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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乡村【1】
       【所有城市 都在怀念乡村】世界上所有的城市都在怀念乡村,做着还乡的梦。人性的萎缩与堕落是世界上所有城市的通病,可是涌入城市的大潮源源不断。城市提供给人最多的是生存机会与可能,城市是效率最高、生产力最强的部落,与人的第一需要——生存,息息相关。——王安忆
农民狗蛋的田园生活
        清明时节的情景犹在眼前,坟前飞旋起了黄表纸。作古的人似乎并没离去,活在狗蛋的心中。往日葬礼滚落的泪水,只是对肉体的告别。在纷纷雨落的时节,活着的人总会蹲在坟前,跟去了的人说说话,尽管回应的仅仅是风吹枯草的沙沙声。祖祖辈辈都还在,只不过他们去了那边,与村子隔着一个打麦场,遥遥相望!
       清晨,调皮的风儿帮我推开窗户,山野的泥土气息混合着花香传入口鼻,沁人心脾。满目苍翠,被风儿扬起淡淡的幽香。莺歌燕舞,这大自然的乐曲悠悠回荡在山谷。美妙的心情,定格在美丽的画卷中。我很满足,我不是诗人,却拥有了陶渊明、孟浩然等大诗人梦寐以求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
        窗外池塘这小小的世界里,多少小生命在忙碌着:红肚的蝾螈摇摆着;水面上豉虫们在开舞会呢!清澈的水底,水虾米在跳跃着;芦苇上石蚕在产卵;不远处一对池鳐向这边游来,那泳姿活像娴熟的裁缝裁剪着布料;荷花上优雅的蜻蜓正在小憩;小田螺缓缓地爬到岸边,小心翼翼地眨着眼,好奇地望着这美丽的水中乐园。
        小时乘凉,总选在黄昏。晚霞把村西的小河染红了。爹搬出两张长凳,把竹床摆在长凳上。我躺在竹床上,手摇蒲扇,面朝苍穹。不久,那碧蓝的天幕渐渐现出一两颗星辰...接着三四颗...天更暗些,天上就星光灿烂了。在乡村宁静的夜晚,在溪边,在竹林,在山野...观赏夏日夜空上满天的星辰,是件绝妙的美事。
        乡村的夏夜,天上星辰闪烁,地上萤火闪烁。稻田里,草丛中,树叶间,萤火虫成群结队,亮光闪闪。就算飞到你身边,赤手去逮也不容易。小时常用蒲扇去扑,扑掉一只,便放在玻璃瓶中,睡前把瓶摆在床边,熄灯后那瓶子一闪一闪。天明醒来,萤火虫已然毙命。我把瓶子一同埋入土里,告慰萤火虫的在天之灵。
       夏日的乡村,对娃们来说,白天要比夜晚有趣的多。没有一丝风,树木纹丝不动,阳光火辣辣的,地上像着了火,老黄牛一边咀嚼一边喘着粗气。但这却挡不住娃们出去玩耍的决心,父母再三的嘱咐是没用的。跑得离村子越远越好,在那里可以爬树,捕蝉,捉虾,掏蛋,嬉水,采花,偷瓜....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一方乡土令你念念不忘,大抵是因为,那里有你深爱的人和一去不复返的童年。
        依山傍水房树间,行也安然,住也安然。一条耕牛伴顷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雨过天晴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晚妻子话灯前,今也淡淡,古也淡淡。日上三竿尤在眠,不是神仙胜是神仙。
        夏,栀子的花香,缱绻于窗外。山风推开时光又关上。光和影的追逐,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此刻,我蛰伏于夏的窗沿。默默的解读清新的文字,伴我度过一轮清浅时光。越来越爱上安静,寂寥红尘,愿心如素雅的莲,有一湄如水的清韵,明媚悠远的清宁。闲情绿野赏山花,窗明皓月慢品茶。向岁月要一份悠然随意。
        太阳渐渐西斜,橘红色的晚霞柔柔的照在人身上,村中房舍已冒出炊烟来,妇人们端着盆子,一边喊着还在外头玩耍的小子回家。路上不时有收工回家的人互相打着招呼,然后各自加快了回家的脚步。此情此景不禁想起邓丽君的歌: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
        夕阳的余晖洒在枫杨树掩映的公路上,也洒在波光粼粼的西沟河上。钟老汉(一个乡村的守望者)带着满身的泥土和汗水,扛着犁耙,收工回家;铁蛋儿骑着牛,挥着鞭子,吆喝着一群鸭子,像凯旋的战士……夕阳只剩下半边,这时,炊烟也悄悄升上了树梢!
         红尘相聚总是缘,顺也坦然逆也坦然。奔波劳苦数十载,有也一般无也一般。饥来吃饭困来眠,忙也乐观闲也乐观。日出东海落西山,忧也一天愁也一天。粗茶淡饭随意过,粗也香甜细也香甜。遇事不钻牛角尖,东也天边西也天边。与世无争心地宽,得也喜欢失也喜欢。多行善举避邪念,身也舒坦心也舒坦。
       夕阳的余晖洒在枫杨树掩映的公路上,也洒在波光粼粼的西沟河上。钟老汉(一个乡村的守望者)带着满身的泥土和汗水,扛着犁耙,收工回家;铁蛋儿骑着牛,挥着鞭子,吆喝着一群鸭子,像凯旋的战士……夕阳只剩下半边,这时,炊烟也悄悄升上了树梢!     夏天的小山村,热闹起来了。金黄的麦浪在风里恣意的招摇,打工仔纷纷踏上了回家的路,准备“双抢”。村里的男人,忽然多了起来。阿爹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儿子终于回家了!嫂嫂见人就骄傲的宣布:我男人明天就要回来咯!守了半年空房的小媳妇们也抽空去镇上洗了个澡,添上几件花花绿绿的新衣裳...
