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70年前DNA双螺旋结构发现以来，人类对于生命的理解跃升至了一个全新境界，也由此引发了医学领域翻天覆地的变革。在11月7日举行的“世界顶尖科学家生命科学大会”上，2006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世界顶尖科学家协会主席罗杰·科恩伯格则回归到百年生命科学的重大发现与转折的历史中，探寻解决未来人类健康问题的突破口。
他说，列文·虎克发现了细胞，孟德尔发现了基因遗传，路易·巴斯德发现了生命的化学本质。直到现在，生命科学都沿着这些先驱们开拓的方向前行，为解除人类病痛贡献了大量药物和治疗手段。而今，“当我们为攻克癌症、神经退行性疾病、衰老等难题感到一筹莫展时，不妨先后退一步，保持对自然探究的兴趣，或许答案就会自然而然地浮现。”
国外同行迫切想从中国经验中汲取灵感
“中国的人均期望寿命已从2010年的74.83岁上升到2021年的78.2岁；孕产妇死亡率从2008年的34.2/10万下降至2022年的15.7/10万；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从2010年的16.4‰降至2022年6.8‰。”论坛联合主席、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红十字会会长、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终身教授陈竺在报告中提及的一系列数据，引起了与会者强烈的学习兴趣。
“中医是否在其中发挥作用？”“中草药有循证证据吗？”“现有医疗体系对慢性疾病有何对策？”在一个个抛向中国科学家的问题中，不难感受到国外同行迫切想从“中国经验”中汲取灵感。
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家卫健委副主任、中国医学科学院免疫治疗研究中心主任曹雪涛表示，目前很多疾病，尤其是慢性病给人类健康带来了巨大挑战，如何找到有效的治疗、预防方法，是医学界面临的主要问题。
“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中国科学院院士、上海交通大学校长丁奎岭引用一句法国谚语，强调科学家在人类何去何从的方向性抉择时理应有所担当。
论坛上，瑞金医院联合来自美国、塞尔维亚、新加坡、以色列、中国澳门的多家医院共同发起成立“世界顶尖医院联盟”的倡议。瑞金医院副院长赵维莅说，新冠疫情让全球医药领域的从业者前所未有地团结在一起，瑞金医院曾于2021年主办了世界顶尖医院论坛，探讨人类健康面临的共同挑战，“今天，我们在这里发起世界顶尖医院联盟的倡议，邀请全球知名医院共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
基础研究突破加速新技术新疗法走向临床
近年来，生命科学在基础研究上的突破，为医疗领域带来了大量新技术，如免疫治疗、靶向治疗、mRNA疫苗等。如何让它们能够以更“价廉物美”的姿态迅速进入临床应用，科学界正在绞尽脑汁。开发更便捷有效的验证方式是一个重要方面。
200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巴里·马歇尔“以身试菌（幽门螺旋杆菌）”的故事早就广为人知，尽管科学家抱着献身科研、造福人类的情怀，常有亲身试药之举，但新药研发更需要高效的“试药者”。单细胞和类器官的发展受到科学家们的一致关注。马歇尔认为，类器官是一项非常好的想法，可通过显影、激光、染色等手段观察到细胞的状况，“现在这一领域已相当繁荣”。
然而，在生命科学和医学领域，有些实验因为太过复杂，导致其很难被重复。对这类实验的结论究竟该怀疑还是接受？马歇尔的这一疑问，来自他看到的一些研究论文。例如肠道菌群会影响帕金森病，“食物本身就很复杂，饮食更是难以控制，肠道菌群也很难通过测序标定，再去测定其对神经系统的影响，如此复杂的实验很难判断其结论真假”。
对此，2013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对神经传导颇有心得的托马斯·苏德霍夫解释说，关于脑肠之间的连接已有相当多的研究，而且也获得了相当漂亮的实验数据。“尽管实验涉及到很多复杂而难以控制的因素，但我相信随着基因编辑、测序等新技术的应用，可以不断帮助我们加深理解，弄清其中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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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许琦敏图：邢千里责任编辑：任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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