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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洛:大风起于青萍之末

文/景志祥

公元1582年,为明朝万历十年,这一年的620日,为大明呕心沥血了十年的内阁首辅张居正病逝,万历皇帝为之辍朝,赠上柱国,谥文忠毫无疑问这是一件值得大写特写的大事,十年来,首辅张居正为大明做出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换句话说,他担得起这份待遇。

只不过在历史的角落里,我们却忽略了另外一个人,论光辉他自然难以和张先生相比,但抛开这一点,从历史的角度里不断的放大,在万历十年,以及万历此后的三十八年里,甚至在整个明朝剩余的七十几年里,这个人才是后面发生大事的一切症结,也是在以后影响整个明朝历史的所在,其因果关系,细细分析,你会发现,这个并不显眼的人物,恰恰是本书历史的重点,唯一的纠结点在于,他并不知自己的到来会带来如此大的影响力。

大风起于青萍之末,原意指风从地上产生出来,开始时先在青苹草头上轻轻飞旋,最后会成为劲猛彪悍的大风,即我们所说的大风是自小风发展而来,表面看这不过是细微末节的小事,细细品味,却是细微见真章,下面我们的论述,不妨从细微处着手论述。

他的出生完全是一场意外,根据史书记载,他的母亲王氏原为慈宁宫的一名宫女,在万历九年(公元1581)的某一天,万历皇帝去往慈宁宫向慈圣皇太后(万历的妈)请安。事情不凑巧,慈圣皇太后刚好不在,一旁的王氏负责给万历皇帝端来了一盆水,让他洗手。

这个动作或许很温柔,又或者在那一刻,王氏身上散发的光彩吸引了年轻的万历皇帝,他一时兴起,宠幸了王氏,按规矩,在私幸之后就该赐一物件给王氏,作为临幸的凭证,万历皇帝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给了一件物件送了王氏,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慈宁宫。

准确的说,这只是万历皇帝人生轨迹中的一次并不十分光彩的事,而且在他看来也是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但他并不知道,这一件无关键要的小事,却在不久的将来足足影响了15年之久。

这次意外事件后没多久,万历将这件事给彻底从脑子里忘记了,但时间却准确的记录了这一切,最直接的结果就是王氏有了身孕。

起先,还能瞒得住众人。

但几个月后,身体的变化,即便是傻子都看出毛病,更不用说一向精明的慈圣皇太后,作为过来人,慈圣皇太后立马就知道这件事的始做者。

出于一种确认,她亲自盘问了王氏。

王氏将一切全都说了,事实俱在,其实容不得她藏什么,说出这一切,不过是让事情变得更加准确而已,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意义。

得知一切的慈圣皇太后沉默了一会儿,既没有怪自己儿子的荒唐,也没有怪王氏知情不报,而是回忆起了自己的前半生,作为宫女出身的她仿佛从王氏的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

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在很早之前就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定下了各种规矩,其中一条就是后世子孙做皇帝的必须娶平民女子。朱元璋事无巨细的把给子孙们选老婆的事都定下来了。目的很明显,那就是防治皇后家族有势力,搞出来像前朝(东汉)那样的外戚干政的事情来,所以规定皇后必须从民间来。

然而,万历生母慈圣太后,并不是刻意选出来的,而是一次意外。

慈圣太后出身低微,家住京郊的漷县(位于今天北京通州区东南部),籍贯山西翼城,为了生存,她入了皇宫做了一名在当时被称作“都人的一般宫女,后被分到裕王府里侍奉嘉靖皇帝的第三子即后来的(明穆宗)。由于裕王看中了她,使她有了身孕。在她19岁时,(嘉靖四十二年公元1563)生下第一个男孩朱翊钧,她也母凭子贵,由裕王侧妃升级为皇贵妃,这段心酸的过往,让她对王氏眼前的景象多了几分同情,同时也为有了自己的孙子而感到高兴。

一天,万历皇帝再一次来到了慈宁宫陪慈圣太后酒宴,酒席正高兴的时候,慈圣太后借着酒席欢乐的气氛向万历皇帝提起了这件事,这终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任何男人都不愿意承认,即便是皇帝也不例外。

起先,万历皇帝是否认的,并表示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但很多事情是容不得抵赖的,慈圣太后只是让左右太监取来《内起居注》(指皇帝在宫中的生活起居记录,由宫内修撰,传汉武帝时宫中有起居注,此后各朝史官记注皇帝言行,称起居注,为官修史书主要来源之一。)让万历自己看,事实面前,万历皇帝窘迫无计,只得如实承认了这件事。

