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服饰
明代服饰文献举要
谢大勇
一、 明太祖朱元璋，年号“洪武”（一三六八——一三九八）
1、《明实录》一百卷，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本。有关服饰记录文字甚多，但材料分散，整理不易。其中《明太祖实录》如卷三十，洪武元年有“诏復衣冠如唐制”。又“五冕礼太繁，今祭天地宗庙则服衮冕。”如卷三十六，洪武元年十一月“诏定乘輿以下冠服之制”。如卷五十二，洪武三年，今“服色所尚于赤为宜”。如卷五十六，洪武三年，“《大明集礼》书成。”如卷七十四，洪武五年，“定内命妇服制”。如卷一五五，洪武十六年“更定冕服之制”。如卷二零九，洪武二十四年，“更定冠服、居室、器用制度”。等。
2、《大明令》，洪武元年奉旨发布礼令，内容包括文武官员公服品从、服色冠带及庶民禁令等。收于张卤《皇明制书》卷一，见《续修四库全书》第七八八册或《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第二十六号。
3、《明集礼》，洪武三年书成，嘉靖九年刊行。见《钦定四库全书》史部政书类仪制之属。卷三十九为“冠服”，参酌古制，定皇帝以下至庶民妻冠服之制。卷四十为“冠服图”，有黑白线描图七十一幅。
4、《孝慈录》，洪武七年成书。为凶礼丧葬孝服制度。包括斩衰、齐衰、大功、小公、缌麻的衣冠带履制度，并附有图解。收于张卤《皇明制书》卷十二，见《续修四库全书》第七八八册或《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第二十六号。又有《御制孝慈录》见《记录汇编》。
5、《洪武礼制》，洪武间成书。内容包括文武官员朝服的梁冠、衣裳、服色、中单、蔽膝、大带革带、佩绶、袜履的等第；陪祭服的冠、带、佩、绶等第；常服的乌纱帽、圆领衫的束带等第；并服色禁忌。收于张卤《皇明制书》卷七，可见于《续修四库全书》第七八八册，或《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第二十六号。
6、《礼仪定式》，洪武二十年成书，内容包括官员冠带、官员服色花样；并服色禁忌。收于张卤《皇明制书》卷八，可见于《续修四库全书》第七八八册，或《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第二十六号。
7、《诸司职掌》，成书于洪武二十六年。从成书时间来看，总结了洪武二十四年更定冠服制度大讨论的成果。但是从书名来看，《礼部职掌》则只是阐明当时礼部的礼仪岗位责任。故书中关于皇帝冕服、东宫皇太子冠服、亲王冠服、世子冠服、文武官冠服、命妇冠服中，有些与洪武二十四年更定冠服制度大讨论的结果并不完全符合。《诸司职掌》为翟善等编，见于《四库全书》第七四八卷，并收录于张卤《皇明制书》卷四，也可见于《续修四库全书》第七八八册。或《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第二十六号。
二、明成祖太宗朱棣，年号“永乐”（一四零三——一四二四）
1、《冕服卤簿仪仗图》。《明太宗实录》卷四十七记载“永乐三年冬十月，礼部进《冕服卤簿仪仗图》，并《洪武礼制》、《礼仪定式》、《礼制集要》、《稽古定制》等书。上曰：'仪礼制度，国家大典，前代损益，固宜参考，祖宗成宪，不可更改，即令颁之所司，永为定式。’” 朱棣所说的“祖宗成宪”当指完成于洪武时期的《冕服卤簿仪仗图》等。
2、《冕服图》一部一册、《冠服图》一部二册、《朝服图》一部二册、《卤簿图》一部七册。（明）杨士奇《文渊阁书目》卷一著录。此四图系于永乐十九年由南京取来，原于左顺门北廊收贮，后贮于文渊东阁，杨士奇曾参与整理。此四种图应为永乐三年进呈的《冕服卤簿仪仗图》之析出散件，当于永乐皇帝迁都北京时，由南京秘府运至北京的。但原本今人已不得见。
