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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狸达]记虫中裴元庆——草紫黄

  我每年在山东收虫时有一个规律;8月上旬,我一般是住在泗店镇上,因为这里是个集镇,附近各处出土的蟋蟀大多最终都会汇集到这里,而且8月上旬时,各处出土的虫还不是很多,此时下到村子里收虫,看不到什么虫不说,还没有挑选的余地,而这时在泗店镇上则可以看到更多的虫,挑选的余地也大的多。

  当然,这是在买卖虫时的收法,如果自己收了参斗的,就没有必要这么早到山东去了;只要在8月的中旬,虫大量出土时去收就可以了。这时为了能得到“价廉物美”的出土虫,只有驻扎到下面的村里去或到更下面的村口、路口蹲点,才能有所收获;这样虽然选择单一了点,但只要凭经验,摸准方向和地点,往往会有惊喜出现。

  我在山东宁阳泗店附近收虫多年,在这里何时在何地点该收什么样的虫还是有个大概的了解和目标的;所以每一年,我都会按照自己的收虫规律和计划在当地来回奔波收购,既有规律又没有固定在一处收虫,每天上午有上午的地方,下午有下午的地方,因为我知道,选择收虫的地点就向“赌博”,一旦失误或运气欠佳,那这一上午或一下午的工夫就算是白搭了,所以有时为什么说,人和虫的“缘分”是很有讲究和奇妙的。2003年8月中旬的一个早上,按惯例,我到山东宁阳地区小孟乡的一个村口收早市虫。我的房东正好是开三轮车拉客的,所以我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住在他家里时,每次的外出收虫都是由他接送的。

  这个地方离我住的村子比较远,每次到这里收虫,我们都要在天不亮时出发,到达目的地时,天才刚亮一点;这里离其它市口比较远,一般开市比较早,结束得也比较快,如果来得晚了,就赶不上这一天的早市了,因为这里是当时开发的比较早和下面的一处小市口,那些老乡为了多卖掉一些手中的虫,就要多跑几个收虫点,最终到小孟镇的大集市,故也就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了。

  这处路口是一个十字路口,地理位置相当好,四方通村,是一条通往乡镇的必经之道,当时只有路口的几家农户摆台面撑市口,现在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在路口盖房子的农户也越来越多了,到了收虫的季节,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小的闹市口了,而收虫的点也早就又向下发展了下去,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年的那个早上,我到了路口,就已经有不少收虫的坐了台子,在等候了;我刚选了一张台子坐下,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就陆续有老乡上来卖虫了。我是立即准备好,就进入了“状态”,在这里收虫,因为当时地段比较靠下,虫价普遍不高,但是其人员流动的快,所以收虫时要眼疾手快,下手要果断,否则一个犹豫或者错过,转眼不是漏给了别人,就是卖虫的已经离开走了,又到下一个地方去了,叫你追都追不上,后悔莫及,我在这里是有过这方面的“教训”的。

  当天早上,收了不一会,天就大亮了,时间也已经到了七点半了,此时,卖虫的老乡就已经开始逐渐少了下来,收虫的也有不少开始整理东西准备离开了,因为早点走还可以赶上下一个路口的早市;而我因为已经和房东说好了,八点到八点半来接我,只有等他来接我了。八点钟时,路口已冷清了下来,除了几个住在这里收虫的人还坐在桌旁闲聊,大多赶市口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而我则因为车子还没有来只有再等下去了;我收拾好东西,清点了一下早上的“战果”,才收了十几条虫,没有大价钱的,也没有什么太出色的蟋蟀;因为车还没有来,只好干坐着抽烟等着了。

  很快到了九点钟,已经过了约好的时间,大概房东此时正好有生意做吧,车子还不见来。我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在着急时,只见在我右侧的一条路上,有两个小男孩骑着自行车过来,凭经验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早上刚刚在地里捉了虫出来的。反正闲着也没事做,我就举手招呼他们:“来!来!来!这里来!”这时的市口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他们一看就骑着自行车,直接来到了我的桌前。他们是两个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似乎是同学或邻居关系,一个高点一个矮点,高的又黑又瘦,穿得也十分寒酸,矮的看上去家境要好多了,长得白白净净的,穿的也较干净整齐,还戴了一顶太阳帽。

