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没有尘霾的空气
凝望一眼，晴川、峰翠、雪霁
立轴山水
《九珠峰翠》
《九珠峰翠》，黄公望，元，台北故宫藏
台北故宫所藏的《九珠峰翠》一图早期陷入真伪疑云，画上无黄公望名款，但有元人王逢与杨维祯题语。王逢提及此画是大痴为草玄道人所作，经傅申教授考证，知草玄道人即为黄公望友人杨维祯。杨维祯是元代著名文人学者，他在此画上题曰“九珠峰翠接云间，无数人家住碧湾，老子戏春七日醉，梦游疑对铁崖山”，傅申据此推测此图所画即是杨维祯当时的松江居所云间九峰三泖。
此画写于绫上，故墨色较为浅淡，可看出源自五代董源的披麻皴、苔点、小树等元素，山石造型与笔墨表现与《富春山居》相类，为相当经典的公望浅绛山水代表。
《天池石壁》，黄公望，元，北京故宫藏
《天池石壁》为黄公望的大立轴浅绛山水，作于至正元年（1341），时黄公望73岁。苏州天池山历来为山景名胜，据说黄公望数度云游此山，并留下多本天池石壁图。此画除可一览天池胜景，亦可见层层向上堆叠的雄伟山势，以及用淡赭淡青与笔墨融合的浅绛画风。
《富春大岭》
《富春大岭》，黄公望，元，南京博物院藏
《富春大岭》为黄公望为好友曹知白的外从孙邵复孺所画，画中山石临崖矗立，空勾少皴，笔意简淡，与黄公望现存代表作的风格不类。张光宾先生认为可能是黄公望较早期之画作，或为有所根据的忠实临本；亦有学者提出此件为后人依此画题别构一本。
雪景图
《九峰雪霁》，黄公望，元，北京故宫藏
黄公望的雪景图亦是一绝，传世有《九峰雪霁》《剡溪访戴》《快雪时晴》三件。前两件立轴为其典型雪景风格。此作为绢本，天空背景用淡墨渲染，山石留白，以淡墨空勾，融入北方山石挺拔的山势，笔墨精简，展现白雪覆盖大地的清冷静谧。
《快雪时晴》
《快雪时晴》，黄公望，元，北京故宫藏
《快雪时晴》为画在纸上的短卷，以淡墨干擦的笔墨线条勾勒山石和枯木，再以焦墨提点部分树木，并露出一轮红日，笔墨变化丰富，表现雪景中的苍茫生气。此卷亦是黄公望与友人的集合之作，在引首有赵孟頫为此画扩书王羲之“快雪时晴”四字，款题“子昂为子久书”，裱于画前﹔卷后则有张雨仿书王羲之《快雪时晴帖》内文，可谓元代书画名家的合璧之作。
手卷山水
《溪山雨意图》卷
《溪山雨意图》卷，黄公望，元，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黄公望传世作品多立轴山水，手卷山水则有《溪山雨意》和《富春山居》两件，分别为他现存纪年最早和巅峰时期的代表作。《溪山雨意》为黄公望70岁左右的作品，以清润疏淡的书法性笔墨描绘水岸绵延的山脉和近景树木坡石，表现江南水乡的明润风光。据其题跋，此卷为黄公望寓居平江（苏州）时信手作之，还没画完就被好事者取走，尔后又为友人世长所得，76岁（1344年）时才补画完成。卷后有赵孟頫女婿、王蒙之父王国器和好友倪瓒的题跋。
此卷构图、笔意明显承袭自赵孟頫《水村图》，可见赵孟頫对黄公望画风的影响。《水村图》是赵孟頫为隐居江南的友人钱德钧所画，作于大德六年（1302）。此时赵孟頫已由大都返回江南数年，出任江浙儒学提举。期间，黄公望尚在杭州担任书吏，与赵孟頫时有往来，极可能见过此卷。
《富春山居·无用师卷》局部
《富春山居·无用师卷》局部，黄公望，元，台北故宫藏
《富春山居图》卷是黄公望于82岁完成的长卷巨作，历时三到四年陆续“逐旋填剳”而成。近700厘米的富春水岸风光，迷倒后世众生，亦成为沈周、董其昌以至清初四王心中的梦幻神品。黄公望于79岁时与道友郑无用回到富春居住，“暇日于南楼。援笔写成此卷。兴之所至。不觉亹亹。布置如许”“阅三四载。未得完备。盖因留在山中。而云游在外故尔”。《富春山居图》卷后为清代藏家吴问卿所得，一生宝爱，死前欲以此卷火殉，被人自火中救出，自此分为两段。前段较短，吴湖帆入藏后命为《剩山图》，现藏于浙江省博物馆；后段《无用师卷》于乾隆时入藏清宫，现藏于台北故宫，二图于2011年终得机会合璧展出。
李如珊，台大艺术史研究所硕士，在古代艺术时空里游园、惊艳，于文字间曼舞
图 | 本刊资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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