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选自《书画世界》杂志2009年11月号
文 / 张耕
内容提要：桐城明清时文化发达，文坛多硕士，艺苑有俊彦，他们的文章翰墨和交游往来留下的片纸寸缣亦为后人丰厚的文化遗产。桐城博物馆收藏的明清书画具有典型的地域文化特色，本文择选该馆所藏部分绘画精品加以研读。
关键词：桐城；绘画；研读
上世纪80年代中期，单士元、郑孝燮、罗哲文诸老过桐城，参观桐城文庙（即桐城博物馆），兴之所至，共撰一联：“想过去冠盖满京华文章甲天下；看今朝人文重崛起再度领风骚。” 并由单老书成。桐城文章甲天下，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而桐城文人寄情丹青者有清一代亦成风气，他们或闲暇遣兴，或与名士交往，可谓水墨清华，书翰典雅，为后人留下一笔丰厚的文化遗产。
明 仰廷宣 玉兰牡丹图轴 198cm×78.5cm 纸本水墨 桐城市博物馆藏
桐城博物馆自建馆之初，依靠乡里文化大族的捐献、相关单位的拨交以及第一代博物馆人穿街走巷的寻访征集，收藏了一批弥足珍贵的明清书画。尤其可贵之处，不管这些法书名画的作者是桐城人物，还是他乡名贤，文物中彰显的时代信息一再告诉我们桐城一邑在清朝时的人才之盛、文化之昌。
清 查士标 溪桥春风山水图轴 119cm×40cm 纸本水墨 桐城市博物馆藏
因种种原因，桐城博物馆藏画总量并不大，且年代少有1644年以前的。尽管如此，藏品中也不乏名家精作，形式也各具模样。但不同于别的收藏单位所收尽显画史上的名家，桐城市博物馆除收藏名家画作外，更多了对名宦、学者及一些隐逸画家一鳞半爪的搜集。如：明末维扬画家仰廷宣大幅《水墨花卉图轴》，康熙福建画家陈维邦绘大学士张英及江皋对题的《十二真图册》，康熙新安画家、传世作品极少的吴心来《牧马图轴》，乾隆刚直御史钱沣《郊原骐骥图轴》和群贤毕至的《寒岩独往图卷》等。
清 吴心来 牧马图册之四 18cm×28cm 绢本设色 桐城市博物馆藏
下面我们不妨慢慢品读：
仰廷宣 《玉兰牡丹图轴》
仰廷宣，明晚期，名廷旬，字君常，号筠石。江苏扬州人。善画，山水、花鸟多大幅。陈继儒曾说：仰君常若在，天下画工皆其裔也。
是轴绘岩傍牡丹簇拥，繁花盛开，花丛中一树玉兰傲然挺立，白玉兰凌空怒放。岩脚双钩劲竹，纷披刚直。
左上行书款：写于寄园，人仰廷宣。
款印，白文：仰廷宣印
仰廷宣传世作品稀少。此幅水墨，篇幅大，构图满，笔法健，水墨淋漓，烟云满纸。不失为研究明末大写意花鸟画风的宝贵实物资料。
清 吴心来 牧马图册之一 18cm×28cm 绢本设色 桐城市博物馆藏
查士标 《溪桥春风山水图轴》
查士标（1615-1698），字二瞻，号梅壑。安徽休宁人。明诸生，入清不应举，以书画为业。家富收藏，精鉴别。书法宗董其昌，画学元人，又掺董其昌法。“海阳四家”之一，“新安画派”代表画家。著有《种书堂遗稿》。
是轴绘崇山叠嶂之中江南乡村闲适耕读生活。一径由左下引入，当径四柱草亭倚松而立。亭侧深溪，溪上板桥，桥前悬瀑，一隐士徜徉桥上，望瀑而吟，往草亭而去。山村屋宇连绵，村傍湖面开阔，渔夫撒网波心，庄叟独钓苇间。岸边垂柳新芽，牧童骑牛，扭头横笛，乐声悠扬的沿着小径，弯曲驶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庄。
