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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伯利亚记录气候变化对人类的影响


雅库特(Yakutia),一个位于俄罗斯亚洲部分东北部,是地球上最冷的地方之一。冬季,当驳船和船只被困在莉娜河的厚冰中时,这条绵延4400公里的冰冻河道成为了共和国的主要高速公路。由于公路和铁路网络稀缺,甚至连卡车都要利用这条天然道路。



雅库茨克(Yakutsk)据说是世界上第二大最冷的城市,仅次于诺里尔斯克(Norilsk),尽管它的冬天更冷。然而,它发展迅速,混凝土块现在高塔超过了传统的木屋,或称 izbas。这里的大部分建筑都是架空的,以防止它们的热量融化永冻土。




每年,这个国家最好的牧人带着他们的驯鹿 —— 有时是乘飞机 —— 从雅库特各地赶来参加驯鹿赛跑。在这次比赛中,牧民们争相赢得一辆雪地车,这对西伯利亚针叶林或雪林的日常生活至关重要。




「 气候变化并不是那些不顾一切地
试图征服自然的人所直接感受到的,
而是那些试图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人
所感受到的。
—— Alexis Pazoumian

法国-亚美尼亚摄影师 Alexis Pazoumian 前往西伯利亚东部的偏远地区,在那里他遇到了 Sacha,一位独居在雪林中央的驯鹿牧人。


Sacha,一位独居在雪林中央的驯鹿牧人。


「 气温的升高(过去40年里为4摄氏度)对土著人及其动物的生活产生了巨大影响。Sacha 的日子艰难、坎坷、狂野、孤独。在驯鹿的包围下,Sacha 有时会忘记自己生活在与世界隔绝的地方。雅库特位于西伯利亚北部,广袤的冰封地区被认为是地球上最冷的地区之一。在这样的条件下,生命是一场必须时刻与自然条件进行的战斗。Sacha 执着于这种原始、简朴的生活方式,但它能长期适应气候变化吗?」


Sacha 的帆布帐篷,在森林深处。他说,他珍视自己的自由。


在整个「 新冠疫情封锁 」期间,全球变暖和气候变化的威胁一直令人不安。媒体通常通过统计数据和深入分析来处理这场危机,但对全球变暖后果的直观洞察也同样具有影响力。这就是摄影师 Alexis Pazoumian 希望通过他的「 Sacha 项目做到的。


Sacha 用前一年猎到的熊皮做床垫。

「 Sacha 系列照片记录了2017年至2019年 Pazoumian 在雅库特(Yakutia)度过的时光。该地区位于西伯利亚东部,以其严酷的冬季而闻名,冬季气温可降至60摄氏度以下。但该地区正在变暖,其速度大概是地球其他地区的三倍。在过去的40年里,气温平均上升了4摄氏度。


Sacha 叫喊着,呼号着,嚎叫着,他聚集他的驯鹿,他的狗帮助围拢掉队的人。



Pazoumian 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他有一个在上世纪80年代末移民到西伯利亚的远亲。这个家庭现在居住在雅库茨克(Yakutsk),一个盛产金矿、天然气钻石和石油的富庶地区。


Sacha 在将驯鹿卖给外国买家之前,会将优势驯鹿从驯鹿群中分离出来。气候危机的影响在这里很明显,春天的冰融化发生得更早,而持续到秋天的时间更晚。这迫使牧民们改变了他们古老的迁徙路线,因为驯鹿很难穿越无雪的针叶林地带。




Pazoumian 从雅库茨克开始拍摄,他被当地居民的日常生活方式深深吸引。在他的照片中,我们看到被雪覆盖的街道,笼罩在灰色雾中的港口,还有穿着皮草的人群,他们的脸虽然疲惫,但很坚定,知道工业仍在继续,所以很安全。


Sacha 居住的营地建于五年前,只有三个木屋和一个帆布帐篷。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它的创造者相信它有灵魂。




Pazoumian 在城市中沿着臭名昭著的古拉格小道(Gulag Trail)旅行,在他与鄂温人(Evens people)一起度过的时光中,他的故事达到了高潮。鄂温人是一群驯鹿牧民,居住在被称为「 针叶林 」(taiga)的雪林中央。






Pazoumian 与社区生活了几个月,在那里他与一切隔绝,以便进一步了解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日常生活。与前半部分形成对比的是,这些图片由浓密的深绿色树木和帆布帐篷构成,帆布帐篷的地板上铺着动物皮毛。






