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197-264),字士载,义阳棘阳(今河南新野)人。不仅生肖属牛,而且从小当过放牛娃。邓艾是三国时期魏国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战略家。他深谙兵法,文武全才,对军事内政和民生颇有建树。邓艾每到一地,提倡垦荒,发展生产,“艾所在,荒野开辟,军民并丰”(《三国志·魏书·邓艾传》)。可见邓艾屯田积储军粮方面是做得颇有成效的。
以汝阴(今阜阳市)为中心的颍水及下游流域,是邓艾建立的重要屯田垦区之一。唐时宰相,地理学家李吉甫撰《元和郡县图志》(卷第七·河南道三)记载:“《禹贡》豫州之域,春秋胡子国,楚灭之;秦并天下,为颍川郡地;在汉则汝南郡之汝阴县也,魏、晋于此置汝阴郡,司马宣王使邓艾于此置屯田。后魏孝昌四年,改置颍州”。
曹魏时期的屯田沃活动,始于东汉末年屯田制的发明者枣祗(zhi)。其生卒年不详,颍川阳翟(今河南省禹州市)人。枣祗建议政府将耕牛借给百姓,用于农耕,并按规定收租。曹操采纳了枣袛的建议,从《加枣袛子处中封爵并祀袛令》中可以看出当时屯田的情况:
及破黄巾定许,得贼资业,当兴立屯田,时议者皆言当计牛输谷。佃科以定。施行后,祗白以为僦牛输谷,大收不增谷,有水旱灾除,大不便。反复来说,孤犹以为当如故,大收不可复改易。祗犹执之,孤不知所从,使与令君议之。时故军酒侯声云:“科取官牛,为官田计。如祗议,于官便,于客不便。”声怀此云云,以疑令君。祗犹自信,据计画还白,执分田之术。孤乃然之,使为屯田都尉,施设田业。其时岁则大收,后遂因此大田,丰足军用,摧灭群逆,克定天下,以隆王室,祗兴其功……。
曹魏时期,邓艾曾任典农都尉,后任与农业相关的稻田守丛草吏。清道光《阜阳县志》(卷十三·人物志)记载:邓艾,字士载,棘阳人。司马懿欲广田蓄谷,使艾行陈、项以东,至寿春,艾谓:“田良水少,不足尽地利;宜开河渠,可以引水灌溉。”大积军粮,又通漕运之道。著《济河论》以喻其指,懿善之,事皆施行。正始二年,开广漕河,大治诸陂,于颍南穿渠三百余里,溉田二万余顷。
邓艾在屯田实践中撰治水要术《济河论》,上书陈述治水开渠之道,受到司马宣王的重视,并派遣邓艾落实。据清乾隆《颍州府志》记载:“博城在州东四十里。司马宣王使邓艾于屯田此,以备东南,盖仓城也”。清代著名军事、历史地理学家顾祖禹(1631-1692),盛誉颍州是“川泽流通,田畴沃衍,耕屯于此,兵食可以交足也,席邓艾之仓箱”(《读史方舆纪要》卷二一·南直三·凤阳府颍州)。说明当时的颍州的确是重要的粮食产地和储粮供应基地。
邓艾在两淮屯田与兼修水利并重。他以汝阴(今阜阳市)为中心,广开漕河,修广阳、百尺两渠,“上引河流,下通淮颍,大治诸陂于颍南、颍北,穿渠三百余里,溉田二万顷”(《晋书·食货志》)。邓艾还使淮南、淮北相连接,在淮河、颍河流域建立了系统的水网。这样,不仅为两淮地区发展农业提供了充足的水源,而且便于运输军队和物资。《中国水利史稿》在记载颍河下游和淮河中游北岸众多汉魏陂塘工程以后指出:“这数十成百的陂塘,邓艾时可能利用过。”从邓艾营屯的情势看,这个推论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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