右上题诗：我自溪桥上，春风吹练群。放言爱庄叟，笑癖（廨）如绿云。寻乐清晨出，吟诗尽日闻。沧浪可濯足，常向到斜曛。
款：乙卯二月查士标
款白文连珠印：士标
左下白文压脚印：春山
是年查士标61岁，大约已定居扬州，筑待鹤楼。他性懒好静，曾灿《种书堂遗稿》记：“二瞻先生静者也。少时曾学吐纳之法，渊穆冲怡，不求闻达，一室之外山水而已。” 此画面悠闲旷达之境，正是查氏的精神写照。而笔墨技法表现出查氏画风成熟，正是功深力健之年的代表之作。完全可窥查氏学元人倪、黄之精髓，又变元人荒寒退避为静谧安闲，反映出
遗民画家的查士标对清初现实社会发展的另一种精神追求。
清 吴心来 牧马图册之二 18cm×28cm 绢本设色 桐城市博物馆藏
吴心来 《牧马图册》
吴心来，明末至康熙人，字田生，号望穞子。安徽歙县人。画家，以擅鞍马、山水、人物闻名于当时。
牧马图本为册页6帧，现每两两裱为一轴。册页通过择选、相娱、勒马、争食、沐浴、谐和六个不同环境下13匹良驹的表现，生动的刻画了在古代社会中同人类关系最密切的动物马与人的各种关系。
如一册绘红枫下一长者官人，正审慎地望着四匹马。一仆用力拽一躲在三匹马后的白马，白马扭头侧目，缰绳绷直，仆吏弓腰用力，另三匹马一起举头张望，活脱脱一个择选良马的场面。而良者自然是有个性的，故不能一呼而就。
清 吴心来 牧马图册之五 18cm×28cm 绢本设色 桐城市博物馆藏
另有一册绘一白一黑两马相娱。黑马倒地，四蹄朝天，白马近前，低首探促黑马身体，黑马扭动身躯作欢娱状，看样子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而近旁一银髯长者拄杖凝望，他正默默地注视着自然万物的生衍变化。长者身边的垂髫少年，不解其意正手舞足蹈欢快戏乐。
每册有印，白文：吴氏田生 心来 朱文：望穞子
其中一页有款：丰溪望穞子写
六册皆工笔画成，造型精准，比例合度，望而知画家有极深的写生能力。用线吸收宋马和之法，变化灵动。设色古雅，沉着鲜亮而无一丝近俗。许承尧《歙事闲谭》记吴心来“画马神似赵子昂，山水、人物兼仿文、沈，吴瞻泰极推重之。”能得到大诗人吴瞻泰这样的评价是很不一般的。吴氏以画马知名，而山水、人物亦极精美，是康熙间新安画家群中的中坚力量。
清 吴心来 牧马图册之三 18cm×28cm 绢本设色 桐城市博物馆藏
马元钦 《桃花源山水图轴》
马元钦，康熙前后人，字典钦，号三峰。福建人。善画，工山水、人物。
是图绘万壑深山，崇峦叠嶂，云绕雾遮，两峰开豁处，桃花满谷似繁星点点。小径隐隐，山溪回转，拱桥弯月，接径连村。一士手持舟楫，顾望前行，将至桥头。隔溪相望，古木苍天，茅庐相连，炊烟袅袅，鸡鸣犬吠。田间男耕牛走，廊下女织梭飞，一派世外桃源。
左上隶书款：三峰马元钦写
朱白文印皆漫漶不清。
画作构图饱满，气势恢宏，具宋人丘壑。勾勒铁笔，皴以斧劈，学明初院体。画风近“金陵八家”。
清 吴心来 牧马图册之六 18cm×28cm 绢本设色 桐城市博物馆藏
磊翁 《十二真图册》