3、今人所说的《中东宫冠服图》，其主要部分应是来源于《冕服卤簿仪仗图》的遗存部分，有待我们进一步考察研究。但明《中东宫冠服图》中所反映的无疑是洪武时期形成和确立的服饰制度，而于永乐时，才大规模普遍地予以执行。
三、明孝宗朱祐樘，年号“弘治”（一四八八——一五零五）
明武宗朱厚照，年号“正德”（一五零六——一五二一）
1、正德本《明会典》，一八零卷。《明会典》始纂于弘治十年（一四九七年）三月，明徐溥等奉敕纂修。成书于弘治十五年。（一五零二年）。正德四年（一五零九年）武宗命大学士李东阳等重校，正德六年由司礼监刻印颁行，世称《正德会典》。其中卷五十七、卷五十八为冠服，引用《明集礼》、《诸司职掌》，时而附有“事例”。见于《钦定四库全书》史部政书类通制之属。
四、明世宗朱厚熜，年号“嘉靖”（一五二二——一五六六）
1、《燕弁冠服图说》。明嘉靖七年定，为皇帝燕居服，冠如皮弁，服如古玄端深衣之制。详见北京大学图书馆所藏清代写本《大明冠服图》。燕弁冠服在于求古朴端庄之意。
2、《忠靖冠服图说》。明嘉靖七年定，亦如古玄端深衣之制。在京许七品以上官及八品以下翰林院、国子监行人服用。在外许方面官及府堂官、州县正官、儒学教官服用。武官止都督以上服用。详见北京大学图书馆所藏清代写本《大明冠服图》。忠静冠服取“进思尽忠，退思补过”，提倡尊贤、臣效忠于君之意。
3、《保和冠服图说》。明嘉靖七年定，据光泽王的提议参酌燕弁冠服图、忠靖冠服图之制为之。为皇帝宗亲中的亲王、郡王、世子、长子所服。原为浙江宁波范氏天一阁藏书，后因编《四库全书》而献于朝廷。保和冠服图提要见于《四库全书总目》卷八十三，史部政书类存目。但原书今不知所藏。保和冠服图在于明上下、别亲疏，增强宗室内部的团结与凝聚力，达到“保斯和，和斯安”的目的。
4、《千倾堂书目》，（清）黄虞稷撰。书目中卷九著录有《大驾卤簿图》一册、《中宫卤簿图》一册、《仪仗图》三册、《东宫仪仗图》一册、《亲王仪仗图》一册、《东宫妃及公主郡主仪仗图》一册、《乘舆冕服图说》一卷、《乘舆武弁服制图说》一卷、《中宫以下及郡王冠服图式》一卷、《朝服图》一册、《巾帽局图》四册、《针工局图》四册。以上皆为嘉靖九年绘进。但是这些图文今已经不知道在何方。
5、《天水冰山录》，为世宗嘉靖晚年，宦官严嵩及其子严世藩被抄家时，在其祖籍江西分宜的财产籍没清册。明刊本曾于清雍正五年为周石林所得，因刊本残缺，周氏手成此书，取太阳当空，冰山骤涣之意，命名为《天水冰山录》，因而得以流传至今。其中被籍没的有关服饰的财产甚多,包括有织金妆花缎、绢、绫、罗、纱、紬、改机、绒、锦琐幅、葛布等一四三三一匹，各色织金妆花缎、绢、绫、罗、纱、紬、改机、绒、宋锦、蟒葛、貂裘、丝布等男女衣服一八零三件，头箍围髻二十一条，耳环耳坠二六七双，坠领坠胸六十二件、金银珠宝簪三零九根，镯钏一零五件，杂色金首饰七七六件，帽顶三十五个，绦还二零八件，绦钩六十八件，玉带二零二条，金银各色带一二四条，带环三十三件。其细部命名是研究明代服饰名物制度的重要文献参考资料。《天水冰山录》有《知不足斋从书》本及商务印书馆《丛书集成初编》本。
五、明神宗朱翊钧，年号“万历”（一五七三——一六二零）
1、《宪章类编》，四十二卷。（明）劳堪撰，万历六年自刻本，见《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第四十六号。卷九有“乘輿冠服诸物”条。卷十一有“国朝书”条，记有永乐三年礼部进呈《冕服卤簿仪仗图》之事。卷十五有“官民礼仪冠服制”条。
