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古出新，奇创境界——吴冠南的写意花鸟画

本文为云南大学（专业）硕士学位论文，来源于网络，有删节。部分图片为编者所加。如有侵权，请联系本公众号后台。

摘要：

吴冠南先生在艺术上的不断探索与创新，对中国写意画精神做出了深刻的阐释。本文将结合其艺术精神和艺术作品进行分析研究，发掘吴冠南写意花鸟画艺术的当代意义和未来影响，从绘画理论到实践的深入，研究分析前人优秀理论，在此经验基础上，启发新的思考。今世写意花鸟画的发展历程中，碰到了一些窘境和困难。大写意花鸟画的创作，不仅需要深刻的人生阅历、艰苦的艺术实践，更需要极大的才情、热忱的心灵。在当代大写意花鸟发展的历程中，张立辰先生、吴悦石先生、寇元勋先生等艺术家，有着重要的实践和思考。

本文从当代大写意花鸟画家吴冠南先生的艺术精神、笔墨境界、创作手法出发，通过三个部分，系统地阐述并评价吴冠南先生的艺术实践、理论。第一部分是绪论，对吴冠南写意花鸟画的学习历程、艺术实践、核心思想进行梳理和说明；第二部分是对传统笔墨语言的探究，结合吴冠南对取法、研习历代大家的过程，阐述吴冠南写意花鸟画创作同绘画思想、源流的关系，通过研究徐渭、吴昌硕、黄宾虹、齐白石的作品，探讨吴冠南对传统笔墨语言的理解。第三部分是对吴冠南的作品、技法进行分析，说明吴冠南以中国传统文人写意画为核心，用独到而高层次的笔墨技法，进行创造与革新，发掘中国写意花鸟画的笔墨境界。

吴冠南

 

一、吴冠南写意花鸟画的核心思想

1  吴冠南写意画艺术概述

吴冠南，江苏宜兴人。1950 年生。1962 正式开始学习写意画，首先研习清代《芥子园画谱》，而后对吴昌硕、黄宾虹、齐白石等历代大家均有取法。书法从颜真卿入手，兼及石鼓文、石门颂等，转益多师，不拘一格。尤其善长写意花鸟画，并具有时代风貌，数十年来在各大专业期刊发表作品，并有各类论文和专著，多次参加大型学术提名展等。而今吴冠南的花鸟画多致力于发扬中国写意画精髓，进行写意花鸟画艺术的拓展与创新。消解中国山水画与花鸟画之间的界限，以平面构成对传统花鸟画的构图进行转变创新，用纯色、重彩的技法体例去表现形象，以颜色来作为笔墨运用，将笔墨中的生动变化转换到绚丽多彩的颜色上，使画面既生动又富有内涵。吴冠南是中国当代具有代表性的大写意花鸟画家，曾在全国各大展览获得多次大奖，出版个人著作十余部。吴冠南对传统、构成、重彩各写意花鸟画形式均有探索，其作品可分为三种风格，传统作品巧妙地将山水画中的浑茫、精妙奇绝之境融进花鸟画中；构成类作品构图奇绝，画面自由而奔放，满纸一片轻松的气息与笔墨，色块与墨线交织，起伏跌宕；重彩类作品以积色、填色为主，化绚丽多彩为沉静古雅。吴冠南对于大写意绘画拓展与创新的问题，采取了立足于传统而推陈出新的态度，对当代写意花鸟画的发展有着重要的研究价值。

 

