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肉齐道行,头上戴横骨。行至土头,峍起相唐突。二敌不俱刚,一肉卧土窟。非是力不如,盛意不得泄。”
以上这句流传千古的诗,又称《死牛诗》,出自《太平广记·俊辩》。相传为魏文帝曹丕对逼迫胞弟曹植在马行百步的时间内做出的一首诗。如果曹植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做出来,就可能被曹丕斩首。结果曹植果真在马行百步内做出流传千古的诗。这首诗可以和《世说新语》的《七步诗》相媲美了,都是关于曹丕逼迫曹植的杰作。
其实《太平广记》和《世说新语》都是古代的野史杂谈,不算正史,难登大雅之谈,是茶余饭后的趣闻而已,真实性有待考察。这首诗中暴露出一个问题,那就是曹丕和曹植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为什么曹丕要如此逼迫曹植,对曹植赶尽杀绝呢?
首先,曹丕嫉妒曹植的才华。
曹植是曹操与卞夫人的第三子,他有两个同胞兄长,就是曹丕和曹彰。据《三国志》记载,曹植自小聪明伶俐,十岁出头就能诵读《诗经》、《论语》及先秦两汉辞赋。曹操曾经看了曹植写的文章,表示不相信这是幼小的曹植写的,询问他:“这是你请人代写的吧?”曹植笑着答道:“我出口成章,何况父亲只需要当面考试就知道结果了,我没必要请人代写啊。”
思路敏捷的孩子,总会讨大人的喜欢,曹操也不例外,对自己的三儿子曹植也非常喜欢。而曹丕相对稳重,木讷于言,没有曹植那样极力想要表现自己才能的欲望。这时,曹操对曹植的偏爱,已经超过了嫡长子曹丕了。在曹丕的内心中,他对有才华的三弟曹植是非常嫉妒的,嫉妒三弟讨得了父亲曹操的欢心。
其次,曹植曾是曹丕继承魏王的有力竞争对手。
曹操一共有25个儿子,其中庶长子曹昂于197年,在宛城被张绣所杀。此后,曹操只能在卞夫人所生的四个嫡子之间选择继承人了。次子曹彰是一个武夫,喜欢舞刀弄枪,对于管理朝政不感兴趣,被排除,四子曹熊身体不好,常年闹病,生性懦弱,曹操看不上眼,也被排除。不出意外,曹操会在曹丕和曹植两人之间选择一个继承人。
有人说神童曹冲也是有力竞争者,这种说法站不住脚。曹冲只是曹操小妾环夫人所生,虽然从小聪明伶俐,得到曹操喜欢,可是他庶出的身份决定了很难取得继承人身份。即使曹冲没有早死,曹操也不会立其为世子的。因此,曹植才是曹丕最有力的竞争者。
最后,曹丕想要借《死牛诗》除掉曹植。
据《世说新语》记载,魏文帝曹丕想要找个借口,除掉对自己有威胁的三弟曹植。他于命曹植在七步之内作出一首诗,否则将被处死,而且对诗有“苛刻”的要求,这首诗的主题必须为兄弟之情,但是全诗还不能写兄弟两字。曹丕认为曹植虽然学富五车,可是在生命受到危险时,不定能够写出诗来。没想到,曹植感慨兄弟相残,超常发挥,不到七步便将诗吟出。
而《死牛诗》也是同样的道理,是记载在《太平广记·俊辩》中的。无论是《世说新语》,还是《太平广记·俊辩》,在当时都是属于文人墨客的创作,并没有记载于正史中。
有一天,曹丕和曹植骑着马出游,看到两牛打架,便让曹植即兴作诗,诗里面不能有“牛”字,还得把事情说清楚。如果曹植在百步内完成不了这首诗,那么曹丕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斩首。曹植知道这是皇帝哥哥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啊,只能顺从。
曹植为了自己的小命,仔细观察,只见两头牛在路边打架,过程非常激烈。其中一头牛慢慢体力不支,不久败下阵来,而另一头牛越战越勇,一点也没有放过的意思,将其顶下了一口枯井中摔死。
曹植在观察完后,胸有成竹,只见他不慌不忙,“策马而驰”,一气呵成这首流传千古的诗,而马还没有跑了一百步。曹丕看到三弟曹植竟然在百步内做出这足以流传千古的40言诗,认为是天意,只能放弃除掉曹植的打算。
曹操称魏公后,曹丕和曹植兄弟两人为了世子之位,争斗愈演愈烈。后来,曹丕胜出,曹植只能退出,当一个富家翁。在曹丕称帝后,他加封曹植为鄄城王。可见曹丕并没有对三弟曹植赶尽杀绝。因此,《死牛诗》多半是后世之人的“杰作”,可是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曹丕和曹植兄弟两人为了世子之位,大打出手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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