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岸上的鱼

文/闫旭东

鱼行走在河岸上

背后是干裂的河床、灰色的天空和包裹着浑浊的空气

他的兄弟、姐妹和父辈，没有他坚韧

在干裂的河床上变成一堆白色的骨头

鱼挤下了一滴泪，那是仅存的一滴水

鱼行走在岸上，艰难的呼吸

原本光亮的鳞片早已暗淡

饱满的肌肉已经干瘪成一张发皱的皮

鱼没有失去信念

行走在岸上，寻找藏在心头的圣地

天上有一只丑陋的鱼鹰

吐着黑气

眼睛放着幽灵般的光辉

窥视着仅存的一条鱼

鱼行走在岸上

张开干瘪如骨头一般的嘴

想大声呼喊

却发不出声音

也没有人愿意听他的声音

鱼在岸上艰难的爬行

他的记忆里有海、蓝天、水

和遥远河流

以及快乐的兄弟

鱼鹰并没有恐吓住鱼的前进

他见多了死亡

恐怖和虚张声势

以及黑色的鱼鹰

信念支撑他前进

鱼艰难的行走在岸上

完与2019年12月14日

注：本篇根据蔡楠老师的小小说《行走在岸上的鱼》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