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大熊猫”被猎杀到灭绝…它们没能活到2020年…
近日,长江所专家在国际学术期刊《整体环境科学》(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上,用一篇论文宣告了白鲟的灭绝。以后当我们想起这种长相独特的“水中鸭嘴兽”时,恐怕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怀念。白鲟的灭绝虽然最近才正式宣布,可是距离上一次人们发现这种物种,已经过去了整整16年。2003年大年初一,中国水产研究院长江水产研究所的科学家发现了一条长江白鲟,并对它进行救助、放生和跟踪。但随着科研所的船只触礁,被放生白鲟的电波信号也随之消失。白鲟是一种非常古老的鱼类,它的祖先最早出现在上白垩纪。经历了漫长的地质历史和第四纪冰期产生的剧烈环境变化之后,一批幸运的白鲟劫后余生,最终只在中国的长江流域中得以生存了下来。它们世世代代生在长江,长在长江,和长江互相依存了1.3亿年。
因此也被称作“长江活化石”,在科学家们研究鱼类的进化中起着非常宝贵的作用。从进化论的角度来看,白鲟绝对是一个非常“保守”的物种。
它从白垩纪到如今21世纪,始终保持着远古的体貌特征。腹部黑白色头部灰色,身体呈长梭状,长吻平直如剑,就像大象的鼻子一般长,因此也被称为“象鼻鲟”。作为站在长江食物链顶端的“王者”,白鲟的日常食物是青草鳙鲢等其他大型鱼类。白鲟个体7-8年成熟,身长可达2米,体重达到25公斤,最大的可长到7.5米,体重达到300公斤,是当今世界上体型最大的淡水鱼类之一。四川民间渔民中流传有“千斤腊子万斤象,黄排大得不像样”之说,其中腊子指的是中华鲟,象鱼就是指的白鲟,黄排指代胭脂鱼。白鲟从亿万年前走来,却最终没有走进我们期望的时代。
灭绝,意味着一个曾经生活在地球上的物种,已经不复存在了。2018年年底,长江所专家对外宣布白鲟野外功能性灭绝。然而当时那条新闻却没能引起人们的重视,毕竟专家的声明中连白鲟的配图都搞错了,放了一只美洲匙吻鲟的照片。虽然心底里悄悄希望着这些珍贵的大鱼并没有真正绝种,只是因为不想被打扰,而藏在了一些人类找不到的角落里快活地生活着。
我们希望用不了几年,几个月,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孩跟着她的渔民爸爸一起泛舟江上的时候,她会指着一条从未见过的大鱼,充满稚气地喊道“爸爸,这是什么鱼?”地球上的物种,每天都在上演着灭绝的悲剧,而那个冷血的刽子手正是我们人类。和很多其他物种一样,白鲟的灭绝主要责任也是我们自己。长江上建起的水坝将不同水域的白鲟种群隔离,阻断了它们觅食和繁殖的空间,白鲟的生存环境因此面临了严重威胁。加上渔民使用电渔网恶意捕捞和水下噪音等等因素,都成为了将白鲟推往灭顶之灾的幕后黑手。
这些生命可能也曾发出呼喊过,求救过,只可惜我们不曾听到。
对于这些无辜的生命来说,人类就像是从天而降的野生上帝自我标榜为万物之灵地球的主宰,却干着多少不应该的事情。上世纪60 年代,世界上还有2000 多头北白犀。在人类的疯狂偷猎之下,这个数字从千位数变成百位,最后变成一个手指数的过来的个位。2018年3月,全世界最后一头雄性北白犀“苏丹”在饱受病痛的折磨下不得已接受了安乐死。这个物种距离灭绝还有多远?那就只能看这两头北白犀妹妹还能活多久。在“苏丹”去世之前,捷克为它配备了40 名持枪守卫和18 名饲养员,不分昼夜地保护照顾着它。即使在这样周全的安保措施之下,保护区还是不得不将它的一对犀牛角割去,为的仅仅是降低它在盗猎者眼中的“价值”。
但是我们不知道的是,目前世界上仅存的8种穿山甲已经全部濒临灭绝。
在童年回忆《葫芦娃》中,穿山甲为了掩护爷爷,惨死在妖怪的手中。而现实版的穿山甲,竟和动画片中的悲惨命运如出一辙。于是导致它们成了世界上被走私偷猎最多的哺乳动物,甚至超过了犀牛和大象。穿山甲没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视力又很差劲,在布满偷猎者的残酷世界里,它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它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缩成一团,任由丧心病狂的偷猎者轻而易举地拾起来。很难想象,以后为了躲避偷猎,穿山甲会不会物竞天择地选择不长鳞片。
这是自然保护主义者Tony和他收养的小狮子,抚养三年之后他将小狮子放归自然,可是就在照片拍完不久,小狮子就死在偷猎者的猎枪之下。Satao生前居住在肯尼亚东察沃国家公园(Tsavo East National Park),因为一对长达地面,单个重达45公斤的象牙,而成为那里著名的大象明星。Satao极有灵性,常年躲避偷猎者的追杀让它学会了察觉到危险时将象牙隐藏起来。然而,2014年6月2日,45岁的“象王”Satao终究还是倒在了偷猎者的枪声中。每个人都知道偷猎者是奔着什么来的,但看到它尸体的那一刻,动物保护组织的志愿者和园区的工作人员还是没有忍住泪水。Satao的腹部被人用毒箭射穿,整个脸部惨遭电锯切开,巨大的象牙被取走。
象牙和穿山甲的鳞片一样,既是上天赋予这个族群的骄傲,同时也是它们的悲哀。哪怕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亲眼目睹了同伴或者亲人倒在猎枪下,它们也会永远铭记住这些可怕的画面,直到死去。
那些血腥的画面会一直刻在它们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演,伴随着它们近百年的寿命。如果我有机会能见到这些野生动物的祖先,我一定会告诉他们,跑啊,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回头,不要靠近人类,他们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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