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3月，美国纽约警察总局接到报案，称一男子从十层高的楼上坠楼身亡。等到法医检查完尸体以后，给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死因结论：此人死于头部中枪！
死者名叫罗纳德·奥普斯，从其留下的遗书得知，此人坠楼的原因竟是“跳楼自杀”。只是，当他跳楼后身子经过第九层楼前时，一颗子弹从窗户射出，敲好击中头部，令其当场死亡。事后调查发现，当时的八楼正在施工，工人们在那里刚好安装了一张安全网，也就是说，如果奥普斯未被子弹击中，他的自杀计划极有可能不会成功。
一般而言，一个人如果实施有计划的自杀而且身亡，即使自杀过程发生变化未能如其所愿，那么也应该依法认定这个人是自杀。
但奥普斯的命毕竟是这颗子弹直接夺走的，而且平白无故向窗外射击似乎也有着更深的隐情，于是，警方又对这颗来自九楼的子弹进行了调查。只是，调查结果让本案剧情发生了反转。
原来，奥普斯跳楼的同时，住在九楼的一对老夫妻正在吵架，丈夫拿出一把手枪恐吓妻子，而后又扣动了扳机。只是，子弹并没射中妻子，而是直接打死了刚好跳楼自杀的奥普斯。
于是，法律依据又来了：蓄意杀人，误杀他人，同样应判杀人罪。
只是，面对杀人罪行的指控，夫妻两人一直声称，两人平时吵架，老头都会拿手枪来恐吓老太太，而且两人都清楚地知道手枪中并没有子弹。于是，这件案子又演变成了误杀。
只是，这颗子弹到底是被谁装进去的，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是有预谋还是无心的，这对于本案的定性至关重要。
在调查中，警方找到了一位证人，证人证实曾亲眼见到老夫妻的儿子往这把手枪中装了子弹。随着更深入的调查，老人儿子往手枪中装子弹的原因也被揭露，原来老太太决定停止给已经成年的儿子以经济支持，让儿子怀恨在心，蓄意报复，再加上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有用枪恐吓母亲的习惯，于是给这把手枪装了子弹，希望能借父亲之手，打死母亲。
两位老人的儿子明知手枪装子弹以后会造成何种后果，还蓄意给手枪装了子弹，那么，即使儿子并未亲自扣动扳机，他也应该被指控为杀人罪。所以，造成奥普斯直接死亡的凶手又变成了两位老人的儿子。
只是，随着死者社会关系的进一步调查发现，原来死者奥普斯就是两位老人的儿子，跳楼自杀的原因也是因为经济来源的中断、借刀杀人始终未能得逞而心生沮丧、万念俱灰，才选择了轻生念头。
也就是说，奥普斯既是本案的受害者，又是本案的凶手，等于是自己杀了自己。只是，到底是奥普斯“谋杀”了自己，还是“自杀”了自己呢？换个问法就是，本案到底算是一件谋杀案，还是一件自杀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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