  他们停好了车子,走到我面前的桌前,高个子男孩从腰间的腰包内拿出了七个小瓷罐,放在了桌上,我见他们满脸的汗水,就问了一句:“刚抓的?”瘦高个应道:“是的,早上抓的。”我一个一个罐的解开皮筋,打开盖子大略看了一遍,本来也没有想到会有什么收获的,可一看之后,不禁精神为之一振;正当我拿出芡草准备再仔细看一遍时,那个瘦高个男孩子说话道:“选几个吧,没大价的,一元一条;我们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我听了心中不禁一喜,心想:“这下可好了,用不着讨价还价了!”正想着,我下手开始打草,看了一遍牙后,发现这批虫的色泽和品种都差不多,只是大小上有点区别,应该都是一块地里的虫,从虫的体形和神态上看,也都是刚出土的。我从中挑了四个大些的出来,拿了四个一元的硬币放在了桌上,两个男孩高兴的互相看了一眼后,收起了钱和桌上剩下的三条虫,说了声:“谢谢。”

  就转身向我对面的一张桌子的人走去。待他们走开后,我就又将刚收的这四条虫拿出来检查一遍;其中有一条大小在三正五左右的黄虫特别“扎眼”,此虫体色浓厚,体形高、方、阔、厚样样占全,且行动沉稳,始终站在罐子的中间位置,见光毫不惊慌,但两须始终在不停的搅动,一看就是一条“将军”之虫,看来这次到这里来收虫还是不虚此行。看完后,我正高兴的将虫收入小筐中,一抬头,就见这两个小男孩手中剩下的三条虫已经被对面那个中年男子收购掉了,也是一元一条,他们正准备推了自行车走。待他们走开后,对面那人高兴的向我打着招呼:“朋友,过来看看,我刚才收的几条虫,绝对是实惠上品!”

  我听后,只好走过去看看,只见那人拿出了刚收的三条虫,像献宝似的一一给我看,边说还边用草芡牙,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我看过后,没说什么,走回到自己的桌前,将刚才的那条黄虫取出,走过去说道:“你看看,我这条虫怎么样?”他掀开盖子,马上惊呼道:“哎呀!朋友!你今天运道好的,被你收到‘模子’(厉害的)了。”接着落了一草,看到一副出格的大红牙后,又是连连夸赞;我看见好就收吧,谦虚了几句后,就收回了虫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这时我的心里不禁想到:还好接我的车子来得晚了,否则可碰不到这次好“机缘”了!正当我在暗暗庆幸的时候,就见刚才卖虫给我的那两个小孩,正在对面的一家小杂货店里买了一包饼干出来,坐在店门前的石头上,两人分了一包饼干,喝着旁边的自来水就着饼干吃。看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阵内疚;看看他们的穿着,一定是利用放暑假的时间,称着这个季节,出来抓虫卖钱贴补家用或为自己挣下学期的学杂费,当地许多家境不是很好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想想他们一年中捉到一条好虫也不容易,因为不懂虫而被我捡了个大便宜;想到这里,我决定给他们一点补偿。

  于是我向他们招呼了一声,把他们叫了过来,他们颇为惊异的走过来,我问他们:“这些饼干吃得饱吗?”他们摇摇头,我又说:“我请你们吃面吧?”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不太相信的点了点头,我回头对身后面的一家卖早点的小店老板说道:“老板,给他们来两碗肉丝面,加一块钱的面,再加两个荷包蛋,算我的!”老板听了连连说:“好勒、好勒,马上就来!”转身进去了。我叫他们坐了下来,问了一些他们的情况,结果和我之前的预测差不多;我就告诉他们:“以后你们就到今天早上捉虫的这块地里去捉虫,这块地里的虫都不错,捉了好卖!”并告诉他们,以后看到我在这里,就先把虫给我先看,他们听了只是连连点头答应着。

  这时老板将做好的面端了出来,我一看:好家伙!两个大汤碗里装了堆起来的干干的面条,上面还各有两只荷包蛋。这一碗面叫我都吃不掉;我随即招呼他们:“快吃吧!”他们谢了一声后,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回头和老板结了帐,两碗面加量了在当时也只有八块钱而已。不到五分钟,他们就都“解决”完了,连汤都没有剩下。再次谢了我后,他们骑上自行车就走了。又过了一会,在九点四十分左右,房东的三轮车才到。回到住处后,称了一下这条黄虫,三正八;我给它换了个大罐子,只见它一入大罐,先是绕着罐边走了一圈,然后回到罐子的中间位置一站,两须不停的搅动,好一派大将风度!回到了上海后,阿归见到这条虫后,也是一眼就认为其必是上品无疑!问他原因?他说:“一开罐,此虫见光不惊,而且六足有力,任你怎么转动罐子和翻看,它就是站在罐子的中间,纹丝不动,还没落草就已经知道不是‘凡品’了!”

