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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捐资10亿美元研究大脑,前首富陈天桥在攀登人类的至高点!


美国时间12月6号,加州理工学院(California Institue of Technology)宣布,陈天桥雒芊芊脑科学研究学院向加州理工学院捐赠1.15亿美元,为加州理工学院脑科学的跨学科研究提供资助。该项资助的核心用途为设立加州理工陈天桥雒芊芊脑科学研究学院。








加州理工学院是美国排名第一的大学,在多个科学研究领域均走在世界的前沿。此次由陈天桥巨资捐助的研究计划,其科学目标是,加深人类对大脑的了解,探索大脑在基础层面的运作机理。



捐助的资金将在加州理工学院管理层的指导下,资助新的研究方向,培养有潜力的中青年教职工和学者。此外,作为该项目一部分,加州理工学院将建设一座耗资2亿美元的生物科学研究综合大楼,并配备全球最先进的研究设施,该大楼以陈天桥和雒芊芊命名。


“互联网和娱乐业的经历,使我们深刻地了解到了技术的进步如何影响人类的感知。但人类对大脑如何处理问题,如何连接触觉、感知、认知,以及如何行动还是所知甚少。因此我们先期投入10亿美元来推动这一事业,”陈天桥道。


陈天桥成立了脑科学研究学院,拿出10亿美元作为第一阶段的投入,和国内外顶级研究机构、大学协力,探索大脑感知对人类行为和健康的影响,整个探索有三大主题:大脑探知,大脑相关疾病治疗,大脑能力开发。





现年43岁的陈天桥和40岁的妻子在1999年创业。根据《胡润中国百富榜》(Hurun China Rich List),他们的身价达到34.3亿美元。 

在纳斯达克(Nasdaq)上市的盛大互动(Shanda Interactive)在2004年成为中国市值最大的游戏公司,也使得陈天桥在而立之年就成为了中国首富。


该公司后来剥离其游戏部门盛大游戏(Shanda Games),将其在美国进行首次公开发行(IPO),募得10.4亿美元,当时这是中国互联网企业在美国最大规模上市。 

盛大集团(Shanda Group)于2014年出售其在盛大游戏所持股份。根据陈天桥的领英(LinkedIn)个人资料,这家总部位于新加坡的私有投资集团旗下管理着大约80亿美元净资产。 

除了在美国一些上市公司持有大笔股份,盛大集团还投资于ElMindA(以色列初创企业,专业开发分析大脑功能的医疗技术)和SpaceVR(美国初创企业,有志提供虚拟现实太空旅游)。 

这对夫妇计划为盛大集团聘请一位首席科学家,由其帮助指导未来的慈善捐赠,他们表示,对大脑研究的慈善支持,与他俩对计算机与人类之间接口技术的投资兴趣相吻合。 


真正的传奇人生,总是充满新意。脑科学是人类现有知识体系里最复杂困难的课题之一,横跨生物学、化学、工程学、数学、物理学、社会学等等领域,当陈天桥决定把“全力支持人类对大脑认知领域的无尽探索”作为自己最重要的工作时,他很明白,这意味着巨大的付出和漫长的等待。但他说,他将以愚公移山的精神,全力以赴,永不止步,代代相继。




新加坡Stevens路8号,一个闹中取静的院落,以前是新加坡政府青年工作机构的所在地,现在是盛大集团的国际总部。


端庄的办公楼则有些古典风格,办公室里安静而专业,很符合公司总部、基金会和投资机构的调性。他的办公室茶几上是他一家五口的合影,那快乐的阳光在他们夫妇和三个孩子脸上洋溢。


院子里有室内桌球、健身房、卡拉OK,室外乒乓球、羽毛球,充满浓厚的健康气息。43岁的陈天桥两鬓有了些白发,但精神很好。他说:“没人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没有不得不做的事情,人应该会变得更健康一些吧。”


