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荒野豌豆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mù）止。 靡室靡家，猃（xiǎn）狁（yǔn）之故。不遑（huáng）启居，猃狁之故。

……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从前让老师提着教鞭逼着背诗时，真是其苦万状，这首《采薇》也只是一头一尾地记得几句了，尤其钟爱“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么苍凉悲苦的诗句，愣是让我读出优雅闲适的小资味来，杨柳依依的美丽自不消说，在雨雪霏霏中且歌且舞，忘乎所以地撑伞独行也是我特喜欢做的事，可以说是乐此不疲。亏得我还记得伯夷、叔齐躲在首阳山，采薇而食的故事。被叫做薇的野豌豆有好几种，大野豌豆、小巢菜、救荒野豌豆都可以叫做薇，尤其是救荒野豌豆，也叫大巢菜的，似乎就是最正宗的薇了，嫩茎叶都可以食用，果实就是小豌豆，连着豆荚一起摘下了，用盐水煮了吃，味道非常好。我们贵州人是喜欢吃火锅的，我家尤其如此，常常从国庆断续地吃到第二年的五一，油汪汪的辣子火锅与鸡汤、排骨汤的清汤火锅，都是百吃不厌的。豌豆尖烫火锅味道很好，这野豌豆又是田地里的绿肥，半人多高，满地攀援蔓爬，成片地生长，将嫩茎叶掐下来就是野豌豆尖了，烫火锅尤其过瘾，比豌豆尖好吃多了，不但有豌豆尖的清香，还因为细小，顺便一烫，就饱吸了汤锅里的精华，特入味，在嘴里一嚼，那股子鲜香劲道，溢满了每一个味蕾，让人久久回味。只是不知道灾荒年间的人们，是不是真的能畅心如意地吃上这个？尽管它被叫做救荒野豌豆。

    救荒野豌豆（Vicia sativa L.），又名大巢菜、薇、野豌豆、野菉豆、箭舌野豌豆、山扁豆、苕子等，豆科野豌豆属，一年生或二年生草本。高15-90 (-105) 厘米，茎斜升或攀援，单一或多分枝，具棱，被微柔毛。偶数羽状复叶长2-10厘米，叶轴顶端卷须有2-3分支；托叶戟形，小叶2-7对，长椭圆形或近心形，长0.9-2.5厘米，宽0.3-1厘米，先端圆或平截有凹，具短尖头，基部楔形，侧脉不甚明显，两面被贴伏黄柔毛。花1-2 (-4) 腋生，近无梗；萼钟形，外面被柔毛，萼齿披针形或锥形；花冠紫红色或红色。荚果线长圆形，长约4-6厘米，宽0.5-0.8厘米，成熟时背腹开裂，果瓣扭曲。种子4-8，圆球形，棕色或黑褐色。花期4-7月，果期7-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