2   吴冠南的大写意精神

吴冠南 花鸟四条屏

吴冠南大写意绘画艺术受中国绘画史上的徐青藤、吴昌硕、黄宾虹、齐白石等影响，作品《花鸟四条屏》在构图和布局上，注重研习黄宾虹和齐白石画面中虚实相生、知白守黑的构成，徐青藤和吴昌硕作品中酣畅淋漓、率性潇洒的用笔。在构成、重彩作品中，融入传统大写意笔墨趣味，从而创造出新的写意花鸟画艺术形式，具有中国画大写意的时代精神。中国画发展史上，大写意创作对艺术家的修养要求极高，首重气韵生动，而后笔简意繁、以物寓情。欧阳修先生曾有对于写意精神，得象外之象、象外之意之精神的言论，如“古画画意不画形，梅诗咏物无隐情”之句，即阐释了对意与形的深刻看法。“忘形得意知者寡，不若见诗如见画”则是说明形、神之间的关系，其中说明的即是传统绘画的写意精神，不象之象有神，不到之到有意，“大写意精神注重的是得之象外、抒写性灵，在单纯的笔墨构成中寻求变化。”（吴冠南《画余杂稿》）在这段画语录中，将写意情怀和创作情感相融，与欧阳修所言不谋而合。吴冠南对“忘形得意”这一传统绘画美学的审美特征具有深刻把握，在写意花鸟画创作的探索中对其提炼创新，为大写意花鸟画精神注入了丰富的审美内涵。

 

 

吴冠南 十二月花神之水仙、玉兰

3   吴冠南的写意花鸟画意境

吴冠南写意花鸟画的意境源自他的生命状态，托物言志、以物抒怀,于感悟与表现中写意花鸟画的意境。在创作中融入意象、诗意，以大量的用墨、大胆的着色，表达对花鸟草虫的强烈情感，在内心世界产生共鸣。

在开拓写意花鸟画的意境上，吴冠南对创作技法进行了多方面的探索，传统、构成、重彩三种风格作品的意义在于蕴含着高度的审美特点，他对传统笔法和墨法的深入理解，将书法任情挥写之势、山水浑厚华滋之意融入大写意花鸟画，使其境界彼此领悟，融为一体。在传统笔墨、构成组合的形态中，构建了全新的写意花鸟画意境。

 

二、吴冠南对笔墨本体语言的探究

1  吴冠南写意画的笔墨渊源

吴冠南在研习写意花鸟的过程中，借鉴并学习了很多历史上的大家，如徐渭、八大山人、吴昌硕、黄宾虹、齐白石等。吴冠南由此一路研习而创作出来的作品，无不具有前人笔墨高度的气息，这正是中国写意花鸟画的传统血脉。率性洒脱的线条蕴藏着沉厚老辣的笔墨，下笔无关乎物象的优劣，落墨无悔也正是中国写意花鸟的笔墨渊源、审美核心。

 

1   徐渭抒写真我的艺术精神

 

徐渭 杂花图卷

徐渭为中国画大写意花鸟的代表人物，一生命运多舛，仕途坎坷，故而形成了他愤世嫉俗，不拘礼法的性情。徐渭在绘画的状态上追求天然天成，生动活泼、不求形似。他认为人为的布置安排不如自然真实绝妙，应置于心而得之于手。这即说明，作品好坏不在于墨色的简单变化，而是在于生动活泼，能写取物象的神采。他的作品既有传统文人画的意境，又开辟了文人画新路，对传统文人画进行继承和革新，强化大写意花鸟的审美内在与表现。徐渭水墨中的纵横旷达、翰墨纵恣、抒写真我的艺术精神，对吴冠南的花鸟画艺术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杂花图卷》是徐渭很卓越的代表作。画心部分宽 37 厘米，横 10.49米，现藏南京博物院。整幅画面酣畅淋漓、不拘成法，用水墨画了牡丹花、石榴花、荷花、梧桐、菊花、南瓜等 13 种植物，这些植物在古人的画作中寄予了美好的意象。画面体现出了徐渭的艺术情感特征，用墨层次分明、用笔节奏旷达，痛快淋漓，笔简意足，将大写意绘画发挥到极致。

吴冠南 临徐文长

吴冠南在创作长卷或横幅作品时，会在有意或无意间加入徐渭的笔墨意味，无论是构图的别出心裁，还是造型的夸张见奇，他于徐渭作品中寻找到了情感倾泄的意趣，继承了任情挥洒、个性鲜明的大写意画风。