可曾想,如今如此平静的一个人,在2004年31岁时因为盛大网络在纳斯达克上市而成为中国首富、领导过千军万马的人,今天要求总部员工控制在50人以内。


目前盛大分两块,一块是已从盛大分拆出来,以“掌门科技”的品牌在运行,包括WIFI万能钥匙、盛付通、果壳等等,由陈天桥的弟弟陈大年负责;而另一块则是陈天桥坐镇新加坡指挥投资布局的全球资产管理,包括投资了120多家企业的盛大资本、盛大天地、盛大云等等。除了投资,现在陈天桥和妻子雒芊芊的主要精力放在慈善和公益事业上,目前重点关注脑科学的研究与发展。




要回顾过去,其实就这么简单


秦朔:一晃十多年没见面了。2004年我到上海办报,那时盛大网络在美国上市不久,你的“三十而立”一下子立成了“中国首富”。2005年2月你突然入股新浪,风头之盛堪称中国互联网第一人。现在好像你是在做另外一些事情了,我听说你在读脑科学的原版教材。


陈天桥:我这个人很少往回看。我一直在想怎样做一些让自己很兴奋、让大家很受益的事,但一直还没有做出来。别人可能觉得我很成功,但我觉得没有做出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不算怎么成功。我并不是说自己有多么高尚,就要做对人类有意义的事,但我确实想做一些真正让自己感到兴奋和快乐的事,就像我夫人说的,她觉得我对快乐的定义和别人不一样。我以前曾经享受过一件事情,就是做“网络迪士尼”,但坦率说,最后做出的东西不是我要的东西。


2005年以后我基本上就不接受媒体采访了。盛大网络已经上市,我必须跟股东有交代,所以埋头工作,连续16个季度实现两位数增长,我们也最早在游戏上做了免费模式。那时我专注做能把握的东西。但是,越往后做,我就越不满足。游戏就算再成功,每年赚几十亿,但不是我要的东西。所以2009年我们把游戏部分分拆上市,我离开CEO的位置。创新的挫折感对我的人生判断产生了一些影响,2009年我的健康也遇到一些问题,生病,不能坐飞机,医生说我一定要离让我紧张的东西远一点。于是来到新加坡,2012年正式设立了国际总部。


要回顾过去,其实就这么简单。


“人到底一辈子追求点什么”


秦朔:你觉得能从2009、2010年的状态里走出来,是靠调养还是心理调整,还是自自然然就过来了?


陈天桥:关键看你如何定义“走出来”。如果它是指超越过去,走出对过去的思考,那我一直没有走出来。如果你是指走出生病时内心的沉浸,那我没几天就走出来了。医生说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预想的强大得多。我印象是在动手术后第三天,我对着镜子刷牙,一抬头看到自己,对自己说难道要一辈子觉得自己是一个病人吗?突然心里的恐惧就过去了。


但是,分拆上市和生病手术这几件事交融在一起,还是引发出我的新思考,到现在还在思考,就是人到底一辈子追求点什么?过去也会问这个问题,但往往只是脑子里闪一闪就忙着去干别的活了。但那个时候,我一下就把一切工作放下了。2009年、2010年从业务看其实是盛大的第二个高峰,刚刚把游戏分拆上市,拿进来十几亿美元,加上自有资金20亿美元,财力没问题。


当时我们游戏的收入比腾讯还领先不少,因为我们运营能力特别强。因为有钱,我当时还准备去买360和优酷、迅雷、YY等等,好像又可以再次回到高峰上。但生病后我意识到,就算可以把这些公司都买下来,再成为首富,又怎么样呢?在2014年游戏私有化、下市过程中,我决定完全卖掉所有股份,而不是趁着A股再赚一把。你为什么要重复一次?为什么又要把2004年干的事情到2010年、2014年又重新再做一次?好像比较没劲。我觉得应该去想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感知就是全世界


秦朔:进入脑科学领域,有特别的机缘吗?


