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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很暖,一点都不伤

我和我的逗比闺蜜的日常,及爱情

1

大雪,其实单名一个“雪”字,只因为我们对外汉语专业有两个“张雪”,所以按辈分排列,她叫大雪,另一个叫小雪。

大雪对这个“大”字很有意见。她长得人高马大,腰圆肩润,她认为这个“大”字赤裸裸地表达了她的缺陷,所以一直耿耿于怀。

我和小雪一个宿舍。有一天,大雪拎着一袋话梅来我们宿舍,找小雪聊天。我住小雪对床,正支着小桌子,一面看韩剧,一面吃泡面。

小雪是南方人,长得娇小可人。大雪气势凶猛地往她身旁一坐,我听着那床铺“咯吱”叫了一声,好像被压疼了。

大雪委婉地表达了她对“大小”之分的不满,字里行间渴望得到小雪的认同。

小雪有些不明所以。她普通话不好,与连珠炮似的大雪对话,甚是费劲。

最后,大雪说道:“再不行,我叫大雪,你叫二雪,咱们俩也公平点。”

小雪哭笑不得。

我却一口泡面喷在了我心爱的李敏镐欧巴脸上。

后来我才知道,大雪不想被人称之为“大”,是因为王小鹏。她虽然风格粗犷,但是极力想在小鹏面前,打造自己温婉的形象。

即使小鹏根本不在意她的存在。但她却永远担心,小鹏跑到我们专业来找她。她根本无法想象,小鹏站在教室门口说:“帮忙叫一下大雪。”

那个“大”字,掷地有声,是一个蘸墨点下的顿号,会成为她脸颊上最显眼的黑痣。

可是时间过去,大雪与我成了好朋友,但依然没能成功地与小鹏成为熟络的人。

他们是老乡,来自同一所高中。

两人之间的交往,只限于一起坐火车回家。她只是众多结伴而行的老乡之一。

小鹏不是耀眼的男神,只是个形容木讷,喜好寡言的理工男。据大雪描述,他们相识于高一的一场爬山活动。一路上有人喊热喊累,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地走在队伍最后,身上拎了很多人的包。

爬到了山顶,大家铺了桌布,吃喝打闹玩游戏。

小鹏却一个人站在山头上,手里拿了一根狗尾草,望着远方出神。

春风遍野,山花浪漫,那个黑瘦沉默,目光里却蕴含着诗意的男生,是大雪的初恋。

谁说只能帅哥,才一见钟情。

2

但是我却很肤浅,只想和帅哥谈恋爱。

大雪积极地为我出谋划策。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有帅哥出没,大雪必定偷偷拍照,积累一定数量之后,供我挑选。

她极像个热情过度的媒婆。

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给我介绍帅哥?”

“我给你牵了红线,月老就不会吝惜我和小鹏的那条红线了。”

一提起小鹏,大雪便嘴角上扬,眼开桃花,一脸垂涎欲滴之媚态,恨不能花枝乱颤地把小鹏扑倒在地。

有一天,大雪手里拿着一张广告,兴匆匆地跑来宿舍找我。我当时正穿着睡衣,油着三天没洗的头,戴着大黑框眼镜看我的韩剧。

大雪爬上我的床,气喘吁吁地说道:“亲爱的,想不想让帅哥认识你?”

我把酸奶喝得“哧溜”响,缓缓扭过头,眼镜滑至鼻尖,瞪着发红的眼睛,说道:“想。非常想。”

“那你就参加学校青春小姐选美比赛啊。”

我撇撇嘴,把头转过去:“不要。”

“我已经给你报名了。”

我呲牙咧嘴:“为什么?”

“因为你很青春靓丽啊。”她把海报指给我看,“身高162以上,你符合。”

“形象气质俱佳……”

她为难地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摘了我的眼睛,遮了我的头发,方满意地点头说:“嗯,还可以。”

“我才不要呢。”

“为什么?多难得的机会,以后说起来,你还参加过选美呢。”

“那你为什么不参加?”

