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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雪

腊月的雪

喜欢悠闲的假期,更喜欢这样充满阳光的午后,沏一杯清茶,在袅袅的茶香中慢慢点燃思绪,而后也学着文人墨客,轻铺一张素笺,将心静静地安放在文字里,静守着文字中的花开似锦,沧海桑田,许光阴一份静好,许流年一份安暖。

       ——————-题记

又是一个暖,昨天打春,意味着季节已向春天迈进,然而腊月,天空却未曾飘一片花,不下雪的冬天总觉得遗憾。就像没有斑斓的色彩,天还能称得上勃勃生机吗?而没有白雪的覆盖,冬天也就失去属于它的韵味了。

久居城里,即便有一星半点雪花飞舞,也被城市的喧嚣所淹没,不曾落地就融化为蒸汽。昨天去机场,路过石门山洞时,不经意间抬头发现,在山岚的背阴处还隐隐约约有少许积雪,真是难得一见了。

随着全球气候的变暖,位于北方的滨城大连很少能看到雪了,偶尔一场薄薄的小雪,也会令人欢喜若狂,也会有闲人雅士,走出家门,到野外观景赏雪,即便天空只是飞舞几片懒散的雪花。

  
    上个月报纸电视台连续报道,两天内滨城有大暴雪,各单位都做好了预警方案,生怕大雪影响了城市的交通、通讯,更多的市民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想在这隆冬季节,欣赏一场白雪皑皑的景色,也不至于驱车跑到吉林去看雪景,抑制不住兴奋写在每个人的脸上。等阿等,就这样等到了春打六九头,大雪却是无影无踪,既是雪花飘舞的景色也不曾见过,于是乎天气预报便成了最不靠谱的事,就成了事实。

洁白轻盈的雪曾是我们儿时美好记忆,对儿时的冬天,腊月的雪依然记忆犹新。

记得那个时候我随父母下乡,我们家住的是一个大院落,院子里种满了梧桐树,还有几棵樱桃,四间瓦房,干净明亮的玻璃窗。那个年代也不知道为什么冬天刺骨的寒冷,特别到了腊月,一的严寒能使明亮的玻璃窗冻满了冰花,早上母亲喊几遍也不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从被窝里探出头,嘴里哈出的热气,在空中氤氲升腾,窗户上的冰花真美,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上面有各种图案,有高山大川,有河流小溪,还有参天大树,看的专注,感觉神秘,为什么会冻出如此美丽的图案,随着太阳的升起,阳光的照射,冰花一点点融化,高山大川变成了流淌的小溪,这时候,母亲会毫不留情的掀了被子,赶我们起床。

对于冬天,农村的孩子好像没有冷的概念,即便再冷的天,街面上不乏玩耍的孩子。寒冷使村外曾经欢快流动的小河静止了,河面冻了厚厚的如同镜面的冰,这里便成了孩子们的天下,从早上到晚上都不缺少孩子们在此玩耍。他们各自带了自制的滑冰工具,从河的上游一直滑到何底,欢快声在寒冷的冬天,在山里传出很远很远。

 记得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又是城市下放的孩子,本身对农村也不太习惯,加之自己比较笨拙,滑冰的姿势优美难看,时不时的摔倒,有一次我一个不小心头重重的摔在冰面上,好久才醒过来,后来我变笨了,我想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后遗症。玩的累了伙伴们就坐在滑雪板上休息,渴了用河边的石头砸下一块冰,就像现在吃冰糖一样,咔嚓咔嚓的嚼起来,那个香甜啊。

 腊月的天总是阴沉沉的,雪就会在这个时候不约而来了。雪来的随意,来的轻悄,往往在我们进入梦乡的时候,毫无声息地静悄悄的飘落而下,等到天亮了,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洁白无瑕,白雪皑皑,放眼望去,整个天地都是银装素裹,院子的梧桐树、樱桃树的树枝上便挂满树挂,美的令人窒息,真是千树万树梨花开。

 那个年代的雪好像特备的多,几天不下雪,就好像不是冬天,有时候我们正在教室里静静的上课,大片的雪花便洋洋洒洒的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开始是零零落落的小飞絮,一会儿就变成大朵大朵,白花花的,漫天飞舞。教室里有了小小的躁动,在老师的呵斥声中,等待铃声响起,鱼贯而出的我们摊着双手去迎接这天上的精灵。田野,屋檐,操场、、、、、、已是银装素裹。

  腊月的雪总是一场接一场的下,前一场还来不及融掉,后一场又来报到。我们课后的任务就是将教室门前跟操场的积雪清理到附近的麦田,在老师不注意的时候,也会偷偷的堆积雪人,相互嬉闹,这个时候我的衣领里常常会被塞满了雪。

 在我们学校的操场边上就是大队的大片麦田,冬天其他农作物都枯萎冬眠,只有麦苗绿油油的,农民说,把积雪放到麦田,就是给小麦盖了一床棉被,只见,麦田里堆积了一堆堆小雪山,每一次劳动下来裤子鞋子全都湿透了,回到教室,大家围着火炉烘烤着,各种臭鞋乱袜子的味道充满了教室的上空。

 在一场场的飞雪中我们迎来了寒假,迎来了年末,迎来了一连串快乐的日子。物质匮乏的年代里人们反而更注重过年,过年的味道浓浓的,忙完了农活的人们早早的做起了过年的准备,不管收成如何,不管钱多少,家长们也要积极地备着年货,雪天清冷的空气里满是浓浓的年味。
  
    我最难忘的是每年三十的前几天,母亲开始蒸大枣馒头,天气很冷,雪静静的在外面躺着,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凌,哥哥常常的把屋檐下的冰凌打下来给我吃,有雪白的,也有泛着黄的,母亲便说,泛黄的是夜猫尿的尿,我依然觉得冰凌好吃,跟冰糖一样的甜。屋内锅灶的炉膛吐着的红红火舌,大大的枣馒头放在大大的锅里,这个时候母亲不用我们烧火拉风
箱,因为我们的力度不够,母亲需要自己来操作,一边烧火嘴里还一边念叨:一口粗二口细,蒸出的馒头一口气。有时我们就笑母亲变化的太快,几年的时光就跟村里的农妇没有了分别。馒头出锅了,清香弥漫了整个屋子,每个馒头上插满了红枣,看得直流口水。这个馒头是不能吃的,那要等到过年那天才可以吃,吞咽着口水,耐心的等待。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这个时候父亲就开始讲他那些讲了不知多少遍的故事。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围坐在父亲的身边,听他讲古经,那可是父亲最开心的时候,那些故事称得上是聊斋,父亲把书里看到的,听到的都变成了他口中的故事,年就在母亲的忙碌中,父亲的讲解中来了。

儿时的腊月雪天虽冷,然而留在我记忆里却都是暖暖的回忆,盼着腊月能下场雪,让我在雪中重新体味浓浓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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