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时期瓷器底足
早期承元代呈离心梯形,其后外足墙变垂直。
足墙厚,足端平切。
挖足草率,有的甚至浅挖即止。
像所谓“饼形足”。
内足墙离心角度大,与底相交处呈现弧折。
外足墙端斜削,使之成为通常所称“鲫鱼背状”。
底心乳丁状突起明显。
明洪武釉里红四季花卉纹瓜棱石榴尊底部
明洪武青花缠枝牡丹纹玉壶春瓶
北京故宫
晚期内足墙与底相交处呈钝角折的较多。
离心角度缩小,挖足渐深。
内足墙向永乐时期的较垂直发展,
观察这时期的涩圈迭烧器,有些已经接近十五世纪,
民窑未见底足心挂釉器及外足墙画有青花圈线的现象。
明洪武青花缠枝碗底
永乐、宣德时期瓷器底足
底足墙逐渐趋薄,器足由浅至深,由小至大。
早期修足同洪武晚期,其后内足墙由离心过度,挖足渐深,足端平切。
明永乐青花花卉纹扁壶底-台北故宫
釉面与露胎的交接处多呈现火石红色。
质佳的足底内开始刷涂一层薄釉。
由单涂足心进而半涂内足墙。
足墙加高,直径放大。
明永乐釉里红龙纹梅瓶底,景德镇考古所
明永乐甜白釉划花缠枝莲纹梅瓶底-北京故宫
明永乐青花内府梅瓶底-日本大阪市立东洋陶瓷美术馆
个别有挖足过肩。
内足墙与底的交接处呈锐角折。
而内足墙大部分却较垂直,与成化前后的修足特征相似。
明永乐青花花卉锦纹双耳扁瓶底-北京故宫
明永乐青花海水龙纹扁壶底-日本大阪市立东洋陶瓷美术馆
其区别在于成化前后的足墙较薄,且大多挖足过肩,挖足趋于细致,乳丁状突起不明显。
质量高的一类足墙及器口沿较薄。
内足墙向心角度,自宣德以后呈逐步缩小之势。
明早期,
器内底通常在底与器壁的交接处有一道较深的凹线,既所谓“月亮底”。
明宣德仿汝釉蟋蟀罐底-北京故宫
宣德瓷器足形式多样:
有细砂底,台阶形底,斜坡式盘底,齐足底,
实底高足,空心高足,卧足,双圈底,
盘碗底足都有棱边感,
修足时里外各削一刀,大盘底足外削。
明宣德豆青釉葵瓣式盘底-北京故宫
明宣德青花海水蕉叶纹尊底-北京故宫
明宣德青花人物图碗底
明宣德红釉水仙盘底
明宣德青花缠枝花卉荷叶盖罐底
明宣德青花把莲纹盘-北京故宫
现代仿品在底足上处理不够圆润,多对比自然能分别。
现代仿明宣德瓷器
正统、景泰、天顺时期瓷器底足
早期器壁,器底仍较厚,器底的跳刀痕和乳丁状突起比以前收敛。
约在景泰前后,大部分足墙向心角度加大,
内足墙与底的交接处,呈现较小的锐角折,并且不再垂直切削。
明正统青花松竹梅纹罐底
从断面上看呈倒梯形,足墙较高,较薄,挖足多不过肩。
足端平切,接近成化时足墙变矮,内足墙又变得较垂直,部分已经挖足过肩。
明景泰青花八仙庆寿纹罐底
晚期足外墙几乎全部饰以青花圈线,并且从此沿用不变。
较好一类的瓷器,在足外墙圈线内,开始加绘简单纹饰,成化时增多。
多数外足墙端斜削并落于台面,内足墙端有棱边感。
个别开始有外足端滚圆的现象。
这种形式是明代民窑上乘器皿的特征之一。
明天顺阿拉伯文三足炉底
成化、弘治时期瓷器底足
挖足多较深,普遍过肩(即内足墙高于外足墙),
沿用至十六世纪初,大约四十年左右。
较好的一类挖足过肩部明显,
足墙趋薄,底心较平,乳丁状突起基本消失,
内足墙与底交接处呈锐角折,并较垂直(与宣德前后相似,只是足墙较薄)。
明成化斗彩团花菊蝶纹罐底-北京故宫
明成化青花梵文杯底-北京故宫
明代成化斗彩灵芝纹团花碗底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底-北京故宫
明代成化斗彩高足杯底
明代成化斗彩天字罐底
明成化仿哥窑八方高足杯底-北京故宫
外足墙端斜削或滚圆,内足墙仍有棱边感(较好的有足墙两端双侧滚圆的现象)。
挖足过肩更加明显。
晚期挖足过肩现象减少。
足墙较垂直低矮,部分出现内足墙离心倾向的一类应属于正德时期。
明弘治黄釉金彩牺耳罐底-北京故宫
明弘治黄釉盘底
明弘治青花碗底
明弘治白地龙纹盘底
正德时期瓷器底足
正德和嘉靖早期,可以认为是明代中期向晚期过渡的一段时间,
对民窑器来说,根本的改变是从胎体的粗厚向轻薄的转变。
胎、釉承弘治,变化不大,大部分较前略显粗糙。
明正德青花红绿彩龙纹碗底-美国大都会博物馆
盘类底部下塌更趋明显。
出现了类似于鸡心底的笠状及跳刀痕、粘砂等现象。
即使官窑,有的底亦呈明显的笠状。
内、外足墙均较垂直,甚至内足墙又点离心倾向,多数外足端向内上方斜削,致使内足端落于台面。
