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生的背影
出自《论语正》
述者芃澜
论语正第二
知道篇之二
四教第二
四
子贡听了先生的话,于是问先生:“一个人如果能够做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这样能算成人吗?”
先生回答说:“算不错了。但还是不如‘贫而乐,富而好礼’。”
子贡说:“《诗》里面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就是称道这样的人吗?”
先生听了慨然而叹:“赐啊,才是可以谈《诗》的人呢!听我说到的话,便立即能理解到我准备说的意思!”
他还说:“通过不断地温故能够总结出新,那么就可以为师了。”
子夏有一次向先生询问《诗》中的深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说的是什么?”
先生回答说:“就象绘画,画好了形态,才上颜色。”
子夏立即领悟到了,对道:“礼所以在后对吗?”
先生慨叹道:“能够启发我的还是商啊。这样才可以谈论《诗》了!”
先生的意思是,先有敦厚君子,才有崇礼。礼是外在的,而重要的是内心的觉悟。但谈及教化,他却说:
“先有礼乐文其外在,而内里不足,终是野人;内里修为完备,后以礼乐为文,才是君子。但如果我的主张能够被用于教化的话,那么我还是从礼乐先入手。”
棘子成听闻先生的话问子贡:
“君子重在内质罢了,何必要文其外呢?”
子贡回答说:
“您的这番谈论君子的话,可惜有所不足呀。驷马也赶不上口舌之快,怎能轻视文呢?文有时就是质,而质有时就是文。比如虎豹如果被剥去了皮毛,那么和剥去皮毛的犬羊也就没有了区别!若质胜于文,则难免留于野;若文胜于质,则难免显得浮夸。只有文质彬彬,才算得上君子!”
先生曾经说过:“君子不器。君子是以义作为质,崇礼而行,出言谦逊,信守承诺以成之,这才是君子呀!”
[原文]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
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
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
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见今本《学而篇》)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见今本《为政篇》)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
子曰:“绘事后素。”
曰:“礼后乎?”
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见今本《八佾篇》)
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见今本《先进篇》)
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
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 (见今本《颜渊篇》)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见今本《雍也篇》)
子曰:“君子不器。”(见今本《为政篇》)
“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见今本《卫灵公》)
《孔先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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