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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之耻“牵羊礼”到底有多耻辱,为什么女子行礼后会选择自尽?

宋朝到了宋徽宗时期,国力已经变得十分衰败,北方草原的完颜女真族逐渐成为了草原的霸主,并对中原奄奄一息的宋朝虎视眈眈。

完颜阿骨打以风卷残云之势统一了北方,建立了大金,作为骁勇善战的游牧民族,金太宗带领军队一路南下,将重文轻武的宋朝军队打得节节败退。

靖康二年,金兵最终攻破了北宋的都城汴京,北宋就此灭亡。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靖康之耻”,而宋徽宗和宋钦宗皇帝被俘以后,和其他贵族还在金国的宗庙里遭受了耻辱的“牵羊礼”。

许多人在此礼之后自尽身亡,究竟是什么样的投降礼会让人如此不堪受辱呢?

耻辱的“牵羊礼”

当时城破之后,金人闯进大宋的皇宫之中烧杀抢掠,还将宫里的妇女尽数掳走。

在前往大金国的过程中路途遥远,很多皇室贵族都忍受不了这样的长途跋涉,纷纷在途中死去,而侥幸到达金国的人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下场。

其中,妇女受到金人的迫害尤为明显,她们被当成货物一样被随意拍卖,连公主都可以被金人廉价地买走,并且随意凌辱。

一些妃嫔会被卖到妓院当妓女,每天都需要被迫接待不同的客人,她们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在行进的队伍抵达燕京之后,宋徽宗等男丁被扣押在此地,其余女眷则是继续押送往北方。

等女眷们都到达了金国的会宁府后,包括韦太后在内都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天牢之中,每天只能吃一些剩饭剩菜,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猪狗不如的日子之后,金太宗召见了这些女眷。

在金国的大殿上,她们不仅要遭受言语的侮辱,还要穿上歌姬的衣服,为众人跳舞助兴,宴会结束后,她们还被命令去给金兵洗衣服,吃住都在环境极差的洗衣房中。

生活过得又苦又累,但这些女眷感觉还能咬牙坚持,期待未来的转机,然而等到了行“牵羊礼”的时候,许多人再也受不住这样的羞辱,纷纷选择自尽而亡。

南宋建炎二年八月,宋徽宗和宋钦宗以及皇室的众人被押解到了上京金人的宗庙之中,周围围着上千名金军,“牵羊礼”将要在这里举行。

见到宋徽宗后,韦太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当众扒掉了衣服,徽宗和钦宗也被脱掉了黄袍,仅仅穿着着一件单薄的内衣。

当然皇室的其余众人也不能免了这道程序,不论是妃嫔还是大臣,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被要求脱掉外衣,赤裸上身,毫无尊严可言。

金太宗看着眼前窘迫的宋徽宗和宋钦宗不禁哈哈大笑,他特地让徽宗和钦宗穿上孝服,以此对金太祖阿骨打表示尊重。

这让宋徽宗和宋钦宗都敢怒不敢言,可是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要进行的仪式更是让二人觉得羞辱万分。

仪式正式开始,在金人的命令之下,他们还要将血淋淋的羊皮披在身上,手腕上系着绳索,然后这样跪在金人的宗庙之中,由一众金兵牵引着匍匐爬行,就像羊群一般请求投降,

此举的意味等于在说,宋朝的皇室就像牛羊这样牲畜一样被献给了金人的祖先。

四周金人肆意发出耻笑的声音,这对于南宋的皇室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韦太后一度精神恍惚,想要寻死,被众人拦下。

金太宗看了这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之后哈哈大笑,接着就抓来徽宗和钦宗的妻子和女儿,并且将她们当场分配给了有功的王室贵族,在行此礼后的第二天,年仅26岁的朱皇后不堪受辱,一心求死。

朱皇后貌美如花,当初被关在监狱的时候就没少受到金兵的骚扰,如今行完“牵羊礼”后还被要求去侍寝沐浴,她心里悲痛又屈辱,留下了一句“屈身辱志,恨何可雪!”的遗言就跳水自杀。

