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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纪晓岚与“曹雪芹”的文字因缘
纪晓岚与“曹雪芹”[①]的文字因缘
——兼谈纪晓岚为何对《红楼梦》及“曹雪芹”缄口不谈
曾读天下未见书?
纪晓岚先生是我国历史上有名的“才子”,为大清“第一文圣”。他才华横溢,博闻强记,文章满腹,胸藏“四库”,谈吐幽默,诙谐自如,机智多变。“喜笑怒骂,皆成文章”(郑开禧《阅微草堂笔记·〈序〉》),为清学者,文学家,世称“文达公”、“一代文宗”,总之,他的名字和《四库全书》共标于世,永垂青史。除人们知道他任《四库全书》总纂官一手勒定《四库全书总目》外,还著有《阅微草堂笔记》,历充武英殿纂修官,“三通馆”提调兼职纂修官、“功臣馆”总纂官、《胜国诸臣殉节录》总纂官、国史馆总纂官,方略馆总校、《职官表》总纂官、《八旗通志》总纂官、实录馆副总裁官、会典馆副总裁官”。一生中参与重要典籍编修无数,更有文字笔墨、墓志铭、书跋题序不可胜数。
由于纪晓岚阅历和身世的特殊性,人们在清史学术研究过程中,尤其是乾、嘉时期的学术研究过程中,总避免不了对他进行一下回顾与总结,因为人们知道,纪晓岚这个人物“乃是立足于古典文化的‘穴结’点,以睿智、深彻的眼力扫视中国滚淌千年的学术文化长流,进而作出涵盖经学、哲学、文学、史学各科领域的规模辉宏理论总结”[②]他几乎是乾、嘉时期乃至中国文史智慧的“穴结”。也就是说,他看过的书应是最多,知晓的也应最广。这虽是人们对这位“文达公”的“崇拜”之举、之极,但足以说明一点,也是不用置疑的,即再没有比他看过更多书、知晓更多“书事”的人。因为纪晓岚这个“通儒”自己就夸过这个“海口”,他自己也为此十分自豪,在题《自题校刊四库全书》一诗中云:
检校牙签十万余,
濡毫滴渴玉蟾蜍,
汗青头白休相笑,
曾读人间未见书。
话虽说的“夸大”和“
绝对”了些,但足以看出纪晓岚一生阅读量同时代人无可与之比肩。
世事洞明皆学问
然而,人们在研究“红学”的过程中,对这个“曾读人间未见书”的“博士”无不“质疑”和“纳闷”,他对于曾经轰动京师、名噪一时、继而轰动全国乃至声扬海外的《石头记》又《红楼梦》为何缄默不言,一言不发,没有任何表示呢?也就是说没有个态度呢?这极为不正常。他究竟知道不知道《石头记》又《红楼梦》及“曹雪芹”?说不知道吧,《石头记》又《红楼梦》曾名噪一时,时人对《红楼梦》特有的“现象”,曾有“开篇不谈《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红楼梦》实才子书,……巨家间有之,然皆抄录”,“《红楼梦》始出,家置一编”,“遍于海内,家家喜闻,处处争购”,“每到一处,哄传有《红楼梦》一书”,“乾隆八旬盛典后,京板《红楼梦》流行江浙,每部数十金”,“乾隆庚戌秋……‘有《红楼梦》……虽野史,殊可观也。维时都人竞称之”,“余以乾隆、嘉庆间入都,见人家案头必有一本《红楼梦》”的描述和记载。程甲本刊刻问世之际,程伟元于序中曾云:“《石头记》是此书原名,……好事者每传抄一部置庙市中,昂其值得数十金,可谓不径而走者矣。”高鹗序云:“予闻《红楼梦》脍炙人口者,几廿余年……”
这就是说,《石头记》又《红楼梦》在乾、嘉时期极具影响。作为一代“文宗”的纪昀先生,何以熟视无睹?是他真的不知道有此一部小说?还是有什么隐情?还是由于《红楼梦》是“稗史之妖”,[③]不值纪学士一哂?还是“恐其中有碍语”[④],自己身处宦海,饱经文字(狱)之苦,怕惹文祸而一言未发,未加评论?