《十二真图册》，是桐城进士江皋60岁时在福建漳州，请当地精于写照的名画家陈维邦据其宦迹游踪而绘的山水人物图，分别有匡庐种花、岳麓观碑等。江皋每画对题诗，并于康熙四十二年（1703）请已致仕居家的大学士张英又每幅诗题，成为诗画对册。
画以工笔重彩绘成，每幅以主人公活动为主题。传神写照，极尽画工之能事。据画诗题，文采含蕴，翰墨清逸。
陈维邦，明末至康熙，字子庆，号云庄山人。福建漳州人。以孝悌闻乡里。工诗，善画人物、花鸟，长于写照。
江皋（1635-1715），字在湄，号磊斋。安徽桐城人。顺治进士，先后任江西瑞昌知县、广西柳州知府等。有政声，尤在广西为著。长于诗，论者谓有诗才。
清 马元钦 桃花源山水图轴 162cm×103cm 纸本水墨 桐城市博物馆藏
边寿民 《塞雁南归图轴》
边寿民（1684－1752），原名维祺，以字行，字颐公，号渐僧，又号苇间居士。江苏淮安人。诸生，工诗词，能书善画。花卉翎毛皆能，尤以泼墨芦雁名于世。笔法苍浑放达，他人所不及。
是图绘茫茫月夜，秋深风凉，湖面微波，芦苇丛簇，低昂起伏。苇荡深处，一声雁鸣打破秋夜宁静。半空中一只南归大雁正低首觅群，沙滩上一雁埋头已眠，两雁相戏，闻空中鸣声，举首上视，应答同伴。
左上行书诗题：江村稻熟水平沙，塞雁南归万里家。一夜西风吹不断，霜清月白卧芦花。
款：边寿民
款白文印：颐公 寿民
此图禽鸟、芦苇的准确造型，应正了边寿民深入观察芦雁和勤于写生的史载。宽厚的运笔、饱满的用墨和滋润的水色，反映出边氏高超的笔墨技巧。
清 江皋 陈维邦 张英 磊翁十二真图册之一、六 46.5cm×69cm 绢本设色
清 磊翁十二真图册跋之一、六 43cm×66.6cm 纸本 桐城市博物馆藏
张若澄 《御制赋得僧敲月下门图轴》
张若澄（1721－1770），字镜壑，号默耕、龙眠山樵。安徽桐城人。大学士张英孙、张廷玉次子，乾隆进士，官至内阁学士。
此画是为乾隆帝御制诗所作之画，画面长松古寺，月白风高，一僧于万籁空谷中举手欲敲古寺山门。通幅画作全以水墨为之，淡色层层皴染，树石山体明晰见笔而浑然一体。
诗题：月上惊栖鸟，山僧归自邻。应门乏五尺，叩扇借孤筠。小立莓苔滑，低临松竹匀。上人权在外，守者未生嗔。讵湿袈裟露，凭参响寂尘。维摩不二法，司户有前因。剥啄原无碍，形容直逼真。本来敲绝好，推字想欺人。
款：御制赋得僧敲月下门，臣张若澄敬写并书。
款印，白文：臣张若澄 朱文：□□□□
张若澄工书擅画同其兄张若霭，山水宗法正统的“四王”一路，尤喜王时敏的饱满布局，故其山水作品，不管是大幅巨作还是盈尺小册，皆气宇轩昂、重山叠嶂、烟云掩映。马宝山《书画碑帖见闻录》记：“清代中期，即雍正、乾隆时期，山水画家出现了很多，如黄鼎、唐岱……张若霭兄弟、董邦达父子等。都是专工山水的名家，他们都可称为宫廷派。”
清 边寿民 塞雁南归图轴 170cm×85.5cm 纸本设色 桐城市博物馆藏
张敔 《秋桂双栖图轴》
张敔（1734－1803），字虎人，一字敬之，号雪鸿、茞园等。安徽桐城人。张英本族曾孙，因其父张若谷官山东，故寄籍山东济南，乾隆举人，曾在湖北做县令。去官后，游历南北，书画终生。
是图绘一桂树曲折伸向半空，叶茂花容，香飘阵阵。傍桂树两株草本芙蓉，风姿娇艳。一双白头，驻足树梢花叶丛中。幽静空间，花香处所，两禽依依，脉脉含情。
