埭头印象
文丨张雪芳
每次回老家，都会经过埭头。埭头的奔放与羞涩总会让我想起自己的家乡南日。总有太多的相似在我的心头沉淀，于是便对埭头产生了莫名的情感，难以言喻！
依着山，傍着海，你从远古乘风而来，从奔腾的大海踏浪而来。你的野性，你的桀骜，你的不羁，让我的心儿随你微驼的背影起伏。一汪海水，一捧黄土就能轻易地把你俘虏。
成群的牲口家畜，都很不幸，为了成为你的朋友，却最终成为你的奴隶，恪守着自己的本份，失去了自我，只能在你搭建的低矮的小圈里反刍着一串串梦的呓语。
岁月在指缝间逃逸。只有农事与土地，沉默着，定格在你劳作的双臂间。所有的目光，盯着运气与庄稼，也盯着被岁月风化的希望。
幻想着。幻想着某种意义或某种形式的背离，给留守的乡村带来一丝的繁荣与富裕。然而，这种凤凰涅槃式的重生，疏远了母亲的血液，隔离了乡村的情怀！
只有那一汪海水，那一块黄土地，与那一群农人相依为命、相濡以沫。他们用汗水和血泪滋养着这片贫瘠的土地，滋养着人们孤寂的心灵，抚平躁动与不安！
生命的水和粮食，在你的步履中抒情，一幅与年龄不相称的担子，让你的美丽淹没于乡村的袅袅炊烟里。
蛰伏的情感，在年轻的梦里一直未眠。你挑水的节拍在晨曦中打响，清脆揉醒了朦胧的乡村，汗水的弥香在那条泥路上撒满。
坚守着那古老的诺言，行进于石头间隙的日子，与善良邂逅。从海边到山巅，土布衣裙飞扬着属于你的青春，裙角飘飞，飘成一片五彩云，迷蒙了你我的双眼，打乱了你我的思绪。青春在这五彩云上不停地环绕，考验那份最原始的梦想。
在日子的河流里，你用季节的风种植泥土，凝视如梦的岁月，明天的希望在今天的时光里打转。于是，我在时空的隧道里找到了你的纯净与无暇。
岁月的风，吹皱了古老的铜镜。你血液里奔腾不息的梦想在现实与未来的交织中不停地延伸、延伸。
山，在海的这头。山娃们，在春风的阵痛中，含着泥土的芬芳，在这座山的深处临盆。
眼前的这条山路，崎岖不平，坎坷着城市人的惊叹。那一群山娃们，唱着粗犷的歌谣，在山路上跋涉，连同自己稚嫩的梦想。慈爱的泥土，怜惜地亲吻着山娃们的小脚丫，把温馨留给大山，爱在山路的来回颠簸中流淌。
太阳，照常升起。以一种金黄的姿态迎接黎明的到来，俯视着群山和大地。山娃们坐着吱吱哑哑的破旧的农用车，在通往山外的路上，聆听山峰与丛林的呻吟以及老黄牛与父辈的叮咛。外面的世界，也许不再让山里人如此陌生，如此措手不及。
书，存在于山娃的生命中，以老黄牛的精神伫立在书籍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耕耘！山娃的汗水，把希冀种进庄稼，揉进父辈的眼眸里，镌刻于生命的峰峦里。轮回的，只有那不知尘世喧嚣的大山，丁冬的山泉一遍又一遍地洗濯着山娃的风尘仆仆。
山娃的脚印，折射着山里人梦一样的激情，凝结的汗滴蕴涵着山一样的深情。山娃昂扬着梦的风帆，让祖先的血性充溢自己的双桨，驶向远方！
因为只有你， 才能让梦想与现实在你的走向中成功对接！
△作者简介：张雪芳 ，80后，秀屿南日人，任职于秀屿某小学。喜欢用文字来记录点滴生活，喜欢用生活的细碎来填补文字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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