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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片刻的文章《诗与远方》,作者:苏歆澄

诗与远方

文: 苏歆澄

(图片来自于网络)


人会忘记很多事情,丢掉很多东西,但无论如何,都要继续走下去,尽管步伐很小,也不坚定,但也许在某个瞬间,心突然就开阔了,于是步子大了,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


1.

那天,我站在阳台,眼看着太阳从东边一点一点的由红晕变得刺眼,最后晒着皮肤发烫,那滋味好似回到了当年在泸沽湖时的情形,天很蓝,云很淡,阳光炽烈地烧着,而脚下就是一片比天更蓝的湖水,那里人少,景美,心也就不烦了,好像归隐田园的古人一般,远处有人声,却觉得很远很远,心脏跳动的声音故而清晰可闻。我闭上眼,好像可以回去似的,然后看着水波荡漾,不一会儿就到了傍晚。

 

那晚的星辰很美,仰望着天空仿佛能看到整个宇宙似的。而在那样的时刻,是不是该想念一个远方的人,才配的上美景呢?可是,心里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而此刻,我将头探向窗外,灰蒙蒙的天,城市街道的灯光很亮,照得它失去了光泽,变成了无底洞般可怕的东西。很晚了,街上偶有货车轰隆隆的经过,电脑散热发出呼呼的声音,大概是这个夜晚最明显的响声了吧。

 

所谓远方,是不是在无聊的时候用来想念的;是不是我从未去过,但它始终都在脑海里的地方;是不是想起它,便可以忘记世界,忘记自己了。


 2.

就算我们见惯流年风雨,去过繁花似锦的地方,但恋旧似乎是本性,总也割舍不下的东西里可是藏着我们的过去与青春啊。

 

去年春天,回到故乡,再次去青海湖的时候,那里竟然下起了雪,天地间都是白茫茫的,平日里从远处看上去湛蓝无比的湖水,也变成了灰白色,我瑟缩在棉衣里,一路走在木板搭制的道路上,人影稀少,风吹得剧烈,耳朵生疼,那感觉仿佛回到了很小的时候,被爷爷送去幼儿园,不喜欢戴帽子手套,任凭小脸在风中吹着,风如刀,一下下地割着皮肤。

 

那天我沿着湖边的沙地,一路追着远方的海鸥,野鸭,他们扑腾到湖里,亦或成群地飞向天空。我累的气喘吁吁,坐在沙地上,静静地,听到了鸟儿们的啼叫,还有我剧烈的心跳声。

 

后来,从故乡回来,仿佛所有的心结都被治愈。呼吸顺畅。那里,是我始终心心念念却又不停追逐的地方,它拥有一种魔力,可使我痊愈的魔力,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同我读到一句让我欢喜的句子。于是,远方成为了心里的诗,而诗在书本里,永存。

 

3.

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日,天阴沉,我做了一个梦。

 

傍晚十分,吃饱喝足,躺在摇骑上,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部盛在里面,闭上眼睛,慢慢的,身体越来越沉,最后看到了鸟语花香的春天,远处有樱花,风吹过,它们纷纷落下,飘在空中,而喜欢的人就在不远处,我们彼此相望,这场樱花雨下了很久,直到苏醒。

 

醒来时看天,天空已落满星辰,小镇很静,有人牵狗从我身边经过,小狗脚下的肉垫发出哒哒的声响。时间突然走的很慢,很慢,起身散步,周围的一切都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我在移动。

 

这样的情形,很多次出现在幻想中,可能会有那么一日,它们都会从脑海里跳出来,然后融进我的生活中。如果你想要的都已然确定,如果它们就清晰地在你的眼前或者脑袋里,如果你觉得这好比是一场约定,像赶一趟末班车,或者赴一次约,那么是不是你会无所顾忌的奔跑起来,因为,你可能会担心如果不奔跑,就将要错过它了。

这时候,奔跑起来,刚好刮过一阵风,你迎着风跑,留海被吹散,呈现出你最不喜欢的中分,长发散乱,偶尔会钻进你的嘴里,你的样子丑极了,可是因为有要紧的事,所以大概路人向你投来的目光,还有他们的细碎言语都被风吹散了,你根本听不到,听不到,也就不会在意了吧。

 

如果,远方是一处美景,那里有山有水,冬天飘雪,夏季蝉鸣;如果,远方是一个熟稔的地方,那里有你熟悉的一切,走到任何角落都能触景生情,无论你离开它多久,当你再次回到那里时,所有的坏情绪都会被治愈,所有的不安都消散,所有的不情愿,迷茫,都寻不到踪影了;如果,远方是幻想,是梦,是诗,是想要的一切。如果是这样,你不论如何都想要去追寻吧。

 

清晨醒来,看不到阳光,外面有很多噪音,隔着窗都清晰可闻,雾霾浓厚,覆盖着远处的高楼,目之所及都陷入这样的灰。考试错了很多题,做梦都在背书做题,试卷装在书包里全是红艳艳的叉。喜欢的男同学不认识自己,最好的朋友又有了新的朋友,爸妈经常因为学习打骂自己。面对前方一无所知,在好不容易通过高考挤进去的大学课堂上昏昏欲睡……如果是这样,感觉生活糟糕透了,好像不愿再往前迈步,可是自己也会不自觉地走起来,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烦恼好像在时间的维度里变了形,最终变成了一件普通事,变成了经历,而不再是让人内心发慌的恼人事。于是,走着走着,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迎着风的时候,全世界好像只剩下自己了,像赴一场约一样去奔向远方。


远方是梦,是诗,是一切美好的事物。



苏歆澄,自由撰稿人。我想要把所有的美好都写给你看。新浪微博:@苏歆澄

新年第一篇。

20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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