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湄公河一日游 —越国南行记（17）

接上期《第一都市》

　　十七、湄公河一日游

　　一早醒来，发现晚上被空调吹多了，有点头昏脑热的感冒症状（出门在外，最怕就是遇着身体不适），赶紧把随身带的药盒拿出来，一包清开灵下去，感觉稍微好了点。

　　今天参加的新咖啡湄公河一日游的目的地有两个：Cai Be和Vinh Long，我不知道这两个地方的中文译名是什么。只听导游说Vinh Long是越南Vinh Long省的省会，Cai Be估计是它下面的一个小镇。参加一次这样的团，含一顿午饭在内，一个人大概是100元人民币，这还是春节期间的报价，要是平时那更便宜。

　　我印象里一日游团的出发时间是上午7点半，由于出发地离得很近，所以我们几个也不着急，我吃着早餐，娘俩梳着头发。有意无意间，我从摄影包的外侧口袋里掏出票来看一眼，结果这一看不禁大惊失色——票上写的发车时间是7点。一看当时的时间，已经是6点48分了。顿时，三个人抓起桌上的随身物品和来不及吃完的早餐，像抢到钱的银行劫匪一样夺路狂奔。坐电梯下到底楼，我拿着票一马当先往新咖啡办公室冲，两个妹纸在后面使劲赶。当我们气喘吁吁地赶到新咖啡办公室时，已经是6点58分，全车乘客都已坐满，就差我们三个。一上车，车子“轰”得一声就启动了。这是我们最惊险的一次经历，那天只要再晚五分钟，就只能在胡志明市继续逛一天了。

　　早上的这段插曲，让我们坐上车以后许久都惊魂未定，既为过于托大而自责，又为最终顺利地上了车而庆幸。

　　遇到的一个可爱小男孩

　　驶出胡志明市市区以后，随车的导游起身开始了讲解，内容基本都围绕湄公河，有些我们听懂了，有些也听不懂。例如他说到湄公河名称的来历“湄”是指“伟大”，“公”是指“母亲”（公母不分？），连起来是“伟大的母亲”的意思；提到了湄公河流经的六个国家，其中包括中国。但是他说湄公河在越南有两个支流，这两个支流的名字我没记住，另外说到湄公河上的渔船之所以要“涂抹”一对眼镜，是为了吓唬水中的某种动物，我没听清楚，貌似是鳄鱼。参加这个一日团，对我们的英语听力真是一次大考。

　　开出一段距离以后，导游突然兴奋起来，他出了个题目：“从胡志明市到Cai Be，距离是100多公里，你们猜我们要开多长时间？”，一时车厢里沉默，按照我的经验，答案应该是在3到5这个区间里面。“2个小时”，导游比划着剪刀手，用高八度的声音宣布。“因为我们今天要途径一段skyway”。我猜那是“高速公路”的意思，但英语里面高速公路是“Highway”，为什么说skyway呢？后来答案揭晓，原来这是一段“高架路”（我也新学会一个单词）。在skyway上面果然车开得快，时速约在80公里左右，这是我们在越南期间见识过的最快车速。

　　大巴车首先到达Cai Be车站，在这里下车换乘游船。船沿着河道缓缓前行，两旁不时出现越南特色的高脚屋。在越南南方，没有一年四季之分，只有雨季和旱季两个季节，高脚屋就是为了适应雨季河水的猛涨而建造的。

　　慢慢地，河面变得开阔，船只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些船上挂满了晾晒的衣服，导游介绍这些是“船屋”，一般住得都是穷人，他们一辈子依水为居、以水为生（我们苏南地区以前也有类似的群体，俗称“网船朗人”，现在都已经上陆）；有的船上堆满了水果、蔬菜等农副产品，导游说这就是“水上市场”啦。它们停泊在那里，与来来往往的船只在水上进行着交易。

　　水上市场

　　水边高脚屋

　　我们的游船在水中兜了个圈，然后停靠在一艘船旁边，只见这船上装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俨然是一个“水上杂货铺”。原来，这是旅行社安排的“购物”点——参团游的陋习看来在哪都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只不过跟国内的某些旅行团相比，这位导游倒没有巧舌如簧地怂恿游客购物。慢慢地，团里面有人开始询价，购物，大怪也看中了一串小香蕉，非要叫妈妈给她买下来。过了约二十分钟，该买的差不多都买了，导游示意继续开船。这时只见杂货船的船主老大妈，拎着一串椰子——约有七八个，递给导游。不用说，这肯定就是“回扣”了。这么一大串椰子，要按“外宾价”算的话少说也得20万盾，而刚才整个船上的购物也不过10万盾左右。我跟LP不由有点同情起那个老大妈来，想想她谋生也不容易，早知道刚才还不如多买点她的东西。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可笑——游客才是这“食物链”最低端的生物，哪有“虾米”因为同情“小鱼”被“大鱼”吃而舍身喂“小鱼”的道理？