陈天桥:不是某一天的某个机缘,是把人生方方面面的思考统一在一起的结果,就像盲人摸象,可以有很多角度。从一个角度来说,有了钱我们就要做一些慈善,很多人会想到治病救人,比方说有的人得了某种癌症,就资助这个癌症相关领域的研究。


我见了凯雷的创始人、KKR的创始人,以及“垃圾债之父”Michael Milken先生。Michael说他在支持前列腺癌方面的研究,因为他得过。但问题是,做过前列腺癌手术后就再也不会得癌症了吗?哪怕所有癌症都被消灭,就永远不会死吗?支持癌症研究本身是很了不起的善举,不过,通过他们让我思考到,治疗疾病最多可以治疗死亡的症状,但没有办法治疗死亡本身。


怎么解决死亡问题?我跟很多人包括哈佛的女校长探讨过,因为她是研究死亡的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我们觉得真正治愈死亡就是接受它,而不是恐惧它。虽然这么说,实际上我们面对死亡还是恐惧,只是努力去忘记“我会死”这个事实。当我们参加一个追悼会,自己可能抑郁三四天,但很快就忘记了这回事,你怎么样才能真正去接受这种无常


所以接受死亡的核心问题是消除过程中肉体和精神的痛苦,那怎样消除痛苦?我就接着专门去研究疼痛,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疼痛并不是由物理世界引起的,有人整只手已经断了,但仍然会觉得这只手非常疼,实际上是他的大脑制造了疼痛。所有的疼痛其实都是大脑制造出来的。


有人打仗时手指头掉了都没感觉,有人手断了三年了还在痛。我们对于世界的所有感知全部来自于大脑。疼痛、快乐、兴奋、抑郁、恐惧都来自大脑。大脑是感知的出发点,而不是说外在的物理世界是感知的出发点。物理世界只是触媒,最终决定给你感知的是大脑。


科技在过去几千年改变了信息输入的方式,以及当行为指令输出后用来改变世界的工具,比方说以前走到某个地方要10天,现在坐车1天就到了,原来是报纸,现在是互联网。但是,信息输入和输出之间,我们的大脑怎么处理?我们对它完全未知。甚至连人脑的800亿个神经元之间是怎么相互作用、发信号的,其实都是未知。我们对神经元之间的联系的理解只有这么少,更不用说脑是如何产生记忆、情绪的研究了。


所以,感知取决于大脑,而感知就是全世界(perception is everything)。过去说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分别,现在从量子力学来说,还有第三种状态,你观察它,它就存在,你不观察它,它就不存在。心和物已经被统一起来了。秦朔你坐在我对面,我的眼睛只能观察到可见光,视力只有1.5,所以呈现在我面前的你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但真相是什么呢?你的真相就是一堆原子。


我再能观察细一点的话,你的真相应该是电子和一堆原子核。再细一点你应该是string,再观察下去就是虚无。你产生的所有信息,通过电子信号输入进来,被我的记忆、我的知识、我的经验、我的预期、我的注意力加工处理,然后变成秦朔这样的人。秦朔在不同的人那里就是不一样的,有人觉得苗条有人觉得胖,每个人都是完全不同的答案,这就是认知。我们是谁?我希望集合各种最前沿的科学家做研究,希望有方法让我们通过控制知觉来控制世界,改变世界。


佛教一直说真正的解放和自由就是不能被贪嗔痴这“三毒”祸害了,比方说我看到一碗红烧肉,我的理智知道要控制三高,不能吃,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贪欲。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欲望会如此强大,直接跳过你的理智来引导出你的行为呢?这就是佛教希望帮你解决的问题,可能通过教育,或者通过打坐。我们希望能让科学家和宗教学家在一起,通过改变你的感知来改变你的世界。我们的口号就叫“改变感知,改变你的世界”。我们会先拿10亿美元出来,资助优秀的人一起来找到解决方法。


“骇客帝国是完全可能的”


秦朔:这么古老又深刻复杂的问题,现在是解决问题的好时机吗?