       河水像过了滤似的清澈见底,连鱼儿身上的鳞也能数出片片来。一群暮归的少妇来到河边,洗抹着脚上的泥土。白嫩嫩的皮肤,像刚磨出来的豆腐脑,窈窕的身段绽放出青春的气息。“唉呀,这水好清爽,真想跳进去洗个澡呢!”“洗啊,快脱衣服啊!”姑娘们一边泼着水一边嬉戏着,笑声在两岸的树丛中回荡……
        童年最喜欢玩的游戏:1支粉笔,1个沙包(可用石头替代)或1块瓦片就可以玩。先在地上画方格,参加人数不限。先将1片状石块放在第1格外,用1只脚将石块轻轻踢进第1格内,然后单脚跳进第1格内,用支撑脚将石块踢进第2格。依次进行下去,直至将石块踢过全部方格......游戏中,孩子们的欢笑在村子里回荡。
        滚铁环在儿童中很流行。手捏顶头是U字形的铁棍,推一个铁环向前跑。有的还在铁环上套两三个小环,滚动时更响亮。滚铁环的动作有一定的难度,需要一定的技巧,多练练就可以了。放学后经常可以看到一群孩子,手里拿着铁钩,推着铁环奔跑在马路上,哗琅哗琅的声音响成一片,场面颇为壮观。你玩过吗?
        夏夜,孩子们拿着手电筒,拎着小水桶,来到田埂旁或小溪边抓螃蟹。星光下的田野充满了泥土混着稻穗的芳香,孩子们无心领略,只顾低头寻找猎物。翻开石头,看到螃蟹,用手电一照,它们就呆呆不动了,抓起来很轻松。1小时不到每个人都收获了小半桶螃蟹。孩子们通常只热衷于抓,吃基本上是大人们的事了。
        二狗儿、三娃子、铁蛋儿......孩子们三五成群的拿着小瓶子,去到雨水长期积累的水坑里捉蝌蚪。卷起裤腿,光着脚,猫着腰,把瓶子直接放到水里,让小蝌蚪自己游进去。这时候,快乐声总是穿过村子,穿过屋顶,穿过高高的山梁......
        山野的野,异常的寂寥。无事常读《聊斋》,读至五鼓,洒然不倦。夜半时分,常渴盼举头一看,窗玻璃上出现一张很俏的脸,是《聊斋》中的狐狸精,正向我妩媚的笑。我媚她,她也媚我;我扬手招之,她便眉唇含笑。然后如树叶般飘进来......就这样企盼着,结局是并没有狐狸精出现。
        夏夜的村外煞是热闹,蟋蟀与青蛙的鸣叫此呼彼应,聒噪了一天的知了偃旗息鼓,但萤火虫又不甘寂寞,提着灯笼到处炫耀.偶尔地里有田鼠在奔窜,谁家宝宝传来一声嘹亮的啼哭,和着声声狗吠,宁静而安详.半夜时分瓜棚内传来颠鸾倒凤之声,为夜色增添了如火的欲望,床响伴随呻吟,令夏夜进入高潮.空气里尽是神秘的味道。
       乡村的雾是幅画。大榕树上爬满了各色藤,各种花。绿的紫的、深的浅的,都恰到好处,是一幅工笔细描的写真。若隐若现的农家小楼如同仙境中的亭台楼榭,雾们给它蒙了层神秘的面纱,这是泼墨写意的国画。早晨的炊烟升上树梢,于是田园间又多了一份诗情画意,此时的乡村俨然一位身披薄纱遥寄相思的少妇。
       乡村的早晨是一阙乐章。你仔细听,河里有声响,鸟们欣喜异常,原来是昨晚捕鱼的常叔棹一叶小舟载着活鱼鲜虾肥蟹回来了。这是世上最美的乐章。
        村长望着对面的山,一点儿都没变,几乎还是他儿时见过的模样,从来也没觉得它有啥特别的,不料近些年却不断有城里人专程大老远地跑来看,拿着照相机到处咔嚓咔嚓地乱拍。从那时候起,他认定了,风水这玩意儿真的是存在的。30年前乡下人往城里赶,30年后,城里人往乡下赶。风水就这么一圈一圈地转着...
       艳阳如火,照在村外水稻上亮晃晃的,甚是刺眼。村头23岁的陈小三躺在大榕树下的竹椅上,看着村前的一片稻田,神情充满期盼。他希望能娶上个媳妇儿。其一是生理本能发出了强烈的信号和需求。其二是某晚去田埂上捉青蛙吃,路过王家的后窗,无意间听到王家媳妇传出的急促的喘息声、哼声、叫声.....
       隐隐石桥隔野烟,石矶溪畔问渔船。以自然为笔,铺天地为毫,我要狂草。笔起,风生;笔落,云涌。狂野,是大地的狂野;壮阔,是大海的壮阔;雄浑,是沙漠的雄浑;辽远,是草原的辽远;宁静,是天空的宁静.....石破,天惊。飞沙,走石。有渔翁的潇洒,有书生的柔情,有道士的玄妙,有佛陀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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