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古老的长卷你真能看懂吗

            陈俊珺

   近日，大英博物馆的在线数据库向公众免费开放了190万张艺术品的高清图像。其中最令人惊喜的莫过于镇馆之宝：罗塞塔石碑和有着1600年历史的顾恺之的《女史箴图》。

   《女史箴图》很少在大英博物馆展出，人们过去能看到的数字图像也并不清晰。如今，这幅千古名作终于在屏幕上纤毫毕现，在现场难以通过肉眼观看到的角落和缝隙也可一览无余。

   《女史箴图》在中国艺术史上的地位不言而喻。它是当今存世最早的中国绢画，原作已佚，大英博物馆所藏的是唐代摹本。

   《女史箴图》是顾恺之依据西晋张华所写的《女史箴》而画。西晋时期贾皇后夺权，外戚扰乱朝政，张华因博学能文而被贾后赏识，但张华不满贾后专权，就写了一篇《女史箴》，意在劝说后宫女性要修德养性。这篇文章一共340字，被当时的人们认为是“苦口陈篇、庄言警世”的名作。

   《女史箴》原文一共有12节，顾恺之也相应地画了12段，现在存世的有“冯媛挡熊”至“女史司箴敢告庶姬”共9段。第一个故事就带着些许魔幻色彩。汉元帝率后宫众人观看斗兽表演，突然一头黑熊跃出围栏，直逼汉元帝，此时冯婕妤挺身而出，保护汉元帝。画卷中的冯婕妤虽身材纤弱，但面对黑熊的突袭毫无惧色，顾恺之将冯婕妤临危不惧的神色表现得十分突出。

   除了描绘带有道德教化性质的历史典故外，《女史箴图》也有一些反映当时女性形象和生活状态的场景。图中女性的头饰和服装是一大看点，其中有一种花型的发簪，是中国古代女性的代表性首饰，叫华胜。华在古代通“花”，华胜也就是把鲜花盛开的样子戴在头上的意思。

   在审美上，《女史箴图》贵在“神韵”二字。魏晋之前的人物画大都不太注重描绘人物的容貌，而顾恺之则用极其细腻的线条描绘了宫廷女性的神韵，他用笔轻盈优美，因此后人用“高古游丝描”来形容这幅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