见万历一脸的不情愿,慈圣太后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吾老矣,犹未有孙。果男者宗社福也。母以子为贵,宁分差等耶?"。(明史·卷一百一十四·列传第二·孝靖王太后传)这个看法合情合理,无论对万历还是对皇室都是一件不错的选择,于是万历勉强承认了这件事,并封王氏为恭妃。

一切似乎命中注定,又似乎是早有预定的轨迹一般,万历十年(公元1582)的八月,王恭妃果然不负众望生下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就是本篇的故事主角——朱常洛。

时间点恰好是万历十年(公元1582年),一切仿佛是巧合,又似乎是冥冥中早有注定一般。当时宫中称宫女为"都人"万历因此称朱常洛为都人子。

不管万历皇帝多么不喜欢这个男孩子,但不否认这个男孩子的到来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作为父亲的喜悦,于是,万历下诏全国减税免刑,派使节通知和本朝关系友好的域外邦国。

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也不算太坏,父亲虽然没有多么的疼爱,但有老妈的爱,还有奶奶的疼爱,甚至父亲也承认了自己,未来的日子里只要自己好好表现,顺利继承大明这座江山问题应该不大。

但历史的奇妙在于,总在你好不准备的情况下,给你送来一抹意外的惊喜。

对于朱常洛而言,历史带给他的惊喜就是弟弟朱常洵的到来,万历皇帝众多的妃嫔之中,万历独独喜欢郑氏,这郑氏能得到万历皇帝的宠爱,并非是她的美貌(多少有一些),更多的来自于她的聪慧和灵敏,尤其是她通晓诗文,让她浑身上下带着一股独有的气质,除此之外,她似乎很早就懂了一个道理,靠美貌获得专宠,那不过是一时的宠爱,唯有与皇帝达成心灵上的共济才是长久之道,所以在整座皇宫里,其他的妃嫔对万历都是百依百顺,心灵深处却对皇帝保持着某种警惕,唯独她是个例外,她一点都不怕万历,还敢当着万历的面批评万历的优柔寡断,“陛下,您真是一位老太太!”除此之外,她总能及时的聆听万历的倾诉,替他排忧解愁。在名分上,她属于姬妾,但在精神上,她已经不把自己看成姬妾,而是万历身边最重要的人,因此,她常常肆无忌惮的抱着万历的腰,抚摸着他的头,即便是说话那也是平等的姿势,这种在当时所有文武大臣看做大不敬的行为,她都做了,这种独特的行为方式,给了万历皇帝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两人与寻常夫妻一般的精神交流,让万历沉迷其中而无法自拔。

基于这些,万历将她引为人生知己而更加宠爱,不到三年时间就把她由淑嫔升为德妃再升为贵妃。

万历十四年(公元1586)正月初五,对于朱常洛而言,这是一个让他感到恐惧不安的年份,他的弟弟朱常洵出生了,与他的到来不同,父亲万历皇帝对这个弟弟十分的宠爱,朱常洵出生的当天,万历有意进封朱常洵的母亲郑氏为皇贵妃,并命人取太仓银十五万两,用以庆祝皇第三子出生。这对恭妃母子冷落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万历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不公平的态度,给自己给大明带来了一场长达几十年的争斗。

鉴于万历对皇三子的过度偏爱,引起了朝廷内外大臣的警觉,他们敏锐的感觉到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了面前:册立谁为太子?册立皇长子朱常洛,还是册立皇三子朱常洵,这是关乎国本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就在万历沉浸在皇三子到来的喜悦当中,群臣已经蠢蠢欲动了。

恰逢当时京城有传言,万历与郑氏曾秘密到过大高玄殿祷神盟誓,相约立皇三子朱常洵为太子,并且将密誓御书封缄在玉匣内,由郑贵妃保管。我们姑且不论这个流言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明确的。

万历的誓言违背了祖宗制度,势必引起了进一步的反扑。

流言事件没多久,群臣就纷纷上奏,要求皇帝尽早册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以破除流言,一时之间提起皇储的奏章,足足有上千件,弄得万历苦不堪言。