陈天桥:我觉得重大突破的“奇点”正在来临。我见了很多研究“奇点”方面的专家,大家一致认为超级计算机、显影技术和人工智能会加速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说原来大脑只能拍X光、MR的片子(磁共振成像)。但现在已经可以拍到一个分子和一个细胞之间的运作。所以最近几年,奥巴马提出大脑计划,欧盟提出Brain计划,脑科学的重大突破已经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我能参与人类解决大脑问题的最后一刹那,能通过我们的投入产生一点作用,那比我做一辈子“首富”都更有意义。


秦朔:你的10亿美元支持脑科学研究的计划,是非常复杂的工程,也有很多不确定性吧?


陈天桥:我们基本上明确下来了,我们要做三块东西:


第一块叫大脑发现。


捐钱做基础研究,比如果蝇的两个神经元之间怎么互相作用。最大的风险是你可能捐了10年都没搞明白果蝇的问题,但我是一个喜欢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我觉得如果这么多钱花下去,尝试了很多路径,仍然没有成功,起码我的失败也可以给后面的人带来很多帮助。我很幸运就是我太太比我还有对社会奉献的意识,她亲自领导了整个合作谈判的过程。我们准备留很小部分的钱给三个孩子,绝大多数的钱全部捐到脑科学上面,10亿美元只是第一笔,花掉了以后再捐第二笔,不断做下去。


第二块是大脑疾病的治疗。


一种是物理类的疾病,像帕金森症、阿尔兹海默症,老年化社会带来的病。第二是精神不正常的病。但我经常说,我们从根本上说连正常是怎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把不正常变成正常呢?如果我们能把大脑的基础研究做好,就能把大脑怎么治疗弄清楚,实实在在地造福绝大多数人。比如,死亡现在是所有负面情绪的集中体现,疼痛、恐惧、对过去的不舍,等等。我开玩笑说,其实我们每天晚上睡觉的过程就是“死亡”的过程,每天“死”一次,因为睡觉的时候你对自己的意识完全失去控制。但为什么大家不恐惧睡觉,还觉得睡觉很舒服呢?第一没有疼痛,第二知道明天会醒来。假设你能够把你的死亡变成像睡眠一样,你还会惧怕死亡吗?佛教说轮回,说人生就是一场梦,实际就告诉你说,你这世睡着了,下世又重新开始了。最近我们和哈佛大学谈一个项目,我们捐钱,由哈佛神学院来牵头,神经学、心理学家一起,建第一家“不朽”研究院。我跟哈佛校长说,要给人类一本指导书,告诉我们,死会是怎样一个过程。是一下子死了,还是一点点死了,有人说死亡的时候能够看到白光,有的人觉得真的看到了宗教的东西。但现在研究下来这个结果是非常出人意料的。有一个纪录片专门描述大脑当中有一个部分叫颞叶,这个部分受损害了以后人就特别容易产生宗教的幻觉。


第三块课题是大脑发展。


这是我更兴奋的,因为跟科技有关,跟开发大脑力量、充分改变全世界有关。比方说人工智能,现在人工智能已经到瓶颈了,计算能力、学习能力再快再强,它也不能像人一样去思考和解决问题。现在的电脑几十年了,基本架构还是最早的冯·诺伊曼时候的架构,内存、硬盘、芯片等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芯片更快了,内存更大了,不过这个架构没有改变。但是你看我们的人脑,人的记忆、思考、情绪在神经元之间循环,并没有指定大脑的这块地方是内存功能,那块是芯片功能,800亿个神经元也没有区分谁比谁高级、谁是处理器。电脑它的运算是以0和1为基础,大脑的计算是先看到整体印象,再看细节。