人们或许会说,以上原因恐怕皆有:一是他从未接触过是书或未闻说过是书,也未闻说过“曹雪芹”;二是他根本无顾暇及、没时间去看《石头记》又《红楼梦》;三是因《石头记》又《红楼梦》是“稗官野史”不入流,他闻说后为保持“正统”文人形象而不去随声附和,或看过而未加评论。因纪先生身为正统文人,对“稗官野史”还是有所“另见”,至少在正式场合如此,其亦曾自题云“稗官原不入儒家”,“小说稗官,知无关于著述”[⑤]之语;四是由于他为避文字祸害,压根不提此著及与此相关的话题和传闻;五是他也闻说过,也曾看过《石头记》又《红楼梦》及知道“曹雪芹”,只不过他应了他“观弈道人”的自号,未去对这些事加以“评头论足”。
这其中除第四、五点外,其它三点皆说不去。其中最明显的一点,那就是此书若当时流传为“稗官野史”纪先生“不去看”说不过去。因为他“无书不读”,这从他的《阅微草堂笔记》中可以领略,纪先生博览群书,这就是说,“稗官野史”对于一个真正的学者来说,并不忌讳。连他自己都说“文士倒好奇,八极思旁骛”,也多写神鬼之故事。再者,也不是他公务繁忙,编《四库全书》时没时间,但书成之后,纪先生还是有时间。曾“聊以消闲”,他在《滦阳续录·一》中如是说。
那么,是什么原因使这个“无书不读”的先师对《红楼梦》又“曹雪芹”守口如瓶,缄不作声呢?是他真不不知道《石头记》又《红楼梦》盛况?还是他为维护正统文人形象,怕沾“红楼”而未发议论?还是怕惹麻烦、遭不测未有支声?反正至今没发现有纪晓岚关于对《石头记》又《红楼梦》及“曹雪芹”的文字评论,是不是其观“棋”未语?这很容易使人想到他的省言警句:“岁岁容看温室树,惟应自戒口如瓶”,“拟筑书仓今老矣,只应说鬼似东坡”,“平生心力从销磨,纸上烟云过眼多”……是什么让“海内共仰望为宗臣”的纪晓岚对“时势”守口如瓶?
不谈时势逞英雄
纪晓岚为人处世一向谨慎,仅从其著书的思想上便可洞察,这位无书不读的通儒并不轻易著书,也不保存自己的著作,这其中的原因,更多的还是为避文祸,在清乾隆时期,这实在又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高明之举。为此他亦曾讲过:“余自早岁即学歌咏,中间奋其意气与天下盛流相唱和,颇不欲后人,今年将八十,转瑟缩不敢著一语,平生吟稿亦不敢自存,盖阅历渐深,检点得意之作,大抵古人所已道,其驰骋自喜,又往往为古人所吟哦,拈须拥被,徒自苦耳”。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仅是一个“借口”。纪先生并不是不著书,而只是不直谈“时势”和“国事”而已。
这就是说,身处官场狰狞的纪先生对《红楼梦》又“曹雪芹”保持沉默或许有他的想法,这或许就是纪先生“不谈时事逞英雄”的处世之术,饱读史书的他对冯道的避祸之“道”甚为推崇,是不是为此而缄口未语呢?再者,在他的遗著中,也分明流露出他“天道忌盈”、“收敛锋芒”、“盖为子孙留些余地耳”诸类的思想,故有“置身岂不高,时有蹉跌虑”之叹。
然而,对于《红楼梦》这一轰动朝野的“大事”,他真的能对此心止如水,如随轻云,置于九霄吗?真的对此事甘心沉默,有所保留吗?诚如他所说“十八年来阅宦途,此心久似水中凫”,“人生事事无痕过,蕉鹿何须问是非”吗?实际上并非如此,这也正是纪晓岚绝顶之处,方圆之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包括一代名人、与他一直相友好的刘墉、王杰、董诰、王尔烈等等知名人士和较著名的“时人”,除袁枚和张问陶因误听、误信他人语,有过评《红楼梦》和“曹雪芹”的评论外,大多著名时人未对这一敏感话题有过评论。袁枚在他的《随园诗话》中云:
“康熙间,曹练(楝)亭为江宁织造……其子雪芹撰《红楼梦》,备记风月繁华之盛,明我斋读而羡之……”道光四年刊本作“中有所谓大观园者,即余之随园也”,“雪芹者,曹练(楝)织造之嗣君也,相隔已百年矣”等款,成为早期有关“红学”评论人物。
另者,张问陶因有《赠高兰墅鹗同年》诗,其间有注云:“传奇《红楼梦》八十回以后俱兰墅所补”,成为“红学”史事,同时被列为“红学人物”,并作为支持高鹗续补《红楼梦》后四十回最主要的证言之一。此是另话,不赘。
他人对《红楼梦》又“曹雪芹”没有作过相关的评论都可能说的过去,这是因为他人对“曹雪芹”没有一丝的直接或间接关系(在没有资料和史料发现之前,笔者只能如是说),而纪晓岚先生则不同。
话又说回来,当时的《红楼梦》在京都曾风靡一时。据史料记载,自《红楼梦》刊刻问世后,仅就(当时)《石头记》八十回未完,百二十回《红楼梦》系他人所补,时人就有不同见解与纷争,如清宗室爱新觉罗裕瑞在他的《枣窗闲笔》中就有后四十回伪续说;与纪晓岚相差4岁的清人周春在他的《阅红楼梦随笔》(1794年撰就)中曾说:“乾隆庚戌秋,杨畹耕语余云:‘雁隅以重价购抄本两部,一为《石头记》八十回,一为《红楼梦》,一百廿十回”。可见当时就盛传《石头记》与《红楼梦》一书贯二名之说。但纪晓岚却对此事缄默其口,他真的对此事一无所晓吗?