很多官员并不直接将矛头指向万历,而是间接地指向郑氏,理由是后宫干政,言辞犀利,郑贵妃受不了,就将这个难题推给了万历,见心爱之人被一帮文臣弄得灰头灰脸的,万历十分恼火,就找到了首辅申时行,要求他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作为首辅,申时行毫无疑问是合格的,他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因此在皇三子朱常洵出生以前,即我们熟悉的万历十四年(公元1586),他以首辅的身份给万历皇帝上了一道奏疏,奏疏之中,他列举了明英宗两岁、明孝宗六岁被立皇太子为例,要求册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但他们忘记了一点万历皇帝的心态,对于王氏那是万历不光彩的过去,儿子朱常洛那是不光彩的过去留下的见证人,所以从内心深处,他对这个女人和这个女人生的长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疼爱,作为一个拥有大明江山的皇帝,他实在不愿意将祖宗的江山交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女人生的儿子手中,迫于压力,他以皇长子年龄尚小为借口推托过去,等两三年后再举行。

这固然是一个承诺,但谁都看得出,这个承诺多少有些敷衍的意味,这就不能不令那些早就疑心重重的大臣们怀疑万历要废长立幼。他们不愿因对此事让步而被记入史册,让后世觉得朝中无忠君爱国之人。

所以在这件事上,没有人退步,甚至很多人从中嗅到了一丝青史留名的机会,从而选择了铤而走险。

就在万历册封郑贵妃的当天,户科给事中姜应麟、吏部员外郎沈璟等人纷纷殊请册立东宫。其中姜应麟在奏疏中对万历的举措破口大骂:“贵妃所生陛下第三子犹亚位中宫,恭妃诞育元嗣翻令居下。揆之伦理则不顺,质之人心则不安,传之天下万世则不正,非所以重储贰、定众志也。伏请俯察舆情,收还成命。”此举让万历愤怒异常,将其奏折丢在地上,愤怒地对左右的太监说:"册封贵妃,初非为东宫起见,科臣奈何讪朕!"于是降旨:"贵妃敬奉勤劳,特加殊封。立储自有长幼,姜应麟疑君卖直,可降极边杂职。"姜应麟为大同广昌典史。但此举显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姜应麟的下场反而激发了群臣上奏的欲望,一时之间南北两京数十人上疏申救,万历只能压着心头的怒火,对群臣的奏章置之不理。

但这事显然还是影响了万历,至少他看到了群臣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此后的岁月里,他一方面信任重用首辅申时行,一方面将自己彻底沉浸在六宫佳丽之间,期待着将记挂在心头的这件烦心事经过时间的冲刷,让世人渐渐遗忘或者从历史中抹去。

这无疑是一种自我催眠的做法,比起遗忘,万历一朝的大臣似乎更愿意记忆,尽管这件事前前后后已经折腾了四年之久,但群臣没有一天忘记这件事的存在,他们宛如时间留在历史中的缝隙,时间越长,缝隙逐渐弥补,久而久之,缝隙消失在时间的岁月里,变成了一个新的痕迹。

然而,他们对这道新的痕迹,记忆犹新。

而这一点,万历是没想到的。

万历十八年(公元1590),被搁浅了四年之久的问题,再一次被群臣摆到了桌面上,相比前几次的不温不火,这次群臣的决心显然要大得多,他们集体要求册立皇长子朱常洛,并且杜门请辞,与其说这是谈判,不如说这是给万历施压,迫于压力,万历妥协了,他明确告诉群臣自己将在万历十九年、或皇子十五岁时,之后又推说延至万历二十年春举行。这个答案并不是群臣想要的答案,但基于前面几次的成果,两相比较之下,显然这个结果要好得多,加上首辅申时行从中周旋,群臣默认了这个结果。

事情似乎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场注定要游走,耗费万历皇帝所有精力的大事,注定了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到次年八月工部张有德提议需要动工准备,然而被万历以不准奏扰为由罚禄三月。首辅申时行与大臣等人上疏反对,却瞒着群臣又暗中给万历表明辩白,此事好巧不巧被曝光了,至此首辅申时行名誉扫地,被弹劾后只得辞职返家。

事情到了这一步,以首辅申时行的离去暂时告一段落,但这并不表明,这件事就此结束了,事实证明,黎明前的黑暗总是静悄悄的。

随着群臣的不断攻击万历皇帝,导致万历身边的宦官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参与了其中,他们开始向外廷传递一些秘闻,于是万历皇帝生活的日常一点一点的传了出去,加上万历经常"头眩"为由不举行早朝,那些大臣又发起新的一轮"攻击"事态慢慢开始发酵,万历被彻底激怒了,他动用了大明最高规格的刑罚——廷杖

