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秋的左膀右臂 老旦名家文亮臣

【二黄慢板】

听她言不由人心中难忍

劝婆婆要保重切莫伤心

【快三眼】

可叹我八旬人不多晚境

可怜她随着我度此青春

恨不得弃人间甘尽一命

我的夫在九泉可能知闻

撇下了我二人这般苦命

到如今只落得管领羊群

【二黄原板】

料不想苦命人连遭不幸

怕的是在荒山风雪无情

急忙忙我只得驱羊前进

【散板】

举头不见我衰亲

追寻哪顾崎岖径

虎虎兀的狂风怎样行

文亮臣，工老旦，是现代梨园中一个杰出人才。他是票友出身，但是他的艺术却不是一般票友所能得到的。他随程玉霜（程砚秋）多年，也是程剧团的一个主要分子，玉霜所演新旧诸戏多由亮臣搭配，故此玉霜视之如左右手。尤以《金锁记》一剧，玉霜几有无亮臣配演，既不演唱之概。玉霜之重视亮臣，由一可见。

程砚秋文亮臣《牧羊卷》剧照

亮臣能戏不少，除《滑油山》、《钓金龟》、《游六殿》、等剧外，并演《沙桥饯别》。此剧为老伶工龚云甫之得意杰作。龚伶谢世后，几成绝响，盖除亮臣外，能演斯剧者寥寥。亮臣年来因与玉霜配演，正工戏绝少演唱机会，声名遂不及李多奎、赵静尘辈。其实亮臣艺术确有独到，未可湮没也。（《不如何使人注意的人物 文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