笔者分析认为,并非如此,纪晓岚先生和“曹雪芹”还真有一段“文字因缘”,一提起这些,世人恐怕闻所未闻,始料不及。他不但对《石头记》又《红楼梦》熟知,且对《红楼梦》内幕“了如指掌”。
可恨同时不相识?
纪晓岚,名昀,字晓岚,号春帆,别号茶星、三十六亭主人、观弈道人,晚号孤石老人、石云。生于雍正二年,即1724年,卒于嘉庆十年,即1805年,历雍、乾、嘉三朝。
众知,伟大的《红楼梦》前身《石头记》即出现在乾隆朝,除有“脂砚斋批语”于书中落款的“甲戌”、“庚辰”、“己卯”等纪年可作证外,还有时人如爱新觉罗·永忠等人间可证明[⑥],高鹗于程本中序言亦可以间接证明,其序云:
“予闻《红楼梦》脍炙人口者几廿余年”。
亦就是说,以《红楼梦》贯名的奇著,大至应出自公元1760至1765年间。这已被大多学者和红学人士所证实。这就是说,自《红楼梦》以《石头记》八十回形式流传于世之际,时值青中年的纪晓岚定有机会看到《红楼梦》,至少闻说过是书的流传情况和“曹雪芹”一些情况。再者,《随园诗话》于公元1792年即付梓,纪晓岚因与袁枚交往甚厚,且《随园诗话》名噪一时,他亦有机会和“有缘”看到,该“诗话”里面就有对《红楼梦》及“曹雪芹”多条记述。
从来文字皆有缘
在研究《红楼梦》的过程事,人们大凡少不了对该著作者“曹雪芹”作细致研究,而对“曹雪芹”研究,首先是从“他”的好友、长期以来一直被认为是“曹雪芹”好友的清宗室爱新觉罗·敦诚及其兄爱新觉罗·敦敏的资料及记载研究起。另还有宗室、敦诚的堂弟爱新觉罗永忠,友人富察氏明义等人及其所留的资料研究起。因为《红楼梦》和“曹雪芹”的名字,除出现在《红楼梦》一书中及“脂批本”外,最早则出自他们一伙的著作及记载中。而这些人当中,对“曹雪芹”最为深知的,莫过于敦诚、敦敏兄弟。他们于诗文中,经常有同“曹雪芹”唱和之作并有赠挽之作。但敦诚、敦敏兄弟二人,始终对“曹雪芹”著《石头记》又《红楼梦》及脂砚斋评《石头记》的事也始终一言未发,成为人们研究的“疑点”。
敦诚有《寄怀曹雪芹霑》、《赠曹雪芹》、《佩刀质酒歌》、《挽曹雪芹》;敦敏有《芹圃曹君霑别来已一年矣……感成长句》、《赠芹圃画石》、《赠芹圃》、《小诗代简寄曹雪芹》、《访曹雪芹不值》、《河干集饮题壁兼吊雪芹》等,该些资料成为人们对“曹雪芹”其人研究不可或缺的稀有资料。长期以来,人们通过敦诚、敦敏兄弟及明义还有张宜泉(此人暂不论及,详情互参笔者另行诸文)等人留下的遗墨中获悉“曹雪芹”一二,并经后人的大量考证对“曹家”略有了解。
以上笔者是说,清宗室爱新觉罗敦诚、敦敏兄弟首先与“曹雪芹”有“交往”,而纪昀、纪晓岚先生却对敦诚先生颇有“好感”,评价极高,称敦诚诗文“有桓谭五百年后之思焉”(详见《纪晓岚·四松堂集序》附后)。至于纪晓岚和敦诚、敦敏兄弟是否相识、相知,有没有过“交往”,在没有确切的资料下,笔者不敢妄断。但有一点值得肯定,他们曾有过“文字因缘”,这在敦诚的《四松堂集》中,著名的纪大学士、纪晓岚就曾给该书作序,且纪晓岚还在他的《阅微草堂笔记·滦阳续录(二)》(卷二十)当中,对敦诚先生之轶闻趣事一则加以备记(下详)。
这就是说,纪晓岚对敦诚至少是“知道”,因为敦诚的名字他曾经备记,并且曾为敦诚的《四松堂集》作序。此虽说“无关紧要”,也并不能证实纪晓岚与敦诚有直接“交往”。这是因为敦诚的《四松堂集》刊刻之际敦诚已谢世,书集是由其弟桂圃侍郎代为整理刊刻,纪晓岚并不一定非要认识敦诚为其书集作序。但有一点可以说明,纪晓岚知道敦诚其人,纪先生在他对《四松堂集》题序中对此作了备记,云:
“桂圃侍郎既然刻先德(即宜兴刊刻其父恒仁《月山诗集》事。笔者注,括号中内容为笔者所注解,下同)之遗集,复哀辑伯氏敬亭(敦诚之字)先生诗二卷,文二卷,笔录一卷,总题《四松堂集》,问序于余。余读之,遥情幽思,脱落畦封,多使人想像于笔墨外……”