她一脸苦相:“姐姐,那得穿泳装,你让我自带游泳圈去啊。”

我冲她扒开睡衣,说道:“就姐这半两胸脯,还让我穿泳装?胸前胸后,评委还得找半天呢。”

她安慰我:“没事,没事。现在特流行你们这种贫乳女孩。”

我崩溃绝倒。

“我明白了,其实你没有自信。”

我有点恼:“谁说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

“我凭什么去?”

大雪语气激动:“像你,油头垢面,懒散成性,每天泡在韩剧里,幻想当个灰姑娘。灰姑娘变美了,才有王子的喜欢。你这样,就只是‘灰’而已,连姑娘都谈不上。”

我拿枕头遮了脸,恨恨不理她。

我们不欢而散。

3

晚上,大雪让人给了我一个纸袋,里面是一套泳衣。

我纳闷之际,她发来了一张图片。她穿着同款泳衣,摆了个极撩人恶心地姿势,下面配字:咱俩一起去参加选美。切记:看完即删。

我倒在床上,“哈哈”直笑。

我们一起参加了比赛。

大雪不幸第一轮就被刷下来,都没来及穿泳装。我比较幸运,第二轮被刷下来,也没来得及穿泳装。

我们遗恨万分,于是穿了泳装来了张合影。

大雪精心PS一番,她腰细腹平,我丰乳肥臀。

她就是这么一个充满能量的女孩。再难堪的日子,也嘻嘻哈哈地过去。

我喜欢上一个帅哥,经常在打水的时候碰到。于是每天故意到水房磨蹭时间,只为了与那个帅哥碰面。

可是一直不敢跟人家说话。

大雪给我支招:“下一次,你碰到他,就故意摔了手里的暖壶,然后装作受伤。他要帮你,你就有戏。”

“如果不帮我,怎么办?”

“那你就死心了。人家对你没兴趣。”

我想起小鹏。大雪处心积虑地制造了无数次的偶遇,小鹏对她依旧是老乡般的情谊。

“小鹏对你也不感兴趣。你怎么不死心?”

“我对他有二心,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呢。”

好吧,姑且听大雪一次。

第二天在水房,与那个帅哥又一次不期而遇。我把水壶接在水龙头下面,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放手,放手,放手……”

眼一闭,手一松,灌了半瓶热水的暖壶发出一声巨响。我真的被吓坏了,“妈呀”一声,捂着耳朵跳到一边。

那帅哥直奔而来:“同学,你没事吧?”

我又惊又喜,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指了碎了胆的暖壶。

帅哥拎起壶套,里面“哗啦”作响,说道:“都碎了,这壶不能用了。”

“那怎么办?”

“得重新换壶胆。”

他看向我,有一双骏马一样的眼睛。

我脸红了。

“你会换壶胆吗?”

“不会。”

“我帮你。”

这一句话,他说得极其轻松,好像排练了很多次,只为等着与我说。

这名学市场营销的帅哥叫吴凡。一来二去,我们恋爱了。

更让人惊喜的是,他和小鹏同为乒乓球协会会员,还是要好的球友。

4

我和吴凡经常约小鹏、大雪一起打乒乓球。

大雪为了在小鹏面前好好表现,总是用力过猛。她其实不怎么会打乒乓球,可是每次接球,都像个奥运选手一样上蹿下跳。

有一次她下场之后,小鹏邀吴凡先去抽根烟。

我有些不满,向大雪抱怨道:“他自己抽烟得了,干嘛还叫上吴凡。”

大雪一脸疑惑:“他不抽烟呀。”

她无意间朝地上瞟了一眼,立马面红耳赤,说道:“完蛋,内衣肩带掉地上了。”

我一看,地上果然掉着一根豹纹肩带。

我取笑道:“你够狂野的呀。”

大雪捡了肩带,一脸懊恼,问我:“他看见了吗?他没看见吧?”