不研究人脑,电脑、人工智能、机器人都深入不下去。比方说computing vision,无人驾驶最大的问题是如何用摄像头读懂图像,用雷达,lidar(激光雷达),他能分辨物体看不懂颜色、看不懂标牌;又比方说机器人,机器人的终极是什么?我认为机器人的终极就是像钢铁侠和阿凡达,机器和你的大脑完美融合,《钢铁侠》第三集里人已经不在里面了,是外面这个壳在替他救人;再比如VR、AR,现在是通过欺骗你的眼睛努力欺骗你的大脑,其实最早的VR就是立体声,让你觉得声音在你身边。现在VR就是立体人,“忽悠”你的眼睛。假设未来可以“忽悠”你的皮肤、你的鼻子、你的舌头,甚至我提出了一个概念,将来VR或者AR的目的是为了“黑掉(hack)”大脑,不是为了“欺骗(cheat)”大脑。cheat和hack是有本质不一样的。cheat就是它还在外面操作,但是必须按照大脑的规则。hack的话,举个例子来说,我们用新材料和纳米技术把你的一个神经元替换掉,你本来看到的是一个丑陋的东西,我让一个纳米进入神经元,传到另外一个路径去,给你的感觉就是一个美的东西。如果最终能hack大脑。那样“骇客帝国”就完全可能了。


这就是我说的,感知就是全世界,你就可以真的创造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面你能看,你能听,你能摸到。但要真的到“骇客帝国”,对大脑没有研究是不可能的。


可怕的技术,疯狂的想法


陈天桥:再举个例子,假设我把计算机搞清楚了,人的肉体将不会成为我们的限制,我可以通过人机互动指挥机器人去大海、去外太空探索,我就坐在家里面,完全控制一切;假设我真能把大脑搞通了,我只要把大脑存在一个地方,永生的可能性也是完全存在的。


现在最前沿的脑科学研究,用干细胞改造成神经元细胞,神经元细胞在实验室的培养皿里开始成长,长出完整的脑干,脑干是连接大脑、小脑和脊椎的重要部分。如果通过这个脑干再长出大脑、小脑和别的各个部分,你能否设想一下这个大脑就是用干细胞造成的?假设实验室让这个大脑存活,这个大脑会不会一下子就产生了意识?如果它产生意识,就是最好的实验对象。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个大脑意识到的“我”是谁?这是非常可怕的技术,疯狂的想法。我这个人就喜欢寻找真相,它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定要去研究。


我从20年前开始做互联网,互联网科技把每个人通过软件、硬件连在一起。脑科学未来要研究的是人脑的直接互联。南加州大学最近宣布,已经可以把人的长期记忆存在一个芯片里。在加州理工,可以用芯片直接植入瘫痪病人,病人用意念控制芯片,芯片直接对机器发出信号。哈佛大学的最新研究成果是给你打一针,相当于纳米级的电子收发信号,它可以自动分布在脑皮层和大脑里接受和传播信号。如果这个技术成熟,人脑里有芯片,人与人之间收发信息就不用通过电脑、手机了。人脑比现在的电脑聪明得多,假设每个人脑都是超级计算机,而且通过意念就可以直接沟通,那才是真正的互联网。假设能够掌握视觉如何输入人脑,就可以直接把眼珠换成“摄像机”,接入到视觉神经,远的可以直接看到月球上的环形山,近的可以直接看到细菌。


秦朔:坦率地说,陈天桥匪夷所思的很多想法,我并没有完全消化。但我意识到,他已经告别了包括移动互联网在内的一切“外物”,走向了生命的“本体”——大脑。神奇的大脑是物质的也是意识的,其复杂性无与伦比,但这些至今难以破解的谜团,成为陈天桥兴奋的来源。


陈天桥的小女儿听爸爸说脑科学的研究是愚公移山,有一次去寺庙拜菩萨默默念叨着什么。陈天桥问她许什么愿,她说许了一个愿,她要发明一种抗衰老的药,让爸爸不会老去,好继续移山。


一代商业奇才陈天桥,当他看到属于自己的山就在那里,无论多难多远多不可思议,他义无反顾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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