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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操纵了桂糖“期货”
谁操纵了桂糖“期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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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谁操纵了桂糖“期货”

7月29日,全国最有影响力的白糖交易市场———广西食糖中心批发市场(以下简称桂糖市场)———8月合约的糖价,在炽热的天气中再次疯狂地以2930元/吨高开,而在一个多月以前,价位还挂在冰冷的2271(交易用语,指2271元/吨,下同)上。
  更为冰冷的是南宁白糖的现货价格,仅仅2080元/吨———桂糖市场的大宗商品交易的价格比现货价格每吨高出800多元。
  一个“暴富”的机会几乎就在眼前:只需要从南宁的现货市场以2000元/吨左右的价格买入白糖,然后再在桂糖市场以2900的价格卖出,每吨就有900元的毛利。
  但事实并不如此简单。

  空头巨亏8000万
  “这更像是一个套儿。”看着连日来噌噌上窜的k线,朱危安苦不堪言。这位个从广东来的交易商在2300一线做空8月合约,而眼下,价格已暴涨到2900。和许多做空的现货商一样,这次亏大了。
  朱的公司在今年5月大举杀入桂糖市场,那时的价位虽然比现在低了很多,仅为2400元/吨,但当时桂糖市场价格还是远远高于现货2000元/吨的价格,许多像朱一样的空方认为,桂糖市场的价格已经偏离正常的现货价格,按价格回归价值的原理,桂糖市场的价格应该走低,对投机者来说,这里存在套利空间。朱在这时候开始建空仓。
  对于众多的白糖企业来说,桂糖市场的价格简直是个伟大的买主———在现货市场上只能卖2000元的东西,在这里能多卖好几百元。去掉各种费用,只要能有150元/吨以上的差价,白糖企业就能在这个市场卖掉手中的白糖,并且实现大的盈利。
  手中持有大量白糖的企业——丰浩糖业、柳州中糖、保定瑞丰糖业等糖业公司——开始在这个价位卖空白糖,等待交割时将手中的白糖卖出。
  从5月26日到5月29日,4天时间,8月合约从2590一线一举跌至2300附近,桂糖市场糖价似乎要回归现货。但空方的喜悦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周末过后开盘,多方迅猛反扑,接下来的两天多头以两个涨停的表现不给空头任何喘息的机会,8月合约价格又回到2500元/吨。随后,多头高歌猛进,在全国白糖现货价格一片惨淡(2000元/吨)的情形之下,桂糖市场8月合约竟然在近期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2900的价格。
  如果以市场公布数据最高时候4万手的持仓量(桂糖市场称订货量)计算,以2300为空头建仓价位,在2700价位附近约有一半的空头止损,那么简单计算,每手5吨,全部空头的损失估计在一亿元左右。如果考虑到中途认赔以及在2300以上建仓的空头,市场人士估计可能空头浮动亏损在8000万元左右。
  而同期云南、柳州同样的白糖市场价格仅在2000到2200,并且同样是在桂糖市场的9月以后的合约也都只有2000到2100左右。像金字塔似突兀拔起的桂糖的价格让场外人士难以明白。
  那么,桂糖8月合约为何“一枝独秀”?

  神秘凯地、中航技隐现
  在这次8月合约中的另一个空方国光糖业的李大光说:“桂糖8月合约的离奇走势明显是人为联手操纵的结果。”
  1999年5月,原国内贸易部和广西区政府共同批准成立了广西食糖中心批发市场,主要从事白糖批发功能,初衷是希望这个市场能反映食糖的供求关系、预示价格走势、指导蔗农做好生产计划,广西本地从政府到企业更希望其在降低食糖流通成本、促进本区食糖销售等方面发挥积极作用其后,逐渐开始发展白糖的远期电子交易。
  该批发市场实际上是自负盈亏的有限责任公司体制。但颇为奇怪的是,据记者从广西工商局查到的注册资料简表显示,注册简表上各大股东持有股份总额加起来只有38%,即中华全国商业信息中心(11.25%),上海东申企业有限公司(7.5%),海南福瑞实业公司(7.5%),广西糖酒副食总公司(7.5%),广西南方商业公司(3.75%)。工商局查询处表示,该公司的注册资料被隐藏,要查询其它未标明的近70%的股东,必须要查询公司的档案,但该档案必须立案之后才能查看。
  近70%的股东被隐藏,广西食糖中心批发市场的大股东为何要如此神秘?
  有知情人士透露,中国航空技术进出口总公司(简称中航技)和海南远申投资开发公司是广西食糖中心批发市场有限公司的另外两个大股东。
  而更令人吃惊的是,在此次6、7、8三个合约的主要多头就是大名鼎鼎的深圳凯地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熟悉近2年中国资本市场的人士都知道,方正股权之争让其扬名。
  凯地投资注册资本1.5亿元,中国航空技术进出口深圳公司(简称深中航)(70%)和深圳中航物业(30%)是其股东,法定代表人李志正是深圳中航技的一号人物。
  而深中航正是中航技的下属公司。也就是说,在桂糖市场,祖父公司中航技是桂糖市场的大股东,而孙公司凯地则在祖父公司开的市场里面充当交易方。
  中航技在桂糖市场担当大股东,而凯地却在市场做最大的多头,既是裁判又是运动员,这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7月29日下午,南宁朝阳路南方大厦7楼,记者采访了桂糖市场的总裁助理邱建刚。邱并不否认中航技是批发市场的股东,但对具体股权数量其表示并不清楚。对于中航技与凯地存在关联关系的说法,邱建刚反问道:“存在关联关系就一定会出现操纵市场吗?”桂糖市场也承认目前价格奇高,背离了现货,但邱认为这完全是市场行为。

