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庄之蝶在外面风流快活时，牛月清正计划替他过个生日，冲一冲晦气。这就是牛月清，一个贤惠的妻子，但在庄之蝶的眼里，这一切都是没事找事，他一点不领情。
亦舒的《爱情之死》中有一句话：当一个男人不再爱他的女人，她哭闹是错，静默也是错，活着呼吸是错，死了都是错。庄之蝶有了唐婉儿，调戏了柳月，又得到了汪希眠老婆的表白，这一切令他满意。而回到双仁府，他所有的努力总是摆脱不了水局的压制。显然，庄之蝶找到了新的归属，这里的一切都令他烦恼。水局曾经的辉煌，牛母的疯疯癫癫，牛家亲戚的嘴脸，牛月清的自作主张，这一切有陈年积压，也有新生萌芽，总之，他不再爱牛月清以及和她相关的一切。
然而，他却不会离婚，这也是众多读者鄙夷庄之蝶的原因——自私，懦弱……他需要众多的女性来增长他的自信，同时又不愿为此承受结果，也不愿放弃家庭或者牛月清带给他的方便。因为他懦弱，所以他不像汪希眠那样到处眠花宿柳，也不像孟云房那样再三再四的娶妻休妻。
西京城里的四大名人，汪希眠沾花惹草，阮知非夫妻各过各的，龚靖元离婚，庄之蝶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四人的婚姻均出现了问题。
这是改革中人性的扭曲。人们拥有越来越多的财富，而金钱这种精神鸦片不断腐蚀人们的思想信仰。曾经的风流才子渐渐成了禄蠹浪子，才子们的纸笔不再为艺术服务，转而成了名利的印刷机。
摧毁一个人方法很多，但摧毁一个民族唯一的办法就是腐蚀改变其文化。当公仆的信仰不再是服务群众，而是树碑立传；当文人的信仰不再是精神自由，而是权力利益。人民群众该如何自处？
掉几片叶子不会使大树死亡，砍掉树枝也不会，但是，如果树根烂了，那这棵树恐怕就活不久了。树根那么容易烂吗？不会！所以有人说在树根钉入一个楔子，楔子慢慢深入，数根慢慢也就死了。而金钱就是这楔子！
当新市长以树碑立传的居心改革时，初时，很多人受了益，但人们欲望的洪水猛兽也因此被唤醒。制假售假，坑蒙拐骗，吃喝玩乐……一棵郁郁葱葱的树，转眼奄奄一息。
文化人废了，文化跟着废了，风气也变了，人们的思想也变了，气节也没了，整个城市缺少一种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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