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走亲访友,周围总是围着一群熊孩子。有一位当妈的,很郁闷,总觉得自家孩子自闭。
一提到自闭症,小菠菜们会想起什么?
游离的眼神?警惕的表情?不受控制的情绪?还是异于常人的天赋?
波叔今天要介绍一部BBC纪录片,给大家展示这个群体不同的一面。
他们是世界上独特的另一种存在,有烦恼,有挑战,也有快乐。
《走进自闭症》(Living With Autism)
自闭症(Autism Spectrum Disorders,简称ASD),又称孤独症。在1943年被命名之前,人们把自闭症患儿叫做“被魔鬼偷去了灵魂的孩子”。
因为他们身上主要的特征就是严重孤独、缺乏情感反应、语言发育障碍、不懂得与别人交往和刻板重复动作。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被诊断为自闭症患者,这个问题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世界卫生组织研究表明,在全球范围内,大约160个儿童里面,就有1个自闭症儿童。
一直到今天,人们对它依然知之甚少,充满疑惑。
每一个自闭症患者呈现出来的症状组合都不一样,而每一种症状也有不同的严重程度。
也并不是每个自闭症患者,都能拥有超越常人的天赋。
片中专业的心理学家乌塔·弗里斯(Uta Frith),50年前,让她决定要专攻自闭症这一领域的,是一名叫做乔·格里森的小男孩。
当时乔只有几岁大,有一头柔顺的小卷发,眨巴着眼睛,眼神里满是天真和灵动。
但跟普通孩子不同,他几乎不会说话,连非常基本的单词,也得在大人的指引下才能磕磕碰碰地说出来。而且并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不停在吃手指。
当时他已经被诊断为自闭症。包括乌塔在内,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只要乔学会了讲话,那么自闭症便会自然而然地消失。
但是他们都错了。
一直到50年后,乔依然不具备独立生活的能力,自闭症的症状,也并没有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消失。他依然得靠别人照顾,才能打理好自己的生活。
他的脸部,依然会控制不住地抽搐。
实际上,自闭症并不是一个心理问题,而是一种终生脑部异常的疾病。
大多数自闭症患者必须面临的问题:有超过8成的患者,终身无法独立生活。
片中第二个患者叫肯尼,他有少许语言障碍,但并没有过于严重的学习障碍。他的天赋,已经可以完全可以掩盖住他的障碍。
比如说心算,24的平方,他可以一下子就算出来,每次数学课,他是最璀璨的那颗星,所有算术题都能算对,同学对他的评价,就是清一色的聪明、厉害。
他还是一本活万年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准确无误地说出某年某月某日是星期几。
而这项技能,还是他不经意get到的:
(这项技能)是从七八岁开始,当时我也没有看过日历,只是觉得自己能记住,而且还真的被我记住了。
后来我发现,知道了某一天是星期几之后,以后每过一年,就往后推一天,除了闰月。
我还发现了,一个世纪中,每28年就是一个轮回。
乌塔认为,之所以肯尼能做到这种程度,离不开他的努力和长时间训练,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天赋。肯尼把三者结合在了一起,创造出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模式和方法。
这种天赋,即使在自闭症患者中,也是非常难得。
自闭症患者当中,只有10%的人和肯尼一样有天赋;三分之一的人有意料之外的才能,比如说我们经常看到的音乐感。
跟肯尼一样善于学习的,还有萨拉。
而她的学习,主要是通过模仿。
她努力地模仿普通人是怎么跟别人聊天谈话的。
我们都知道,自闭症患者群体,其中一个最大的障碍,就是人际交往。
既然是人际交往,必然是双向的,你问我答。但是这种双向互动,对于职业是演讲家的萨拉来说,却非常困难。
她能在上百人面前演讲,却没法坐在一张桌子前,跟对面的一个人讲话:
演讲并不是双向的沟通,我在讲台,有麦克风,我基本不需要跟台下的观众互动。
但一旦走下舞台,跟某人偶遇,都会让我非常恐惧,尤其是目的不详的人。
每天早上,她都会提早一个小时起床,根据当天的安排,先把要说的话大概在脑子里过一遍。
每到一个地方,就坐在一边,学习别人是怎么打招呼、怎么找话题聊天、不同的问题要回答什么、不同情境该做什么脸部表情……
对我们来说,这些最日常,甚至是天生就可以习得的交际能力,对萨拉来说,却是最大的挑战,即使每天都在努力模仿,但还是会经常出错:
我不太害怕咖啡店店员、活动的组织者等这类人,因为跟他们谈话,意味着有序、有限、固定,能预料到整个对话是什么样子的。
但对于一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我会彻底手足无措,因为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快速地做出反应。
而好在,这种模仿并没有白费。
在片子中,萨拉逐渐能跟台下的人互动,向他们提问,还找到了自己的爱人,也能跟他自如地交流,适时地表达爱意。
这种模仿,其实也是萨拉在不断学习社会化的过程。
但这种通过模仿来社会化的过程,对于其他患者来说,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乌塔的合作伙伴在片子中设计了一个拿出小船的小实验,让年龄相仿的普通小孩和自闭症小孩来模仿,并且进行对比。
实验是这样的:乌塔的合作伙伴把小船装在一个盒子里,在拉开盒子拿出小船之前,要先敲3下盒子的上方。
结果,所有来参加实验的普通小孩,都完整地模仿了整个过程,包括敲三下盒子、拉开盒子、拿出小船。
而自闭症儿童呢?