明正德五彩桃树雀鸟图盘底
一般挖足不过肩。
由于足墙较薄而往往使圈足产生不圆的现象。
足内施釉较薄,致使跳刀痕明显可见。
晚期出现馒头底和笠状突起。
明正德红釉兽耳瓶底
明正德白地绿釉盘底
嘉靖时期瓷器底足
嘉靖时期,一般只注重此时所谓“馒头底”的应用。
底足的工艺形式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而往往使容易被人忽略的变化
——即嘉靖时期出现的足内墙与底相交处,大多呈弧折的现象。
明嘉靖,五彩天马纹盖罐底
明嘉靖五彩鱼藻纹盖罐底-北京故宫
正德嘉靖之交,足墙由较垂直,又变为内敛。
足端大多平切,或者由外足端向内上方斜削。
致使内足端有棱边感,并且落于台面。
多数细瓷足端开始双侧滚圆,足墙明显趋薄。
明嘉靖红地黄彩云龙纹盖罐-日本大阪市立东洋陶瓷美术馆
隆庆前后的馒心底器其凸出感不明显,部分圈足较垂直。
弘治至正德之交馒心底无圈足。
内底凸出明显。
其后圈足很低,应由卧足碗演变而来。
明嘉靖青花龙穿缠枝莲纹大盘底
明嘉靖斗彩灵芝纹盘-北京故宫藏
明嘉靖青花仙人葫芦瓶
万历、泰昌时期瓷器底足
早期盘底依然下塌,足墙逐渐变矮,釉与露胎处的结合部“火石红”现象减少。
晚期时,足墙逐渐变得较垂直并且相应加高,
外足墙及底显现跳刀痕,足心呈下凹的弧状,
犹如把“馒心底”翻转过来一样,在内足根之间形成较大弧度的椭圆形。
明万历青花福寿康宁纹直口罐底
明万历五彩百鹿尊-台北故宫藏
正所谓“物极必反”,自隆庆始,部分器皿的口沿部位切削尖锐,摸上去有割手的感觉。
极易损坏。
这种现象一直延续到崇祯。
高足杯底往往为实足。
并多书以款识。
明万历青花龙凤纹出戟花觚底-北京故宫藏
明万历五彩高士图花式洗底-日本大阪市立东洋陶瓷美术馆
天启、崇祯时期瓷器底足
前一阶段,即是较好的一类,足墙两侧亦出现或多或少的粘砂痕。
内足墙较垂直与底交接处圆折。
其后足墙逐渐变矮,底多不上釉,并且呈现程度不同的笠状突起和跳刀痕。
明天启青花人物八角瓶底
后期内足墙离心或较垂直。
与底的相交处多直折,外足墙端斜削,致使内足墙端落于台面。
馒心底继续使用。
明崇祯青花山石树鸟图笔筒底
自万历晚期开始用的玉璧底开始流行。
一般认为其“自外足端向内下方斜削的角度较大”。
实际上天启前后宽圈足内足墙多离心,挖足较深;
明崇祯青花莲子罐底
崇祯时挖足较浅;
康熙时内足墙较垂直且深;
此类制作工艺一直沿用到乾隆时期。
明崇祯七年青花圆砚
清顺治时期瓷器底足
釉面渐趋细白,底足趋深,内足墙较垂直或向心倾斜。
足端两面斜削有棱边感。
独有的特征是,由于外足端向外上方切削角度较小,使外足墙无釉离台面部分较高。
清顺治酱色釉暗花龙纹盘
清顺治花“加官进爵”图盘底
酱色口沿沿用并不作修饰(只平切,口沿两侧有棱边感)。
康熙时期开始修圆,玉璧底继续沿用并且开始出现双圈足和二层台底。
清顺治青花五彩牡丹玉兰纹花觚底-北京故宫藏
康熙早期瓷器底足
挖足稍有过肩,圈足内敛。
大部分内足墙与底的交接处呈弧折。
内足墙侧呈弧状。
足端滚圆,双圈足盛行,并且延续到康熙晚期。
器底较厚的釉面上,常见缩釉点,瓶累底足多数有二层台。
康熙旱期青花五彩花觚的外底
康熙凤尾尊外底,双圈树叶款,二层台
康熙中期瓷器底足
圈足多内敛,内足墙呈离心或向心状,
与底交接处呈不同角度的锐角或钝角折,足端平切。
部分底足还具有明早期的修足特征。足端修整,底心落款。
清康熙矾红彩八仙祝寿纹碗
北京故宫
清康熙青花西厢记故事图长颈瓶
美国大都会博物馆
清康熙珐琅彩胭脂地花卉团寿纹碗底-北京故宫藏
清康熙黄地开光珐琅彩花卉纹碗底
康熙晚期瓷器底足
器壁和足墙明显趋薄,外足墙由较垂直转变为有些向心,
足端有单侧滚圆趋向双侧滚圆。
接近雍正时期足墙趋低矮。盘类内足逐渐呈离心状态,双圈足逐渐消失。
清康熙 黄地珐琅彩牡丹纹碗底
清康熙金釉碗
清康熙豇豆红釉蟠龙瓶
美国大都会博物馆
清雍正青花釉里红凤穿花纹壮罐-北京故宫藏
清雍正粉彩人鹿纹梅瓶底-北京故宫藏
清雍正珐琅彩黄地桃花纹杯底
清乾隆厂官釉绶带耳葫芦瓶底
清乾隆仿汝釉贯耳方瓶底
清乾隆黄地粉彩勾莲纹大尊底-北京故宫
清乾隆珐琅彩花卉纹瓶底-北京故宫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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