一名中共党员,在他的影响下,张振华和钱壮飞信仰了马克思主义,先后加入党组织,并肩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借助医生身份,钱壮飞常常背着急诊包走街串巷,看起来是外出巡诊,实际上是为我党传递秘密资料。

几年下来,这种秘密工作培养了钱壮飞机智沉着、临危不乱的坚强品质。

偶尔遇到一些危险情况,钱壮飞凭借着做演员和兼职积累的经验,扮什么像什么,巧妙地应付过去了。

1927年,奉系军阀张作霖突袭逮捕并杀害了李大钊先生,北京的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钱壮飞也被列入了通缉的名单。

联系不上党组织,钱壮飞只好携家带口,连夜逃离了北京。

打入敌营

几经辗转,钱壮飞一家人逃到了上海。

到了上海,钱壮飞才发现这里也笼罩在白色恐怖下,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也向共产党挥起了屠刀。

上海的党组织蛰伏起来了,钱壮飞暂时联系不上,只好先安顿下来,四处打工维持家庭生计。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钱壮飞偶然间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招聘广告,得知上海国际无线电管理处在招考职员。

他知道,这个无线电管理处隶属国民政府,虽然不涉及机密,但毕竟属于官方机构,一旦应聘成功,将来开展地下活动也会方便不少。于是,他决定去试一试。

谁料到,这一试,竟为他打开了国民党特务首脑机关的大门。

钱壮飞入职后,格外留意一位叫徐恩曾的人。因为在同事的闲聊中,他知道徐恩曾是刚从美国留学回国的“海归”。

最为要紧的是,这个海归竟然是陈立夫的表兄弟和留学校友,这个身份就不一般了。

当时,国内流传着“蒋家天下陈家党,孔宋二家管钱袋”的说法,意思是四大家族把控国家命脉,其中国民党的党务大权掌握在陈氏家族手中。

作为陈立夫的近亲,徐恩曾的飞黄腾达自然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钱壮飞决定找机会接近徐恩曾,以便将来能打入国民党内部工作。

而徐恩曾,看着前来攀湖州乡谊的钱壮飞,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虽然表哥早晚会对自己委以重任,但做光杆司令可不行,必须早日着手打造班底以便帮衬。

就这样,钱壮飞有意接近徐恩曾,徐恩曾也在暗中观察钱壮飞,两个人的接触渐渐多了起来。

几个月下来,徐恩曾发现钱壮飞工作强干,办事有条有理,心中生出了招揽之意。

不出所料,徐恩曾很快就被委任为国民党中央组织部总务科长,临行前,他找来钱壮飞,想让他做自己的办公室主任。

钱壮飞内心激动不已,知道这是打入敌人心脏的绝佳机会,满口答应下来,接着说要告诉家中准备一下。

其实,钱壮飞真正要告诉的,是刚刚联系上的中共上海法租界党支部。

龙潭三杰

南京国民党中央党部,徐恩曾走马上任了。

依附裙带关系上来的徐恩曾,对本职工作是不在意的,统统交给钱壮飞打理。

权力下放,既是一种笼络手段,表达了信任,也是暗中的考察。徐恩曾一点也不糊涂,默默地观察着钱壮飞的一言一行。

时间长了,徐恩曾感到钱壮飞,不仅办事稳妥,更难为可贵的是人品极佳,从不贪墨公款,财务账目清清楚楚,不由得对他增添了几分信任。

于是,徐恩曾把不方便处理的私事,也交给了钱壮飞。

徐恩曾风流成性最喜风月场,他娶了3房太太,还不满足,最近又暗中包养了一个情妇。不知怎的,被大太太知道了,又哭又闹折腾的家中不宁。

徐恩曾不在意太太们闹,但是徐母被气坏了。孝子徐恩曾,为了不让老娘生气,只好安抚太太答应把情妇处理掉,可心中还是舍不得。

钱壮飞得知后,灵机一动,告诉徐恩曾,可以把情妇安顿在上海自家的楼上。

一来情妇离开了南京,太太们眼不见心不烦;二来上海和南京相距不远,私会起来很方便;三来做钱家的邻居,钱太太可以随时照顾。

徐恩曾听了大喜,连连夸钱壮飞考虑周到,对他更加信任了。

其实,钱壮飞这么做,还有第四个原因,与徐恩曾的安乐窝为邻,无形中钱家也有了一顶免费的保护伞。

时间来到1929年,蒋介石手握手握数百万大军,却屡屡对共产党“围剿”失败,感到输在了情报上,决心重用特务系统。

按照蒋介石指示,陈立夫计划扩充中央调查科,建立一个强力的特务机构。如此,强权机关必须掌握在自己人手中,陈立夫想到了徐恩曾。

此时的徐恩曾,已经调任浙江省建设厅厅长,钱壮飞作为心腹跟随到了杭州。

在建设厅承办的西湖博览会上,钱壮飞不仅将活动搞得有声有色,受到各界高官巨商的一致称赞,还为徐恩曾贪污了巨额的款项。

望着皮箱中满满的美元金条,徐恩曾别提多满意了。于是,他向陈立夫力荐钱壮飞,拍着胸脯保证钱秘书多么能干,多么值得信任。

见到徐恩曾信誓旦旦的样子,陈立夫点头同意了。

很快,远在上海的周恩来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立即指示钱壮飞、李克农和胡底三人组成特别小组,打入中统机关,李克农担任小组负责人,与中央特科单线联系。