以上疏干涉万历"私生活"礼部尚书洪乃春被拖到午门外廷杖60,然后削职为民,以致最后愤郁而死。众大臣或被辞职,或被廷杖,一时之间,风声鹤泣。

如此看,似乎一场围绕册立朱常洛的拉锯战将会没完没了的进行下去,如果从影响来看,似乎可以这么说,但放在万历一朝而言,事情却在一个特殊的时间里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解决这件事的人是一个女人,万历的母亲,我们前文所说的慈圣皇太后。

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正月二十二日,在慈圣皇太后生辰之时,大学士王锡爵抓住了机会,再一次向万历提出了立嗣之事,由于拉锯的时间太过久远,各种套路完全是重复,这里面也包括万历皇帝,接到大学士王锡爵的上奏,万历给出的理由依旧是:中宫有出,奈何?”

王锡爵趁机亮明了自己的态度:此说在十年前犹可,今元子已十三,尚何待?况自古至今,岂有子弟十三岁犹不读书者。(这个借口您已经用了十年了,现在皇长子已经13岁了,天下那还有13岁的皇子不读书的道理呢?)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万历皇帝的某处神经,又或者争论多年,万历似乎从内心深处对这个大儿子有了些许亏欠,在王锡爵上奏一年后,即万历二十个二年(公元1594),他终于向天下下了诏书,命皇长子朱常洛出阁读书,辅臣轮流侍班,礼节依太子出阁读书的旧制。

这个结果纵然有些不满意,但不否认群臣取得了局部的胜利,毕竟皇长子朱常洛读书了,离册封皇太子不过是一步之遥的事,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

这无疑是多数群臣的看法,包括当时的王锡爵,然而,他们过于乐观,换句话说,他们低估了万历对皇三子的爱,在下了这道诏书过后,万历重新进入了遗忘状态,而且一忘就是5年之久。

眼看着事情即将进入一场更长久的拉锯战,关键时刻,慈圣太后站了出来,她把儿子(万历皇帝)叫到跟前,一脸责备的问他:你为什么不把朱常洛立为太子?”

因为他是宫女的儿子。万历皇帝漫不经心的给出了藏在心头多年的答案。

他并不知道这个答案将会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并不算圆满的句号,他的母亲,慈圣太后听后,勃然大怒,怒斥着儿子:“别忘了,你也是宫女的儿子!”

一锤定音。

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万历皇帝作出了让步,立虚龄已二十的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至此,这件前后纷争达十五年之久的国本之争,在慈圣太后干预下落下了帷幕,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结束了。

朱常洛永远不会想到,这场围绕他册立的事情,影响太过深远,15年的时间里,为了这件事,前前后后一共逼退内阁首辅四人(申时行王家屏赵志皋王锡爵),涉及的其它官员人数达三百多位,其中一百多人被罢官、解职、发配充军,毫不客气的说,他的确立,带给文官的胜利,带给父亲万历的唯有屈辱和仇恨,为了表达了现实和自己内心深处的不满,朝廷政务他不再出席。

即便是官员的离开,身为皇帝的他既不慰留,也不准离职。吏部提出的各种建议,他同样束之高阁,不予理会,职位的缺空,他宁可让它空着而不派人递补,一直到万历去世,这个矛盾都没有调和。

而朱常洛自己本人,也没因确立了太子之位改变了多少,他出阁读书时,正值寒冬,太监大胆到不给他生火取暖。他冻得浑身发抖,讲官郭正域怒斥太监,太监们才给他生火。此后,福王又不赴封国长期逗留京师,于是大臣们又纷纷开始上书要求其按祖制离京赴封地居住,争得不可开交,相比名誉地位而言,谁也没理会他窘迫的生活。

一直到万历四十三年(公元1615)五月,梃击案发生,郑贵妃、福王势力无法再对他构成威胁,他的日子才勉强好过一点。但此时的他,已经34岁了,所谓的好日子,并不多了,五年后,万历皇帝驾崩,苦熬了39年的朱常洛终于迎来了人生最光辉的时刻,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却在他身上发生了,这个经历了国本之争梃击案等重大历史事件的苦命人,却因吃了一粒并非御医进呈的红丸,在夜里猝然死去,在位仅仅29天。

参考书目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67傅维鳞:《明书》卷150列传 夏燮:《明通鉴》卷6667      谈迁:《国榷》卷68-72  黄仁宇:《万历十五年》孟森:《明史讲义》文秉:《先拨志始》查继佐:《罪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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