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国医学对医者素质的要求.
医务工作是崇高而神圣的职业。其职责重大,要求医药人员,必须具备相应的严格条件,否则不可以为医。故祖国医学对每个为医者之素质,有着严格的要求。
医师的工作对象是病人,病人期望着医生去解除其疾苦,恢复其健康。救死扶伤,是每个医者不可推御的职责。“医以天下生民为己已任。”明白了如《伤寒兼证析义》说:责任重大,才能全心全意地为病人服务。
古之为医,要求医者上知天文气运之变化,下达地理万物之性质,中明人事情欲之乘克。庸医之杀人,由学识浅薄所致。《温病条辨》指出:“医也者,顺天之时,测气之偏,适人之情,体物之理。名也,物也, 象也,数也,无所而后可以言医。”亦只有学识溯博的医家,才能象《[顾忪园医镜》指出的那祥“广征诸子,遍考百家,融会贯通,活泼治病”。特别是在科技知识迅猛发展的今天,作为一个中医人员,必须精通各种知识,方不容易致误。名医恽铁樵在二十年代就指出: “勤求古训, 结合新知。”出此可见,绪合近代科技知识,是时代的要求,是每个中医人员奋斗的方问,亦是祖国医学发展的唯一道路。
古人认为,每个医者,应有精湛的医学知识和技能。做做到这点,首先要树立献身中医事业的坚定志向。如李时珍在随父学医时,就立下香言:“身如逆流船,心比铁石坚,望父全儿志,至死不怕难。”终于花了30年的时间,历尽艰辛,写出了世界有名的《本草纲目》。近代医学家唐容川指出:须先有大愿力,而后才能有大建树。志向不坚,'见异思迁,浅尝则止,终难精其所学。而业医必须精技,《医学集成》说: “医之为道,非精不能明其理,非博不能至其约。”《医门祛律》亦强谓“不精则杀人”。故学医者,当先立定献身祖国医学之宏愿大志,失志追求,然后可以为济世良医.
庸医之杀人,既因审证不详,又因缺乏主见,致使药味妄投所致。孙思邈说:“省病诊疾,至意深心。详察形候,纤毫勿失,处判针药,无得参差,虽日病宜途救,要须临事不惑,惟当审谛覃思.......”临床见症,多是千变万化,很不一致。对于那些虚实寒热错杂的症情,那些似是而非的症情(如阴盛格用,阳盛格阴,真寒假热,真热假寒的证情),
若医者胸无灼见,常可导致误诊误治。只有临事不感的医者,才能作到正确地诊断稍治疗。一个医师要做好这点,是件难度很大的事。
《医宗已任编》说: “任医非难也,而难于临事不惑,确有主持而不致朱紫混滑者之为更难也。倘不知此,而偏听浮议....危急之际,奚堪妄之误投。”古人的这些告戒,是值得我们重视的。
医生的工作对象是病人,如果不谨慎,稍有疏忽,就会给病人造成痛苦,甚则杀人,
《斥医断》说;:“一匙药剂,杀无辜而折多寿,莫斯可畏,以生杀为重任,提之慎之。”
在临证中,常是表里易蒙,寒热易混,虚实易淆,阴阳易蔽,必须洞察精微,谨慎从事,方不致误。在学习方面,因古人之书,或议症而无方,或存方而略症,或阐脉而遗药,或论药而置脉,神明变化,每纷见杂出于残编剩简中,若医者不善读书,不得其要领,亦会致误。
再则古人对实际经验亦很重视,古人有“三折肱,知为良医”,“医不三世,服其药”等教诲,
所以主朝弼说:“言尝之久,而后可信也。人命非细事,言医者类致谍如此。”有了丰富的临床经验,才会谨慎从事, 而不致冒昧施治。正如沈金鲞说: “在读书用法者,非审乎至精至当,则冒昧从事, 被其害者更多。”有了理论箱实践知识,在临病之际,仓卒之间,才不致对病阅方,遍试诸药,而是谨慎从事,万无一失。什么事都要兰思而行,遇事要多问几个为什么,且遇事应有自己的独立见解,不要人云亦云,同时还应做到“老医之话,不可苟闻,俗医之方,不可苟记。”
祖国医学要求每个医者治病不能固执戒见,应因人、因时、因地制宜者,即丹溪谓之“圆机活法”。又如程曦说: “凡学医者,必须夭机活泼,毫无胶固之人而后可。”因为无病者,人之常也;有病者,人之变也。故人在气交之中,常而变,变而又变,变化无穷。况且,世间一切事物都在发展变化着,人的病症亦是千变万化的,故要求医者既知其常,又要能达变。因为,病症有共性,亦有个性,如禀赋有厚薄,年岁有老少,身形有肥瘦,性情有缓急,境地有优劣,风气有柔强,天时有寒热,昼夜有轻重,气色有好坏, 声音有高低,受病有新久,运气有太过不及,知常知变,方可能明。《慈幼筏》指出: “近世学医,非庸即妄。庸者卑陋自窒,守一师说,而不能通变; 妄者私心穿凿,而不能察于微物。”如是之医,将误人不浅。只有通常达变之医者, 才能明性命吉凶之数,处虚实之分,定逆顺之理,依疾量其药,贯微达幽,.对病者予以正确的治疗。要做到这点,关键在于能灵活治病。所以,《回眷录》强调:
“故为医无水、无学、无识不可也; 为医而恃才、恃学、恃识亦不可也。”作为一个好的医者,不但要知常达变,而且还应知变察原,找出导致变化的原因,这样才不致贻误病机,甚至造成死亡。《医门法律》指出:“如脾虚而气短不能以续,变而为喘促,尚用降气定喘之药; 如脾虚卫气不行,变而为浮肿,尚用耗气利水之药; 如脾虛郁滞,变而作寒热,尚谓外感,用发散之药,虚而愈虚,直令气尽身亡,全不悔祸.....所以,知变而察原,对于防止贻误的发生有着一定的意义。
古人认为,医之术莫不以合法为本,取变为用。苟反于祛,则安者危; 不知变,则存者亡。以上这些古人的教诲,对于医者防止贻误,有一定指导意义。
从上述可见,古人对医者素质的要求是很严格的,甚至还提出某些素质不良之人不可以学医。如清代夏禹铸《幼科铁镜》提出有十: 三种人不可以学医。即残忍之人、驰鹜之人、悬下之人、鲁莽之人、犹豫之人、固执之人、轻浮之人、宿怨之人、自是之人,慳吝之人、急遴之人,迨缓之人、贪婪之人、皆不可学医,可见,古时对医生的案质要求是很严格的。
——钟昔意《中医误诊误治析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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