潜入国民党特务总部,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险。周恩来称钱壮飞、李克农、胡底为“龙潭三杰”,赞扬他们是深入龙潭虎穴战斗的勇士。

绝密译电本

国民党中央党务调查科,先是升格为处,后来再独立为“调查局”,这就是臭名昭著的国民党中统。

1929年,徐恩曾走马上任调查科科长。

为了便于特务行动,他将整个科从国民党党部搬了出来,转至中山路305号,挂起“正元实业社”的牌子,用商行的幌子掩人耳目。

接着,徐恩曾又成立了“长江通讯社”,作为特务系统的指挥中心,负责联系各地的“通讯分社”。

眼见搭起了框架,徐恩曾对繁琐的事务不耐烦了,任命钱壮飞为“长江通讯社”社长,把成立各地特务机关的活甩给了他,自己就急匆匆出去花天酒地了。

这正合钱壮飞的心意。借此机会,他不动声色把李克农安排在上海,负责当地特务系统,而将胡底派往天津,担任“长城通讯社”社长。

“龙潭三杰”开始大大方方,利用国民党特务系统资源,广泛搜集情报信息了。

这还不算,钱壮飞作为调查科的机要秘书,负责每天筛选各地上报的情报,再转呈徐恩曾。

凡是对我党不利的情报,他总是拖延几天,等情报失效才报徐恩曾过目,还有一些直接签字存入档案室,永远也到不了徐恩曾的案头。

但狡猾的徐恩曾,还是留了一手。他有一本绝密的密码本,始终没让钱壮飞碰过。

原来,在中统特务头子以及国民党少数高官手中,有一本特殊的密码本,用来传递绝密信息。普通译电人员,即使拿到电文也无从翻译。

对这本密码本,徐恩曾保管得很严,从不离身,翻译电文时也亲力亲为,从不让其他人插手,就连钱壮飞也不例外。

这倒不是徐恩曾不放心钱壮飞,而是他多疑本性使然。

钱壮飞早就知道密码本的存在,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下手。因为,一旦敌人发现密码本丢失,会立即更改密码,之前所有努力将付之东流。

因此,只能在敌人无所察觉的情况下智取。

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来了。

一次,钱壮飞陪着徐恩曾到上海开会。针对徐恩曾好色的弱点,李克农和钱壮飞设计了一套智取译电本的方案。

徐恩曾一到上海,李克农就向他推荐了一位当红的舞女。心猿意马的徐恩曾,好容易挨到会议结束,就迫不及待要去见美女。

当徐恩曾下了车,即将进入歌舞厅大门时,钱壮飞装作刚刚想起的样子,指了指上衣口袋,提醒他密码本的事。

徐恩曾摸了摸口袋里的密码本,暗暗想道“现在放回办公室,一来一回要折腾个把小时,要是钱壮飞早点提醒就好了”。

可是带进歌舞厅,又担心密码本丢了,那会惹上大麻烦的,徐恩曾不由得望向了钱壮飞。

钱壮飞仿佛看懂了他的心思,连忙说:“事关重大,我去找个信封和封条,把它封存起来吧。”

说着,钱壮飞从附近里找来一个大信封,接过密码本放了进去,又贴好封条,把钢笔递到徐恩曾手中,让他在封条上签字。

徐恩曾掂了掂手中钢笔,看了看身边的钱壮飞,咬了咬牙说:“放你这里,我放心”。

说着把钢笔塞给钱壮飞,心急火燎地去会美人了。就这样,钱壮飞顺利拿到了密码本,立刻复制了一份。

从此,掌握敌人核心情报的最后障碍不存在了,国民党“剿共”方案、兵力部署等绝密情报,通过中央特科秘密渠道,源源不断传递到了党中央手中。

六封“十万火急”电报

1931年4月25日,星期六。

照例,徐恩曾到上海私会情妇,留下机要秘书钱壮飞在科里值班。

夜深了,报务员急促的敲门声一次又一次响了起来。短短十几分钟,钱壮飞接连收到4封特急绝密电报。

看着封皮上“徐恩曾亲译”的字样,钱壮飞知道一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他赶紧关上房门,偷偷翻译了起来。

等翻译完了,钱壮飞惊出一身冷汗。

电报大致意思:中共政治局委员顾顺章在武汉被捕叛变,要面见蒋介石,交待将中共中央一网打尽的办法。

对顾顺章,钱壮飞是知晓的。在中央特科,顾顺章是仅次于周恩来的二号人物,也是钱壮飞的上级领导。他怎么会在武汉被捕呢?而且居然叛变投敌了?