他们并没有敲盒子,而是直接拉开盒子,把小船取了出来。
这些自闭症的孩子,在学习社会化的过程中更有选择性,他们只专注目标,一些最基本的社会化技能,他们无法掌握:
发育正常的孩子,会去模仿那些看起来很傻又对目标没有帮助的动作,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希望自己会像成年人一样,做成年人所做的一切。他们在学习像个成年人,学习社会化。
但自闭症孩子更有选择性,他们只做达到目标的事情,而不会去模仿那些额外又不必要的行为。
无论是什么症状、或者症状是深是浅,这些案例,都在指出:自闭症患者的大脑,跟普通人的大脑,其实并不一样。
那么,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第一,他们看到的世界,就跟我们不一样。
乌塔设计了一个寻找小人威利的实验,在一副画满密密麻麻的人和物的图片中,快速找出卡片上的威利。
先放一张图来让小菠菜们感受:
就在我们擦亮眼睛聚精会神盯着画面时,旁边的自闭症患者不用三秒,也不用提示,就可以立马找出威利。
这幅看起来杂乱无章的画,在自闭症患者眼中,却是整齐有序的。
他们通常不会注意整体,而只会在意细节;而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看东西会首先观察整体,再慢慢注意到细节。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自闭症患者往往会只喜欢做某一件事情、只专注某一个兴趣。
而正因为他们看到的世界跟我们的不一样,因此,他们也并不能很好地理解我们的看法和思维。
第二,他们缺少了能够快速跟上社会互动的脑部技能。
比如说下面这个看图说话实验。
普通人基本上都能从这两个小三角形的动作和行为中,解答出鼓励、劝说这些重点;而自闭症患者的答案则五花八门,有人说这是两个特工准备一起坐地牢,也有说这是两个拳击比赛选手在打量对方,还有人说这只是开头结尾。
他们都没有读出动画中的鼓励、劝说这些重点部分。
研究人员扫描他们参与实验时的脑部发现,跟普通人相比,自闭症患者的脑部,操控社会互动的脑部机能非常弱。
而这部分机能,恰恰是感知社会、感知他人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
所以自闭症患者,很容易get不到卡通片中的笑点,或者不明白对方是在说笑还是讲真话。
而理解不了外界,会立马让他们感到焦虑、挫败、伤害,久而久之,便会封闭自己,拒绝与外界沟通。
就像肯尼说的:
我看待事物和同龄人不大一样,有时候他们觉得我表达想法和意见时很奇怪,他们也有时不能理解我思考的方式。
第三,他们缺少了心智化能力。
心智化能力,换言之,是一种独特的感知能力,也是我们大多数人天生就有的,这种能力让我们对彼此心里的想法充满了好奇。
另外,这种感知能力能让我们期望通过劝说来改变别人的想法,有时候甚至会通过欺骗去操纵别人的思维。
而这种事情,却并不会发生在自闭症患者身上,因为他们缺少了这种心智化能力。
而这也正是为什么在人际交往上,他们面临着巨大的障碍和挑战。
波叔,我有时候不想跟别人聊天、有着跟别人不同的兴趣爱好、或者经常被人说孤僻……
就一定是自闭症吗?
未必。
自闭症的诊断,需要一系列的筛查和诊断工具来进行检测,还需要多学科合作进行临床评估,并且要采访他们的父母、护理人员等关于患者日常的行为表现等等。
现在自闭症的病因,依然是一个未解之谜。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虽然自闭症患者跟我们略有不同,但他们每个人,都在以自身独特的方式努力地活着。
他们同样需要所有人的关注、理解和尊重。
世界上并不存在一种特殊的社会导航系统,将自闭症人群和我们其他人分割开来。
理解他们,其实也就是在理解我们自己。
今日心情 理解
所有人,都是一颗独特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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