这就是说,纪晓岚认识敦诚之同宗、从堂弟桂圃侍郎(即他于笔记中所说的“仓场侍郎宜公”),并“间接”知晓敦诚其人。至于其有无交往,不便谈及。不过有一点儿需说明的是,敦诚的诗文在宗室诗人中有很高的地位。
人们或许会问,纪晓岚与敦诚的“文字因缘”又和《石头记》又《红楼梦》及“曹雪芹”有什么关系呢?大家不要忘了:因为敦诚是“曹雪芹”的“好友”,他的著作《四松堂集》里面就有与“曹雪芹”相关的文字记述,纪晓岚对该著的题序,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应附差事之“题跋”,而是他亲自对敦诚先生的遗集作了整理和“校雠”,二人之“关系”,或者说纪晓岚对清宗室桂圃侍郎的关系非同一般。另根据资料示显,纪晓岚与敦敏亦可能有交往,因“传说”敦敏与董邦达有交往(现有实际文献,但不知真伪),敦敏曾任宗学总管之职,纪晓岚曾受业于董之门下,该问题因与此文关系不切,暂不谈及。
对于敦诚的记述,纪先生在他的《阅微草堂笔记·滦阳续录(二)》中如是说:
“宗室敬亭先生,英郡王五世孙也。著《四松堂集》五卷,中有《拙鹊亭记》曰……案此记借鹊寓意,其事近在目前,定非虚构,是亦异闻也。先生之弟仓场侍郎宜公,刻先生集竟,余为校雠,因掇而录之,以资谈柄”。
通过以上我们得知:纪晓岚曾为敦诚的《四松堂集》作过序,这种作序,又并非一般意义上、敷演了事、文人之间相互捧喝之题序,而是对敦诚之作品,作过“校雠”。所谓的“校雠”,即是对文字的校对、整理和修改。其间,他本人对敦诚著作及作品的思想、内容应是相当了解和熟悉。而《四松堂集》中,就有敦诚关于“曹雪芹”此人风貌的描述。也就是说,敦诚与“曹雪芹”交游的事迹,在《四松堂集》原稿中“尽有体现”。如红学研究人士耳熟能详的《寄怀曹雪芹(霑)》、《佩刀质酒歌》、《赠雪芹》、《挽雪芹》等,尤其是《寄怀曹雪芹(霑)》诗间小序“雪芹曾随其先祖寅织造之任”,纪晓岚不可能不知敦诚作品中的“曹雪芹”是谁人[⑦],也不可能不知、不问“曹雪芹”与“江宁织府”到底是怎样一回事,特别是一代织府长官曹寅,纪晓岚亦不可不知。即使他不知底里,也会从侍郎桂圃处得知一二,何况当时敦诚之兄敦敏还在世,这在《四松堂集》中敦敏为其弟敦诚作《敦诚小传》为证,时为1795年前夕。(因敦敏卒年问题不清,人们疑是卒于嘉庆元年,待考)。《四松堂集》中,和敦诚有“交游”人较多,其他人纪先生可能不必去细加理会,而对于“曹雪芹”此人,又不可不加理会,这是因为敦诚在此著里与“曹雪芹”相关文字不止一处。也就是说,他对“曹雪芹”的名字应相当熟悉。
既然纪晓岚对这些情况熟知,那么他为什么没有发表任何见解呢?至少他可以于“笔记”当中略述一二,以晓世人不惑,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
缘由皆因文字狱
据笔者分析,纪晓岚不但对敦诚熟悉,且对《石头记》又《红楼梦》情况亦非常熟悉,只是他对此事未发议论而已。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红楼梦》一书隐密之极,传奇之极(关于《红楼梦》之“传奇性”详参笔者另行诸文),是一部极具“传奇”的小说,纪晓岚为敦诚著作写序的风险性亦“极高”,之所以他对《石头记》又《红楼梦》及“曹雪芹”、高鹗和程伟元等敏感话题采取“回避”态度。
关于《红楼梦》究竟是怎样一部传奇之著,其主旨是何,至今仍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无定论。学贯古今的纪晓岚当时知不知道《红楼梦》到底写了什么,作者于书中都是说了些什么呢?笔者有理由相信,他完全知道《红楼梦》是怎样的一部书,其主旨为何,且深知“作者底里”[⑧],也就是对《红楼梦》的“处境”十分“知底”,之所以其“三缄其口,默不作声”。