  仓位限制、人事变动:凯地操纵?
  国光糖业等众多空方认为他们被人设了局。
  据空方介绍,自2001年底桂糖市场发生了“0110恶性逼空事件”后,桂糖市场成交稀少,为吸引交易商重新入市,该市场引入了“做市商”———深圳凯地。自2003年年初以来,桂糖市场在凯地的对敲引导下,成交量逐渐放大。由于成交逐渐活跃,桂糖市场各月合约的价格普遍高于现货价格300-500元不等,不少糖厂及交易商认为有利可图,就逐渐开始大量入市抛售白糖。至5月中旬,桂糖市场各合约的买卖合同数量合计达到了近50万吨。
  然而,就在糖厂和现货商为他们的白糖卖了个好价钱而高兴的同时,他们发现,自己为履行合约而准备的现货很难进入市场指定的交割仓库(桂糖市场不公布交割仓库的库容变化情况)。当这些空头把从现货市场上低价买来的白糖准备放入交割仓库之时,桂糖市场告之他们仓库只能放14万吨货,并且已经放满,空头的现货无法入库。
  卖方极为不满,他们认为既然推出了相应的合约,又允许他们签定卖出合同,就应该为他们提供相应的仓库,并且作为一个全国性的白糖交易市场,不应该只准交易14万吨这么一个只占全国产量不到2%的数量。于是,已在市场卖出白糖的糖厂和交易商不断给市场施加要求交货入库的压力。这种压力随着“非典”带来的现货糖价不断下跌而日益增大。
  5月22日,桂糖市场原负责人肖善“迫于压力”辞职,市场对外宣布由钟武剑(其时任海南橡胶批发市场的总经理,以前是桂糖市场高层)任总裁,与此同时,市场传出消息,新总裁拟订了增加仓库数量的文件待发,其挂牌的各合约价格必须向现货价格回归。同时,新总裁钟武剑代表市场亲自出马,广邀交易商入市。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糖厂和糖商先后组织资金入市抛售白糖,一些以前没有参与桂糖市场交易的省外交易商也加入了抛售的行列(朱的公司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大举杀入桂糖市场做空)。各合约的价格在大量现货抛盘的打压下迅速向现货价格靠近。以8月合约为例,其价格从5月21日的2645元/吨跌至5月29日的2271元/吨。
  6月2日,正当市场人士以为桂糖市场糖价虚高、现货无法入库的风险得到了化解的时候,桂糖市场突然宣布免去刚刚上任的钟武剑的总裁职务,维持14万吨的交割数量不变。与此同时,各合约的价格以涨停板的形式迅速上升,以8月合约为例,6月10日又回到2600元/吨以上,6月19日达到2700元/吨,6月29日更高达2800元/吨。短短两三周的时间内,8月合约的价格从下跌300元到上涨500元,卖方遭遇了极大风险,一大批卖方保证金深陷其中。
  在这个过程中,一部分旧的卖方在价格下跌时幸运地逃了出来,其原以为可以在桂糖市场卖出的现货又回到自己手中,而更多的新的卖方则面临着一方面自己的保证金被虚高的价格全数侵吞,另一方面面临为履约而准备的现货无法入库的局面。
  “我们已经感到了屠杀的气氛。”朱言语中有些恐慌。目前,这种局面仍在朝着不利于卖方的方向演变,各合约的价格仍在上涨,卖方的巨额保证金正在被一步步地侵吞。以8月合约为例,目前8月合约总量为12万吨,价格每上涨10点,卖方就亏损120万元。7月31日,是7月合约的交割日,如果空方到时不能交货,将面临大幅亏损。
  空方认为,桂糖市场的事态演变至今,一幅清晰的以违规操控设计商业陷阱的保证金进行欺诈的图景,已完全暴露在人们眼前:以远高于现货的虚拟糖价引诱部分糖厂和糖商入市抛售并将其套住,以人事变更的阴谋和放开交割数量的谎言引诱更多的糖厂和交易商的资金进场,市场与作为主要买方的股东单位串通将14万吨的库容占满,然后将各合约价格拉高,以交不出货为理由将卖方的保证金侵吞。
  对于空方的一系列言论,邱建刚全部予以否认。“我们没有引进做市商。”邱建刚表示,桂糖市场没有建立这个制度,对于凯地是否是多头,邱也不置可否,只表示:“市场要为交易商保密。”但记者在一份协议交割征询函上,发现凯地投资正是8月的多头。
  对于人事变动,邱建刚认为纯属个人行为,与市场无关。对于空方根据总裁更替下单的做法表示很难理解。
  目前,空方和桂糖市场分歧很大,空方已经表示要起诉桂糖市场。