虽然这次马上被人拦住救起,但心怀死志的人是无法活下来的,她后来再次找到机会跳水自杀,最终身亡,除她之外,太上皇后郑氏也在悲愤中去世。

在古代,女子的贞操和清白是十分重要的,尤其到了宋朝,人们深受理学的影响,就连女子在外抛头露面都是不合理的。

如今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这让很多女子在“牵羊礼”之后失去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只求一死。

可对于她们来说,死亡都是奢侈的,行完此礼之后,很多女眷都被迫服侍金人,就连后来侥幸回到了宋朝的韦太后,也曾为金人生下了两个孩子。

此后,钦宗和徽宗就被囚禁在金国,妃子们继续进入洗衣院礼打杂干活,还要充当“官妓”,男子则被尽数充军。

金太宗对这场仪式十分满意,事后,他还赐给了徽宗、钦宗两个具有侮辱性的名号——昏德公和重昏侯。

“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赵佶在悲痛之中写下了一首悲凉的词句,家河不在,故国难回,苦难的日子一眼望不到头,皇帝失去了尊严,还要时刻担心自己的性命不保。

最后,父子俩人都死在了敌人的折磨中,而那些被俘虏的贵族女眷,也终究不见天日,再也无法回到故土一步。

如今我们看来,不得不感慨“牵羊礼”这一环节的残忍,那金人是如何将它发明出来的?“羊”本来在我国古代一直是温顺的形象,又怎么演变成俘虏的象征?为什么献俘礼要以羊作为形象呢?

“牵羊”的演变

华夏文明的本质是农耕,因此羊的形象在我国人民的心中一直都是谦卑、温顺的代名词,自古以来都为人民的生产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因此在古代人民的心中很受崇敬。

还有传说声称,炎黄二帝中的炎帝当年尝百草的时候,是给羊先尝的,后来,“羊”文化逐渐深入到了人们的生活当中,人们崇拜羊神,在婚丧嫁娶和佩戴的首饰之中都留下了羊的影子。

古代人民对太阳也是持着崇拜的色彩,“羊”恰好和“阳”同音,也逐渐演变成了“羊神”就是“太阳神”的说法。

刚开始,“牵羊”只是一种礼节和习俗,意思是人们会牵着羊去拜访亲朋好友,并且将羊作为礼物送给对方,是一种表示友好往来的象征。

在《史记》中,最早提到“牵羊礼”的是周武王时期,也就是到这个时候,牵羊不单单是送礼的象征,而是演变为了屈服的意思。

当时周武王已经成功占领了商朝的都城,这时他看见宋微子拿着祭祀器具在城门口恭敬地迎接周武王的到来。

在他手中的祭祀器具并不是普通的器具,而是象征着商朝权力的器具。

他袒胸露乳,脸上还涂满了颜色,他的右手拿着器具,左手牵着一只羊,虔诚地跪在周武王的面前请求原谅,表示愿意投降,并且让他保全自己的族人。

周武王见状立马拉起宋微子,不仅原谅了他的罪过,还让他官复原职。

“牵羊”二字顾名思义,表示投降者愿意被另一方当作羔羊一样,任其宰割,从这以后,“牵羊”就成为了投降仪式的代名词。

《左传》中也有记载到类似的情况,春秋战国时期战事频繁,经常有战败国和战胜国的出现,很多时候战败国为了保住自己的子民不受战胜国的屠戮,就会主动表示投降。

“肉袒牵羊”就成为当时最为盛行的一种投降仪式,当年楚庄王将郑国攻破,郑伯也是将上身袒露,并且行牵羊礼来迎接楚庄王,楚庄王还因此宽恕了郑伯。

根据史料记载,到了秦朝时期,俘虏礼变得更加完善,俘虏需要行一系列的礼仪之后才可以将上身裸露出来,可以发现这时候的牵羊礼和投降礼还不是完全合并在一起的。

汉代时期的战败投降方需要将俘虏的首级或者是活的俘虏献给对方,战胜的一方会根据献祭的俘虏等级大小来判定投降方的功劳。

在此阶段的“牵羊礼”还算的上是一个比较隆重的礼仪,也并没有什么侮辱的意味,但是到了北宋时期,这个礼仪就彻底转变为了侮辱践踏的意思。

在我国的少数民族之中,“羊”也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其中大金对于“羊文化”就十分的重视。