 

2  吴昌硕的浑厚苍茫

 

吴昌硕 掇英图册

吴昌硕的写意画作品以汉碑、石鼓文为根基，并加入行草笔意，力求苍茫古雅、气魄雄浑、色彩浓烈的画风。吴昌硕在写意画中非常注重气韵、神采，重意趣而轻形体。下笔即有神采，不苛求细节的描绘，以笔墨本体语言承载画面的主调。在《缶庐别存·为诺上人画荷赋长句》中可见他的艺术思想和审美特质，句曰:“墨池点破秋冥冥,苦铁画气不画形。”

吴冠南 临昌硕

于 1905 年所作的《掇英图册》，共八开，画了多种花卉与果实，如枇杷、葫芦、葡萄、柿荔枝、牡丹、梅花等，虽为常见之物，但贵为精品。吴昌硕的用墨、用笔、用色之法，在清代画坛，达到了全新的高度。用笔以篆隶为主，行草为辅，下笔得心应手，雄浑恣肆。用色以重而雅为主，有复笔，层层叠加，丰富多彩。吴冠南在取法吴昌硕的过程中，注重用色强烈、浑厚苍茫的审美特质，这类作品不仅在传统作品中常见，在构成、重彩作品中，也可见到墨色交融后，所升华独特的情感趣味和绘画风格。

 

3  黄宾虹的“笔”与“墨”

黄山汤口    天目苍岭图

黄宾虹认为宋元山水画“浑厚华滋，格调高雅”，在拟宋人笔意的作品之中取“浓、密、厚、重”之精神，拟元人墨法的作品之中取“清、雅、苍、润”之气韵，从中可以看出黄宾虹“黑密厚重，浑厚华滋”的精神境界。

黄宾虹其笔墨具有一种浑厚凝练的气息，是中国山水画中高度的理想境界，这样气象万千的一种境界，空灵淡宕又不失厚重，对古人笔墨进行了升华。使黄宾虹达到了不用眼睁也能凭感觉而顺手作画的一种随心所欲的境界，绘出的作品近于天籁又老辣无比，由此可见黄宾虹“笔”与“墨”的内涵。

吴冠南 深山藏春

吴冠南在探究消解山水与花鸟画的边界时，就吸取了黄宾虹山水和花鸟的笔墨语言，率性的笔意、华滋的笔墨相生相融，画面自然生发，浑然天成。

吴冠南在研习黄宾虹的过程中，深知笔墨是一位画家外在形态和内在价值的集中体现，结合黄宾虹山水、花鸟中的用笔、用墨、用色，互相消解，相互融合，这类作品多以立轴、长卷、四条屏的传统表现方式呈现，勤勉修炼传统而推陈出新。吴冠南画面用笔的变化无穷，枯湿变化，笔锋触纸，密实而凝重。即使是画面局部中最简单的笔触，也是极致精微。

 

4  齐白石的“形”与“色”

 

齐白石的写意花鸟画作具有纯朴和天真浪漫的气息，用笔纯朴稚拙，笔墨之中含有徐渭、八大山人的审美境界，极富创造精神。齐白石擅于花鸟、虫鱼等各类题材，用色浓郁明快，造型简练活泼，笔墨浑然通透，意境朴实生动。齐白石的写意花鸟画以意为重，以色为辅，精神本质是意，以笔墨、用色来表达精神境界的意蕴。

菊酒延年

齐白石于 1946 年作《菊酒延年》图，此幅所画红菊用老人擅长之西洋红与自制颜料配比，颜色鲜艳而不俗，用色厚重而雅致。画面中所绘菊花，先用深色的胭脂配以洋红，勾出菊花的轮廓，再以淡胭脂色罩染，使得花朵生动而浑厚自然。菊叶以淡墨写出，而后构以浓墨点缀，笔法虽不尽相同，但浑然一体，可谓相得益彰。此外，花瓶极具篆隶浑圆笔意，以圆劲的线条勾勒轮廓，尽显浓厚的金石气息。这一作品体现出齐白石的笔墨高度，同时也体现出了齐白石对写意花鸟画中“形”与“色”的高度提炼。

