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生中,幸与不幸,除了个人因素外,生活的时代往往能起到决定性影响。
两千多年前,有个志存高远的卫人,长期生活在穷困贫贱之中。后来听说,齐国求贤,他就替人驾车来到齐国,夜宿都城——临淄城外。
说来也凑巧,有一天,齐桓公夜出归来路经城外,忽听有人作歌曰:
南山矸,白石烂,生不逢尧与舜禅,短褐单衣适至干。
从昏放牛薄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
其声哀而壮,齐桓公越听越感到惊诧,便赞叹道:“异哉!歌者非常人也!”
于是,命人将此歌者,请来随车而回。
原来,该卫人这夜,正在路边喂牛,并不知道此时齐桓公正好路过这里,只是想到伤心处,情不自禁地一边拍打着牛角,一边作歌,大意是自叹生不逢时,为世所遗而已。这卫人不是别人,就是后来被齐桓公重用与管仲一起为齐国称霸诸侯,建功立业的著名政治家——宁戚。
无独有偶,孟浩然也有报国大志而应试不第,长期生活在忧困之中。
有一次,他在王维内署恰巧遇到唐玄宗……
玄宗听说孟浩然也有诗才,便要他作首诗。
孟浩然便随口吟了下面这首诗:
北阙休上书,南山归敝庐。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
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除。永怀睡不寐,松月夜窗虚。
孟夫子原以为,一定能得到玄宗重用,岂料事与愿违。
但玄宗听罢,勃然大怒,反问他道:“卿自弃朕,朕何弃卿!”
意思是说,你孟浩然自己“不才”才被“弃”,“明主”有什么不对的?何况你“多病”,才被“故人”所“疏”——活该!
就这样,这倒运的孟浩然,从此,更失去了进身的机会,只得哀叹: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眼看人家,高官厚禄,自己却只能空有“羡鱼”之“情”。
诚然,从表面上来看,宁戚和孟浩然,因歌者内容有别而导之遭遇不同。
其实,宁戚之所以被重用,能为国建功立业而成为,著名政治家,是因为他生活在,正是齐桓公时代用人之际;而孟浩然倒霉,就倒霉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正是唐玄宗不闻朝政,成天沉湎于,跟杨贵妃花天酒地之中。
生活时代不同,宁戚和孟浩然的“幸与不幸”,也就迥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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