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半醒来,梦里看到母亲,不知哪有那么多的委屈,竟然抱着她哭起来,一时醒来,枕头一大片湿冷的痕迹表示自己真的哭过,母亲的音容笑貌依稀还在眼前,忍不住泪水又打湿了枕头,我是想母亲了,还是真的有那么多委屈?
回顾这么些年,从懵懂到渐明事理,母亲一直说我年少时受苦,对我百般呵护。或许,年少无知,把这份呵护当作理所当然。
可是呀,年少时受的苦因为年少又怎会觉得?真正苦得是父母呀!
母亲病后,明知她会离开我们,却可能因为治疗,她一直在身边,竟然习惯。有一天,母亲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不能说话了,经过几天慌乱,又习惯了,因为回到家还能看见她呀!直到她真的离开,才突然发现,我叫她,她不再看我了。她埋进了土里,我再也看不到她了,我甚至,只有几张她的照片!
任我百般悔悟愧疚,回不去啊!
当时只道是寻常!
如今已三十有六,人生过半,诸事无成。尤由近几年沉疴缠身,节衣缩食。想来,愧对父母妻儿。
生死中年两不堪,生非容易死非甘!
怎能不心酸委屈,可是呀,心酸纵有千百种,又能向谁诉。一根烟,一杯酒!
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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