「 Sacha 系列的这一部分中,有一个主题特别引人注目,那就是与这本书同名的 SachaSacha 独自生活在冰雪森林里,养着一千只驯鹿。他的生活是孤独而充满挑战的,既要与他居住的野外环境作斗争,也要与外界隔绝。






Pazoumian 拍摄的「 Sacha 和这个偏远社区的照片传达了气候变化所能带来的真实影响,并强调了那些努力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人往往最能感受到自然的影响。在雅库特(Yakutia),环境、平衡的生态系统和繁荣的野生动物不仅仅是谋生手段,更是生命线。






尽管 Pazoumian 来自法国,但他与俄罗斯有着长期的联系。他的祖父理查德·杰里尼安(Richard Jeranian)来自亚美尼亚,1957年是他那一代人中第一批去莫斯科的西方艺术家,1970年又去了莫斯科,之后又去西伯利亚的新西伯利亚(Novosibirsk)参加展览。「 我是听着他到这片陌生而遥远的土地旅行的故事长大的,这让我想去那里。


在一个叫 Ushugei 的一个小村庄,那里的居民在每天三小时的阳光下努力走出家门。




Pazoumian 的叔叔还收养了一名在1988年地震中成为孤儿的亚美尼亚女孩;这个女孩现在住在俄罗斯北部的雅库茨克,所以当 Pazoumian 听说他们的消息后,他决定要去看看。「 这个家庭非常欢迎我。我在这里期间,他们一直在帮助我。


在从雅库茨克到驯鹿牧人村庄的路上。




雅库茨克(Yakutsk位于北极圈附近,在冬季,它是地球上所有主要城市中气温最低的城市;1月份的平均月温度为零下38.6摄氏度,零下50摄氏度的天气也很正常。这座城市是建在永久冻土上的,这意味着它是如此寒冷,以至于底层土壤永久冻结;冬天,所有的湖泊都结冰,变成了道路。天气非常冷的时候,一层厚厚的雾气下降,使人们很难看清前方几米以外的地方。


这些驯鹿牧人位于距离首都1000公里的奥伊米亚康(Oymyakon )地区。这个地区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冷的地区,冬天的温度可以达到-70摄氏度。要到达那里,你必须穿过R504,也就是骨头路线。它是由古拉格集中营的囚犯于1932年建造的,因为在建造过程中死去的囚犯的骨头被纳入其中而得名。在乌斯什盖村(Ushugei)的驯鹿牧民中,前往营地的唯一交通工具就是驯鹿或雪地摩托。




Pazoumian 很好奇人们如何生活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所以他在2017年3月至4月访问了这里,然后又在2018年2月至4月访问了这里。「 确实很冷,尽管如此,他发现当地人的生活和其他人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列宁广场。当天气很冷的时候,零下60摄氏度,浓雾弥漫在各处。能见度很低,我们只能看到前方几米。




「 大多数雅库特人都很高兴住在那里,因为他们已经适应了自己的日常生活。天气太冷时,孩子们就不上学了。但大多数时候,人们去外面,去看电影,去溜冰场,过着正常的生活。他们已经习惯了,有些人告诉我,他们不会为了世界上的任何事情而改变自己的生活。


支持雅库特共产党的示威游行。与会者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仍然怀念斯大林。我觉得在旅行的过去,共产党在雅库特仍然很强大。




「 但如果要我总结我在那里时最震撼我的是什么,我会说,那就是生活的动力,生存的本能。在舒适和安全的城市生活中,这些似乎被遗忘了。在这些照片中,我希望能够捕捉到这种存在于我们每个人内心的生命力的感觉,这种生命力只有在环境和需要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建筑工地上的亚美尼亚工人。我开始对居住在雅库茨克及其周边地区的不同人群感兴趣 —— 雅库茨克人、俄罗斯人,还有亚美尼亚人、乌兹别克人、吉尔吉斯人等少数民族 …… 每个社区都在非常特定的领域工作,而大多数亚美尼亚人都从事建筑工作。





Alexis Pazoumian

亚历克西斯·帕祖米安

法国-亚美尼亚摄影师

Alexis Pazoumian 出生于法国巴黎(具有亚美尼亚和法国血统),是一名摄影师和导演。他在巴黎上了4年的图形学校。领土、身份和社会的概念引起了他的兴趣。通过在巴西、印度、亚美尼亚的贫民窟以及在新奥尔良的一些摄影项目,他想要研究人类在其环境中的生存。2012年,他第一次在塞纳街51号的「 Plan b la galerie 」举办了他的第一次展览。Pazoumian 在2016年加入了 Hans Lucas 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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