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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与人性及如何从生活中发现、挖掘小说素材

短篇小说与人性

 

        佛斯特在《小说面面观》里有如此论调,“历史向前发展,艺术则恒久不变。”他认为艺术就是探究人性,而人性在漫长的进化中,所发生的变化微乎其微。“我看见人类心灵的两种运动,一是历史,昂首直前,浩浩荡荡但是单调无味;一是那种个人追寻,龟步蟹行,缓慢得如不敢见人……历史只知带人向前,像一辆满载乘客的火车;而另外那种运动的脚步实在太慢太谨慎,使我们无法在短短的二百年中看出其进度。”

  以理解人性的角度来看佛斯特此番论述可以洞见更多。麦克卢汉的媒介即信息论告诉我们,媒介的进化不仅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形态,甚至改变了人类的思维模式。电视、电影乃至网络,每次新媒介的出现对人类生活本身都是一次翻天覆地的冲击。但是,至今为止,我们仍未发现从根本上改变人性的媒介的出现。现在电子阅读器大有取代纸质书之势,但是,作为艺术的小说创作并没有就此一蹶不振。


  小说的永恒主题——人性

  小说发展至今,其形态一变再变,其题材一再突破,却没有人敢说小说就此走到了头。小说作为一种艺术,关注的根本话题是人性——没有一本小说与人性无关。就算是所谓的动物小说,其实也是在隐喻人类。(杰克·伦敦的《野性的呼唤》、乔治·奥威尔的《动物庄园》)只要人性并未发生明显的变化,我们便可以对根本上关注人性的小说艺术,建立一种稳定的分析理论。佛斯特的《小说面面观》,便是以人性不变作为立论点的。

既然承认人性不变,那么,几乎所有小说在某种程度上都可以抽离其写作的历史背景,将其放置在同一人性的水平线上观照。即佛斯特所说的,“将所有的小说家看成是同时在写他们的作品”。此种看法,最大限度地摒除一切与小说内容无关的因素,甚至连作者本人的人生经历也无视,仅仅关注小说本身。我们习惯了许多评论家,以作者的生平经历按图索骥,将其小说看作是其人生的某种反映或象征,而此种论调正是佛斯特最为反对的。诚然,无法否认作者的个人经验是小说创作的重要素材,但评论家舍弃小说本身,反而以作者生平为主对号入座,是否是一种本末倒置呢?

 

  小说最突出的功能是刻画人的内心情感

  “一本小说的成功之处在于它的感性明锐,而不是在于它的题材优越。”佛斯特如是说。小说要完成其对人性的观照,不能不运用作者的感性。换句话说,小说之所以能够打动人,是因为其情感足够真挚,感动了读者,使读者信服了故事中人物的所知所感,进而与其同喜同悲。比如阎连科的《情感狱》,正是其坚持小说要以情感为重的最佳体现。他在该书序言中反复说道,书中所写的经历不一定是真实的,但情感一定是真挚的。我阅读这本小说时,也曾几度落泪,体会到作者倾注于文字中澎湃汹涌的情感。

  小说之所以能达成表现人内心深处情感的成就,在于其虚构,虚构其能完全洞见人的内心所想,即其将思想观念发展成外在活动的方法。在现实生活中,我们绝不能看见别人的内心所想,但小说提供了这种可能性。佛斯特在《小说面面观》中引用署名阿伦的法国批评家的话说,每个人都有两面,一个人的外在活动及可从其外在活动推论而出的内在精神状态——属于历史范畴;另一方面则包括“一些纯粹之热情,如梦想、喜乐、悲伤和一些不便出口或羞于出口的内省活动”——则属于小说的范畴。

“历史,由于只着重外现的来龙去脉,局面有限。小说则不然,一切以人性为本,而其主宰情感是将一切事物的动机意愿表明出来,甚至热情、罪恶、悲惨都是如此。”简言之,历史家记录,小说家创作。我们常常以为历史学家所记录之人比小说中的人物更真实,其实也不尽然。“小说是一件艺术作品,有其自身法则,与日常生活的法则不同,小说中的人物真不真,只能依照小说法则去衡量。”若以人性的深度检验之,说不定小说比历史更真实。