经笔者研习,《红楼梦》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世情小说”,而是一部“回味曲包”传奇式的“讽谏之作”、一部“隐语小说”(详情互参笔者另行诸文《再论红楼梦之主题——〈红楼梦〉是一部讽谏小说》、《〈红楼梦〉说隐》等文)(一),小说所针对的被说、也就是被讽谏对象也不是别人,正是与纪先生长期相伴的、自诩为“十全老人”的一代大帝乾隆皇帝,这恐怕是世人始料不及的,“讽谏帝王”才是《红楼梦》一书的真实宏旨(详参笔者另行《红楼梦主题揭隐》、《再论红楼梦之主题》诸文)。正是由于这种特殊关系和处境,纪晓岚才对《红楼梦》默缄其口,不作贬褒和任何议论。
关于大清“文字狱”对文人的桎酷,世人莫不深知:时人李祖陶语:“今之文人,一涉笔惟恐触碍于天下国家……人情望风觇景,畏避太甚,见鳝而以为蛇,遇鼠而以为虎,消刚正之气,长柔媚之风,此于世道人心实有关系”。即使在乾隆朝后期文网渐驰后,不少人仍心存余悸:“行事之间,动遭蹇难,议论所及,娄从谗讥,故人旧友,或相告绝,幸为太平之人,不撄网罗之累,然身心若桎梏,名字若黥劓”。普通读书者尚如此,身经乾隆朝无数文字血腥的纪晓岚,其感受世人恐怕万不能与之比及。对于《红楼梦》及与“曹雪芹”相关的评论,他自然知道自己说出会惹下什么麻烦,故闭口不谈。他对于对于帝王的严酷和这段刻骨铭心的历史,曾留下“立久心茫茫,悄然生恐惧”的警心之语。
那么,他为什么还帮敦诚《四松堂集》、这个里面备记“曹雪芹”人物的集子写序呢?他就不怕什么吗?对于这个,纪晓岚先生也十分清楚和有预见:一是在敦诚出《四松堂集》之前,社会上已经流传有“雪芹系曹寅之后”的说法儿,即通过《随园诗话》(1792年刊本)及其他民间传说的传播,社会上已经有了对“曹雪芹”此人的评论;二是即使《红楼梦》日后被列为“禁书”,大不了被查禁,至于《四松堂集》里面备记了“曹雪芹”,这也不能说明敦诚与“曹雪芹”之间有什么“大逆”和直接“违碍”,只不过是文人之间的唱和,且这又与他纪先生本人无关;再说敦诚及“曹雪芹”先生已与世长辞,查也无用,也无从查起;再者《四松堂集》中亦无甚“碍语”,且多有“恭贺”之作;还有,敦诚是宗室文人,只要没有明显的碍语,亦不会遭什么不测。另一重要的原因是《红楼梦》小说主题一般情况下不易被发觉,这自《红楼梦》小说问世以来,无人能够真正明白作者“讽谏帝王”之匠心即是最好的说明。即使统治者对《红楼梦》的查封、收缴,也绝不是因为此事。再说,统治者即使追究起“相关人员”责任,也绝不会查到纪晓岚本人的头上,且亦查不到“江宁曹(寅)家”头上。当统治者对此事追查时,将会“大海里捞针”。这无不是纪晓岚先生“方圆”之策,智慧之举,做事从不留下把柄。何况,他为敦诚《四松堂集》作序时已七十有三,为嘉庆元年,当时的“文字风波”已作缓和与停息。
一个神密的交游圈
笔者在研究《红楼梦》的过程中,对于《红楼梦》流传情况曾做过细致的分析,该著究竟出自于何人之手,又是怎样一回事,都是谁参与了此事件等等相关始末,笔者始终认为现今人们对《红楼梦》之“内府”知道的还甚少,这又不在本文叙述范围。但不容忽视的是,这里面就有一个神密的交游圈,即:
一是由纪晓岚为中心,涉及敦诚、敦敏、桂圃侍郎、瑶华道人弘旿[⑨],怡亲王弘晓等宗室诸“皇亲国戚”。
二是由纪晓岚为中心的一帮文人士子、御用文人,诸如董邦达(1699——1769,纪晓岚曾师从董先生,据传发现“曹雪芹佚著”《废艺斋集稿》中有董达序,并有敦敏作《瓶湖懋斋记盛(残文)》记“曹雪芹、董邦达、敦敏等人聚会情形”)、汪由敦、裘日修、董诰、陆锡熊、姚鼐、李楘(字沧云,与程伟元同学,曾事“四库”分校官)、翁方纲、程晋芳、任大椿、汪如藻、邵晋涵、周永年、戴震、杨昌霖、王尔烈(1727——1801,字君武、仲方,号瑶峰,翰林院编修,“三通馆”纂修,程伟元曾绘《双松并茂图》为其献七十大寿,现有文物实存。)、朱筠、彭元瑞、刘墉、陆耀、陈光禄、窦元调、刘补山,蔡季实、刘西野、李应弦、王昶、董元度(曲江)、王文治、钱大昕、胡牧、卢文绍、曹学闵、袁枚等人,不一枚举。而李楘、王尔烈、袁枚等三人,因分别与程伟元、明义有“交游”(袁枚与明义有无谋面不清楚,但有书信往来和诗词答和等文字因缘),被列为“红学”研究人物。
