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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 | 人到中年 偏逢时代阵痛

刚刚读完梁晓声老师三卷本的长篇小说《人世间》的第二本。这是我为这部小说写的第二篇读后感。

《人世间》荣获第十届茅盾文学奖及其他诸多奖项。

小说速览

小说名称:人世间(中)

主要人物:周秉昆、周秉义、周蓉等

作者信息:梁晓声

首次出版:2017年12月

叙事视角:第三人称,有时作者会介入

时空坐标:二十世纪八十年代,A市(哈尔滨)

内容概要

周秉昆和编辑部的邵敬文、白笑川一起被捕入狱。

郑娟顶着巨大的压力抚养三个孩子:周蓉的女儿玥玥、儿子楠楠和弟弟光明。德宝、春燕几个经常到周家看望。于虹将自己从春燕那里学到的按摩方法传授给郑娟。郑娟每天坚持给婆婆按摩。

一九七六年十月,周秉昆出狱回到家中,见到家里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从心底庆幸自己娶了这么一位贤惠的妻子。杂志《红齿轮》停刊,编辑部改办《大众说唱》,以曲艺为主。三个人齐心协力,将发行量做到月销百万份。周秉昆的母亲奇迹般地活过来了,却又患上老年痴呆症。

周志刚退休后,回到A市光字片的家中。郑娟怕这位公公不认她,提前搬回她以前的住所。周志刚带着礼物,正式登门,认下郑娟这个儿媳妇。还亲自将周秉昆送出家门。小两口终于名正言顺地住在一起。

大批知青返城。人们面临着住房紧缺的问题。光字片的人在自家开始乱搭乱建,搞出很多窝棚一样的地方。还有连窝棚都没处搭建的人,只好租房。周秉昆和白笑川成立了走穴的小小演出公司,赚了一点儿钱,顺手花掉一千六百元,买入一栋苏联小楼。周秉昆搬进小楼,将自己的房子让给春燕、德宝住。

不曾想,苏联小楼的真正主人回来索要房产。售卖房子的假房东跑路消失,周秉昆只能接受现实。他不好意思将德宝夫妻往外赶。在邵敬文的帮助下,周秉昆一家住进其管辖下的一间地下室。周志刚死了。周秉昆带着孩子搬回家,终于有了落脚之地。春燕父母只有三个女儿。大姐、二姐为争夺父母留下的房子起了矛盾。在秉昆的帮助下,达成和解。

周秉义在北京大学读书,报读哲学系,被调剂到历史系,当上系学生会主席。第二年妹妹也考入北大文学系,很快成为小名人。但她的思想太自由了。兄妹俩为此还吵了一架。周秉义还扇了妹妹一耳光。

周蓉的丈夫之前曾经与一位副部长的女儿结婚。出事后,被离婚。如今,他在文学上风头正劲,与文青小女生勾勾搭搭,还企图与前妻复合,多次出轨。周蓉与冯化成离婚,回到A市,当上哲学系副教授,同时还在本校一位老教授的指导下,攻读哲学博士学位。蔡晓光终于追到他心中的女神,成为周蓉的丈夫。

周秉义毕业后,回到A市,在文化厅任副巡视员。其妻郝冬梅的父母终于平反。可惜其父亲冤死狱中。母亲在省妇联任副主席。周秉义当了插门女婿。周志刚老俩口与其亲家母金月姬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始终不往来。

经过岳母的安排,周秉义调到一家三千多人的军工厂任党委书记。军转民,还找不着北,工资发不出,医药费不能报销,工人情绪很大。上任不久,便遇到一位叫杜德海的工人身绑炸药包要当众跟书记说话。周秉义没有怂,坐在杜德海身边,导火索点着了也不走,生生地阻止了他的过激自杀行为。这位工人身患多种癌症,无人能救,无药可救。

这件事刺激了周秉义的斗志。他到苏联洽谈,收购回几艘退役军舰,拖回中国港口拆解卖废钢赚回上百万的利润。但他因过度饮酒犯上胃病。

流行歌曲盛行,周秉昆与师傅的演出公司受到沉重打击,只好解散。在社长韩文琪的安排下,他们开起一家叫顺和楼的中档饭店,生意不错。有一天,饭店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被一个人收购,原来是曾经强奸郑娟致其怀孕生下一子的棉猴骆士宾。骆找周秉昆要儿子,甚至还要女人,价钱好商量。此时,周秉昆与郑娟早已生下一个儿子叫聪聪。但大儿子楠楠已经知道其真正的生父,还在跟周蓉的女儿谈恋爱。他接受骆士宾的安排,要去日本留学。

多年后重逢,周秉昆第一次见到骆士宾就揍了他一顿。得知楠楠失踪要去日本,周秉昆怒不可遏,在一栋两层楼的施工现场找到骆士宾。打斗过程中,两人一起从楼上坠落。

看到第二部的结尾,建筑工人周志刚的大儿子周秉义在北京大学本科毕业当上大型军工厂的党委书记,女儿周蓉在北京大学硕士毕业在本省大学当副教授,正在攻读博士,小儿子拿到一个专科文凭在开饭店,他却遭遇人生更大的危机。

读后感想

心酸

周蓉和她的博士生导师汪尔淼教授受法国同行邀请去参加论坛。因为对方是民间行为,财力不足,不报销往返机票。汪教授考虑到学校困难,决定放弃,仅报上周蓉的名字。周蓉抢在传真发出之前,更改出席人员名单为汪教授。

学校为汪教授购买了赴法机票,还提供了返程机票的外汇。出发那天,学校外事部门的人追到机场,索要返程机票的外汇。因为全国经济困难,各部门都在严管财务。汪教授没钱,没外汇,担心无法返程,要退票。因已办登机牌,无法退票。这位老教授眼泪汪汪地上了飞机。

生气

周秉昆为刊发诗稿之事,硬气了一回。读了一个专科文凭,平反后继续办杂志;杂志被空降的人抢走,开演出公司;演出遭遇流行歌曲的冲击,便开饭店。为朋友两肋插刀。到头来,还是穷得叮当响。养子楠楠的生父骆士宾以大款的形象出现时,他选择用拳头来反抗。

周秉昆对待养子楠楠的态度也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能留住楠楠,以便能将儿子聪聪过继给哥哥;另一方面,当楠楠与玥玥谈恋爱,他又认为楠楠的出身不好,配不上姐姐的女儿,想将二人拆散,直接激化矛盾。玥玥离家出走去北京找她的亲爹;楠楠直接倒向生父那一边,要去日本留学。

总的感觉,这个人很窝囊。

不能说的痛

小说中极力回避了一个年份。那是中国人心中的痛。我在天涯文学发表的长篇小说《枪手》中写了那个年份,直接被系统以星点代替。

发迹的朋友

吕川考上北京的大学。中间出现波折,最终还是毕业了。毕业时说要回来进省委,又不回来了。几年后,他真的回来,跟老朋友一起吃饭喝酒。因为观点不同,赶超可能是给了他一家伙。一顿接风宴吃得不欢而散。

利益兴奋点不同的老朋友,还是少见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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