我不置可否。

大雪呼天抢地:“完蛋了。他看见了,怪不得要去抽根烟,怕我尴尬。”

一会儿之后,她安慰自己:“还好是豹纹,说不定能勾引了他。”

话虽如此,她脸上的红,却始终没有褪去。

那条豹纹的肩带没能勾引到小鹏。

大雪鼓起勇气向小鹏表白,却遭到了拒绝。

她告诉我这个结果时,我抱了她,替她难过:“亲爱的,你不要难过,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一脸匪夷所思:“你哭什么呀?”

“你失恋了呀。”

她马上“呸呸”了两口,说道:“我只是被拒绝了,我还爱着他,这算哪门子失恋。”

我坚持认为她强颜欢笑,说道:“亲爱的,没事。我陪你……”

她深呼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说道:“我人生还长着呢,他人生也长着呢。只要我还爱着他,明天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

她的坚强与乐观,超乎我的想象。她受伤了,可是,就像春风吹落最后的樱花,如此痛,如此美。

只是,她哪能不难过呢?

那天晚上,我半夜收到她的短信:我睡不着,在楼道里,你可以陪我吗?

我立马披了衣服,满楼道里找她。最后,在一个楼梯口找到她。

她已经哭了好久。

5

情场失意,但大雪绝不允许人生失意。于是乎,她决定要做个白富美,

白富美,富是首要条件,于是她打算挨门挨户地敲门推销商品。无奈创业初期,囊中羞涩,只能从最便宜的商品开始。

她拿了一堆五颜六色的书夹,问我:“你要不要入股?”

那些书夹,一块钱三个,我表示不抱希望,于是退避三舍。

“好吧,你跟我一起推销,我分你1%的干股。”

我一口唾沫,差点呸她脸上。

我表示不干。我们讨价还价一番之后,最终以10%的干股成交。

结果,竟然全都卖出去了,赚了十八块钱。大雪分了我一块八毛钱,我凑了两毛钱,买了一个冰激凌。

我深受鼓舞,决定把当月的生活费全都投资她。

我们贩卖手账本,赚了八百块钱。

我吃得起大盒的哈根达斯。

大雪不无得意地对我说:“跟着姐混,有肉吃。”

有一天晚上,我们俩坐在操场上,畅想未来的商业版图。她说,要开一个很大的公司,做个绝情绝义的女魔头,到了四十岁还嫁不出去,但是有车有房又有钱,所以什么都不怕。

我知道她的内心依然孤单。

我靠在她的身上,问道:“那我做什么呀?”

“你不是一直想当作家吗?我有钱啊,买一个出版社,只给你一个人出书。我再买黄金时段,专门给你打广告。”

我激动不已,小狗一样蹭着在她身上,仿佛未来真的是那样子。

“大雪,我这辈子就跟着你混了。”

“好啊,你离婚之后,就陪我住在我的大HOUSE里。我养你。”

“呸你!干嘛咒我婚姻不顺。”

大雪像个大姐姐一样摸摸我的头,说道:“傻姑娘,你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生怕你稀里糊涂的走进婚姻的围城,某一天你突然醒悟了,再弃城而逃。”

我心里柔柔的,有被说中心事的温暖,有寻找到知己的感动。

我问道:“那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她的梦想是到新西兰做汉语老师,可是此时此刻,她沉默了。

篮球场上,篮球“砰砰”的落地声,像心潮澎湃着胸口。

“我想和小鹏在一起,这一生,谨此一人。”

6

小雪失恋了,抱头躺在宿舍三天三夜。

大雪很纳闷:“她都没恋爱,怎么失恋的?”