三是以另一清宗室人物晋昌为中心,交友有敦诚、刘大观(松岚,其曾为《四松堂集》作序,且与张问陶、吴云等人相识)、程伟元(与晋昌相识)、李楘(与程伟元系同学)等人。
四是以敦诚为中心,其交游圈有怡亲王、冰玉主人弘晓,永忠,明义(都统傅清之子,明仁弟弟),明仁(明义之兄),傅雯(画家凯亭),墨香(额尔赫宜,敦诚之叔,)孙灏(通政,虚川,敦诚业师,宗学稽查)、卜宅三(邻),嵩山(永奎),寅圃(敦诚宗兄,敦诚集中称“敏诚宗兄”),复斋(吉元宗叔),龚紫树,贻谋(宜孙从堂弟),杨秉钧(玉琢),元圃(玉宝宗叔),汝猷(敦奇,敦诚四弟),汪易堂(苍霖),罗泰(西园、介昌、曾任恭领、参领,自御史擢大理少卿),蒋千之(号良骐,又号螺峰,编修),敏亭(索禄,曾任监察御史),李迂甫(李情),怡斋(和仁,敦诚内弟),和都统(和邦额,敦诚之岳丈),朱渊(字大川,号桐崖),筠亭(策卜坦),璞翁(席特库,字璞庵)黄西江(黄克显,字去非,比部,官本省教职谕),以宁(穆靖安堂妹丈)陆解元(起潜),李随轩(廷扬),周立崖(于礼,号亦园),杨梦舫(杨芳,杨明府,)丁君(不详),龚荇莊(协),芦庵(和顺武,敦诚宗侄),松溪(恩昭宗兄),筠园、郭澄泉(郭洁?高鹗师),李仲青,陈筠巢,筠圃,仰斋(方体祖)钱南园(沣,视学湖南),虚斋(德满宗侄),朱珪,王礼亭,荇庄,霈斋,芝亭,何博士,谦斋(福善,任兰州),杨念园,徐明府(秋园、培先生),朱广文(泗水,宗儒先生)等。以上人等行迹均见于《四松堂集》,但该集中未曾见敦诚与纪晓岚有文字答和,仅见纪先生《阅微草堂笔记》备记敦诚轶闻一则……
以上笔者期许,通过其他资料,我们若能进一步发现这“四库文人”集团,与“宗室文人集团”的“交往”,去进一步发现和了解纪晓岚及敦诚交往情况,我们或许会有新的发现,我们只有拭目以待,这就需要人们加以关注,去挖掘和发现相关资料,以期共赏、共享。
此外,笔者还有一个设想,那就是在《红楼梦》又“曹雪芹”背后相关作者“交游”的问题上,这两个“文人集团”最直接的交往便是:纪晓岚与怡亲王弘晓、瑶华道人弘旿、永忠、敦诚、敦敏兄弟、桂圃侍郎、王尔烈、晋昌、与程伟元、高鹗等人,他们之间或多或少有直接或间接关系。随着新的资料发现,人们不怕不知《红楼梦》的前前后后及内府。我们将拭目以待。
留于世人常索玩
话外话:经笔者多年对《红楼梦》研习,认为:历史上并不存在“曹雪芹”其人,“曹雪芹”只不过是敦诚、敦敏等一帮文人在“大无可奈何之日”,特殊的历史环境和政治、人文环境下,杜撰出的一个“传奇”人物,其目的就是在创造“传奇”(详参笔者之《政治高压下的人文语境》——从《有关曹雪芹七种》清宗室文人亦庄亦谐的诡谲笔调说开去)为《红楼梦》作“庇护”;传奇一百二十回《红楼梦》是我国文学史上罕见的“歇后离合”之作,通部书前后文均出自爱新觉罗敦诚(及其一帮宗室文人)同人之手(笔),所谓的“后续”四十回,实是作者“故意设置”的传奇妙文,是作者自站在“续补者的立场、一个‘续补人’的角度,以一个‘续补人’的身份将前文八十回“补完”(其中“机括”实是作者“匠心设置”,故意为之,不存在“续补”的问题,通部一百二十回文成罕见的歇后离合状,浑沌合一,阴阳成对),使《红楼梦》终成人间奇观!这也是长期以来人们未彻底弄明白《红楼梦》百二十回前八十回与“后文”四十回“关系”的重要原因!是书创自公元1756年左右,约成于公元1765年前后,以《红楼梦》贯名的百二十回《红楼梦》完成于1784年前后,其间内容作者曾作多次增删,故有内容不一的情况。从创作到告峻,整个“红楼”工程历时近30年,至刊刻出版,历时达35年,此期间《红楼梦》一著作者始终在“增删披阅”。关于“脂研斋批语”及“曹雪芹”,又实是《红楼梦》原创作者“假作真时真亦假”的高超笔法(详参笔者另行诸文《谁是真正的脂砚斋》)。
