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面貌的五个基因

有一项先进的研究可能会让大家把一张嘴笑成两个大，因为研究人员已经找到了五个控制人类脸部宽度的基因了。虽然还有数百个决定面貌的基因尚待确认，但这项发现象征着利用DNA重建容貌已迈出了第一步。

面对面。双胞胎的例子显示了遗传学在人类面貌上的角色。研究人员利用在核磁共振影像（以下简称MRI）上精确的标出脸部标记（图中白点处）来寻找影响面貌的基因。

编译│张孝耘

刑事鉴定专家认为将基因体学应用于刑事鉴识上前景看好，并已开始着手利用基因资讯来预测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但他们最终的目标是要以在犯罪现场采集到的DNA来重建罪犯完整的面貌。

然而脸部构造非常复杂，需要很多基因共同合成。八年前，荷兰鹿特丹伊拉斯莫斯大学医学中心（Erasmus MC in Rotterdam, the Netherlands）的遗传学家曼菲．凯瑟（Manfred Kayser）想知道是否有可能找到一种会造成宽大的鼻子或前额的基因。如果可能的话，他推论，最后可以藉助电脑程式将DNA资料合成出作案者的脸，就像目前刑事调查中靠画家根据目击证人的记忆来描绘一样。非该计划成员的北德州大学沃思堡医学研究中心（University of North Texas Health Science Center in Fort Worth）遗传学家布鲁斯．布铎（Bruce Budowle）说：“如果能得到鼻子、眼睛、嘴唇的形状，那将是极大的贡献。”

凯瑟和他的同事在开始尝试辨识基因前，必须先将脸部分割成能够测量而且不连续的部分，于是他们在脸部MRI上选了九个标记，这些标记两两之间的距离提供了研究人员得以测量的特征，例如，两眼之间，或者从鼻头到鼻根的距离等等。

凯瑟和他的同事都是国际可视性特征遗传学协会（International Visible Trait Genetics Consortium） 的成员，他们研究了五组参与者的DNA，各组人数从545到2470人不等，然后来看是否有任何特定的基因变异体和某个脸部特征有关联。之后他们又评估了另外三组参与者，用以独立验证自前五组的研究中所得出的结论。

凯瑟等人研究的结果找到了五个影响脸部特征的基因，并发表在九月十三日的《公共科学图书馆遗传学期刊》（PLoS Genetics）上。这五个基因影响了诸如脸宽、眼距、鼻高等特征。其中一个称为PAX3 的基因，在一项对孩童的研究中已证实和脸型有关，让凯瑟对其寻找相关基因的研究方向更具信心。另外有两个基因，分别在二号及三号染色体上，在凯瑟之前也已有研究发现和颜面问题，像是兔唇或下颚畸型有关。而最后两个基因和脸部发育的关联则是凯瑟等人的新发现，他补充表示，“能找到这两个基因纯属意外。”

稍有遗憾的是，他们的发现也证实了大家原本的猜测。正如英国布里斯托大学（University of Bristol）遗传学者拉维妮雅．派德诺斯特（Lavinia Paternoster）所言，“没有一种对于面貌有显著影响的常见变异体”。派德诺斯特将与凯瑟合作寻找其他影响面貌的基因，她认为“更可能的情形是有成千上百种相关的变异体”，而每一种对形塑面容都有些微的影响。

对于像这样相关基因数量很多，而各个都插上一脚的情形，布铎认为该研究结果是“漫长旅途的第一步”。凯瑟的研究小组计划藉着增加脸部标记的数量，以及取得更多人的脸部MRI来搜寻其他的基因。派德诺斯特指出，要找出影响力小的基因需要研究更多的人，但困难处在于目前很少有同时搜集了DNA并做了MRI的研究。

布铎很乐观的认为在二到五年之间将有可能建立某种用DNA重建面貌的方法。不过派德诺斯特表示，目前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这个研究中发现到的变化程度只占了脸部形成的极小部分，所以还无法用来预测一个人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