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三极青藏高原走向“三极”(南极、北极、青藏高原),我国科学家倡议的这一国际极地科学研究协同作战计划,背景是什么?将带来什么变化?在推进中将面临什么困难?科技日报记者就此进行了深入采访。
追踪南极半岛拉森C冰架上一条冰裂缝长达十几年的科学家,2017年终于借助经过该冰架上空的两颗美国卫星,发现一座巨大冰山与拉森C冰架脱离。
这座冰山之所以令人瞩目,不仅因为面积达5800平方公里,接近上海土地面积,还因为它的脱离,永久改变了南极版图。拉森C冰架本来是南极第四大冰架,由于这次冰山崩解让它损失了12%的面积,排名下落到了第五。
冰冻圈,是指地球表层连续分布并具有一定厚度的负温圈层,包括冰川、冻土、海冰和积雪。作为地球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地球上最脆弱和最敏感的区域。
此外,北极变暖影响候鸟的迁徙路线和范围,可能导致新型病毒传播;北极增暖释放的大量土壤汞,又破坏了北半球环境和人类健康等。因为与人类更加密切相关,这使得“三极”研究不仅仅是个科学问题。
程晓说,倡议这个国际协同作战计划,是希望能够将存在密切联系但尚未被认知的“三极”,作为全球环境与气候变化的一个整体,开展系统的多学科交叉研究和综合科学评估,为国际全球变化研究贡献中国智慧。
2017年,瑞典人类学和地理学会宣布,将2017年维加奖授予姚檀栋。
维加奖设立于1881年,每三年在全世界范围内对杰出的地理学科学家进行海选后评选出一名获奖者,由瑞典国王颁奖,有“地理学诺贝尔奖”之称。姚檀栋成为该奖项设立136年来首位获奖的中国科学家,也是获此荣誉的首位亚洲科学家。
姚檀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这个奖虽然是颁给他个人的,但它代表着国际地理学界对我国青藏高原整体研究水平的认可。中国科学家对青藏高原的研究论文数量和引用率近年来稳居世界第一,中国科学家在青藏高原环境变化的研究处于国际上第一方阵。
在“三极计划”提出前,已有多个国际计划从不同角度关注“三极”地区的环境与气候变化研究。但多数国际计划由国际组织发起或引导,其中的主导力量多为西方发达国家,我国在其中主要是参与和落实有关计划的具体工作。与欧美国家相比,在制定全球重大科学方向、制定科学计划与实施方案、引领国际前沿等方面,我国科学家还有很大差距。
按照设想,2020年将在国际上正式推出“三极计划”。
在程晓看来,“三极计划”首先将提升我国科学研究思路,增强我国科学界对地球系统整体观的把握。此外也有利于整合国内方方面面的研究力量,促进相关领域的国际合作。
“三极”环境与气候变化计划,顾名思义,环境与气候变化的观测是最重要的基础工作。
但程晓说,在地面观测方面,除了青藏高原我国有主导权和雄厚基础外,南北两极均不占优,尤其对北极陆地和南大洋的观测最为稀缺;在卫星观测方面,虽然我国有许多遥感卫星,但对“三极”的观测几乎为零,因此我国科学家高度依赖欧美卫星资料从事研究。
如何吸引更多国际研究力量参与到“三极计划”中来,也考验我国科学家智慧。在现行法律环境下,如何制定合理可行的外国科学家进入青藏高原地区开展科考的规则以促进国际合作,也是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编辑 聂翠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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