金人本就是游牧民族,在广阔的草原上依靠着大批的牛羊群来维持自己畜牧业的发展,再加上从中原传过来的一些习俗风俗,可以说,羊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也是财富的象征。

他们的打扮也是用动物皮来表示尊贵的身份,其中羊皮也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周边的附属小国对他们献上的贡品里,羊也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而女真人的远祖是居住在北方的古老肃慎人,肃慎人在商周时期在祭祀方面也是需要以羊作为牺牲,所以到了金国时期,牵羊献俘也变成了一以贯之的思想。

在金人进入中原之后,开始接触到了中原的文化传统,他们不仅在文化、技术上向中原学习,还借用了中原的礼制和仪式来完善自己的体系。

女真一族攻破汴京城之后,不止是着眼于金银财宝,还抢走了很多先进文化的书册,通过充分地吸收中原文化礼制,将自己的文明和中原相结合,顺势将“牵羊礼”和“俘虏礼”结合起来,最终打造出了这样以牵羊作为形式的俘虏礼。

然而在中原行“牵羊礼”的大多数只有男性俘虏,但到了大金,俘虏不管男女都需要行此礼。

虽然大金的投降仪式并没有真正地像宋微子一样拿着祭祀器具,但宋徽宗和宋钦宗都被迫用了及其耻辱的方式来向金人表示了自己归降的意愿。

在他们的认知之中,俘虏就是战利品,那么将俘虏打扮成羊的样子,就是将人的形象物化,一旦成为俘虏,那此人就彻底归自己所有,像牛羊一般可以任意对待。

在金人的“牵羊礼”中,不只是简单的献上羊而已,还必须要在脖子上拴上绳子,身上披着羊皮,由获胜方牵着绳子在宗庙里跪拜爬行,再加上不分男女,整个仪式就更加具备侮辱性。

可以说金国发展出的这套“牵羊礼”虽然有一定的偶然性,由于金人对中原的文化吸收不到位,没有深层次地去了解其中的含义,导致了后来这个不伦不类的礼仪出现。

灭金复仇

靖康之耻成为了宋朝人民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仇恨,金人的纯粹武力统治也将自己带上了亡国的道路。

此后,铁木真建立了蒙古帝国,金国在他们的猛烈攻击之下再也抵挡不住,此时的金国已经千疮百孔,金国上下都沦为了蒙古国的奴隶。

年轻的女人们被掳走,肆意蹂躏,男人死于战乱,“靖康之耻”仿佛重新上演。世道都有轮回,也许有些因果都是历史的轮回和上天的注定。

但是从此之后,由于“牵羊礼”这项礼仪过于野蛮和粗俗,也渐渐地被人们所摒弃,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不管怎么说,金国的“牵羊礼”也许表明了金人初期学习汉文化的成果和情况,它是畸形扭曲的,但也侧面体现了游牧文明和农耕文明的相互相融合,最终也由于过于侮辱,被时代淘汰,也是理所当然的。

获胜的一方固然可以行投降礼表示自己的威严,但更不应该成为炫耀的“礼节”。

这对如今的我们也有着极强的借鉴意义,现如今已经是和平发展的时代主题,我们更应该对这些侮辱性的“礼仪”进行摒弃。

当然,这同样也是在提醒我们,从古至今,败者都是处于劣势的,如果不想任人宰割,经历这种屈辱的事情,就必须自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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