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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汤泡沫背后,阿甘正传的残酷真相:成功不是靠信念,而是极致

新年观影最后一弹,是这部《阿甘正传》,新的一年,忙碌的生活又开始了,希望我们都有阿甘精神,因为这个世界缺少的不是努力,而是极致。

《看电影》杂志曾做过一个专栏,细数1994年电影史的辉煌,仅在中国,便有《活着》、《阳光灿烂的日子》等佳作,放眼全球,从艺术片到商业片,经典二字都不足以涵盖。

倘若要比较个高下,也只是各花入各眼,每一部在今天拎出来都值得人们津津乐道,《低俗小说》、《肖申克的救赎》、《燃情岁月》等等,哪一部不是影迷的心头好。可对于普通观众而言,谈起94年的诸多佳作,我们到底应该推荐哪一部呢?

《阿甘正传》或许是唯一不会出错的选择,其中的经典台词,“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早已被人们所熟知,甚至出现在后来的诸多影视剧里。

在1994年奥斯卡颁奖典礼上,《阿甘正传》和那么多出彩的影片同台竞技,但结局却并非平分秋色,而是压倒性的夺得了六项大奖,这也致使很多影迷,直到今天也耿耿于怀。

这样一部主角智商只有75的电影,一部吊诡的傻人发家史,是如何成为不朽的经典,它究竟好在哪里呢?

/ Part 01

若横向比较,中国版的《阿甘正传》是哪一部?

如果我们现在回看《阿甘正传》在奥斯卡中获得的奖项,你会发现其中有一项叫做“最佳视觉效果”,换句话说,它的特效场面是当年所有电影里最强的。

对于绝大多数观众而言,《阿甘正传》重新定义了特效的意义,你大可对比今天拿特效作为噱头宣传的诸多影片,那些地动山摇,洪水猛兽的画面,冲击着你的感官,提醒你这是电影,这是假的,这就是一个幻觉。

我们进电影院再也不是为了欣赏一个纯粹的故事,反倒更像是掏钱为这些大制作的场面买单,说直白点,这是电影技术和电影本身的本末倒置。

可倘若你看过《阿甘正传》,那些特效画面仅仅成为影片的点缀。

这是一个横跨40年代到80年代的故事,也是世界剧变的四十年,于美国而言,文化上,他们经历了战后婴儿潮,垮掉的一代,嬉皮潮流;历史上,他们经历了阿拉巴马大学的黑人入学事件,越南战争,阿波罗登月;政治上,里根总统遇刺,和中国的乒乓外交,还有各种“门”的鼻祖,水门事件,等等等等。

还有更细枝末节的瞬间,包括猫王跨时代的摇滚乐,披头士主唱约翰列侬的死亡。如何把这一系列的事塞进两个小时长度的电影里,而且还不显枯燥呢?

《阿甘正传》做到了。

我常常觉得,如果横向比较,中国版本的《阿甘正传》,其实非《霸王别姬》莫属。

中国近代历史的兴衰剧变,压在了程蝶衣一人的肩头,他的遭遇,就是历史推进的过程,他的存在,就是历史在人世间的化身。

无独有偶,《阿甘正传》中的阿甘,也同样拥有一个边缘身份。智商,是他和正常人之间难以逾越的一道分界线,那带着脚撑的身躯,更是让他在外观上,就已成为异类。

可以想象,他自有意识起接收到的是这个世界怎样的恶意,好学校不愿意接收他,入学后同学们排挤他,走在路上是诸多讶异的眼光。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仅上了大学,拿到学位,还入伍参加了越南战争,活着回来后得到总统接见并拿到勋章,打乒乓球打进了国家队见证了中美外交破冰,开了一家捕虾公司迅速累计财富,最后成为跑步达人,名声传遍全美……这些标签常人随便拿到一个,都足以享受一辈子的名利,在某种程度上,阿甘确实并非常人。

/ Part 02

这部电影里没什么美国梦,成功也从来不是只需靠坚定的信念

电影里有诸多幽默调侃的小元素,比如一个玩音乐的年轻人曾借宿阿甘家的小旅馆,并从阿甘带着脚撑的动作中汲取灵感,创作了自己的舞步,而这个年轻人就是猫王;阿甘在横跨美国的长跑中,把自己脸上的泥浆弄到了追随者的衣服上,于是开创了文化衫的潮流。

这种和美国文化息息相关的细节,随处可见,如同彩蛋一般,为观众所津津乐道。

而那些和约翰列侬、总统肯尼迪同框的画面,对于一部九十年代的电影而言,无疑是不可能完成的拍摄,这个时候也就有特效出来抠图合成,将阿甘的人生,真正和每一个大事件糅合在了一起,说到底,真正好的特效都隐于无形,只为剧情服务,叫你难分真假。

因而这部片子在商业上做到了一种极致,它是和每一位观众紧密相连的,即便是大洋彼岸,时隔二十多年后的你我,在看到《阿甘正传》里购买苹果公司股票的一幕,都有一种被击中的错愕。

要知道这是94年的电影,一个连电脑都尚未普及的时代,谁说电影是造梦的幻境,它亦是一种预言,一种狂欢。

关于阿甘的成功,常常有人说,这是依靠运气,是傻人有傻福,他生对了时代,走对了每一步。但让我们重新回到故事的开头,回到那句“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就知道但凡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少不了的,是女人。对于阿甘而言,这个女人便是他的母亲。

这个故事从来不是什么美国梦的绚烂泡沫,成功也从来不是只需靠着一股执着、坚定的信念就可以达成,当阿甘的智商测试距离及格线还有五分之差的那一刻,优质小学的大门也向他紧紧关闭,而他的母亲却坚持希望阿甘能够入读,代价便是她和校长上了床,那天晚上,阿甘就坐在庭院外,听着校长的叫床声发呆。