齐白石写意花鸟画笔墨的内在意蕴和风格，在吴冠南研习大写意花鸟的过程中，对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吴冠南 庚子临白石

“古人作画，不似之似，天趣自然，因曰神品。”说明表现对象要传神，传神是形神兼备的首要条件，画家主观提炼物象，表现自然与自我对话的过程。白石老人画花卉大都是写意的粗枝大叶，但和单纯玩弄笔墨的作品大大不同，仔细研究，每笔不苟，都是从写生中提炼出来。

吴冠南也很注重创作与写生之间的关系，以此提炼画面中的形与色，吴冠南曾拜访林散之先生，林散之先生为其题册页为《吴冠南写生花卉册》，林散之先生并说明了写生和创作的关系。吴冠南在创作时对齐白石不似之似的认可，用色蹊径独辟的取法，如在其诗文中所写的那样，白石老人可谓“心思巧裁夺天工”。

三、吴冠南写意花鸟画创作的拓展与创新

1  传统——锤炼笔墨

 

继承与革新思想对中国写意花鸟画创作起了必要的引导作用。对于写意画的创作方式，历代文论、画论多有论及，以书画艺术为核心，以对诗文、笔墨、造境等的感悟注入其中。笔墨境界、主体精神，对于绘画创作的重要性尤其重要。今举吴冠南对传统、构成、重彩各写意花鸟画形式的创作为例，以阐述以笔墨境界、主体精神为主的拓展与创新思想对绘画创作的影响。

 

1.1  浑茫、沉厚之境

 

吴冠南 花鸟四条屏

在吴冠南作品《花鸟四条屏》中，可以看出其所追求的浑茫、沉厚之境，该作品受到吴昌硕、黄宾虹与齐白石的影响，融书写意趣和物态奇趣于画面之中。这四幅作品的题款分别为：（一）蝶恋花。辛卯倦翁。（二）倦翁写意，时在老藤花馆之南厅，地冻天寒，乘此助兴矣。（三）王者风范，倦翁作。书法的深厚造诣成就了吴冠南写意花鸟作品中丰富的点画韵律，浑茫、沉厚一路的花鸟作品，是研习黄宾虹、吴昌硕笔墨后的成果，画面中奇趣相融，墨与色跌宕起伏，寓笔墨之率性与用色之沉厚于纸上，可谓色墨交融尽酣畅，将平日所见之物化为笔端之奇趣。

吴冠南的创作通过黄宾虹作品中溃墨、浓墨、淡墨、宿墨，吴昌硕中泼、破、积、焦等墨法，将积水、积墨之法发挥到极致，水与墨碰撞交合，与写意性的用笔结合恰到好处。寄严密理法于书写意趣和物态情趣之中，看似用笔松散其实内在法度严谨，主要源于笔墨程式的熟能生巧。我们借鉴于前人，在不断发掘、映照自我的同时，也会发现与前人的不同之处，并以此出新，可谓之不破不立。

任何艺术家的创作作品总会有一定的缺陷，吴冠南先生在作画时，有时过于率意的作品，未免会流于草率。此逸笔草草，下笔即得物象神韵的状态，有时使得作品介于介于好与坏、率意与细微之间。

 

 

1.2 灵逸、酣畅之趣

吴冠南  芳草落花，和风喜气

在吴冠南花鸟画手卷《芳草落花，和风喜气》作品中，画面绘紫藤、牡丹、飞蝶，由此可以看到他继承了徐渭的笔法、墨法，并以色作墨，改写其形态，笔墨方式，并构成了吴冠南写意花鸟画灵逸、酣畅的艺术风格。以篆书题“芳草落花，和风喜气”八个字，此篆书带有行草笔意，线条流畅浑圆，结体生动自然，与手卷后所画的作品遥相呼应。作品是为传统写意花鸟构图，但在行笔、用色方面却突破传统藩篱，一片淋漓、散淡之致，画面主要以墨块、墨线、墨点作为基本的元素，将富有写意性的用色交织于其中。吴冠南先生花卉长卷粗读似青藤，细嚼则皆为自运，非古非今，戛戛独造。