  现贷?期货?
  在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是我国大宗批发市场监管的缺位。
  “我们都不知道该向哪个部门反映批发市场的情况。”朱谈到当下的情况无可奈何。最初这个市场是由原国家经贸委和当地市政府批准的,可现在国家经贸委已经撤销了,当地政府无专门机构监管,并且,这个市场是由中国商业联合会发起的,似乎一些日常指导是来自商业联合会,但目前和桂糖市场一样的海南橡胶市场、昆明食糖市场、郑州粮食市场现在的交易模式又都全部来自“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局”发布的《大宗商品电子交易规范》(以下简称《规范》)。
  在去年发布《规范》之后,就引起了巨大的争议,即《规范》是否使批发市场的边缘期货化问题合法化?此前,已经有相当多的人士认为批发市场做的远期交易与期货市场的模式极为相似。
  我国《刑法》和《期货管理暂行条例》都明确禁止一切机构进行变相期货交易。《期货管理暂行条例》总则第四条明确规定:“期货交易必须在期货交易所内进行。禁止不通过期货交易所的场外期货交易。”桂糖市场是一个注册资产只有3000多万元的有限责任公司。其公开存在形式是一个依据《大宗商品电子交易规范》而设立的现货批发市场,但该批发市场所实行的保证金制度。交易席位制度,合约对冲机制,资金清算制度等均与期货交易制度雷同。
  虽然邱建刚一再表示“我们和期货没有关系,证监会等部门今年也过来检查过,国家也没有认定就是变相期货。”
  但期货界的部分专家和业内人士还是在不同场合均指出,大宗商品电子批发市场都出现了变相期货交易,分流了期货市场的资金,因此呼吁取缔这种以批发市场形式存在的变相期货交易。用类似期货交易方式从事现货交易是桂糖市场风险频生的根源。
  而这种风险由于缺乏监管又被进一步放大。在正规的上海、郑州、大连三大期货交易所,各种监管要严厉得多,并且制度、信息要透明得多。“桂糖市场连起码的持仓量都不公布,我们也不敢去做。”一家期货公司的客户经理告诉记者。此次发生的逼空事件,也正是在库容信息披露缺乏透明性的情况下发生的。
  今年以来,上海期货交易所的天胶品种,交割仓库已经先后两次扩容,并且每次扩容都是在持仓量还没有完全达到库容总量的时候,而桂糖市场,在5月的时候,持仓量就已经达到4万手,即20万吨,远远超过了14万吨的库容量。在这种情形之下,桂糖市场没有任何库容变化情况的公告,并且仍然在库容已满的情况下继续推出新合约。当然,邱建刚并不认为应该公开库容情况,但同时表示“应该在现行市场制度下加大库容”。
  当地证管办官员谈及这个市场时也只能无奈地表示:“我们也接到很多举报,可这不属于我们证监会管的范畴,也无能为力啊。”
  目前,桂糖市场的事态仍在演变,数十万吨现货白糖处在已付定金、已签合同,却因桂糖市场的14万吨的库容限制而无法入库的状态,巨大的风险正在累积。
  “如果不让交货,我们就把上万吨的白糖拉到批发市场门口放着。”一家食糖厂经理这样说。