笔者观点:敦诚等人不但写出了《红楼梦》,且自下批语,《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均出自于敦诚等人之手,“脂砚斋评本”(即带有批语的抄本。批语署名为“脂砚斋”、“畸笏叟”、“绮园”等未知名者,多为《红楼梦》原作者即敦诚、敦敏等一行人“炮制”和“假托”,批语多为模糊之笔),是一部“自写自批自传自推自印”的传奇;关于《红楼梦》前期仅留下八十回,一般情况下人们认为,是“曹雪芹”采取了“断法”,而笔者研究认为:原创作者采取的是“歇后”,并非是“断法”(详参笔者另行诸文《论〈红楼梦〉的间架结构——兼谈〈红楼梦〉究竟应是多少回》等),根本不存在“书未成,雪芹泪尽而逝”等情况,这皆是“假说”。随着人们对《红楼梦》进一步深入研究,经进一步的“去伪存真”,笔者有理由相信世人会对《红楼梦》一著重新审视!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结束语:笔者认为,纪晓岚先生不但对《红楼梦》深知,对这个仅比自己小10岁的清宗室爱新觉罗敦诚亦深知“底里”,并且暗知敦诚著就了伟大的《红楼梦》,之所以他对这些机事儿“缄口不言”,而为敦诚的的专著题序,并亲自对其著作整理、校雠,即是为了让世人在后世能通过对《四松堂集》的研究,能对敦诚此人加以认知,从而去认知“曹雪芹”、认知《红楼梦》。(敦诚留下《四松堂集》的本义亦是如此)。诚如敦敏在他的《敦诚小传》中所引其弟桂圃之言:“二兄诗文既付枣梨,但其平生之作人行事无从而知,未免缺焉”,这就是要达到一种“知人论事”的效果。《红楼梦》几乎耗尽作者毕生心血,作者一行人等虽崇尚“无名”,但并非不想让世人去真正了解《红楼梦》的真实旨义,之所以特意留下种种“遗墨”以期“同人”能解。这就是要对“曹雪芹”加以认知的同时,对敦诚的平生予以历叙。因“著作”即思想,一个人的思想,在其的著作里即有集中体现。
纪晓岚先生在为《四松堂集》的序中,也分明作了这样的感慨,先生云:“……能立言以传于后世,有桓谭五百年后之思焉,……为因人以存其文,后之读斯集,睪然高望,慨然远想,固可因文以见其人矣”。大意即是在告诉后人,要“知人论事”,对敦诚此人、此集能作出一个客观评价。唯有如此,人们才有可能去真正了解、认知伟大的奇著《红楼梦》。
在该序中,纪昀先生对敦诚其为人、为文作了简要的“概述”,而纪先生更多的感慨则是:敦诚先生的文章,当世人恐怕未必能解,只有遇“知音”才能阐其“宏论”。因敦诚之特殊之“经历”,人们日后未必能详知,且其轶闻趣事有“湮灭”的可能性,人们亦只有通过其“卓绝文章”,即《四松堂集》“慨然远想,固可因文以见其人”。这就是说,纪昀先生亦是想让世人能够通过《四松堂集》更好地了解敦诚其人,了解他干什么——先生并没有说,给世人留下一片遐想——因为“此人”给世人留下一部旷世之作——《红楼梦》。
这些话纪先生没有直接从口中说出,自有深意。为此笔者亦曾想,纪昀先生对《红楼梦》一著“颇有研究”,且深知该著的“价值”,同时对敦诚的才略推崇备至,以至于发出“其亦人杰也哉”的感慨。说过来,说过去,还是那句话,有道是——事以密成,语以泄败,为人做事一项谨慎周密的纪先生不对《红楼梦》一著及“曹雪芹”其人阐发议论,始终以一个“观奕”者的态度坐看其静,这个问题实让人深思。从这一方面,我们仿佛能窥见纪先生“道家风范”。纪先生曾经说过:“连环可解,我不敢解,知不可解者,以不解解之”,这又是纪晓岚的一大人生智慧。“以不解而解之”,这才是最好的解释。这或许是他对《红楼梦》又“曹雪芹”的根本态度。笔者疑谓:纪晓岚先生对这一“敏感”问题的“沉默”,就是对此事的最好“说法”!随着人们对《红楼梦》文本的深入研究和对敦诚其人思想的进一步深入研究,这一问题便会真相大白!
