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朋友过来坐坐,偶然间朋友发现我左侧脖子下有两道伤疤,便问我是怎么弄得,我笑着说:姐姐我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岁月能抚平心灵的创伤,可是她却抚不平身体表面留下的疤痕,充其量只能随着岁月的流失,将疤痕的颜色由深变淡而已。
一场突如其来的运动,将刚刚会叫爸爸妈妈得我连同家人一起漂洋过海送到了父亲的老家,从此后我由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举,变成了土头土脸的乡下丫头。有些事情是我记事后听大人们说的,虽然当年我年纪幼小,但是这些记忆在我的脑海深处,早已扎下了根,我永生都不会忘记。
就在我们下乡的第二年春天,我得一种当地农村称之为大脖子的病,其实就是腮腺炎。左侧脖子肿的发亮,脸蛋子都歪到一边去了,当年的农村缺医少药,唯一的赤脚医生也是半道出家,这样的病在农村根本不算什么,没有什么灵丹妙言,唯一的一种土方子,就是用蛇皮、鸡蛋贝成灰抹在炎症处。 正直春天,冬眠了一冬天的蛇开始纷纷爬出洞穴,蛇皮很容易找到,就这样我的脖子上又涂抹的黑黑蛇皮鸡蛋糕,让它慢慢消炎。
厄运不断,就在此时,远在大海那边的外公突然病逝,妈妈只得丢下我们,一个人去奔丧。
我家有个下乡时随我们漂洋过海的小圆桌,吃饭时是餐桌,哥哥姐姐学习时,又是写字台。一天哥哥姐姐放学后趴在桌子上写作业,我歪着脖子也趴在桌子的另一边, 就在此时,哥哥抬起了身子,只听砰的一声,脓血飞溅的到处都是,原来我把桌子压偏了,直接砸在我肿大的脖子上,鼓的硕大的腮帮子下面居然砸破了。于是乎,爸爸抱起我去了卫生所,经过一些简单的处理,我的头上、脖子上缠了厚厚的纱布,整天哭闹不止,找妈妈。
每一天爸爸领着我从村子东头走到西头,我跟在后面,爸爸唱一句女儿哎,我答应一句,哎,爸爸再唱快快走,我又唱,哦,看看拉萨新面貌。脖子上的纱布沾着脓血粘这头发,垂落到了胸前,就像战场上下来的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即使这样,哪可恨的腮腺炎不仅没好,又从旁边鼓了出来。这时妈妈回来了,抱着我去了公社医院,做了手术,我才慢慢的好起来。从此我的左侧脖子下面便有了两道疤很。
时间如流水,瞬息之间已过去了几十年,即便如此,儿时的记忆依然历历在目,哪荒谬的岁月,所经受的磨难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正像伟人说的那样,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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