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rs van de Goor
季节成了水流,打磨着性子的鹅卵石,几乎是啊,我们在春夏走得匆促,到了秋天,想起了什么似的,叶要慢慢地落,风要轻轻地吹,阳光要暖暖地晒,对着耳朵尖上的话,要细细地说,关于秋天,我说了,你听了。
——小编寄语
●●●大片的苍绿中,有零星的叶子,暗自转变颜色,淡黄,桔红。在这里面找到和秋天有关的,一点蛛丝马迹。
下午放学后,时常出去散步,沿着林中山路。路上的落叶渐渐多起来,卷起如黄色的干果,踢着作空响。开始是走几步可以踢到一颗,现在几乎每一步都能踢到,焦脆的声音,果子干透了。再过一段,这些落叶慢慢开始盖过鞋面,没过脚脖子。悬铃木的黄叶一天天多起来,傍晚的夕阳照在上面,黄得通透耀眼,是一种安静的意味深长。银杏和落羽杉的叶子还碧绿。鸡公山的秋天,我最喜欢的是银杏和落羽杉的叶子,黄和橙都很特别,有个性,一如有味道的人。闰九月,今年秋天很长,正如我所希望。
秋天变成个慢性子,叶子慢慢转变颜色,早晚的气温一点点变凉,果子的也慢慢变甜,缓慢的,不像春花,一夜花开,过几天,又无影无踪。秋来得慢,去得也慢,一直到霜降了,还有秋色,在柿子树上,独有自己的一种红。开得最久长的芦花,冬天的晴雪里,还有秋的意韵。
Lars van de Goor
有长势高过人头的蒿草,上边还都挂着蛛网,可草木旺盛,蜘蛛的好季节,都过去了。桔红桔黄中,绿衣人,像从夏天走过来,突然误入别人季节的冒失鬼,不懂得在斑阑中隐藏自己,找一棵和自己一样迟钝的植物吧,想一起再绿一段儿,甚至想一起返回夏天。散步时,看到北山春天开的白娟梅,这个季节,有些树上,竟零星地开着,开得有些傻气,它只活在自己的季气里。草木自有它们的风雨历程,暖的,冷的,一切际遇里的背负和悲喜。
我做具体的事,某一项工作,甚至洗一件衣服,种菜,拖地,都是急脾气,风风火火。而对于与内心相关的一切,一些认识的形成,一份情感的温热,又总是慢性子,一如秋天。认可这个世界种种的时候,也认可自己。慢慢来,不急,说不急的一刻,我对秋天,好像也在慢慢形成一种认知,形成一种情感。管他呢,从春天开始,就一直在一天一天认真地过,从没漏过一天。
木心说,季节在春夏节省着颜料,到了深秋,突然发现还剩下许多各色颜料,于是,随心所欲狂放地涂抹,树木都疯了一般。特别是银杏和落羽杉,最疯的就是枫树。慢性子的秋天,厚积薄发,用最后的灿烂点燃自己,照耀冬天的沉寂。
秋照时间慢慢变短,晒太阳的我,晒太阳的花木,格外喜欢逗留在太阳地里,温暖,眷恋。我喜欢秋天这样的慢性子。
慢,无非要等等脚步,等等奔忙,等等疲惫,周末了,秋雨虽冷,似乎也可以正好,站在窗前,吸一口雨水洗过的清冽空气,世界好像也有了诗意吧,关于秋天的美好的诗句,你有哪些可以与大家分享的呢?
责任编辑 | 灯火之林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