　　紧接着，我们以“参观传统工艺”为名，被导游带到一个岛上，陆续经历了品尝蜂蜜酒、观看“米纸”制作、观看椰子糖制作、观看越南爆米花等活动。这些活动的背后，无不隐藏着让游客掏钱购物的企图。由于前后左右就我们一个旅行团，因此在每一个制作作坊，工人们在我们面前都表现得格外得卖力，也都端出一些成品供我们免费品尝。印象最深的是那个“爆米花”——越南爆米花跟天朝不一样，他们是先用一口大锅把沙子炒热，然后把米倒进去翻炒瞬间就变成“爆米花”，最后用过滤网进行过滤。在我们到达时，工人已经把沙子炒热，他就在等着我们，以便把最精彩的部分展示给我们看。可惜现在的游客都很精，观看、拍照、品尝得多，真正花钱购买的很少。

　　米纸

　　越南式爆炒米

　　中午吃饭也是在一个岛上，一个有点像度假村的地方。导游示意我们随便坐，我们这桌上，坐了我们三个“老中”，一对海参崴的毛子和一个孤身出游的希腊老头。海参崴毛子中，女毛子要比男毛子明显干练得多，据她介绍她来过我们的“牡丹江”。希腊老头大概六十岁上下，个子很高、精神矍铄，一看就像职业驴友。我问他有没有来过中国，他说他在北京奥运年那年来过，到过北京、西安、昆明、丽江等几个城市。

　　我们正聊着天，旁边来了个服务员，托着一盘饮料让我们挑选。毛子夫妻一人拿了罐啤酒，我拿了罐啤酒、两罐果汁。希腊老头指指自己手里的一大瓶矿泉水，意思是他喝水就行了。

　　旅行社提供的免费午餐，自然没什么好货，只有两盘鱼烧得还可以。我吃了几口，看看毛子夫妻和希腊老头没怎么吃，就也不好意思再动筷了。可一旁没心没肺的大怪哪管你这么多，一筷子接一筷子地猛夹。我假装训斥一下大怪，跟三位外宾笑笑，意思是“对不起了各位，小孩不懂事，吃这么多”。毛子夫妻和希腊老头纷纷表示“吃吃吃，尽管吃，小孩嘛”。大怪接着吃，我又假装训斥她一下，这下三外外宾更看不过去了，直接把鱼端到大怪面前——多好的国际友人呐！

　　我们正吃得欢，没注意刚才那个端饮料的小妹已经拿着个账单走到跟前了——搞半天，原来“饭”是免费的，饮料要自理啊！毛子夫妻和我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翻钱包付账。偷偷瞄一眼希腊老头，只见他正轻抚大矿泉水瓶笑而不语——真是狡猾狡猾滴。

　　少先队员

　　下午用完餐以后，要坐船贯穿湄公河上一个巨大的岛屿，抵达对面的Vinh Long，船上的时间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其实这个岛屿和Cai Be只见的湄公河支流并不宽，要换了天朝，早就N座桥架过去了。但在这里，一座都没有。导游说这个大岛上目前是不通汽车的，所有的物资的运输都要靠船。我们一路上也见到了来来往往的各种各样的船，有运输的客轮，有运货的货轮，也有船屋，等等。临水而建的还有几个加油站，它们的主要功能是为来往船只加油。

　　Vinh Long其实没有什么景点，上岸以后，导游带着我们一对人马参观“菜市场”打发时间。不过Vinh Long对我们仨来说还有个特殊的意义——它是我们目前到达过的“南极”，纬度最低的地方。之前我个人的“南极”是泰国曼谷，2008年创造的记录。

　　精彩的“菜场游”结束后，我们这个团被分为两拨：一拨是报名参加“湄公河两日游”的，要跟着我们这个导游继续转战；另外就是我们这些，在原地等另一辆车回胡志明市。

　　Vinh Long 市场里的中国象棋迷

　　Vinh Long 市场里的斗笠大妈

　　晚上回到胡志明市，数数身上的“盾”已经不多了，于是决定到一家相对便宜点的西式快餐店用餐。大怪看旁边有卖冰淇淋的，马上要求“来一桶”——她这一路上逍遥自在，才不会管你钱不钱的。吃完又去了一家小超市，凑着数把手里的越南盾全部花光——只留了七八张总额3万左右、品相完好的“收藏级”钞票，作为纪念品带回去保存。

　　历时11天的越南从北到南穿越之行即将要圆满收官，明天我们将从这里去往另一个神秘的国家——柬埔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