[①]因笔者研究认为,历史上和现实生活当中,并不存在“曹雪芹”其人,《红楼梦》的原作者亦并非“曹雪芹”,“他”只是清宗室爱新觉罗敦诚等一行宗室文人,为创作《红楼梦》之需而杜撰出的一个“亡是公”,即“曹雪芹”仅是一个说小说“寓言”人物,一个“理想”的化身,敦诚、敦敏一干人等与“曹雪芹”的“交游”与唱和、赠挽之作,均为“假作真时真亦假”的艺术手法,全为“假托”。《红楼梦》的原作者实为敦诚等一行人。详参笔者另行《〈红楼梦〉作者新证-----寻找真正被迷失的天才----再论谁是〈红楼梦〉的真正作者》诸文。
[②] 参《纪晓岚研究会刊》2003年第四期《纪昀—一个古典文化穴结时代的代表人物》,周积明。
[③]参《红楼梦大辞典》主编冯其庸李希凡,文化艺术出版社,1990年1月第一版,1189页:吴云语。吴云,生卒年不详,乾隆五十八年癸丑翰林,嘉庆己卯1819为石韫玉的戏曲《红楼梦》作序中云“《红楼梦》一书,稗史之妖也,不知所自起,当四库书告成时,稍稍流布,率皆抄写无完贴,已而高兰墅偕陈某足成之,间多点窜原文……”。
[④]参《红楼梦大辞典》。永忠有《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三绝句姓曹》,诗上有其堂叔弘旿语:“《红楼梦》非传世小说,余闻之久亦,而终不欲一见,恐其中有碍语也”。
[⑤永忠著《延芬室集》中有《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三绝句姓曹》三首,所署年期为乾隆戌子即公元1768年,据此可知《红楼梦》出现在1768年前。
[⑦]因敦诚诗中有“雪芹曾随其先祖寅织造之任”,故后有研究者认为此是敦诚晚年编集中误记,或认为有人作伪,非是。实是敦诚于“大无可如何”下故意设歧的“幽默经典”,即亦庄亦谐的“隐语”,是敦诚“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荒唐言”,“诡谲”之词。“曹雪芹系江宁织府曹寅之后”源自于此。隐意为:“曹雪芹”此人,追随着曹辈先祖担当起写文章的大业和重任”,是说“文章”写的好之意,“织造之任”即是写文章意(现成之典),乃“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此语一出,后经明义的进一步“渲染”和设歧,和袁枚的误听误记,即定了整个“曹学”的诞生,人们将“曹雪芹”和江宁织府曹寅联上了宗。这实是我国文学史上的一段“谬误”。详参笔者另行《红楼梦作者新证》、《政治高压下的人文语境》诸文。
参《阅微草堂笔记》《滦旭消夏录(一)前序》)。
[⑧]“作者底里”:这里,笔者是说,纪昀先生对《红楼梦》之“内府”是深知的,他之所以不言不语,是因为他不但参与了《四松堂集》的校雠,且深知其中的“个究”,即他知道“曹雪芹”的底里,并知道“曹雪芹”系敦诚杜撰。纪晓岚先生对“敦诚”应当是非常熟悉。
[⑨] 《阅微草堂笔记·如是我闻》第四十则有“宗室瑶华道人言”一则。
原载《纪晓岚研究会刊》2008年第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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