  落盆后,此虫又是先绕盆兜一圈,然后站在盆的中央位置不动了。在对其进行了将近一个月的精心调养后,到了九月下旬时,这条黄虫的体色和头光也逐渐显现了出来;两条血红的粗直斗丝透顶,头色为熟红樱桃色,脸黑无线,出格的大红牙尖亮,铁皮项,古金翅,叫声厚重洪亮,六足上洒有血状斑点;和古谱对比,和“紫黄”接近,只是没有赤须、金钩,故不敢定如此高的品级,只有自降一级,定名为“草紫黄”了。确定了后,在之后的调养中也不再对其进行芡草和试斗了,只待到时找个机会直接拿出去以“毛口”试一下了。

  转眼到了九月底,一天虫友阿光来电话约斗;他们的虫都是自己到山东宁津地区收的,所购之虫又都是用来自己进“场子”里斗的,所以收购时是比较肯出大价钱收购的。这时他来约斗我们,多数是想试斗出一批能送进“场子”里的虫来,因为他知道我们的虫都是来自宁阳地区,而且调养精细,个个都是善斗的凶头,所以和我们试斗能试出真实的水平来,否则斗不过我们,也不用拿到“场子”里斗了。正好,我们也想试一下当年的这批虫的“质量”如何,特别是这条“草紫黄”,于是就和他约好了时间,在阿光家里进行试斗。

  这天,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和阿归从家中能出战的虫里面,挑选了十二条虫出战,其中包括“草紫黄”在内就有五条“毛口”虫。到了阿光家后,大家先是客套一番,坐了一会,就开始做斗前的各项准备工作了。先是称虫,阿光已经准备了几十条虫和我们配斗,称好后开始互相配虫,我们带去的所有的虫都配到了对手;带去的虫中,这条“草紫黄”最大也最重,吊下来的份量是三正九,阿光一时没有相同分量的虫,只有一条四正二的虫,比我们的“草紫黄”重三点,我们一看,从两虫的外形上来看,“草紫黄”并不显吃亏,于是心想:饶大就饶大,斗不了你这条虫,那也算不上是真正的“草紫黄”了。

  所以就立即决定放大配斗了。配好后,就开始了战斗。这天的斗虫,我方十分顺利;因为宁津地区靠近河北省,所出之虫包扎紧,故多个子小而份量重,如果不做“笼形”,在吊打时个头上是经常吃亏的;而宁阳地区出土的虫则象南方虫,多出“大笼魄”的虫,适宜“吊打”。当天我的虫在“吊打”中就占了这方面的不少便宜,许多同等份量的虫,我们都要比对方大一点甚至大一圈,当打到“草紫黄”这一对时,双方已经斗过了九对虫,我们以六比三领先着,这时阿光也斗得有些着急了,见斗到这一对时,高兴的说道:“下面这只虫你们当心了,这条虫是我在宁津的‘黄毛屯’收的,为了这条虫,我磨了好久才花了二百八十元收到的,已经给“老法师”看过了,今年我就看这只虫了;你们可要出一条好一点的虫和它试口,否则试不出实力来的!”我和阿归一看,是“草紫黄”这一对,对看了一眼后,心里也都放心了,就说道:“正好、正好,我这条虫也不错的,斗你这条虫正好。”

  双方将虫放入斗栅内后,我一看阿光的虫,是一条青虫,柜台形,色泽干枯无光,皮壳枭老,是典型的宁津虫的皮色;大小和“草紫黄”相差不多,我心想:来得正好!斗无名之将还试不出“草紫黄”的真正实力呢!双方都开始下草芡牙了,只见“草紫黄”迎草开牙,斗性不错,步态稳健,随着芡草左右逢源,八面生风,提草后立即就起翅鸣叫了;对面阿光的虫此时也芡出了牙,并且也起翅鸣叫了,见此我唱了个喏就准备起闸了,抽出中间的闸板后,双方将虫带到一起,领正碰头;只见“草紫黄”和对方搭上了须后,立即探头向前一口叼去,但对方一缩身,向后一退,躲过了这一口,“草紫黄”一口叼空,立即一个前冲步,向对方又是一口钳去,这次双方交上了口,只见两虫都用力向前一顶,就在四牙相交合满后,“草紫黄”突然变招,由造桥的“双紧夹”变成了一个“杀猪”的捉夹了,一口将对方按在了身下,而且并不松口,而是按住对方,双钳咬住对方的马门软档处,用力往下夹,过了大约五秒左右,“草紫黄”才一松口,跳到了一边欢叫去了,而这时刚起身的对方,已是须倒形散,两只饭须也翘起了一只,满口浆水淋漓,马门也放不下来了,一碰草就转身逃走了;只一个回合就胜负已定,我和阿归不禁忘形的同时叫了一声:“漂亮!”而阿光“咦”了一声后,连忙下草补牙,但此时他的虫已如“惊弓之鸟”,只顾低头乱窜;只有下闸补牙了,补了两分钟,还没有补出来的迹象,而且牙都关不上了,垫的草纸上也都是浆水迹;阿光急得连连说道:“那能一口就没了?轧没用的?”可大局已定,事实就在眼前,已不由他不信了;这个结果和我们设想的差不多,如果“草紫黄”不是这样一口定胜负的,那也不是真正的“草紫黄”了。