“事关重大,必须赶紧报告。”钱壮飞的脑海里刚闪过这样的想法,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这电报是真的吗?会不会是敌人设下的圈套?以此来试探内部潜伏的共产党?”

如果真是敌人的圈套,自己的轻举妄动,必然导致“龙潭三杰”暗线暴露,我党多年的努力也将付之东流。

出现这样的结果,钱壮飞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一时间左右为难,无法做出决断。薄薄几张电报纸,端在手中,却如同千钧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钱壮飞焦急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打转。“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汉口再来2份急报。钱壮飞签收后,转身回房间,立即翻译了起来。

读完电文,钱壮飞如释重负。原来,这两份电报是提醒徐恩曾对电文内容保密,不要让身边人知道。

很明显,发报人知道钱壮飞的真实身份,也清楚他就在徐恩曾身边,虽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明说,但这反证了电报并非圈套。

据此,钱壮飞判断:顾顺章叛变无疑。

护卫党中央安全,本就是特科的重要使命。顾顺章知道包括周恩来在内所有中央领导住址、掩护身份、联络方式,就连外围警卫都是他亲自部署的。

一旦敌人掌握这些情况,按图索骥一个个找上门去,那可真是灭顶之灾。

再看看手中电文,武汉方面已经安排顾顺章乘坐军舰,连夜向南京驶来。情况虽然紧迫,但好在轮船速度有限,给党中央的撤离留下一些时间,必须争分夺秒了。

紧急大撤离

为了不惊动敌人,钱壮飞知道自己不能马上离开。于是,他找来女婿刘杞夫,让他连夜乘火车赶赴上海,向党中央报告顾顺章叛变的消息。

刘杞夫经常替钱壮飞传递情报,4月26日晨他抵达上海后,很顺利地找到了李克农。

李克农得知消息后大吃一惊,立即出门找陈赓汇报情况。但当天并非两人固定接头的日子,而根据工作纪律,李克农也不知道陈赓住在哪里,只好按照猜测,四处乱撞。

找了一整天,李克农跑得筋疲力尽,也没碰到陈赓,心里万分焦急,嘴上也冒出了火泡。

眼看天快黑了,知道再也不能耽搁下去了,李克农心一横,第一次违反了“不得横向联系”组织纪律,冒险去找江苏省委的地下联络站……

4月27日早上,终于辗转找到了陈赓。

松了一口气的李克农,转身给远在天津的胡底发了一封电报:“胡底,克潮病笃。”

克是李克农,潮是钱壮飞,警示胡底火速撤离。

此时,护送顾顺章的军舰,渐渐靠近了南京的码头,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听了陈赓的汇报,周恩来知道情况万分险恶,刻不容缓,立即组织中央领导和机关人员火速撤离,分散隐蔽。

同时下令,停止使用顾顺章制定的联络暗语和通讯秘密,立即废弃上海及周边地下联络点;与顾顺章有工作交集的人员,一律转移。

一条条指令迅速传达了下去。部署完这些,已经是2月27日深夜了,周恩来和陈赓这才抓紧处理文件资料,准备转移事宜。

4月28日晨,化装易容的周恩来和陈赓刚刚离开居住的小巷,顾顺章就带着军警扑了过来,前后相差仅仅不到5分钟。

见到周恩来先一步离开,顾顺章知道“一网打尽中共中央”已经不可能了。为了立功求荣,这个可耻的叛徒恶狠狠地向下一个目标奔去。

在国民党搜捕前的十几个小时里,在周恩来的果断指挥下,中共中央机关撤离了300多人。

最危险的叛徒

紧急大撤离,避免了中共中央全军覆没的危险,但顾顺章的叛变,还是给我党造成了重大损失和严重影响。

平时为了保密起见,我党地下工作都是单线联系,上线下线之间往往在固定日期接头。

因此,周恩来紧急下达撤离命令时,很难在短短的十数个小时通知到所有人员。

而顾顺章则是中央特科负责人,我党在上海的秘密联络点、地下交通线,都是他一手布置的。

国民党全城大搜捕时,有不少同志没有来得及转移,就被冲进来的军警抓了起来,大约800人不幸被捕。

此外,在顾顺章的指认下,恽代英、向忠发、蔡和森先后被捕遇难。

1930年,我党领导人恽代英在上海组织工人运动时被捕,他化名王作林,一口咬定工人身份,敌人没有识破,只是以“工人擅自开会”定罪判刑。

在我党积极营救下,恽代英本已快释放出狱,却在1931年4月28日被顾顺章告发,4月29日即被杀害。

顾顺章叛变后,中共中央总书记向忠发安全转移了。

顾顺章凭借担任中央警卫期间,对其生活规律的了解,设下种种埋伏,于1931年6月22日抓获向忠发。2天后,向忠发被枪决。

同年6月,顾顺章利用掌握的情况,在香港指认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两广省委书记蔡和森。8月,蔡和森在广州英勇就义。