  “小说写作技巧的关键不在遵守几项死公式,而在小说家激励读者接受书中一切的能力。”读者在意的不是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而是这种观点转换和内在活动能不能令他们信服。如果我们说一部小说“很假”,其实并不是因为情节太过荒谬,而是作者没有给读者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这才是小说的王道。

 

    举例:

1、契诃夫在进行文学创作时,重视从社会现实出发,善于观察总结人性的本质,从而塑造了一系列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形象。人性本质存在于每一个人的身上,人性的优劣不会随着社会制度和历史条件的转换而变化,发生变化的只是其表现的形式。契诃夫正是因为善于观察寻常平淡的生活中存在的人,通过把这些人的优点缺点加以艺术化的夸张,使得这些人物充满了饱满的艺术感染力。不同时代的读者在读到他的作品时,往往都能切身感到受这些人物不仅只存在于作品中,也切实存在于生活中,过去和现在,我们都能在身边发现这类人物存在的印记。

    《套中人》别里科夫。性格孤僻、谨小慎微,惧怕一切变革,担心变革会引起乱子,只想做一个符合现行制度标准的“守法”良民。他用自己的思想和行为辖制着周围的人。因循守旧、害怕和抗拒一切新事物新变革是别里科夫的人性本质。恐惧。小人物对新生事物不适应、不理解,甚至满怀恐惧,他们会在思想和行动上抗拒社会变革。很多时候,抵制新事物,拒绝变革是许多人的一个潜意识的行为,这是人们普遍存在的一个人性弱点,具有广泛的代表性。

    《变色龙》奥楚蔑洛夫。专横跋扈、欺下媚上、见风使舵的警官。对下属、对百性表现出的是专横跋扈、趾高气扬;而对达官贵人有关的人,甚至是狗却是阿谀拍马、一味奉承;更有甚者,他在说出许多令人难以启齿的语言时,竟然是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常态,由此更突出了这一人物丑恶的嘴脸和卑劣的灵魂。趋炎附势、攀附权贵这一广泛存在的人性弱点淋漓尽致地体现在读者面前。

    《一个文官之死》切尔维亚科夫。人性和尊严在权力和等级面前毫无价值。

    契诃夫把目光集中在小人物身上,挖掘其人性本质,从他们平凡的琐事中提示出他们的丑陋本质,通过对其辛辣的讽刺来警醒世人。

 

2、欧·亨利在美国和世界文学史上占有重要位置,被称为现当代美国短篇小说的奠基人。通过这些不同的人性主题,欧亨利表达了自己对于人文、社会的鲜明观点,以及对于美好人性执着的追求,从而构成了其独特的人文关怀。以人性作为众多小说的主题,引起了人们广泛的共鸣,否则,以幽默为主要特色的“欧亨利风格”只能是搞笑和取乐,就不会有现在这样深远的影响。托多罗夫指出:文学是与人类生存有关的通向真理与道德的话语。

 

   3、刘庆邦作为当代著名作家,以其大量优秀的小说和特有的文学风格在文坛独树一帜。他的小说风格有着纯美和丑恶的“两极化”趋势,这两个极端世界在刘庆邦笔下却书写的同样淋漓尽致。从他200多篇小说作品中可以看出,刘庆邦在创作中尊重生活,态度诚恳质朴,并不炫耀和卖弄文学技巧,而是用着最深情的语言描绘着他心灵的故土,不疾不徐、娓娓道来。读他的作品感受到的是那样一份与人民大众同呼吸共命运的真情,我们能够从中听到的是广大人民最深切的声音。刘庆邦在短篇小说方面成绩卓然,应该说短篇小说是作家精神的凝练,需要在有限篇幅内进发出最灵动的思想,而他恰恰准确把握住了短篇小说的灵魂。在近年来追逐时尚化写作浮躁文坛,还能够有这样一位踏踏实实写作的刘庆邦,不断地带给人民精神的甘露,净化着我们被城市喧嚣物欲化的心灵。他的小说并不选择宏大的历史叙事,也很少对社会进行的深广展现,而是对人类心灵的深入探究情有独钟,也更多关注人的精神世界,通过对小说人物或纯美、或卑劣语言行为的细致刻画,呈现出人性的多个层面。他将作品人物看作是别人的个性、他人的个性,并且重新客观艺术的塑造他们。《复杂人性的两极对话——刘庆邦小说论》

