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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邦弹不出的忧伤——波兰

  没来波兰之前,波兰是灰蓝色的, 波兰是个欧洲国家的名字,念起来,平淡还有些苦,悲情。

  似乎是和二战时波兰是德国闪电行动的攻击目标,是百万犹太人的地域之门,是肖邦弹不出的悲伤,波兰还是辛波斯卡德一见钟情,是一某片叶子飘舞于肩与肩之间,几个世纪以来国家的版图也一再更改的地方。

  波兰的历史是一部史诗般的历史,其中包括无数的光荣、骄傲和血泪。

  在波兰的怀抱里曾成长起哥白尼、肖邦、密茨凯维奇和居里夫人等。但波兰的历史又是一部苦难深重的历史,它曾三次被沙俄、普鲁士和奥地利帝国瓜分。

  波兰有着和中国相似的历史,同样的多灾多难,同样的心高气洁。在世界格局剧烈变化的过程中,都期望中立于局外,却又都无可避免的被拉入战火和纷乱。

  华沙的老城是最让人动容的华沙,她在战争中被摧毁不是悲情的主要原因,二战中欧州的很多城市曾被战火摧毁。她的一砖一瓦的原样重建才是催人泪下的故事。

  二战中波兰伤亡惨重,华沙几乎变成了废墟。二战结束后,华沙几近废墟,有西方激进分子曾妄称,华沙已败落,将难以恢复。但这座城市没有死去,它被华沙大学建筑系的师生们日夜不断地精准的描绘了下来。

  它的一个街角,一处商店都被复制了下来。不难想像,这个工程有多么浩大,多么艰巨。没有对这座古城的热爱,是对这片土地深深的文化情怀激励着他们完成了测量,完成了他们所能为这座生他们养他们的城市做的事。

  华沙的旧城在战火中被摧毁后按旧貌重建,旧城的街道干净整洁仿如昨日修建,巴洛克风的昔日皇宫仿佛诉说着波兰的二次建都史。

  二战后亲苏派的贝鲁特当选总统后,波兰走上了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可惜最终波兰还是脱离了社会主义阵营,但它也成为转轨最为成功的少数几个国家之一。1950年为了展现波兰人民的浴火重生的精神,政府决定修复老城区,几乎所有的市民都投入到这场工程中,华沙古城奇迹般地重建而成,体现了波兰人民保留传统文化的精神,值得钦佩。

  华沙这座城市,并不古老却相当有名。肖邦一生用生命弹奏着优雅和挚爱,这位离开祖国流亡法国的音乐神童,至死都拒绝被授予俄国第一钢琴手的荣耀。

  老城区是华沙的灵魂所在,这里有波兰的皇宫和华沙最有名的圣十字教堂。华沙美人鱼雕像不像安徒生笔下那条温柔美丽的美人鱼,波兰美人鱼如同一女战神,威武屹立在城中心。

  不知为何,在波兰就有一种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响起,像是明白无误地对我说:波兰,这是一个优美的、浪漫的、顽强而又深邃的,充满了爱,同时也充满了不可战胜的力量的民族。

  华沙美人鱼是人身鱼尾的青铜雕塑,上身是位端庄文静的美丽少女,是力与美的结合与象征。右手举宝剑过顶,左手执盾牌护身,双目凝视远方,眉宇间洋溢的浩然正气,表现出波兰民族坚贞不屈的性格。二战期间美人鱼铜像与波兰人民一起经受了战争的沧桑。

  波兰许多雕像都融入了悲壮和抗争的精神,这也是因为波兰的苦难历史所造成的,人们总生活在斗争与反抗的生活中,艺术家在这种氛围下,作品自然难有浪漫情怀。

  华沙圣约翰大教堂始建于13世纪毁于二战,重建于1956年。

   圣约翰大教堂恢宏的哥特式建筑外墙上用红黄双色构成许多图案花饰,波兰历代国王在此举行加冕典礼与颁布宪法。但内部空旷沉寂,坐在厚重的榉木长椅上,凝视玫瑰花下耶稣悲悯的眼神,莫名的忧伤与惆怅袭上心来。

  黄昏来临时溜到老城,斜靠在露天酒吧的沙发上,买上一大杯本地啤酒,听着广场中央爵士乐团演奏的怀旧曲调,不经意间,一位骑着老式自行车头戴花礼帽身穿连衣裙的姑娘映入眼帘,暖暖的风将她金色的长发吹起,飘扬在身后,仿若《乱世佳人》里的斯佳丽,让人心跳加速。