画幅右上诗题：不借玉斧媒，飞向蟾蜍窟。枝上好双栖，秋香散金粟。
款白文印：流□□虎人
张敔工山水、人物、花鸟，以花鸟成就最高，同张赐宁、诸昇等代表着清乾嘉时写意花鸟画风，好大幅阔笔，往往纯以水墨为之。此幅纵笔横斜，清丽淋漓，实为佳构。
清 张乃轩 墨兰图轴 纸本水墨 桐城市博物馆藏
钱沣 《郊原骐骥图轴》
钱沣（1740－1795），字东注，又字约甫，号南圆。云南昆明人。工书，学颜真卿，间有米芾法，用笔厚拙，气魄宏大。清末学颜往往以其为宗，影响极大。诗书外以画马闻名。
王震（1867—1938），字一亭，号白龙山人。浙江湖州人。工书画，人物、花鸟皆能，以画佛最佳。与任伯年、吴昌硕友善。传世书画作品多。著《白龙山人诗稿》。
是图绘荒寒原野，枯树凌空而立，老干经年，枝稍挺拔却叶落飘零。树后一支劲竹，虽不华茂，而迎风昂首，一派清气。树旁一马低头觅食，腿长脖健，体型稍瘦而骨骼高大，非骐骥莫属。
左上楷书款：甲辰五月画奉云翁先生雅正，沣。
款印：□□□□
画轴天头王震题：骐骥骋郊原，意态雄且杰。何当用戍边，万里洒毛血。
款：南园先生写马，笔底生气，毫端入神。此幅得意之作也。丙子新春，白龙山人题。
款印，白文：王震大利 朱文：一亭
这一年钱沣45岁，正是作者精力旺盛时期之作。通过此画的构图、造型及一枝一叶的描绘，不难发现钱沣是精于绘事的。史载钱氏画马闻名，看来其于山水、花卉各科技法亦深有探究。
王震诗题更加重了此画的份量！
清 张敔 秋桂双栖图轴 135cm×52cm 纸本水墨 桐城市博物馆藏
张乃轩 《墨兰图轴》
张乃轩（1767-？）字寿名，号虎儿等。安徽桐城人。张敔子，嘉庆副榜。工书擅画，承父学，亦好纯用水墨作画，技艺皆具高度，不怪有“父子画家”之称。
是图绘深山旷野中，春风初度，幽兰竞放。兰叶瘦劲，披洒抖擞，一丛一簇，三三两两。花开蕙兰，馨香溢远。
左上行书款：得光风转，惠泛崇兰。庚寅长至，虎儿居士。
款朱文印：张 虎儿
造型精准，笔法稳健，运锋落墨随形趋变，虽寥寥几笔却丰富异常。
清 姚元之 红梅图轴 107cm×43.5cm 纸本设色 桐城市博物馆藏
方东树 《寒岩独往图卷》
方东树（1772-1851），字植之，以“仪卫”为轩，学者称仪卫先生。安徽桐城人。他是著名的“姚门四杰”之一，桐城派中期代表古文家。以教书授徒为业，主海门、韶阳、庐阳等书院。著《考槃集》《昭昧詹言》等。
马云，江苏南京人。工画，尤精于写生。
是卷由江苏画家马云于清道光二十五年（1845）为桐城派作家方东树所画。阮元隶书题引首，梅曾亮、姚莹、苏惇元等撰文、作跋。或赞画家之能，或言传主之才，书画、诗文汇成一卷，蔚为大观。
清 吴熙载 芙蓉垂柳图轴 176cm×44.5cm 纸本设色 桐城市博物馆藏
姚元之 《红梅图轴》
姚元之（1776—1852），字伯昂，号廌青，又自称竹叶亭生。安徽桐城人。嘉庆进士，由编修官至左都御史。敢于直谏，鸦片战争中，姚元之疏陈扭转广东局势当以强战备，以武力抗强暴。道光二十二年，67岁的姚元之告老还乡，吟诗作画终老。著有《竹叶亭杂记》。
是图绘前后两杆红梅，经冬挺健，迎春绽放。梅干苍劲，枝条虬曲，攀折穿插。红花朵朵，或正或偃，或怒放或初开，聚散有度，颇费经营。
右侧行书款：道光丙午秋，竹叶亭生姚元之。