南糖8月合约多空争斗惨烈 国家发改委紧急介入

“这两天我都突然冒出了很多白发。”一位南糖8月合约的空方重仓者向记者抱怨,长期的紧张状态使他变得形容憔悴、萎靡不振。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争。几天下来,所有参与广西食糖中心批发市场(以下简称桂糖市场 )8月合约争夺的投机者均身心俱疲,而直到记者发稿时止,明显被操纵的8月合约最终将以怎样的结局收场还很难预料。   广西区政府一官员向记者证实,国家发改委已经正式介入对南糖8月合约的调查。8月4日,广西经贸厅官员以及桂糖市场的代表赶赴北京,专门就此向发改委汇报。

  对于近年来风起云涌的大宗商品市场而言,桂糖市场8月合约事件只是一个缩影。由于监管机制的缺失,大宗商品市场隐藏了巨大的风险,是废是留一直是业界瞩目的焦点。

  发改委的介入给了外界颇多想象。

  多空“战争”继续

  自本报7月30日在头版刊发了《凯地系隐现:谁操纵了桂糖“期货”》一文之后,围绕桂糖8月合约,多空双方又展开了一轮更加激烈的鏖战。

  一位参与者这样向记者形容当时的情景:“如果说此前的争执还在桌底下,而现在必须摆在台面上出牌了。”

  迫于市场的压力,7月30日,预感到风险的部分多头一开盘就主动平仓出场。这使得7月29日还在2930元/吨附近高悬的8月合约,次日以2901元/吨开盘,并以2860元/吨的价格收盘,当日盘面显示持仓量迅速减少5856吨。“这是部分多头的跟风盘在主动平仓,因为目前的事态变化很不明朗,大量空头向各级部门以及媒体反映情况给市场造成很大压力,一些原本跟风的多头见势主动获利了结。”参与交易的一位人士向记者分析。

  空方的日子也不好过。根据市场规则,8月合约进入交割月之后,将要提高保证金(市场规定保证金200元/吨,进入交割月后的前十日,保证金提高到400元/吨),也就是说,如果在7月31日8月合约价格没有继续下跌,而维持原高位的话,在8月1日上午9时之前,空头必须追加保证金--这意味着空方将扩大损失,因为现货无法入库,逼空局面已经成形,再次追加保证金只能成为多头的食物,如果不追加,则又会被市场强行平仓。

  “当时空头的情势十分不妙,虽然7月30日开始下跌,但并不能判明第二天的走势。空头一方最坏的打算是在31日下午提起诉讼,并申请冻结资金。”一位参与者向记者透露。   多空双方酝酿的巨大风险也给市场主办方带来巨大压力。“如果桂糖市场涉嫌操纵市场一事最终走上法庭,将对南宁市场造成重大影响。”该人士分析。据悉,7月30晚上,桂糖市场高管人员连夜开会研讨对策,而这个会一直开到次日凌晨。

  7月31日,多空的关键时刻。当日8月合约价格以2831元/吨低开,并最终以2794元/吨收盘。盘面的微妙走势令空头难以决策。有交易人士认为,这是多头的一种表示--把价格打低,给空头多一点准备时间。也就是说,降低价格,让空头原有的保证金还能继续支撑。

  事实上,尽管盘面上彼此较量,但与此同时多空双方还是通过各种渠道透露出愿意协议平仓的信息。根据桂糖市场的规则,多空双方可以不按照盘面价格平仓,而以协议价格对冲。多头提出的协议平仓条件是要“空头损失300个点”,即每吨损失300元。

  虽然从盘面上看,多头似乎大赚,但由于多头前期为占满库容而大量从高位接手了现货,实际上其在现货上是亏本的。据估计,多头在2400元/吨左右的价格接了8万到10万吨的现货,而现货市场的价格高的不过2100。因此,多头如果不在市场上赚回来,也将难逃亏损。

  8月1日,8月合约以2761元/吨开盘,随后上涨至2800元/吨,并以此价格收盘。市场传来消息,一家来自海南的空头由于保证金不足,已经被强行平仓,并导致盘面价格上行。当日盘面持仓量降至11633张,市场渐渐传来屠杀的气氛。

  部分空头开始动摇,多空双方谈判加速。“这同样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如果空头认赔,那么参加谈判就要尽可能地减少损失,以尽量小的代价出场。空头的筹码是指责市场的规则漏洞以及操纵嫌疑,而多头的优势在于盘面的价格。”一位参与者分析。

  经过连续数日的讨价还价,部分不愿纠缠的空头和多头达成协议,愿意以一定价位协议平仓认赔出局,一些空头以认赔100万的代价离场。到8月6日,盘面持仓量已经锐减至5440张。