“同在学生会的学长,和小雪出去吃过几次饭,看过两场电影。两个人搞暧昧很长时间了。”

大雪表示不解:“搞什么暧昧,喜欢就上啊。”

我对她的粗俗表示抗议,她忙温柔状,说道:“搞什么暧昧,喜欢就睡啊。”

我方满意道:“是睡了。但是小雪也没有多喜欢他,不过骑驴找马。没想到,学长目标更是众多,最后选择了别人。”

大雪沉默良久,愤恨而言:“恋爱就是一场战争,要么死,要么活。老娘就是受伤,也要被心爱的人所伤,要不然到老伤痕累累,却不是心甘情愿,多冤得慌。”

大雪下定决心,要为爱痴狂。

她握了我的手,捧到心口上,表情诚恳至极:“偲怡,如论如何,你要帮我。”

姐们的事,我当然两肋插刀。

不过,这一次得讲究作战策略。我教育大雪:“你以后见到小鹏,不能再脸犯花痴,一定要对小鹏保持客气的距离。”

“为什么?”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但是得而复失,才更让人抓肝挠肺。”

大雪恨不能立马做笔记,不过她马上有了异议:“你的实战经验,只吴凡一个人。行不行?”

“姐虽然阅人经验匮乏,但姐阅书无数啊。故事是生活的比喻,所以也是有据可依的。”

大雪表示同意。她所能信任的狗头军师,也只有我一个,就像当初,我听从了她的建议,误打误撞与吴凡相识。

恋爱的建议,每个女人都头头是道,都可以出一本恋爱指南,但是向来只在别人身上奏效。

莫非是真的,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变成了傻子?

那么,爱上一个男人的标准,是否就是看这个女人有没有变傻?

为什么我没有变成傻子呢。

7

吴凡托了乒乓球协会会长,把我和大雪纳入旗下。我和大雪都是活动积极分子,无论大事小情,我们都忙前忙后。

协会有一位日本友人,对大雪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关心。

可是,大雪的心头肝尖,就只有小鹏一人。

大雪按我的话告诉小鹏:“我希望我们做普通朋友。”大雪果然一副普通朋友,对小鹏不咸不淡的样子。

有时候,她着实忍不住,望着小鹏,眉眼含情,嘴角上翘。我就在一旁掐醒她,叮咛她:“要忍住。”

大雪只得继续忍耐。

期间,我、吴凡、大雪、小鹏,结伴郊游。

吴凡租了两辆摩托车。他驮了我,小鹏驮了大雪。我们划破长风,一路狂奔而去,神凝形释,自由奔烈而不可名状。

我抱着吴凡,大雪抱着小鹏。她幸福地笑着,忽然间,没有丝毫犹豫,亲吻了他的脊背。

哦,我亲爱的大雪,我多想看到你幸福。

我双手拥抱吴凡更紧了些,眼角湿润了。

但是小鹏与大雪的亲密,仅此一次。郊游回来之后,小鹏对大雪,如往常一样冷淡。

我给大雪支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一段时间之后,大雪心慌地问我:“你的招数怎么不奏效呢?”

我更是没着没落,生怕我出的是馊主意,把大雪的幸福给耽误了。于是我让吴凡找小鹏喝酒,借机把小鹏的心里话给掏出来。

谁承想,小鹏不声不响就把吴凡给放倒了。

我着急上火,嘴角都冒了痘痘,躲了好几天,不敢见大雪。最后无计可施,只得向她坦白从宽。

没想到,大雪先哭丧着脸来找我。

我心想,坏了,忙指了痘痘说道:“你看看我,为了你,火都上这里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那个日本留学生向我表白了。”

我如释重负,说道:“喜欢就上,不喜欢就溜。”

“关键是……”

大雪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意识到事态严重。

“我和那人打乒乓球,本来好好的。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亲手做的巧克力,让我做他的女朋友。小鹏就在旁边的台子打球,他竟然和其他人一起起哄,让我们在一起。”

我恨恨说道:“这个人的心就是铁打的,也不能这么无情。”

大雪“呜呜”哭着,还不忘护着小鹏:“你别骂他。”

我心疼地抱了她,越想越生气,说道:“大雪,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可他伤害了你,对我而言,他就是个屁。我非得替你出这口气不行。”

8

我向吴凡打听了小鹏的行踪,于是直奔乒乓球馆。

小鹏一个人在乒乓球馆,正对着一面墙壁练习球技。他大汗淋漓,却似乎不在状态,总是拍不了几下。

我径直走到他面前,问道:“你不知道大雪喜欢你吗?”

