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美] 约翰·奥利瑞
张余蓉等译
摘自 |《蜕变：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就是你不行》
三年前的夏天，我在家附近的一个游泳池里。美国中西部七月份的午后正是游泳的绝佳时机。极度潮湿，酷暑难耐，骄阳似火—再适合不过了！游泳池里孩子成群，岸上则挤满了父母。再过几周我就满七岁了，我正在学习游泳，沉浸在刚获得的独立中。这就对啦，再也别给我游泳圈呀的东西了。
但是过度自信可能会致命。
信心满满的我接近了深水区。我踩着池底一路前行，头在水面上起伏。突然，我像踩到冰似的打滑了。顺着池底的缓坡，我迅速往深水区下滑，双脚踩空，无法站立，不断下沉。
我一直滑到了池底，其间甚至没试着动动胳膊，蹬蹬腿。我不知道自己是认为这样做也没用呢，还是知道有人会来救我。但我就这么坐在了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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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看着。等待着。盼望着。期待着。坚信着。
然后我上方的水面破开，一个人迅速抓住了我，把我带到水面，拖着我到了池边，我得救了。我躺在阳光下，眯起眼望着上方救我的人。
是妈妈。她衣服都没脱，就跳下水把我拽了上来。那天她救了我的命。
她先帮我擦干，再用毛巾将自己裹起来，给我买了根冰棒，然后取下她浸水的手表，接着干别的事。那天，还有数不清的其他时候，她都向我表明了她会来帮我，会来救我，而我只要把手伸给她就行了。
因此，当我烧伤那天，她托起我的头，我问她我是不是会好起来时，我早就知道她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宝贝，没事儿的。我们今天就接你回家。你要是勇敢点，我就在回家的路上给你买奶昔。你现在只要想，是要巧克力味的呢，还是香草味的。
我想要听她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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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只听到了：“约翰，你想死吗？只有你能决定，我管不了。”
“等等。什么？”
问一个在急诊室吓得要死的小男孩这种问题？
你可能会想，我妈妈真是有史以来最冷酷、最铁石心肠的母亲。
这我不会跟你争。我是说，儿子在医院的病床上生命垂危，哪位做父母的不会给他一些疼爱和鼓励呢？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这么冷酷无情？她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只是想要点希望吗？
但我需要的是什么呢？回想起来，她给的正是我需要的。我还记得自己抬头看她说：“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她回答：“那么，约翰，你就得使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斗争。你要抓着上帝的手，跟着他走完全程。倾尽所有向前狂奔。你爸爸和我会陪你走路上的每一步。但是，约翰，听着：你必须为了活着斗争。”
“你必须为了活着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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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九岁小男孩。我逃避责任，很少掌控自己的行为，更别提产生的影响了。我打扫房间，因为被迫无奈。我做功课，因为别人要求。我做礼拜，因为别人这么交代。
父母做主。我就听命。
他们给了我需要的一切，我就乐得照单全收。我有点……理所当然。
我家总共有六个孩子，我排行第四。父母相亲相爱，所有孩子他们都喜欢。
我住在漂亮的房子里。我爸爸工作，妈妈在家。我家附近很安全。学校很好。
周日做礼拜，然后晚上去奶奶家吃蓝莓饼和炸鸡。我们养了一条金毛寻回犬。
我们什么都有了。生活很美满。然后却变了样子。其实生活一直在变。
当它如此变化时，我们祈求能回到最初。我们感到被动地接受现实。等着谁来施展魔法，让生活回到正轨，恢复原先的面貌。
或者我们加速跟上，意识到是时候从这儿出发，抱着绝对的责任感，把生活握在手心。
掌握自己的生活，约翰。为它斗争。只有你能决定。我管不了。
母亲要我掌握自己的生活，不再享受特权，不再逃避责任。她告诉了我真相。如今回想起来，我觉得母亲的问题是个转折点—这一刻之后，所有事情都随之改变。
而在它作用最大的那天，我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母亲勇敢地走到了悬崖边，跟我一起往下看。我几乎快要放弃，撒手，跌进深渊。
而她指向悬崖的另一边，告诉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可以选择前行。另一边是巍峨高山，似乎无法跨越，但她说我能做到。我可以选择离开悬崖边，一步步蹒跚前行，翻过山峰，找回生命。
我们都有选择的权利。选择充满朝气地生活，全心投入，拥抱欢庆，或不这么做。没人能替我们做决定。我们都只有一次生命。
要么选择活。要么选择死。
以上内容选自紫图图书出品的《蜕变：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就是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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