  但仍有一些空头不愿认赔出局,如广州洋迪公司仍旧强硬要求向市场交货。

  8月合约最终将以怎样的结局收场还很难预料。但市场人士估计,此次8月合约,很可能多空双方都要赔钱。

  发改委介入

  桂糖多空之战在本报报道之后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据广西区政府一官员透露,国家发改委已经责成广西区经贸厅赴京解释此次事件。8月4日,广西经贸厅官员以及桂糖市场的代表专程赶赴北京。

  事实上,在此之前,期货界和大宗商品市场之间的“口水”就没停过。

  作为改革开放的产物,国家对批发市场的政策一直较为宽松,各大商品都允许建立批发市场。随着电子商务的运用和保证金制度、对冲机制等新的交易方式的应用,大宗商品市场取得了很大的发展。据悉,目前我国已经建立了包括橡胶、食糖、淀粉、粮食、有色金属等在内的多个大宗商品批发交易市场。因交投活跃,桂糖市场一度还成为国内大宗商品市场的典范。

  但大宗商品市场的发展却一直饱受期货界人士的诟病。他们的理由是,大宗商品市场的存在,不仅分流了期货资金,而且机制漏洞很多,风险很大。

  大宗商品批发市场真正“站直腰杆”是在2002年9月。去年9月1日,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颁布了《大宗商品电子交易规范》(以下简称《规范》),《规范》的出台让饱受质疑的大宗商品市场的期货机制似乎得到了“法规的支持”。据悉,桂糖市场也是这个《规范》的起草人之一。

  但这个《规范》出台之后,受到各界更广泛的指责。“大宗商品市场大量借鉴期货的交易机制,如对冲制度、保证金制度,但同时这些机制引入时又不够完整,漏洞很多,风险很容易被放大。”一期货公司负责人深表担忧。

  今年2月,出台几个月的《规范》在争议声中宣布进行修改,试图廓清批发市场和期货市场的区别,但修改稿时至今日仍未正式颁发。

  此次桂糖8月合约事件再次让人们领略到大宗商品市场的风险,大宗商品市场的去留再度引起社会关注。就8月合约中多方同时为桂糖市场股东一事(详见本报7月30日报道),北京工商大学期货研究所所长胡俞越教授评论道:“如果桂糖市场确实存在股东与多头有关联关系这样的情况,那将会有违规的嫌疑。”

  而此次发改委介入,让业内人士寄予了更大的期望。“大宗商品市场到底怎么走该有个明确说法了。”一位桂糖市场交易商表示。

  收编还是废黜?

  尽管现在批发市场存在各种问题,但从各界反应来看,取缔这些市场似乎不太可行。

  “我国的期货市场发展了这么多年,其它市场借助期货市场的机制,我认为并不是坏事:一方面可以提高现货市场功能;另一方面,期货市场的机制之所以被借用,也说明期货市场受到肯定。大宗的农产品和大宗的战略物资客观上都有这种需求。”胡俞越认为。   在此次桂糖事件中遭受重创的广州交易商朱危光也表示:“虽然这次损失很大,但就市场本身来说,这类市场还是为现货商提供了一定的便利,提供了一种较为方便的买卖渠道。”

  另一位期货专家童宛生此前谈及大宗商品市场时也认为:“关闭批发市场不太可能。”

  “这个市场一直在打擦边球,其关键就是缺乏有效的管理。”胡俞越强调,“这个市场谁管?谁也不管。证监会不管,他们只监管证券市场和期货市场,而这些市场名义上又不是期货市场。原来的国家计委下面有一个经贸流通司,虽然似乎是管理机构,可他们更多的是宏观调控的部门。所以这个市场现在基本处于无人监管的状态。”   “我国是一个政府推动型的市场,政府具有很大的主动性,既然有市场需求,就应该加以管理。”胡俞越认为。胡建议,把这些大宗商品市场的部门品种纳入正规期货交易所,成为一个新的交易品种。

  “但按照目前证监会的审批速度,推出一个新品种谈何容易?”上海南都期货的一位经理对此方案的可行性提出质疑。   胡俞越认为,速度问题的解决实际上是证监会与相关部委的协调问题,因为期货品种的推出往往先要得到各部委的同意,如果相关部委认为“不成熟”,那么就很难推出了。

  有业内人士建议专门成立一个监管部门来监管这些市场。但由于现在国内大宗商品交易市场太多,而且区域分布太分散。“真的要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来监管,恐怕要比证监会还庞大,并且各地的利益如何协调?”胡俞越认为这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国家发改委经贸流通司马副司长则透露:“这个事情恐怕最后还是要由地方主管部门来解决。”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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