2、《重修大明会典》，申时行等奉敕重修，万历十五年刊行，共计二二八卷。其中卷六十一为“冠服”，有图六十一页，引文多不标原书名，以所定年代代之。内容较正德本丰富了很多。见《续修四库全书》第七八九至七九二册。题《大明会典》，影印万历内府刻本。另有中华书局一九八九年一版、二零零七年二版印刷本。
3、《三才图会》，王圻纂辑，王思义续集。书中《衣服图会》三卷，卷一为古代冠服，卷二卷三为明代国朝冠服，图多转引于它书。见《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部第一九零册，据万历三十七年本影印。又有郑振铎《中国古代版画丛刊》本。
4、《皇明典礼志》，二十卷，（明）郭正域撰。该书第十七卷为“卤簿仪仗”，或引自《千倾堂书目》所著录的嘉靖九年绘进本。第十八卷为“冠服志”引文均标明为何年所定。见《续修四库全书》第八四二册，据浙江图书馆藏明万历四十一年刻本影印。又见《四库全书存目丛刊》史部第二七零册。
5、《王国典礼》八卷，（明）朱勤美撰。该书卷二第四十四页至七十二页为“冠服”。见《续修四库全书》第八二四册，据北京图书馆藏明万历四十三年周府刻天启增修本影印。又见《北京图书馆珍本丛刊》第五十九号。
六、明光宗朱常洛，年号“泰昌”（一六二零年）
1、《礼部志稿》，一百卷，为泰昌元年官修。《明史艺文志》有俞汝楫《礼仪志》一百卷，当即此书。该书卷十八为“仪制司职掌·冠服”，卷二十一为“仪制司职掌·宴礼”，于乐舞服饰记述颇详。卷六十二为“冕服备考”，卷六十四为“章服备考”。见《钦定四库全书》史部职官类官制之属。
七、明熹宗朱由校，年号“天启”（一六二一——一六二七）
1、《国朝典汇》二百卷，（明）徐学聚撰。见《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史部第二六四至二六六册，据天启四年徐与参刻本影印。其中第二六五册七四零页至七四七页为“冠服志”，第二六六册八七六页至八八零页为“采珠宝”。第一九七页为“织造”。冠服定制依照时间顺序编排。
八、明思宗朱由检，年号“崇祯”（一六二八——一六四四）
1、《汝水巾谱》一卷，（明）朱术珣撰。郑振铎先生旧藏，《西谛书目》著录。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善本部。见《四库全书存目丛刊》子部第七十九册，影印明崇祯六年自刻本。内有线描图样。
九、南明福王朱由崧，年号“弘光”（一六四五）
1、《朱氏舜水谈绮》，（明）朱之瑜撰。上海文献丛书编委会编，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据一九零八年日本刻本影印。内容包括：“野服图说”（七十一页）,“道服图说”（八十四页），“披风图”（九十一页），衣服（附染色）（三五一页）
十、明末清初
1、《天府广记》，四十四卷，（清）孙承泽撰。卷十五礼部有明代朝仪冠服、中宫朝仪冠服之制、宫官之制、内侍之制、宫禁等。见《续修四库全书》第七九二册。据辽宁图书馆藏清抄本影印。又见《四库全书存目丛刊》史部第二四八册。另有北京古籍出版社一九八四年排印点校本。
十一、清康熙十八年至乾隆四年（一六七九——一七三九）
1、《明史·舆服志》，（清）张廷玉等奉敕修。《明史》卷六十六志第四十二为舆服二，。卷六十七志第四十三为舆服三。在各种有关明代冠服制度文献的基础上，加以综合编辑而成，是最为完备的明代冠服制度表述。
附注：有些明代礼书未见原文，不知有无冠服内容，故未能详列。如《国朝制作》、《大礼要义》、《皇明礼制》、《国朝礼制》、《大明礼制》、《洪武礼制》、《礼制集要》、《礼制节文》、《太常集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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