这一幕颇具嘲讽,也颇为现实,所以当校长踏出家门对阿甘说你有一位好母亲时,阿甘的回复,是模仿校长的喘息声。

阿甘或许智商比常人略低一些,但该有的知识三观,他却远高于常人,甚至在某些时候,他比自认正常的人更聪明。

母亲常教育他,你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即便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但倘若阿甘自己都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那他的未来,怕是从开始就已经谢幕。

当别人问他是不是一个傻子时,阿甘永远用母亲的话来回复这种恶意,他严肃且认真的说,只有做傻事的人才是傻瓜。

因而整个影片看下来,阿甘或许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的梦想,也不知道这个时代风往哪个方向吹,他所做的,只是在复述母亲的话,朋友的话,他就像一面干净的镜子,照尽了世俗的繁复人心,对于他自己而言,只需面对自己的内心,向前跑,向前跑就足够了。

同样,这种想法,或许也继承自他的母亲,就在那一句:“我注定要做你的妈妈,我就尽力做好。”当中。

那么这个世界究竟谁傻呢?其实正常和不正常之间的界限存在,就是一个谬论,正常与否只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定义,对与错根本不复存在,当有人告诉阿甘你是正常的,你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那么他就有勇气去对抗多数人,而他也证明了这一点,倘若一个人能把上苍给予他的发挥到极致,他将会收获到什么。

这恰似中国的老话,无为而治,随遇而安。

/ Part 03

时代的风吹拂着所有人,我们的人生答案在哪里

电影中无法忽视的另一个主角,便是和阿甘一起长大的女主珍妮,也是阿甘生命里除了母亲之外,唯一的女性。

我常常觉得,她的存在,恰好站在了阿甘的对立面,补全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她漂亮,聪明,却有一个性侵她的父亲,在小阿甘懵懂迟钝的世界里,他只以为这是一位非常有爱心的父亲,他经常亲吻抚摸珍妮,剩下的那些肮脏,都藏在了弦外之音里。

很多人在看过电影,都用绿茶婊这三个字形容女主角,说她放浪形骸,说她吸毒滥交,说她甘心堕落,最后感染了艾滋,方才回归家庭,话里话外,都对珍妮这个角色充斥着鄙夷。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阿甘称呼她为“我的女孩”,这一辈子忠贞不渝的爱着她,为什么呢?同样是回看电影的开头,当所有人都对小阿甘避之不及时,是珍妮接纳了他,和他做了朋友,他们一起读书写字,游玩嬉闹,在这背后隐藏的,是珍妮惨痛凄厉的童年生活,她有过抱怨吗?

她甚至从未告诉过阿甘,这个世界还会有不疼爱孩子的父母,她和阿甘的母亲一样,只教会了阿甘如何面对这个世界,以及如何有能力去爱。

珍妮是那个时代彷徨又惘然的青年缩影,与阿甘这样一个全然虚构的人不同,她的梦想是那么接地气,就如同小时候逃离父亲躲在麦田里她许的愿那般,她想要变成一只鸟,离开这,离开这片伤心地。

所以她这半生都在漫无目的的逃跑,她或许嘴巴上说着想要自由,想要成名,想要唱自己的歌,但这一切所承载的,都是一种自己掌控自己命运的渴望,她太想要摆脱过去,于是就跟着时代走。

历史上真实发生的花花公子校服事件被挪用在电影里,珍妮衣着暴露的登上杂志,于是退学到了酒吧驻唱。

倘若说阿甘代表了美国主流的价值观,那种寄托于基督教义的爱、尊重、城市,那么珍妮便是与主流唱反调的反叛力量,接二连三的战争让那个时代人们的精神世界一片苍白,即便经济蓬勃,政治风云变化,可年轻人仍旧深陷恐慌,他们无法相信政府,只想要唱出自己的声音,珍妮或许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是垮掉的一代,同时也是迷途的小鸟,全力逃离,想要向外飞。

于是性解放,嬉皮文化,毒品,人在大潮流中迷失自己,反叛的核心,到最后总会演变成了一种形式,我们究竟想要什么,或许也只能一直被推着向前走,毫无目的。

阿甘的智商无法理解珍妮的痛苦,就像他劝到,希望珍妮回到家,回到阿拉巴马,而这恰好刺痛了珍妮,她只有离开阿甘,继续走,直到发现自己永远无法变成一只鸟,永远无法逃离。

每个人最后的结局,都只有面对二字,无论好的还是坏的,所以珍妮回到了阿甘的身边,她大可就这么待在他身边,安稳的度过下半生,可在和阿甘确定彼此的爱意后,她仍旧选择了离开,当出租车司机问她要跑哪儿去时,她的回复是,我没有跑。

而珍妮也真的没跑,她去找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过上平常人的生活,独自生下了阿甘的孩子抚养,这是她重塑自己的过程,是她独自完成蜕变的时刻,等到她再见阿甘时,似乎又回到了两个人初见的纯粹,干净。

珍妮正因为爱着阿甘,所以才希望两个人能够平等的并肩,能够在珍妮生命的最后一刻,坦然的去爱,留给彼此最美丽的记忆。

阿甘正传是很多人心中的佳片,他们不止一遍的翻看又翻看,从中汲取爱和力量。

故事的最后,落在阿甘的儿子坐校车去上学的画面,曾经叼着烟的女司机,时隔多年,嚼着口香糖向小阿甘问好,你看,一切又画了一个圆,世界再一次变得圆满,甜美。

就像故事结尾与开头那片飘荡的羽毛,时代的风吹拂着所有人,我们也许永远也不知道命运的方向,但也许就在向上向上的过程里,我们都会找到答案。

【本期话题】:你相信强大的信念能带来成功吗?为什么?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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