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在此生耗尽一辈积蓄“茅草搭蓬,黄土筑墙。”建成我的梦中果园。 离老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早已荒芜的园圃,断墙残瓦,野草丛生,早已不是我小时候的一直让我魂牵梦绕的果园。
那时不是这样的,那时满园粗壮的苹果树,春天生机盎然,各种花卉合着美丽的苹果花一起缤纷,姹紫嫣红,四面高高的黄土墙也关不住满园的春色。
有一年我和哥哥去舅舅家玩,路过这片果园,看见一棵高高的苹果树的最顶端结着两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在小时候的心里那是多么的诱人啊!我和哥哥商量着怎么把它得到,又是用长棍敲,又是拿碎石掷,都无济于事。抱着遗憾离开了,但留给自己一生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的记忆。每每想起都有香甜的滋味萦绕心田。以至于在很多年以来经常做同样的梦:自己不知不觉来到这处苗圃,只见百花齐放,奇树异果,愈往密林深处愈是迷茫不知身在何方………
今年正月初三,闲来无事就信步沿着二十年没走过的那条乡间小路去寻找我记忆中的果园,路有些变化,附近早已贯穿一条高速公路,车水马龙,打破了昔日的宁静,不喜欢。再往前走,那瓦窑还有吗?那出土的宝剑的古墓还存在吗?冬日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枯草给我无情的答案:一切不复存在。我对那片果园也不敢奢望了。再走下去,果然不出所料:眼前早已没了粗壮的苹果树,甚至没了任何像样的花草,残墙断壁诉说着揪心的痛。
我本是不存在奢望的来,真的带着失望而归。
我暗暗发誓:我愿在此生耗尽一辈积蓄“茅草搭蓬,黄土筑墙。”建成我的梦中果园。我守着这儿时的梦想,穷其一生种上万种花卉,然后手拿一长长的竹篙去敲打挂在枝头上那两个最高最红的苹果……
沧海一梦
2012 3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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