  这次和阿光的试斗,我们最终以八胜四负大胜而归,这之间的竞斗场面真是场场精彩,绝对不逊于场子里和光碟里的打斗场面,至今想起,还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回来后,“草紫黄”当之无愧的成为了当年家里的“棚顶虫”了;在以后的各类参斗中,它也是不负所托,连连获胜,而且随着参斗次数越来越多,临场经验也越来越丰富,斗口也越来越老辣。记得在十月底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和阿归喝酒聊天,当酒过三巡,聊得兴趣所致之时,我便提出让“草紫黄”和家里的另外一员不败大将“老白青”斗一场助助酒兴。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这条“老白青”的来历:这条“老白青”也是我在山东宁阳泗店收的,细皮嫩肉,能吃夹还夹,而且善于盘斗,斗口多变,体力和底板超群,已连胜了十几场了;在那次和阿光的试斗中,它也是以毛口出战的其中之一。在那次试斗时,“老白青”对上了一条宁津的黄虫,一上来“老白青”先发口,连捉了对方二个“猪猡”,可对方也是一条大凶头,不退,反而倒过来发口,又连捉了“老白青”二只“猪猡”,没想到,“老白青”竟然能吃夹还夹,接着一个反捉口,再将对方一个“杀猪”捉翻在地,从而一举获胜,真是赢得漂亮至极,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老白青”居然依然是体力充沛,毫不受伤。自此被我和阿归又送外号“五大暴口”。

  所以当我提出要用“草紫黄”和“老白青”斗时,无疑是“自相残杀”了;阿归起初是坚决反对的,但在我的一再坚持和要求下,考虑到当时已是深秋,斗虫也已基本快结束了,一山不容二虎,决斗一只冠军出来也算当年的秋兴有了个结果,阿归就勉强答应了,只是连说:“可惜!可惜呀!真是浪费啊!”斗前我们也都知道,按照实力来说,“草紫黄”比“老白青”要高出一块,但斗场上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的,这就要看“老白青”到底有多少还击的力度和能吃痛了了,是否还有“冷门”的可能呢?抱着这些疑问,我们将两虫放入了斗栅里,下草后都有牙,开闸碰头,只见“草紫黄”碰须后,立即上前抢口一个“杀猪”就将“老白青”杀翻在地,松口后,“老白青”还有牙,只是牙门之间已见浆水了;这时阿归想下草将两虫分开,因为强弱已分,为了惜虫,不想斗绝了;可就在草还没有伸入斗栅里的一瞬间,“草紫黄”又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口咬住“老白青”的牙钳,发狠似的一个“绣球夹”接“杀猪”,再分开时,“老白青”可掺了!

  一根须已被打掉了,落在了垫纸上,两只饭须都翘了起来,满嘴的浆水,在斗格里乱窜已经找不到方向了;真是可惜了,见此情景,阿归又是一通抱怨,我也知道这样糟蹋好虫实在是“罪过”,自知理亏,鼻子一捏,也就由他说去了。“草紫黄”是当年的“结栅”之虫;不但从来都没有败过,而且阵前从无三合之将,虽没有隋唐好汉李元霸的遇上则死的霸气,但已有另一条好汉裴元庆的风范了;也是一条不可多得的上品大将。而我和阿归也是早秋即已认定了此虫日后必成大器,从其事后的事实亦证明了我们并没有看走眼它,这也给我们今后的相虫和自信有了极大的鼓励和提高。

  另外,从这条“草紫黄”的神态和气质上也看出了虫中之“大将风度”的彰显,不是亲眼看到和对其调养中的体会,是不能感知的那么深切的。自古以来,养虫爱好者就把蟋蟀比做“将军”,看来是一点也不为过的,名副其实,自此深信不疑矣!!!

  谢谢阅读!

  文;油貍達//編輯:小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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