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语禅事】野狐禅

百丈和尚注意到，近来每次说法时，都有一位老人听得十分认真，而且随着大众散去。

忽然有一天，众人都走了，他却站着不动。

百丈禅师于是问：“你是谁？为什么还不走？”

老人面带愁容地说：“我不是人啊。”

老人顿了一顿，见百丈并无惊异之色，才继续说：“迦叶佛的时候，我住在此地修行。一次，一个云游僧人问：‘大修行的人还会落入因果吗’我回答说：‘不落因果。’因为这个错误的回答，我被罚变成狐狸身，轮回五百年。和尚道行高深，能不能代转一语，帮助我脱离野狐身？”

百丈慈悲地点了点头。

老人问道：“大修行的人还落因果吗？”

百丈禅师应声而答：“不被因果蒙蔽。”

老人恍然大悟，施礼说：“我已脱离野狐身了，住在山后，请和尚礼仪葬我。”

在后山的洞穴中，百丈真的找到一具野狐的尸体，于是依言火葬。

佛教认为不知有因果，妄图跳出因果，是错的；只知道有因果，不知道人还有自由意志，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也是错的。

大修行的人还落因果吗？

落。错！

不落。也错！

智者的答案是：不昧因果，超越因果，不被因果蒙蔽。

后来，把修行而误入歧途的言论叫做“野狐禅”。

在生活中我们随时会碰到这样的二难命题，比如：用小人吗？

用。错！小人无情无义，随时对你落井下石。

不用。错！有些事情惟有小人能做、愿做、做的好。

参考答案：用，而不昧于小人，不被小人蒙蔽。

因此，在任何一个两难命题面前，智者既不“向左走”，也不“向右走”，而是开辟第三条道路，“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