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说,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
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说,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 公山不狃作为鲁国三桓季孙氏的家臣,曾经与阳虎等一起操办过季平子的丧事,深得季桓子的信任,所以季桓子才会派他担任费邑宰。然而仅仅过了三年,即鲁定公八年(前502年),公山不狃与季桓子产生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公山不狃联合阳虎一同反对季氏,抓住了季桓子,季桓子用计逃脱,阳虎兵败逃亡齐国。 阳虎出逃齐国之后,公山弗扰仍以费宰的身份盘踞费邑。公山不狃大概也想有所作为,便派人请孔子前往辅助。孔子打算前往。子路不高兴,说:“没有地方去便算了,为什么一定要去公山氏那里呢?”孔子说:“他让我去,难道是白白让我去吗?假如有人用我,我将使周文王、周武王的德政在东方复兴啊。” 一般历史研究者会觉得孔子这样的圣人,不会欲应公山不狃之召。其实,孔子这年已经五十岁了,他的弘道抱负一直无法大力施展。公山不狃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他愿意前往,也在情理之中。何况,公山不狃“叛”的是季氏,而非鲁国。而公山不狃要成事,必定要与鲁侯联合,孔子觉得这也是一个解决三桓问题的良机,值得抓住。 孟子眼里他的先师孔子是那种在大原则和初心不变的情况下,“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的知变达通的人,这个特点从这个故事中也是完全可以看出来的。 仅仅过了四年,即鲁定公十二年(前498年),孔子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设帐授徒的塾师,而是由中都宰,到小司空,一跃为大司寇,并“摄相事”,也就是代执政季桓子处理国政。他开始实行自己的政治抱负,一个重要的动作,就是“隳三都”。所谓“三都”,是指季孙氏的费邑(今山东费县)、叔孙氏的郈邑(今山东东平)、孟孙氏的成邑(今山东宁阳)。孔子向鲁定公建议:“家不藏甲,邑无百雉之城,古之制也。今三家过制,请皆损之。” 孔子“隳三都”的目的,是抑私家、强公室。叔孙氏、季孙氏吃尽了邑宰叛乱的苦头,支持孔子的这一主张,郈邑被顺利地拆毁;隳费邑时,却遭到了公山不狃的顽强抵抗。公山不狃看到郈邑被拆,做了应战准备,当季桓子率领大军前来隳费时,公山不狃和叔孙辄带领费人避实就虚,直捣鲁国都城曲阜,鲁定公仓皇逃到季孙氏家中躲藏。公山不狃这次是真的变了质,从反季氏变成真正的“叛国”了。孔子当然也顺时而变,身为大司寇的他,沉着冷静,率兵反击,击败费人,公山不狃逃到齐国,费邑终被拆毁。 公山弗扰据费邑反叛,来召孔子去,孔子准备前往。子路不高兴,说:“没有地方去就算了,何必一定要去公山弗扰那里去呢?”孔子说:“他来召我,岂会让我白去一趟吗?如果有人用我,我一定会使周朝的政德在东方复兴。”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说,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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