 

4、《人性的枷锁》、《刀锋》等被认为是毛姆最重要的作品,但真正使其立足文坛的还是那些家喻户晓、脍炙人口的短篇小说。对人性弱点的冷静、客观和深刻分析构成了毛姆短篇小说的标志。

 

5、威廉·福克纳是20世纪享誉世界的小说家,创作了大量足以与其长篇巨著相媲美的短篇小说。这些短篇小说以其高超的叙事技巧和修辞技巧,揭示了福克纳毕生关注的主题,即人类在与自我、与世界的抗争中形成的扭曲的人性。

 

6、范小青凭借对生活的细致关注,总是走在生活的最前沿,去揭示生活的底蕴、人生的真实和人性的力量,这些尤其体现在她的短篇小说创作中。她的短篇小说犹如社会档案,各种社会现实和生活的细微末节都在其中得到体现。范小青一直以来都是以沉静、平和的笔触诉说着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语言平淡,自然天成,具有真朴淳厚的特点。她把对人生,对人性的关注看做是自己创作的使命,强调顺其自然的人生和精神的独立。(1)她立足于苏州的小巷,在苏州地域文化的辐射范围内,叙写在这里生活的小巷人生,为读者展开了一幅苏州风情画卷。在小巷琐碎的家常中表现着生命的平常和无常、人性的宽度和深度。范小青始终把自己的艺术之根扎在苏州这片土地中,来书写苏州的“城乡简史”,从中关注人际的隔膜与戒备,人生的尴尬和心灵的无助。(2)范小青一直以来强调对人的关注,对当下人们生存现状和精神状态的关注是范小青在创作时坚守的立场,她把在现实生活中对人的关怀倾洒在自己的短篇小说中,追寻人性之美和人格力量。在社会急速转型中,范小青不仅表现了人们浮躁的一面,孤独的一面,也书写了人性中的温暖,更告诫人们,顺其自然也许是最好的存在方式。她关注生活的角度是多方面的,对于生活在底层的农民工,不仅表现出他们生活的艰辛,也表现出他们人性中的超脱。范小青正是这样把自己对人和这个社会的深切关怀倾洒在自己的短篇小说中,关注最为真实的历史和人生,就像一面镜子,在人事变迁之中,活画出人们的灵魂,映照出人们的精神发展史。(3)范小青在作品中透露出的哲学思考。被物质包裹的时代,人们精神上却一片荒芜,面对人世的无常和苦难,范小青引用佛学的智慧,告诫人们:事从静里悟,味向淡中求。她不讲述什么哲学理论,而是意在告诉人们,生活中处处有哲学的智慧。生活中充满了无数的偶然,面对生活中无法预知的不幸和苦难,人们应顺其自然,精神独立,从而在心灵上实现自我跨越,自我救赎。《自然人性的回归——范小青短篇小说艺术论》

 

7、严歌苓是著名旅美作家,在三十多年的文字生涯中,她创作了十部长篇、五十多部中短篇小说,以及电影剧本、人物传记等文学形式。严歌苓还用英文写作,尝试打开双语写作的空间。她的多部作品都在海内外华文文学研究界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持续的热评。本文以严歌苓目前已经在国内出版(发表)的八九十年代小说为研究对象,对此作一个比较系统和全面的梳理和阐述。以严歌苓对人性的深刻关注、独到表现和宽容关怀为线索,分三部分展开论述。第一部分概述严歌苓的生活经历以及这种经历给她小说创作的影响。第二部分讨论严歌苓的关于“文革记忆”题材和新移民环境下的小说。对她八九十年代的中短篇小说进行文本细读,对“穗子的故事”系列侧重于总体上的把握,从穗子的成长和变化中感受到文革年代里可怕的成人世界对儿童心理摧残的过程和程度。“文革”青春小说,展现理想主义的青春激情和被扭曲压抑的人性在同一个时空内的纵横交织。为我们重现了那段荒唐而可笑的历史,突破意识形态的禁忌,从人性的高度对苦难与罪恶进行他审和自审。新移民小说中浓郁的边缘意识和情怀,表现异族间的爱恋;关注和探索异族间人性的共通之处;塑造西方弱势、边缘人物形象,体认他们的精神世界。第三部分“环球意识的叙述”主要从叙事视角、叙事人称、叙事时态、叙事声音(语气)等等。通过这些策略,严歌苓双向地批判东方(中国)、西方(美国)文化,指出各自的优势与缺陷。以严歌苓小说世界中人物成长、人事变迁、人性欲望、,加之小说使用的叙事艺术来论证严歌苓人性展示这个核心,是本文的中心观点,也是创新之处。《疼痛悲欢的人性展示——严歌苓小说论》