  华沙,是一个新城,是一个灾难后重建的新城,一个涅槃重生的城市。华沙老城,也许不老,但似乎每一个人都愿意去相信,这里很老,诚如这座老城被重建时一样。

  电车,慵懒地穿行在华沙的街头,在黄昏的时光里,弥漫着浓浓的倦意。

  弗罗茨瓦夫点缀在波兰西南部的奥得河畔。

  弗罗茨瓦夫是一个民族文化绚丽多彩的独特城市,保留了普鲁士、波西米亚风格、哥特式、古典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的精美建筑。

  为纪念上世纪八十年代当地青年反抗暴政的橙色运动而铸造的独具纪念价值的小矮人雕塑。

  波兰是一个悲催的民族,夹在德国和俄罗斯中间曾倍受欺辱。弗洛茨瓦夫在历史上曾先后属于捷克、德国和波兰,每一种文化都留下自己的印记,本是波兰人开辟和建设的,但后来被德国逐步蚕食并通过种族清洗,变成了纯粹的德国城市。战后苏联红军驱逐了德国人,并帮助波兰重建了这座城市。

  到处可见街头艺术者,这些艺人并不能简单的算是乞讨,因为他们是通过展现自己的艺术才华来取悦大家以获得应有的回报,街头艺术者赋予老城更多的情调,让情侣们之间的爱意更浓,让孩子们的笑声更灿烂,让整个城市更加可爱。

  弗洛茨瓦夫是养在闺中无人识的美女,历史的沧桑与多种文化的精华融为一体,百年厅更是世界建筑史上的杰作。

  走入波兰的大商场、公寓、街道、餐厅,都能感受到各种香水味,浓郁且长久,完全不同于波兰女人们清纯的天使外貌,倒是与她们魔鬼般的身材颇为相符。

  唯独感受不到香水味的地方,当属教堂,也许是庄严的环境里不适合那些随时能把人带入迷境的气味。

  克拉科夫是曾经的波兰皇家首都,公认的欧洲最美城市之一,旧城区在1978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走在石板路上,第一感觉是,感谢上帝,让这座城市在二战的战火中幸免于难。


  克拉科夫老城区广场是欧洲最大的中世纪广场。砖砌的哥特式圣母圣殿,每隔一个小时,从钟楼顶部都会响起号角声,但是在中途中断,这是为了纪念几百年前外敌入侵时因为发出警报,而被弓箭射中喉咙的号手。现如今,没有了战乱,沉重与哀怨也似乎都远去。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波兰全境陷入战火,仅有克拉科夫幸免于难,完整保存了中世纪的旧城的光华。

  在克拉科夫处处有惊喜。城墙边各色的画作、阳台上的红雨伞、木门上的标记、旧墙外的雕塑、街角桌上的花朵。

  音乐更是无处不在,城门下弹奏电子钢琴的艺人、敲扬琴的小伙子、教堂门前的歌者、路边长笛手风琴吉他合奏的姑娘们,还有暮色里,广场上独自拉着手风琴的老人,在他身边,一群鸽子飞起又落下。

  宽阔的维斯瓦河静静地流淌,绕过古都,将这里的文明送向远方。

  维利奇卡盐矿是欧洲最古老的盐矿之一。盐矿宛若一座地下城市,有着错综复杂的通风、排水、照明和运输系统,还建有许多教堂和礼拜堂。

  圣金加教堂是矿内最庞大且华丽的教堂,几乎全部由盐岩制成,从地面到精美的雕塑,以及墙上栩栩如生的浮雕画,教堂的巨型水晶灯也全部由盐结晶制成。


  有死亡工厂之称奥斯维辛集中营,其遗址位于波兰南方的小城奥斯维辛。大约有110万人在这一集中营被杀害,其中绝大部分是犹太人。这里是希特勒种族灭绝政策的执行地,是纳粹德国犯下滔天罪行的历史见证地。

  在波兰旅行,能感受到波兰人性格中的坚韧、坚强特性。这个国家从来不缺乏创造力,它的艺术、文艺以及其他方面都有着引以自豪的财富,同时这个民族命运又是多舛的。



  这片土地是被赐福过,然而历史的选择似乎总和上帝的选择格格不入,似乎越虔诚的土地就越是要历经苦难。也正是应了波兰人刚硬的民族性格,也解释了波兰民族历经浩劫但仍然能够延续至今的原因。

  作者在波兰华沙和弗罗茨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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