1933年,陈赓被捕也是顾顺章的“功劳”。所幸陈赓在北伐时期曾救过蒋介石的命,这才免遭毒手,后被营救出狱。

由于顾顺章对我党中央领导和机关工作人员的熟识,中共中央已无法在上海容身,只得分批撤离到江西中央苏区。

顾顺章还根据在苏联受训和特科工作经验,编写教材,训练国民党特务如何甄别共产党员,识破掩护伪装,研判联络暗语,其作恶程度远超反动特务,后果危害非一般叛徒可比。

因此,顾顺章被称作我党历史上“最危险的叛徒”。

1931年12月1日,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人民委员会发布通缉令,宣告顾顺章累累罪行,号召革命军民“人人得而诛之”。

这样的通缉令,在我党历史上也是第一次。

4年后,失去利用价值的顾顺章,被国民党秘密处死,这是叛徒必然的下场。

英雄谢幕

1931年4月27日,星期一,南京。

钱壮飞知道情报已交党中央,心中一片坦然。在接下来的值班时间,他规划了自己撤离的事情。

身份暴露了,不可能携家带口安然撤离了,只能自己单独返回苏区。为了确保家小安全,他写了一封书信留给徐恩曾,相信读后不敢为难她们。

钱壮飞利用值班时间,整理好手头工作,到了周一早上,将6封绝密电报摆在徐恩曾办公桌上,施施然离去,踏上了前往上海的列车。

得知钱壮飞居然是中共特工的消息后,徐恩曾又恼又羞,恨不得立即杀死钱家妇孺泄愤。

可当他看了从钱壮飞办公室搜到的书信后,心中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想想钱壮飞一旦公布自己那些营私勾当的后果,只好乖乖地按照信中告诫去做。

于是,徐恩曾请求陈立夫封锁钱壮飞是中共特工的消息,尤其不能让蒋介石知道,同时多方打点,最终钱家老小只被关了3个月,就释放了。

回到革命队伍的钱壮飞,被委任为红一方面军保卫局局长,后来担任了总参谋部第二局副局长,继续从事电报破译工作。

由于心虚的徐恩曾不敢承认译电本泄露的情况,给我党破译敌人电报带来了极大便利。

凭着这本译电本,长征前,我党始终掌握蒋介石围剿苏区的作战计划和敌军动向,知己知彼,在反围剿中屡屡取得胜利。

当敌人发觉不对劲后,更换了密码。但钱壮飞没有放弃,经过长期研究,破译了新的密码。

在长征途中再次掌握了追兵动向,用截获的情报,支持了毛泽东指挥红军西进贵州的决策,说服了持有不同意见的将领。

多年后,毛主席也感慨地说:“当年能够顺利西进贵州,钱壮飞是出了大力的!”

遵义会议后,钱壮飞担任了总政治部副秘书长,带领电台分队跟随中央转战各地。

1935年3月,钱壮飞奉命率分队侦查乌江渡口,在躲避敌机空袭时与部队失散,直至红军强渡乌江后仍不见踪影,毛泽东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寻找。

对于钱壮飞的下落,红军认定其牺牲在贵州金沙、息烽一带。

但当时长征途中,面对敌人围追堵截,红军战斗频繁,联络困难,根本无暇开展细致调查,导致其牺牲过程众说纷纭。

有的说,他在乌江岸边,遭遇敌机轰炸遇难。

有的说,钱壮飞与大部队失散后,在金沙被地主武装杀害。还有的认为,钱壮飞掉队后,路遇红军部队,在息烽组织战斗时牺牲,被当地百姓安葬在九庄镇。

2002年,贵州省党史部门最终认定,钱壮飞烈士牺牲于毕节金沙县后山乡。

后 记

“黑暗里,你坚定地守望心中的太阳;长夜里,你默默地催生黎明的曙光;虎穴中,你忍辱负重,周旋待机;搏杀中,你悄然而起,毙敌无形。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勋永垂不朽……”

谨以无名英雄纪念广场一段铭文,纪念在隐蔽战线英勇奋战的先烈。忠魂不灭,代代永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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