吴冠南在《画余杂稿》中说：“对立统一是中国画创作中最有哲学意义的一个内容。枯、湿、浓、淡；疏、密、轻、重、缓、急、张、弛；粗、细、开、合等等。”这段话从多个方面、角度说明了写意画的构成要素，一幅画中能够恰如其当的使用构成写意笔墨的表现方式，方能在纸上生发出以形写神、虚实相生的妙境。

 

2  意象——形式构成

 

吴冠南构成作品

构成花鸟作品中，吴冠南以形、色、墨的比较来表现物象，对传统绘画的规律性进行突破。在构成花鸟作品中，亦突出了吴冠南在消解山水画与花鸟画边界这一问题上所做出的探索。在作品《待春消息》中，表现了吴冠南对笔墨、色彩、构图等艺术技法的巧妙运用。

笔墨变化与色彩韵律，这些都在起伏跌宕的笔法中完成。因为意在笔先，且追求笔法、墨法、构成的统一，此种作品下笔前几乎不似物象，而完成后更加自然，贴切到笔墨的本体语言。

 

3   重彩、泼彩、填彩

 

吴冠南  花开笑谁、无上清凉

虽然敦煌壁画、寺庙壁画、马王堆壁画、青绿山水、重彩设色没骨花卉开辟了以色为主之先河，但在中国绘画发展史上也只是一隅，以水墨为上，这无疑是传统文人一种迂腐、偏见习惯的延续。吴冠南在重彩、泼彩、填彩作品中，无论是用色纯厚、笔墨浑朴的作品，还是用色清新、笔墨淡雅的作品，都令人感受到耳目一新。可以看出吴冠南在重彩、泼彩、填彩一系列作品中动用了各种高级的色调，这让构图产生了富有时代气息的大气象。如吴冠南作品《花开笑谁》、《无上清凉》，作品中花头勾后填色、填彩，大气的花头加以填满画面的笔墨，绚烂至极又有几分冷逸之气。初观此图有几分白石翁所作红花墨叶的味道，而后细观画中蕴藏着青藤、宾虹翁笔墨的滋养，再观却又是吴冠南大写意的新境界。

     结      语      

当代写意花鸟还在探索中，在江苏这片名家辈出的土地上，吴冠南先生身体力行的在研习、开拓写意花鸟画，可以说吴冠南写意花鸟画艺术对当代中国画创作有着重要的启示。从他的《画余杂稿》、《花间闲话》等著作中，可以看出吴冠南画作的意蕴深挚，文笔具备抒怀的诗意，这些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本文中经由三个方面探讨了吴冠南的写意花鸟画艺术，通过对吴冠南艺术作品、艺术理论、学习历程的分析，展开对吴冠南写意花鸟画艺术的探究。

吴冠南在创作

在本文中阐述了吴冠南写意花鸟画的学习历程、艺术实践、核心思想，尤其是对其作品进行解析，分析出各个时期创作的艺术作品，在这些作品中发现对当代写意花鸟画作品的启示和影响。吴冠南先生诗文书画俱佳，孤守画室，几十年如一日的对写意花鸟画进行探索，捍卫了真正的中国写意画。

从吴冠南的文论、作品中，看出一位艺术家对艺术的执着与创新，观其各个时期的作品，如沐清风，可谓“入古出新，奇创境界”。以浑然天成之法开辟奇境，想古人未想，行古人未做之事。从吴冠南作品中，我聆听到了花鸟清音，感受到了山水清奇，对笔墨的感悟，对诗意的向往。折梅竹觅诗，观藕花品茶，诗意渐渐浮现于纸上，方能悟得中国画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