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坤诗选：老家.母亲（外二首）

作者简介

张乾坤，笔名执着。男，汉族，籍贯云南会泽，现在宣威市田坝煤矿工作，业余喜爱文学，尤其是诗歌创作。作品散见《玉美人》《滇煤工运》《东源知音》等报刊和网络，入选《田坝煤矿志》《东源员工优秀作品选集》。

老家.母亲 

孩提时

老家则是一个摇篮

母亲则是摇篮的主人

母亲的悉心呵护

蹒跚的我爬出了摇篮

摇篮的边上留有母亲的鲜血和汗滴

年少时

老家是一所学校

母亲则是辛勤的园丁

每一步子

母亲总是言传身教、轻言细语

谆谆教诲如晨钟暮鼓

那时起

在雷锋的故事里认识了“红领巾”

自己渐渐成为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

青年时

老家则是一张邮票

我在煤矿这一头

母亲在老家那一头

待把入团的事告诉了母亲

母亲竟高兴得忘了身在何处

长大后

在煤矿安家落户

老家则是一个乡愁

老家老了

母亲老了

自己成了家的唯一顶梁柱

一天

把母亲接到了矿山

母亲小心翼翼打开手帕

把那枚闪闪发光的党徽递予我

叮嘱我要一辈子爱党爱国

轻抚母亲的党徽

早已潸然泪下、感动不已

随之也志愿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不惑之年

老家是一本写满故事的书

母亲则是书中的主人公

母亲的离世老家已老气横秋

母在家在

母逝家散

昔日的欢声笑语、炊烟袅袅

母亲的嘘寒问暖

正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忘

惟在斑驳的记忆中

惟有一年一度的清明祭扫

用心拾缀着家的点点滴滴

含泪把老家与母亲的故事传承、延续

雨  夜

雨夜

淋湿记忆，淋碎思绪

哗哗地雨水一股脑打开吾记忆和思绪的闸门

母亲仍是心中难以卸下的痛

儿时

正是母亲孤身在暴风骤雨中含辛茹苦地拉扯大的

淋雨劳作

淋雨站在路口翘首等吾散学回家

淋雨淌过涨满河水的沟渠把粮食搬回家……

青年

正是母亲独自在斜风细雨中旁征博引地抚养大的

雨中母亲的佝偻辛劳的身影

像书本里的好人好事感人肺腑

像春天播种的土地令人牵肠挂肚

像秋天收获的庄稼耐人寻味……

中年

正是在母亲急劳成疾而撒手人寰后故事中活着

关于母亲与雨的往事宛如晨钟暮鼓

陪伴于岁月的年轮中生长发芽……

雨没有一丝悲天悯人之意，肆无忌惮

雨夜地寂静

清晰地聆听出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

滴嗒，滴嗒

刺痛了房前屋后蛙和野猫的忧伤

蛙的一丝贪婪

野猫的一处栖息

雨。背负着罪责甚至骂名

正当雨睡意欲来时，粗暴的雷故发雷霆

一次又一次地被催促和叫醒

哗啦啦

心里的压抑、委屈化作水滴注入大地、河流、山川……

不敢开窗

只怕窗开了，思绪被雨水吞噬

不敢出声

只怕声出了，忧伤会被雨水四处扩散、笑话

只有静卧于枕边听雨畅思念亲

只有依靠雨唤起灵感，轻描淡写平仄人生

也许某一天也能开花结果

也许某一朝也能名垂青史

啊，雨夜的雨呀

心中一生的痛

雨水成灾则相思成灾

思中有情，灾中有意

午夜歌声

夜深了

远处飘来的歌声悠悠扬扬

是马头琴的嘶鸣？

是胡笛的呤唱？

非也

那是姑娘缱倦的表白和倾述

有了歌声的力量

能洗涤满身的风尘和倦意

有了歌声的陪伴

能点亮心中的阴霾，自己变得坚强成熟

哎哟

一个纯粹的歌者

一个匆匆的过客

一个歌舞升平的国度

一个朴实善良的姑娘

夜加重了沉寂

一切万物的鼾声包围了整个乡村

虫子在低呤

犬在怒吠

蚊蝇在梦呓

草木在浅唱

鸟兽在各自的巢窝呼朋引伴

姑娘的歌喉仍在余音绕梁

渐行渐近渐真渐实

乐坏了睡梦中地奶奶

忐忑了严慈的悦情

哎呀

乡村大美矣

夜太倦

乡村有了蠕动

姑娘的歌声正渐渐地被夜吞噬

肩挑水桶的汉子

硬把天上的圆月藏在了山坳

一泓清澈地泉水

涟漪着山乡的琐事

夜空的浩瀚

怎么亦挽留不住睡意正浓的星辰

唯有歌声

唯有姑娘那未散尽的歌声

一直氤氲、延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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