款印，朱文：元之 姚元之
姚元之居京官30余年，不但是嘉道名臣，更是艺坛高手。他工书善画，咸同间即被称为“嘉道13画人”之一。留传作品以花卉为多，受华嵒、恽寿平的影响很大，重写生，故画多具生机。这年姚元之60岁，已致仕回桐城乡居3年，这时他再也无需烦心朝政，而致力于书画诗词。画笔也更加劲健苍茫，出笔入锋，随性所适。
清 马云 方东树 寒岩独往图卷之一、二 43cm×512cm 纸本 桐城市博物馆藏
蒋予检 《墨兰斗方轴》
蒋予检，字矩亭，河南睢阳人。道光举人。工书画，擅长墨兰。
斗方二页，一页画芝兰一束，浓墨写叶，刚劲虬曲。淡墨点花，偃仰低昂。花根淡墨勾画，老而柔韧。
右侧草书款：九畹分来一瓣香，矩亭。
款印，朱文：矩亭
一页画斜坡砾石，石下碧苔青草，一束兰花簇拥迸发。兰叶润泽，凤眼穿插，一支蕙兰傲然绽放其间。
右侧草书款：矩亭戏墨。
款印，朱文：矩亭
两页墨兰画幅虽小，却应了古人评说：“说者谓兰为国香，传写者不知万几，多失之硬直。矩亭以舒展柔逸出之，故能造微入妙。”
清 张槃 花卉博古四屏 64cm×19.5cm×4 纸本设色 桐城市博物馆藏
吴熙载 《芙蓉垂柳图轴》
吴熙载（1799－1870），原名廷扬，字熙载，后以字行，号让之，又号晚学居士等。江苏仪征人。诸生，包世臣弟子，精金石考证，工书画。书法篆刻宗邓石如，未出其窠臼。画多花卉，皆大写意手法。一生清贫。著有《通鉴地理今释稿》等。
是图绘一湖碧水，茫茫连天。右岸斜出垂柳，老干新枝。叶絮繁茂，纷披垂于水面。柳下一簇芙蓉正开，绿叶粉花，娇艳欲滴。花叶临水，水面浮萍。微风轻拂，柳叶弯眉，欢声笑语；芙蓉摇曳，婀娜多姿；浮萍起伏，荡漾随波。画家着墨不多却写出轻松愉悦的心境来。
左上行书款：仿石田老人笔法，让之吴熙载写。
白文印：吴熙载 让之
张槃 《花卉博古四屏》
张槃(1812-1890)，原名柞枝，字小蓬，一作小盘，号圆腹道人，河北定兴人。官山东武定同知。工书画，书精篆、隶，画能山水、花鸟。
印：北平 复斋
最后一屏，绘陈酒一坛（坛上贴签记“壬午”正为此画款“癸未”前一年），坛前冬笋新出，红爆仗数枚，坛后腊梅迎冬正放。
左上行书款：癸未冬十月小雪写，应培亭贤弟之嘱。圆腹道人作于历下，时年七十有二。
款印，白文：改名槃 朱文：小蓬
张氏遵循的是没骨法路子，一花一叶点染精致。造型准确，花卉、器物、蔬果、昆虫，或点 或洇染，分毫毕至，生动传神。
分别绘丛桂山中高士、桃花源里人家、小佐盘餐等。每页隶书题名，分别钤朱文印：北平 复斋
最后一屏，绘陈酒一坛（坛上贴签记“壬午”正为此画款“癸未”前一年），坛前冬笋新出，红爆仗数枚，坛后腊梅迎冬正放。
左上行书款：癸未冬十月小雪写，应培亭贤弟之嘱。圆腹道人作于历下，时年七十有二。
款印，白文：改名槃 朱文：小蓬
张氏遵循的是没骨法路子，一花一叶点染精致。造型准确，花卉、器物、蔬果、昆虫，或点 或洇染，分毫毕至，生动传神。
作者系安徽省文物鉴定站工作人员
本文图片由桐城市博物馆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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