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倪瓒的画
觉得清净至极
简淡平远 不食人间烟火
就像他的字一样
云林
仿佛天上下来的谪仙人
……
- 艺术大家 · 倪瓒 -
说到倪瓒,大家最先想到的一定是:他是元代著名画家,擅画山水、墨竹,与黄公望、王蒙、吴镇合称"元四家",代表作品一大堆……
但是,殊不知这位画坛大家还是个偏执、傲娇、有洁癖的怪咖。
康熙年间以史才著称的倪灿,说过一句话:“每叹世人辄学云林,不知引镜自窥,何以为貌!”话虽刺耳,但细细回味,却也道出了一个事实:倪云林的不可复制性。书画可以模仿,但这洁癖你可能真的学不来。
他居所院前的梧桐树,非得让让佣人每天擦洗干净,若有疏忽,则遭挨骂。长此以往,竟洗死了几株。
即使沦落入狱,在吃饭的时候,倪瓒也要求狱卒把碗举到与眉毛同高,不然狱卒的唾沫会喷到饭里。
有次,倪瓒对一位歌姬有意,就让她在家中留宿。但又怕她不洁,于是让她反复洗澡,洗完以后,他总觉得她身上还有异味,就这样折腾了好几回,直到“东方既白”,好事只好作罢。
同样
他骨子里的“目中无人”
更是学不来
草茫茫秦汉陵阙。
世代兴亡,却便似月影圆缺。
山人家堆案图书,当窗松桂,满地薇蕨。
侯门深何须刺谒,白云自可怡悦。
到如今世事难说。
天地间不见一个英雄,不见一个豪杰。
——倪瓒《折桂令.拟张鸣善》
如果说,徐渭很狂很酷,唐伯虎既炫且衰,王维幻灭静寂,那倪瓒却酷炫狂拽外加从容不迫地好自在。生在大地主家里的倪瓒自小清高孤傲,不问政治,不愿管理生产,自称“懒(嬾)瓒”,亦号“倪迂”。
倪瓒藏书清秘阁
他不喜欢将画上色或在画中盖章。而且,只画山水,从来不画人,顶多画个凉亭。
有人问他,为什么画中无人,
他说“天地间安有人在!”
倒不是他狂妄自大,而是他的洁癖太严重了,偏执走向极端,便成为癖。他对“人”之一字的要求太高,用他心中的那“人”的样子和标准去看世人,又有几个可以入他的画的呢?
如果许多画作放在一起,倪瓒的画绝不会是最抢眼的那一幅。但如果你细细品味其笔简意远,你一定会记住那“两岸三式”的疏林坡岸,没有一丝云翳。再细看,他的笔上似乎有霜色,一木一石经他的笔一扫,全都染上幽冷高寒。
明代的沈周每每临摹倪瓒,他的老师赵同鲁一看到就大喊:“又过矣!又过矣!”这是画史里很有名的一则趣事。所谓的“过”,指的是画得重了,实了,多了。“又过矣!”,说明沈周是一直努力要学得像,无奈天性厚重,“力胜于韵”,一下笔就“过了”。
因此他自己也感叹:
“苦忆云林子,风流不可追。”
题容膝斋图【释文】屋角春风多杏花,小斋容膝度年华。金梭跃水池鱼戏,彩凤栖林涧竹斜。斖斖清谈霏玉屑,萧萧白发岸乌纱。而今不二韩康价,市上悬壶未足夸。甲寅三月四日檗轩翁复携此图来索谬诗,赠寄仁仲医师,且锡山,予之故乡也,容膝斋则仁中燕居之所,他日将归故乡,登斯斋,持卮酒,展斯图,为仁中寿,当遂吾志也,云林子识。
“画虽一艺,而气合书卷,道通心性。”
明清以后,只要是画山水的,
几乎无人不学倪瓒。
但至今没有人成功“复制”倪瓒。
对于倪瓒,他人格的干净程度,比他外在的洁癖更为严格!
明初,朱元璋曾召倪瓒进京供职,他坚辞不赴。还作《题彦真屋》诗云: “只傍清水不染尘”,表示不愿做官。
他不隐也不仕,飘泊一生,别人都不了解他,他也无所谓。
处在混战的元末明初,倪瓒曾作一诗以述其怀:"白眼视俗物,清言屈时英,富贵乌足道,所思垂令名。"
同样的道理,黄宾虹看起来也是瘦成一根藤条,但为了支持革命,也可以私铸钱币援革命。
秋亭佳树图(局部)
不管哪个时代,私自铸币是违法的事情,是冒杀头危险的!倪瓒拒绝军阀时的处境也一样。
遇到喜欢玩凌迟的混蛋军阀,随时可以把他这个小洁癖,砍成血肉模糊的五花肉,但是什么给倪瓒这么足的底气呢?正是纤尘不染的文弱外表下,干净的文人风骨!
杀了我也不给你画,打死我也不吭一声!
画谱册
“吴王”张士诚之弟张士信,有一次差人拿了画绢请倪瓒作画,并送了很多金钱。倪瓒大怒曰:“倪瓒不能为王门画师!”并撕绢退钱。不料,一日泛舟太湖,正遇到张士信,被痛打了一顿,倪瓒被打得半死,却始终不吭一声。事后有人问他,他答道:“一说便俗!”。像这样的倪瓒到哪去复制呢?
墨竹图
编辑/优画君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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