 

 

如何从生活中发现、挖掘小说素材

 

一、要具有强大的小说思维力。

 资料一:

一个成熟的小说家至少有这样几个写作品质:强大的小说思维力;敏锐的叙述节奏感;自己的语言气息。

  何为小说思维力?就是用小说这样一种形式来思考人事、思考世界,并发现哪里有小说的能力。哪里有小说?哪里没有小说?这是从事小说写作的大事儿。如果你对别人说我在写小说,但你并不知道哪里有小说,而是将自己或他人乏善可陈的生活流水账或人生流水账当小说复述给别人听,读者要么焦虑无比,要么转头就走,因为这不是小说。

  生活似海,深广无边,吞吐万物,并不是每滴海水每个海湾都是小说,只有那些或大或小的浪花、或急或缓的潜流,亦或疯狂的海啸才是小说。一个小说家的本事,就是去寻找和发现那些浪花、潜流,或者海啸,并将它们用虚构的面孔讲述出来,这种寻找和发现的能力就是小说思维力。

  “用小说来思考”不同于“小说构思”,“小说构思”是对小说内部的结构、语调、风格、节奏、篇幅、人物等方面的具体设想,而“用小说来思考”是在进入小说内部之前对生活、对人事、对世界的宏大感受和分析——什么样的人物、什么样的事件具备了成为小说的可能,小说写作者能敏锐而模糊地感觉到:这里有小说,而那里无小说。

  虽然这种小说思维力隐秘而梦幻,藏在作者都可能意识不到的内心一角,但这种思维力的强大或弱小,会直接决定一部作品的出色与平庸。这种能力在作者那里或许藏得住,但在作品里显露无疑,从很多出色的作品里我们能“窥视”出小说家强大的小说思维力。

  比如像马尔克斯、卡尔维诺这些大作家,他们的小说显示出他们强大的小说思维力。马尔克斯总能找到完成一部小说最需要的东西——诸如《百年孤独》中置身于时间之中的“孤独”;《霍乱时期的爱情》中一场持续537个月零11天的爱的激情。卡尔维诺则总能为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找到现实的根基——诸如《树上的男爵》中把人送到树上去让他一辈子不下来,因为人可能是从树上下来的。无论人的孤独、爱的激情,还是让人在树上生活一辈子,这些是马尔克斯、卡尔维诺们为小说找到的叙述动力,如果找不到这种强大的叙述动力,小说很难成为伟大的作品,而这种寻找叙述动力的能力其实就是一个小说家的小说思维力

  再像如今较少被人提起的“短篇王”俄罗斯的列斯科夫、巴别尔等人,即使在小小的短篇里,也能看到他们强大的小说思维力。列斯科夫对故事冲突的热衷,诸如在《理发师》中作者发现自由都是戴着枷锁的,这种发现构成小说动力;巴别尔用静态的战后场景来写战争的残酷,他的《红色骑兵军》中的每个故事都在讲述“每个残阳都在滴着血”……

  小说思维力其实代表着一个作家内心的深刻程度,他对人、对事、对世界的深刻困惑与洞悉,都附着在小说上,并将其带向不可度量的极致。小说思维力有多强大,小说便能走多远。

 

      二、 要找到短篇小说的种子。

资料二:

短篇小说的种子可能是一个题目、一句话、一个细节、一种思想、一种理念等,各种各样的情况都有。  

有这样一个故事,在文革期间,我们附近村有一个货郎,他还剩下一些东西没卖掉,家里实在穷极了,就把这些东西挑出外村卖掉了,生产队就开他的批判会,他就报复队长,把大粪用钉靶打到队长头上,七窍流血死了,社员发现追他,他跑到麦子地里,最后被社员乱棍打死了。这个不能忘怀的事使我觉得有短篇小说的种子在里面,但迟迟没写。想写成极左路线的东西,觉得这类东西太多,没有新意,就不想这么写。想把它写成复仇的小说,造成人性的震撼的效果,但此前我已写过一两篇复仇的小说了,自尊心不允许我再重复自我。那么这个故事还放着,有一回我读美国一个作家的小说前言,他提出一个人的群性的恶的观点,这个观点使我脑子一亮,使我想到好多事件都是群性的恶的参与所致,比如说外国的赛车,问观众为什么喜欢看赛车,就说想看翻车。我们每个人的人性里都有善有恶。我还想起我们老家三月三的庙会,在高竿上做动作,有些人就说那人为什么不掉下来。前不久媒体报道一个女子跳楼观者云集,最后没跳,众皆失望。这都反映了一种群体的恶。有的这种想法,我觉得这个小说可能推动,写作了。我就把这个故事重新虚构,让他们来劝导这个货郎,一步步地推动这个货郎来杀死这个队长,全村的人都很兴奋,象过节一样,满足了这种群体的恶的东西。文革中好多的群众性运动,都是群人的恶的结果。很多事都是群人的恶的推动所致。以前我写过个人的恶,这篇小说的名字叫《平地风雷》,当年收入了上海编的一本小说集,就是说这个小说反映了对现实的一种批判。这篇小说的生发,它的种子是一种理念。

 

短篇小说的种子就在生活中,在心里,就这两个地方。在现实生活中,也可以说现实生活为我们提供了素材,激发了灵感。比方说创作需要想象,这需要生活的基础,而不是平空的。现实生活就是我们小说创作的想象所凭籍的大地和空气。我们每个人不可能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土地,所以说要注重现实生活。
  说到这里,我需要说明一点。小说来自现实生活,但又与现实生活不对应。这个种子还需要从心里来进行寻找,要把现实生活中的种子拿来放到心里去发酵、去升华,最后打上自己的烙印。从现实生活中来的东西,我觉得又要与现实生活拉开一点距离。现实生活在创作中往往有一种纠缠,拦在我们面前,说我是很刺激的,很有卖点的,赶快写我吧,写我不会吃亏的,甚至象一个妓女纠缠一个嫖客一样,这样写出的东西,可能是易碎的,不经看的。
  不能照搬现实生活,不管现实生活怎么样,照搬过来都不符合小说艺术上的要求。因为它没有进入艺术的层面,没有心灵化和艺术的处理。这种处理除了心灵化处理还要进行深究。有一种说法,因为对现实看不明白,才写小说。乍一看,这很新鲜,后来想想,这种说法可能是有种作家玩的一种幽默。我们有时可能一个小说没有想透,把它写出来,评论家看出来。如果没想透,继续写,写很多是根本不可能的。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如何可能呢?所以我们对一个作品还是要深究,要思考。

 

三、个人经验谈

 1、你自己的经历,童年、少年、青年时期有哪些令人感动,或是痛苦的事件?《到岳城去》《安眠药》等。

2、你的父母、朋友、亲人等很多人的生活经历,这些都可以采访、搜集整理,从中找到合适写成小说的素材。如《最开心的事》《五月麦梢黄》《龙虎斗》《恐男症患者》《间歇性遗忘》等。

3、心理咨询室的案例。《我要去少林寺》《恐男症患者》等。

4、网上新闻报道、故事,这些相对写作难度较大,因为故事结局经媒体发布,读者已经知道,丧失了新鲜感。这就需要重新构思,立意,找到故事背后的故事,或是故事发生之前的事,或是写故事发生后对人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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