“知道。”

“那今天有人对她表白,你为什么还跟着起哄?你伤了她的心,知道吗?”

小鹏没有说话,猛然挥拍,乒乓球有力地弹回来,一下砸中他的眼睛。他捂了眼睛蹲下来。

我心想,活该。

小鹏蹲了很久,没有说话。我感觉奇怪,走近一看,他竟然在哭。

我有些慌,问道:“你怎么了?”

小鹏擦干眼泪,闷闷地站起来。他转身要走,我赶忙挡住前路,说道:“你不说清楚,不许走。”

“我说什么?”

我一时语塞,对啊,大雪一厢情愿,他需要交待什么呢?

“你……你……”我盯着小鹏,忽然福至心灵,他一张忧郁的脸,分明说明了什么,“你喜欢大雪。”

小鹏的眼神有一丝慌乱。

我全明白了,说道:“你喜欢大雪,对不对?”

小鹏低了头,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配不上她。”

“这个世界上,两心相悦有多幸运。你却不敢接受。你是不是男人?”

“我因为是男人,才不想耽误她的幸福。她那么好的女孩,值得更好的男人。”

我吼得比他还大声:“你他妈的在她心里,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小鹏呆住了。

我气匆匆地走了,这么怂的人,大雪不要也罢。可是我无法面对大雪,只得拖了吴凡去压马路,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吴凡一直是我的倾听者。必要的时候,他会拿他的大外套裹了我,下巴磕在我的头上,静静地倾听。

害得我这么懒的人,每天都得洗头。

“其实小鹏什么都告诉过我。”

我睁大了眼睛。吴凡亲了我一下,说道:“真可爱。”

好吧,我不生气了。

“小鹏的爸爸是半身不遂,妈妈常年有病。他毕业之后,只想回老家考公务员,留在父母身边照顾他们。而他也一直为考公务员做准备。大雪有一次跟他聊天,说将来的梦想,就是出国教汉语。”

“大雪也一直留意出国的事情。”

“现在你明白了吧。”

我叹了口气,为他们难过。

吴凡淡淡地笑了,掩饰不了脸上的落寞:“你什么时候能像对大雪一样,对我上心就好了。”

9

小鹏不知道是受了我的刺激,还是受了日本友人的刺激,竟然跑去跟大雪表白。

闷骚的理工男,霸道起来,迷死人。

小鹏冷静地把大雪叫下来,第一句就问:“那个小日本跟你表白,你怎么想的?”

大雪有一丝胆怯,说道:“我拒绝了。”

小鹏点点头,表示很满意她的做法,说道:“我喜欢你。”

大雪茫然不知多措,眨巴着眼睛,结巴道:“你,你,你说什么?”

“我们俩的梦想有很大的出入,我不想耽误你。但是……”小鹏心潮激动,差一点哭出来,“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你的想法呢?”

大雪拼命地点头。

小鹏毫不犹豫地上前亲吻了大雪。

于是,他们幸福快乐地在一起。毕业之后,一起回老家,小鹏考上了公务员,大雪做了语文老师。

他们结婚了,大雪生了一个女儿。我们视频的时候,她一个劲儿地让女儿喊我“干妈”。

“来,问问干妈,什么时候结婚呢?”

“来,问问干妈,有没有忘记吴凡叔叔呢?”

大雪和小鹏在一起没多久之后,吴凡便出国留学去了。他所学的专业是调剂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想到国外重新开始。

他一直在准备,可是我一直都不知道。

或者说,我根本不在意他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种人,你之后的每个人,都不是你,却都是你。

有一种初恋,很暖。有痛,但却一点都不伤。

大雪和小鹏的幸福还在继续,

我和吴凡的爱情,未完待续……

……………………………………………………………………

为什么要写这么暖的故事?

我相信一句话:你嘴里说的,就是你的人生。那么,我笔下所书写的,也必将我的人生。我需要大团圆结局的爱情,来完整我的生命。

不要告诉我:没有。

可能因为我们都没有看见。我相信,我将会看见。

最后我想对自己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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